《精神病患者》鬼野魂孤

71、临时通知

　　吃完饭后的两人慢悠悠地往酒店走，天上又飘起了雪花，路边被清扫了的积雪又在悄无声息地累计着。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吭哧吭哧地艰难行走。

　　“你看你，像个老头子似的！”袁尔白逗着肖乐说。

　　“哈，像吗？刚刚吃的有点多，现在肚子正撑着，又穿得这么厚，感觉都迈不开步子了。”肖乐也嘲笑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鼓囊囊的肚子。

　　袁尔白也调皮地戳了下他的肚子，若有所思道，“等这次实验结束，我就转行，以后专门研究生育领域，争取有生之年，能让你帮我生个孩子！”

　　肖乐跟不上袁尔白活蹦乱跳的思维节奏，还来不及脸红就被他按着头吻住了唇，“嗯，，，嗯？”

　　“快快快，回家造人去！”袁尔白亲完就拉着他加快了脚步，“你的腿也不短啊，怎么走这么慢？”他不满意肖乐现在的龟速，回家得赶紧多做些‘运动’消消食才好。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让他造人，一进酒店他就看到闻人亓豈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俩。

　　“尔白，肖乐，你们终于回来了。”他见人回来，就站起身，看样子等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了？”袁尔白迎了上去问。

　　“走，去楼上说。”他表情略严肃，让刚刚放松下心情的两人也跟着绷紧了心弦。

　　回到房间后，闻人亓豈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地告诉他们，“阮大华有消息了。”

　　肖乐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他急忙追问道，“他在哪儿？”

　　“别急。我们内部人员送过来消息说，在一个网吧里见有人用阮大华的身份证刷了网，警察那边估计很快也会有消息。但是，使用身份证的人却查不到了，我们现在已经把搜查重点放在了那个城市。估计出消息还得好几天，所以这几天你们俩就先回家休息吧。”

　　“怎么会有人蠢到用阮大华的身份证去上网？那人肯定不是阮大华！”袁尔白越来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是啊，阮大华是全国通缉过的人，他自己不会用，他的同行也是绝对不可能用他的身份证的，只不过，如果他的身份证被盗了，也有被用的可能。但是一张身份证被隐匿了十多年，突然又被用，不免让人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了。”闻人亓豈推测说。

　　袁尔白点点头，这其中远远比他想得要复杂的多，“刷卡的人怎么找不到呢？”

　　“他似乎是早有防备，把自己全面包了起来，我们放的探子即使在近距离也没看清他的长相。现在先不说这个，一切还得等到消息实打实地全面了才能盖棺定论，我们就不要乱猜了。”他又转向肖乐说，“肖乐，你老家的那个亲戚我们已经查到了，他告诉说并不知道你姐和你的下落。但是我们的人觉得他有些可疑，还在继续查他。”

　　“他啊，他应该不知道的，我大姨死后，我们两家就不常往来了。尤其我爸妈死后，亲戚关系基本上就断了。”

　　“他还有个三个儿子，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我比他们小太多了，所以没和他们怎么玩儿过，只是意义上的见过几次。但是他们和我姐的关系挺好，我爸妈死后，我姐还带着我去找他们借过钱。”

　　“他们三个都结婚了？”

　　“是，我那个三表哥也应该是在我们被拐卖的那一年结的婚，但是我和我姐没有看到。”

　　“你们平常还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说话的邻居本来就不多，所以也没接触过其他什么人，都是我和我姐相依为命的。”

　　“好，其他的今天就不说了，你也先不用急，我们已经通知了各个地区的地下好友，一有你姐的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另外，如果能找到阮大华的话，那么找到你姐就会更快，更容易些。”

　　“嗯，谢谢。”

　　“分内之事，你们明天就先回家休息，一有消息我马上会再通知你们的。”

　　“好的。”袁尔白已经准备好开门送客。

　　“另外，”闻人亓豈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掏出一张奇怪的表格，“你们能不能先为我的这个阶段的表现打个分？”

　　肖乐和袁尔白不怎么明白，“打什么分？这是什么？”

　　闻人亓豈更不好意思了，“这是，我们老大定的客户评价表格。这年头，□□也不好混，饭碗也不好保，竞争也很激烈，我们老大为了提高我们在行业内的竞争力，亲力亲为的制定了一整套赏罚制度，如果你们对我还满意的话，就在这个表格里签个名字，这关乎我的业绩。”他说话恭恭敬敬，让二人都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打交道，而是在和粘粘乎乎的保险推销人员说话。

　　袁尔白和肖乐彻底傻愣了，果然三百六行，行行不好干，连最不讲理的□□都讲起了道，可见业内竞争力真的非同一般。“必须的，必须的，是签这里吗？”袁尔白问。

　　“是，就是那里。”

　　“我也签一个吧。”肖乐说。

　　“那更好了，来，你签这里。”

　　所有事都办好后，闻人亓豈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屋内的二人唏嘘不已，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肖乐生活的世界看似光明磊落，但是他却被拐卖了十几年。说起□□无人不闻风丧胆，怕惹了一身祸，可他们却也在讲道。

　　“罗善淙真是我哥的发小，干的事儿都让人摸不到头脑。关键是闻人大律师看着可是和刘律哥差不多，满股子书卷气，怎么和刘律哥就差那么多呢？他怎么也不劝劝善淙哥啊？”袁尔白摇了摇头，表示摊上这么个哥和这么些个朋友很无奈。

　　“我觉得挺好的。”肖乐笑笑说。

　　“好？既然你说好，那我就不说他们傻了。”袁尔白说着抱住了肖乐，话也放得柔和多了，“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你姐了。”

　　肖乐一想到快要能见到他姐，就高兴得不能自己。到时候见到她，他该怎么说，怎么做，他该会有多激动，他现在就已经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嗯。”

　　“不说其他的了，现在可以干正事儿了吧？”

　　“什么正事儿？”肖乐显然已经被刚刚的各色消息冲昏了头脑，完全get不到袁尔白的意思。

　　袁尔白叹了一口气，看来调教肖乐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干你就是正事儿！”说着袁尔白就把沉了不少的肖乐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二人起了个大早，和闻人亓豈告别后，就开着车回了家。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到了路边，留下中间两条车道。道路很滑，有些地方也结了冰，虽然已经给车套上了防滑链，但袁尔白还是尽可能的小心翼翼地开车。

　　开到家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废了。胳膊腿腰全都处于瘫痪状态，眼睛也只会直勾勾地盯物，稍微转一下都酸疼。

　　还好他和肖乐平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