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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洗内裤 ...

  •   出了审讯室,袁尔白准备带肖乐回酒店,却被赵笠拦下了。

      “肖乐现在是重要人证,我们希望他能配合调查。”赵笠看着肖乐,语气里带点征求他意见的意思。毕竟如果肖乐累的话,他肯定是让他休息的,只不过要在他身边。

      “尔白,要不我录完口供再走吧。”

      “可是你不累吗?”袁尔白说的累是一语双关——心累和身累。

      赵笠也是出于私心,他不想让肖乐跟着袁尔白回去,哪怕再陪自己一会儿也好。他自然知道肖乐是最不好受的那个,想起来他的过往,就更加于心不忍了,他揉了揉晴明穴,“乐乐,你决定时间吧,要是累就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继续。”

      “嗯,我觉得还是现在吧,希望不要耽误你们的工作。我记起来的也没有多少,但是我会把记起来的全告诉你们。”

      “好。”赵笠会心一笑,袁尔白却黑脸包公。

      不出一个小时,肖乐就录完了口供。其实他想起来的关于案件的记忆真的不多,他记起来的不过是自己被关在屋子里时的无助和被欺辱时的恐惧。所以他很快就把有关的记忆交代清楚了。

      “你还好吗?”袁尔白在外边等着他。

      “嗯,没事,我们回住的地方吧。”肖乐觉得稍微有点累,今天他虽然基本上是坐着的状态,但是大脑好像行了十万八千里,有些困和累也是情理之中。

      袁尔白马上拉着他走,唯恐多留他在这个地方一秒。

      “乐乐。”赵笠在背后叫住他。

      “嗯?”

      “今天谢谢你。”

      “是我该谢谢你。”肖乐被拉着艰难地回头说。

      “别跟我客气,明天见。”赵笠冲着他笑的灿烂,“好好休息!”他又追加了句。等俩人消失在局子的走廊后,赵笠疲惫地收起了脸上的笑。

      回到酒店时,已经差不多该吃晚饭了。但是肖乐不是太饿,所以两人就先回了住的房间。“你要是饿就先去吃点吧。”肖乐说。

      “不了,我也不是太饿,等着你,等会儿咱们一起吃。”

      肖乐一回到酒店,屁股还没有在沙发上暖热,就看到早上袁尔白和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酒店洗好了送来,整整齐齐地在衣柜哪儿躺着。但是俩人早上换的内裤却没有被洗,估计是酒店方面觉得内裤是比较隐私的,所以这也成了酒店业务的保留项。

      “我去把内裤洗了。”肖乐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劳碌命,以前那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他见不得不整洁的东西。

      “嗯嗯嗯,你快歇会儿,我去洗。”袁尔白只是不想让他劳累,其实他真的没有洗过内裤。这么些年换下来的内裤不是保姆就是机器洗的,生活的优渥让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内裤还要自己洗。

      “你会吗?”肖乐故意嬉笑着说,回来时在袁尔白身上靠着睡了会儿,这会儿精神不少。袁尔白也是,从肖乐再次进审讯室出来后,他的心情好像就不再像上午那么阴云密布了。

      “哎,这有什么难的,看我分分钟搞定。”被肖乐这么一笑,倒是激得他像个学打鸣的老母鸡一样。

      肖乐笑着,一副‘你行你上吧’的样子,在盥洗池边倚着浴室的门看着他。袁尔白头顶已经有点冒汗了,一句老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可他这回真的玩儿现了,他还真没见过‘猪跑’,小时候在家都是保姆或者老刘早上把他该洗的衣服收了,晚上那些衣服就干干净净地躺在衣柜里了。他从来没见过人是怎么洗衣服的。但是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留学时他倒是见过把衣服送进洗衣机里洗衣机的操作模式,‘应该差不多”他心里想。

      袁尔白把盥洗池里的水放的没过内裤,撒了点洗衣粉。然后,,,然后肖乐的眼睛就直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袁尔白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傻少爷跟当年张君宝练太极在水缸里来回搅动水似的在盥洗池里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只是张君宝练成了太极宗师,而袁尔白能把内裤上的污渍洗去几分,就不可知了。

      “还是我来吧。”肖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袁尔白是三丰老师的脑残粉呢。

      “这么洗不对吗?”袁尔白头冒虚汗,他觉得自己老攻的地位岌岌可危,竟然被肖乐嘲笑了。

      “嗯,也对吧,反正这样洗衣服的,你应该是唯一一个。”肖乐倚在门框上,笑成了一朵花。

      “那你教我啊?”说着袁尔白把手上沾染的一大团泡沫糊到了肖乐的脸上,“啊,脏不脏啊!”肖乐没来得及躲开,白白受着那团白色泡沫在脸上往下滑动。

      “不脏不脏。”袁尔白说着捧住肖乐的脸把泡沫往自己自己脸上蹭。那些泡沫商量好似的瞬间炸的炸,躲的躲,谁也不愿染上恋爱的酸臭味。袁尔白借着泡沫炸开的凉凉水花蹭了满脸肖乐的皮肤香味,然后借助泡沫的湿滑滚到他嘴唇间亲了一口,“你教我!”

      袁尔白出其不意地来了个速吻,肖乐反应上来时,脸已经红透了。“嗯。”他低着头不看眼前的镜子,因为镜子里都是袁尔白的笑眼。

      “像这样,揉一揉,搓一搓,等揉干净了把泡沫洗掉就好了。”

      “这样吗?”

      “不是,是这样。”肖乐看袁尔白的手格外拙笨,就不自主地手把手教他了。

      “哦,这样啊。”袁尔白坏笑着说,认真的肖乐并没有注意到,“不是手掌,稍微握起拳头。”此时袁尔白的手已经被肖乐拿着比划正确手势了。

      被肖乐悉心教导的袁尔白又耍起了捣蛋学生的本色,他抬起左胳膊,把左侧的肖乐绕进自己怀里,还振振有词,“这样更好洗。”

      肖乐这才知道自己上套了,“你已经学会了,我出去了。”

      袁尔白赶紧缩紧胳膊,把胳膊锁进了肖乐腰间“一起洗,你不在我洗不好。”

      。。。。。。

      如果关友文在的话,估计早就一鞋扇过来了,见过吃饭秀的,见过运动秀的,还没见过洗个内裤还秀的,不知道老子还单身吗?

      两条内裤两人也是洗了有小半个小时,内裤都搓烂了袁尔白还是不让肖乐从他怀里出来。要不是电话响,估计这两条内裤真能体验一把游泰归来的忐忑心情,毕竟再被那俩人搓来搓去就变成马蜂窝了。

      “电话响了。”肖乐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这个狼狗似的可怕人类,撒腿冲到客厅,“喂,你好。嗯,嗯,是,好,稍等。”

      “谁啊?”袁尔白把那两条悲凉的烂内裤在阳台凉起来。

      肖乐盖着电话话筒,“找你的。”

      袁尔白把有水的手在身上抹了抹,接过电话,“喂,你好。”

      “是袁尔白先生吗?”

      “是,请问您是?”

      “啊,我是公安局的,今天下午您帮了我们局大忙,抱歉,我们没能当时给您工资,我现在特意给您送来。麻烦您下来一趟,行吗?”

      “我说过是免费为你们服务的,我不需要工资。”

      “不不,我们局里有规定,不能克扣协警工资。请您体谅啊,这钱已经算在您头上了,不亲自交给您最后就是我的责任,希望先生能体谅一下。”

      “好吧好吧,您在楼下大厅等着吧,我大概五分钟后到。”

      “哎好嘞,谢谢您。”

      袁尔白这边挂了电话,“这公安局里没一个靠谱的,送工资送到酒店来了。”

      “人家也是公务在身,你就配合一下。”

      袁尔白一脸不满,“嗯。”

      “要不?”袁尔白走到肖乐身边,暧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我等会儿直接买了饭咱在这儿吃吧,我不想有人打搅我们。”

      “嗯,好。”肖乐对着这个时刻可以发情的小狼狗实在有些害怕,怕不顺从他下一刻就被生吞了。

      “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么乖?我想吃鸡,,,”

      “嗯,那我也吃□□,你快去快回。”说着肖乐已经把他推到了房门口。

      袁尔白赶紧窜了出去,他怕下一秒肖乐反应过来还得给他解释。

      他来到楼下大厅就看到今天在审讯室找他的那个警察,朝他走了过去,“警官?”

      “啊,您好,我们头儿非得让我把钱给您送来,这不,还麻烦您跑下来一趟。”说着把一个薄如蝉翼的信封递给他。

      袁尔白真不想接,他都多少年没有拿过现金了,“要不这钱给您当跑腿儿费吧,您看您也是辛苦跑了一趟。”

      “我没事儿,为人民服务嘛。”那警官挠着头笑。

      “那好吧。”袁尔白接过信封,无意掂量了下,被一张毛爷爷的重量惊呆了—还挺轻!

      袁尔白回去时直接去了二楼餐厅,为了方便解释特意买了份宫保鸡丁和俩烤鸡腿,现在真是不想吃鸡也得吃鸡了。

      他坐电梯到了住的房间楼层,因为整栋楼是圆形的,所以他出了电梯就绕着圈往房间赶,生怕鸡凉了。

      他刚绕了大概三十度的圈,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衣男子推进了一间房。

      他手里提着饭,大脑内无形的压力让他行动稍微迟钝,还算容易就被那人推进了这层的储物室。随后,袁尔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反扣住了那人的胳膊,把他反压在下,他的动作挺大,期间把那人的帽子蹭掉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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