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鬼野魂孤

15、早餐

　　不一会儿，李宣萱和肖乐就下楼了。

　　正在吃早饭的袁尔白听到木质楼梯上的脚步声，微微抬起眼看了看他们。

　　李宣萱正拉着肖乐的手从楼上急匆匆地往下走。“老刘，老刘，你快来看，肖乐他好了，他不傻了。”她兴奋地把肖乐拉到老刘面前。

　　老刘正在用抹布擦玻璃杯，看到李宣萱拉着肖乐朝他小跑来，肖乐看着的确不似之前呆滞，现在的他神情自然，动作流畅，眼睛明亮有神。

　　“谢谢你，刘伯，这些天多亏你和宣萱姐照顾了。”肖乐被推着站到了老刘面前，虽然这算是和他第一次见面，但在肖乐那些虚幻的记忆里，老刘一直都是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的样子。

　　老刘看他动作、说话都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应当的，你能恢复正常最好，我家少爷以后还要承蒙你多关照。快去吃饭吧。”老刘轻轻地拍了拍肖乐的肩膀，笑得微弯的眼睛撇了撇坐在餐桌边、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袁尔白。

　　肖乐还没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李宣萱拉着到了餐厅。

　　李宣萱热情地拉着肖乐在他的老位置坐下，就像对一个常年在外的近亲。她正准备转身去厨房给肖乐热早餐，扭头看到了袁大少爷一脸不满。

　　“少爷？你还需要加餐吗？”李宣萱看到袁尔白的样子，不免有些犯怵。

　　“我刚刚让你上去干嘛了？”

　　李宣萱这才恍然大悟。刚刚在楼上看到肖乐跟换了个人似的，太兴奋了，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早上推开肖乐的房门叫他起床时就发现肖乐有些不对劲，等她再次进他房间时，肖乐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见她进来，肖乐站了起来，“宣萱姐。”

　　李宣萱大步走到他面前，拉拉他的胳膊，拍拍他的背，在他身边转了好几圈，李宣萱个子不高，但还是踮起脚尖掐了掐肖乐的脸，满脸惊喜，“你不傻了？”

　　她说话向来直白，肖乐知道她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嗯，今天是好的。”

　　李宣萱不掩兴奋地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对于她来说，今天的肖乐像是这些天她辛勤工作换来的薪水一样，让她兴奋不已。最终还是肖乐提醒她是不是该给自己量体温了，她才放下手里一直提着的医疗箱。

　　“对不起，少爷，肖乐他体温正常，已经好了。”李宣萱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老是招惹到脾气不好的少爷，尤其是在早上招惹这个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的少爷？

　　“谢谢少爷关心，我已经好了。”肖乐看气氛不太好，赶紧插了句话。

　　“嗯，那就行。”袁尔白喝着热咖啡，继续低着头看科学杂志。

　　李宣萱看他不再说话，赶紧逃离这里，小跑着进了厨房。

　　餐厅就剩下袁尔白和肖乐面对面坐着。老刘在客厅擦拭玻璃杯，肖酸桐和刘酸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宣萱又去了厨房。

　　两人就那样干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餐厅里静的只剩下调羹勺和咖啡杯撞击的声音。

　　嗯，还是得说点儿什么。袁尔白放下手中的杂志，抬头看看肖乐，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吃完饭有什么想做的吗？”袁尔白忍不住开口问他。

　　肖乐稍稍抬头朝他看了看，发现袁尔白正看着他，等他回话。

　　这是肖乐第二次近处看他。第一次在酒店那天晚上他虽然是清醒的，但是因为太虚弱，整个人的感觉像是飘在云朵里，连视线都不太清楚。所以他对袁尔白的印象也是模糊的。

　　但是现在不同，两个人之间仅隔了个宽一米多点的餐桌，他能清晰地看到袁尔白。

　　袁尔白的头发睡的有些乱蓬蓬的，但是脸蛋却很精致。深邃有神的眼睛，高挺微翘的鼻梁和红润的两个唇瓣之间相得益彰，两条黑顺弯眉行走流畅，稍起的眉峰让他的脸显得更加英气勃发。

　　他的脖子修长却不显纤弱，肩膀宽厚却毫不夸张，手臂肌肉明显却线条流畅。一看就是精心锻炼过的身体。即使胆小怯懦的肖乐，眼睛也忍不住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