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首发晋江文学城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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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是错了。
等你真正意识到问题才发现，你忽略了某些关键。
没有遭遇过正面袭击，没有敌人出来打个措手不及，一个两个全都按部就班地迎接你。你被着若有似无的违和包围，时刻也不敢怠惰警戒。时至今日，进展未免过于“顺利”。这种不协调感，在你会面“莫里亚蒂”后达到巅峰。
那时候“莫里亚蒂”是以魔偶替身的形式出现，已经占据地理、人手优势的他未免显得太过刻意。能够有条不絮地制定并实施犯罪计划的人，不会轻易向死亡低头，更不会为了炫耀或者挑衅，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就跑到对手面前，做出立flag的事。
退一万步的讲，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同一时期还是人类的“詹姆斯·莫里亚蒂”，如果利用圣杯唤醒灵基，成为了拟从者，应该更不需要为自己性命担忧才对，畏手畏脚可不是犯罪领头人会有的风格，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若不是出于自身意愿才这般谨慎的来见你，很有可能是因为某些事导致他暂时脱不开身。
百忙中抽空赴约的“莫里亚蒂”，到底想向你传达什么？
另一方面被你遣去调查的系统失败归来，几番周折下来没有半点收获。除了“莫里亚蒂”一些年轻时的事迹，他整个人就像被剔除出档案般，干干净净。负责入侵电子设备和实时监视已经是系统目前的极限，让它截取情报和对比分析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么做的后果往往是增加你的工作量。
只能说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果然是会存在一定差距的。
【……QAQ】
夏洛克不是你的契约从者，按理说不可能入得了他的心灵世界，反过来讲，只有和你存在契约关系的从者才能够互通梦境。然而你带着夏洛克外出的那晚，竟意外地闯进他的梦境。你恍然忆起自己现在的肉身无限趋近于圣杯，就算你有意收敛力量也可能影响到周围。以至于在你接近夏洛克的过程，无意识唤醒了那一位福尔摩斯先生的灵基。
假设你的猜想无误，是否代表“莫里亚蒂”也可能出现的类似情况。
不是控制着圣杯，而是被圣杯控制。
这样想，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能解释得通了。
“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这次也能做到的对吧？
“瞧这一脸憔悴的肤色……”
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浪费，持续消耗并不明智。
“我对你的了解，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因为是我把你带到这儿的。
“好好享受。”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一语双关。
反召唤的本身不存在合理性，是你太过专注于博弈，错误地将“莫里亚蒂”定位得过于重要，故而忘记寻找他的初衷，看样子他说的了解你确实不无道理。种种迹象表明莫里亚蒂已经失去对圣杯的控制，否则他也不需要召唤你。
以上设想如果成立，那么“莫里亚蒂”的性命就有可能危在旦夕，得马上改变策略。不管猜的是否准确都需要进一步确认他的现状，其他疑惑等你把人救下再说吧。
所以你利用了造访麦考夫的这次机会。
……
变暗淡的墙壁色调、凝固的肢体动作、门缝吹进来的风刮落下的花瓣静止在半空、茶杯里徐徐上升的雾气被按下暂停键，如同身处在上世纪的黑白照片当中，麦考夫诧异于他眼前看到的景象，被你攥住手指的麦考夫余光看了他的弟弟仿佛飘起来一样，浮在空中的滑稽模样，飘起的衣角以极不科学的形状固定，好像整个世界只有握着手的两人还活着。
一瞬间的诧异，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近日发生的一系列灵异事件，导致网络上滋生出许多流言蜚语，其中不乏拍到的诡异画面。光是为了控制留言走向、逐一排查已经令大英政府忙得不可开交。庆幸的是，因灵异事件死亡的人数真正得到核实的，仅有一人，所以没引起多大的混乱。
#敬某深藏功与名的修仙魔术师#
比起追究你是怎么做到的，麦考夫更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非常抱歉，为了避开眼线暂时委屈您用的这种方式和我交谈。”
“只有五分钟，务必让我抓紧时间。”
你的脸上收回悠闲散漫，尽可能用简略的语言表述。
“我需要您在夜幕降临之前帮我找到莫里亚蒂的位置，重点排查伦敦边缘地区烟稀少的地方，或者环境资源比较充足、靠近水域的地方……要确保莫里亚蒂还活着，他体内有个东西非常危险，一旦失控会带来毁灭性灾难。”
“稍等一下…请问你这是在找我讨论拯救世界吗？”
麦考夫接受你制造的着奇怪一幕，不代表他会接受你意图不明的邀请。
“目前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但如果我们继续在这拖延时间就有点难说了。”
“我知道我这么唐突地向您提出请求明显是强人所难，不管你对我存在什么样的误会，我都希望您能够暂时放下成见共同解除‘定时炸/弹’。”
“……是什么样的东西，威力有多大？”
虽然麦考夫不甚了解那类灵神怪异的东西，但不代表他不信任自己的眼力。早些时候，因为几单见不得光的案子，麦考夫不仅盯上了莫里亚蒂，连带着被盯上的的你也遭了秧，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次的小插曲，上面前后派遣了两支行动小组实行抓捕，全都有去无回。
“运气好的话，我应该能赶在莫里亚蒂挂掉前摧毁那个东西；运气不好的话，一旦那个东西提前冲破控制，整座城市都会化为乌有。”
简单的说，现在的情形是特异点形成的征兆。赶得上就能终止灾恶化，赶不上唯有等迦勒底那边观测到这的异样再共同解决。确实不依靠麦考夫你也能找到莫里亚蒂，只是没有时间再给你挥霍了，到那时伤亡就不是按个数计算。
“如果事态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不早点采取行动。”
“……”
犹豫了几秒，你决定将一部分真相托盘而出。
“为了能够保障人类历史能悠久而又强韧地延续下去，我们的世界建立了名为‘菲尼斯·迦勒底’的‘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身为迦勒底的其中一份子，我的责任主要是负责前往各个扭曲的历史点回收不应该存在于那个时代的‘万能许愿机’——圣杯。”
你说的这些内容都是早已铭记在心的部分，为麦考夫讲解的同时，心里一遍一遍的梳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所谓的万能只不过是象征着多数愿望，像更改历史这种违背世界意识的愿望是断然不可能实现的，尽管如此威力也不容小视，现在就有一个在莫里亚蒂的手中。”
“当然，不是所有的圣杯都能够回收。”
“有一小部分圣杯由于吸纳过多的‘人之恶、人之欲’后出现污染情况，到那时不管对圣杯许下任何愿望，其结局都是毁灭世界；被污染的圣杯不仅不能够回收还得及时销毁，不然圣杯里倒出的东西，绝不低于五十颗原子弹同时爆炸的威力。”
有你对夏洛克印象的先入为主，理所当然将和他生存在同一时代的莫里亚蒂也当做普通人，一下子堵死了你的思路。
“先前以为莫里亚蒂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没有考虑圣杯被污染的可能性，一直保持着小心谨慎；没想到他在被黑泥腐蚀时得到某种特殊力量勉强撑了一段时间，现在就快到极限了；失去了人为控制后，杯中的此世之恶会尽数浇灌在大地。”
“那时再阻止就太晚了。”
也不知道麦考夫信了多少，会不会答应帮助你。
“至今为止我去过的执行任务的地方基本都是些落后的战乱年代，就算不刻意参与也经常有麻烦降到身上，也不会有人核实你的身份，所以在那种地方对我这类能力者还比较容易接受的；现在忽然换了个和平与秩序并存的科技时代我有点适应不过来，没有身份证明的我简直寸步难行。”
之前那个乱七八糟的亚种特异点不算。
“为了避免普通民众受到这些事件的牵连，必须有人负责消灭那些魔物，我也是肉体凡胎，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我不可能两头兼顾；如果你不打算帮忙，等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我会尽最后一点努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说到这份上，他若是再拒绝你就没什么好纠缠的了。
“只有你一个人去找莫里亚蒂？”
麦考夫模棱两可的提问，不是在关心你的生死而是怀疑你的能力，时间正一分一秒流逝，他的表情就像恍若未觉，不焦不躁，但是从麦考夫掌心溢出的汗不难发觉他比你想象中重视，你知道离你说服他不远了。
这是场豪赌，赌注是整个伦敦、乃至全人类。
“只需要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从那个东西里流出的毒物会污染一切活物。”
“任何陪同的人只会成为陪葬品，高效率、低损耗才是我的行动准则。”
为此你跟他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
“只需要他的行踪，没有其他需要考虑的吗。”
到这会时间大概过去了三分钟，差不多等同接受你提议的麦考夫，一边提醒你是否应该考虑其他事宜，一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他居然和一个年龄还不到他一半的小孩，在他的办公室里一本正经的讨论着拯救世界的计划，更糟糕的是他还接受了。
“这正是我来找您一个目的，麦考夫先生。”
“以任务完成作为前提，等我回归到原来的地方，负责善后的事宜就交由您接手。”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为了防止任务结束之际被强行召回迦勒底，你提前跟麦考夫落实好后续工作，并拿出和英雄王相处时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发自内心地恳请：
“有关于艾琳·艾德勒的事，如果条件允许，请你务必为她留一条生路。”
“毕竟她落得这个下场多少和我脱不开干系，我不喜欢把无关人员牵扯进任务。”
你表现出的责任感与正义感或多或少令麦考夫刮目相看，原本他以为像你这样，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应该会是态度傲慢、我行我素的家伙。
“Well，这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你看着好像胜券在握，”得体的礼仪跟娴熟的谈判技巧几乎让麦考夫产生自己和自己对话的错觉，习惯了各种泰山崩于顶的场面，他很久没对特定的个人萌生斗志，“希望你的能力也能像你的语言一样出色。”
“一向如此。”
瞄了一眼停在门口的夏洛克，趁着最后十几秒，麦考夫决定以一个兄长的身份问了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他想从你这侧旁敲击出夏洛克在你心中的地位：
“回去后你打算怎样跟我弟弟解释？”
你愣了下，以为麦考夫还在计较你把他弟弟拉下水的事情，当即表明立场：
“您多虑了，麦考夫先生。”
“既然我说过这次任务只需要我一人执行，就不会给任何人有插手的机会。之前我会和夏洛克成为同盟是因为彼此并无冲突的立场，换句话说如果有比他更适合的合作对象，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个人。”
“比如现在。”
今次的对手和魔物、影从者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连你都没有百分百把握战胜，这样的情况下带上任何人都形同于自寻死路。夏洛克的性格决定了他一定会不惜性命冒这个险，你已经做好在走前放倒他的准备。
“原来如此——”
麦考夫还想着能使他那目中无人的弟弟特殊对待的异性，会是像“那个女人”那一范畴的情场老手。现实让麦考夫大失所望，看得出来你是个以正确判断优先的极简自律者，对于男女之间产生的情愫，你甚至不如自诩和工作结婚的夏洛克敏锐。
五分钟很快结束，被静止的画面重启前一刻，他留下这样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那亲爱的弟弟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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