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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不可饶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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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用它看过。”
“不不不，那天我一眼就看到绿血，满脑子都是杀生院吓得马上就关掉了，什么都没看清楚。”芙兰达摆弄着【观测者】，“这可是四层血条啊……”
“杀生院是谁？”那人问道。
“你如果从来没认识过她那最好。”芙兰达的脸立刻皱起来，“那个恶劣的家伙会尽最大限度榨取人之灵魂，然后在对方一旦离开自己就会枯萎的时候毫不犹豫将其抛弃。”
咚咚，彼得潘敲了敲屏幕。〈需要我提醒你吗？院院就在你迦勒底哦，而且她好像对这边很感兴趣搞不好一直在偷听。〉
芙兰达很疑惑：“都是大实话，咋还不能说了？”
〈……〉行，你就浪着吧。
“过度的坦诚有时候会引人不快，师娘这么说过。”乌发少女抬起手臂，无意识似的，以指腹轻慢的抚过唇瓣，“但是那不重要，我喜欢听你讲话。”
“请不要散发魅力，我的弱化耐性很低。”芙兰达严肃了神情，“以及出于各种原因，现在得到的情报或许并不会告知于你，可以吗？”
“那种事对格里菲斯先生说就好了。”
竖着耳朵的索尼娅瞪圆眼：“为什么？格里菲斯大人很忙的，你还要给他增添麻烦！”
“是他给Alter增加了麻烦，该。”
回答她的是芙兰达的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却有不容争辩的气势。
索尼娅愣住，一脸火大望着她，而在这默默对视中车门吱呀一响，却见位于无端斗争中心的少女已经如展朝露般笑吟吟的凑到银发青年身旁了。
“Alter亲亲是在做令自己舒适的事情，别看那样她可是很苛刻的，不会被外在所蒙蔽最让人安心了。”车厢中只剩下她与索尼娅二人，而芙兰达则是在对方开口之前，有所预料般先一步将话抛出。
“那家伙……‘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何种特殊用处？”索尼娅目光微闪，省略了挽回颜面般的吐槽欲望，“还有你刚才那话——在巴利达尼斯城，库夏人退兵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将【观测者】所得资料传去联络官处正待分析的芙兰达抬眼瞥了下她，四周传出‘屏蔽’的术法波动……这丫头还挺清楚该退避左右嘛，虽说即使是以手段遮掩意义也不大，说出口的话都会被抑止力捕捉去。
但只是回忆历史的话倒也没有问题，反正那本就是公开的情报。
“哼。”她扯唇轻笑，“来讲讲【神】的故事吧……是疯狂、草率，又无能的劣等神祗。”
“那是个非常古老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高高在上的神祗们突然在恍惚中预见，将会有件古老而巨大的危机袭来……而他们却没有能够应对那灾害的能力。因为那份灾害就是祂们的天敌，是奔着毁灭祂们而来，无论持有多么强大的权能、多少力量，都无法对抗。”
芙兰达把所有涉及到真实名称的部分都替换掉了，尽管她不认为这样做就能让知晓内情的人猜不到，可但凡进入神灵层次，没事最好都别乱颂念人家的名。
“预感到毁灭征兆的众神聚在一起，祂们想到了某个方法——祈祷，身为真神，却决定向虚无的某种意志进行祈祷。神的确拥有能以精神意念更迭法则的特性……如果是人类，无论多少遍乞求，也难以撼动事实半分吧。可作为神祗，多位神共同的祈祷与期待，却能够铸造出奇迹。”
“那是集合众神‘思之力’而诞生的奇迹——以祈祷之名，将原本只该存在于幻想当中，本是触摸不到也感受不着的【概念】强行拉入现实的世界，赋予其形状！让它从本是只能依靠人不断哀求、追赶、妄图接近或拥有的【概念】，变成了趁手可得，足以确实发挥出效用的道具！”
“在不同的世界，或许有不同的名字吧。”芙兰达沉声，“我们将此【概念】，称作『凤凰』——自由的象征，凤凰意志。”
自由本当是被追逐之物，人只能去寻求自由，而无法掌握自由。当一个人想要得到的自由的时候，他所经历的过程……必定存在着某种不自由。
受到限制、受到阻碍；失落与遗憾，挫败与悔恨……一切的‘不如意’，都是‘不自由’。
“正因为只是无形的概念而已，所以无人可断定自己是自由的，但若是令『凤凰』从虚无幻想变为某个具体的‘事物’，那么就可以抓住它……像作弊般，使用它的力量！”
这就是由那些神明创造出的‘核弹’。
将只能去追寻的自由铸成道具，然后把抵达目标的可能性凝成力量直接施与己身，若是能够成功，那么不论究竟注定要毁灭一切的灾害是否到来……只要认定其为束缚，便可利用『凤凰』的权能挣脱所有‘不自由’。
“参与祈祷的神祗们获得了将自由从‘概念’中剥离，为其赋予形态的方法。但其中一位却在制作的时候发现，不能以器具的方式铸成，因足以承载『凤凰』意志的容器，只能是具备人类血脉的少女。”
祂们原本想要打造的，是‘武器’啊……剑也好，刀也好，亦或防具，而绝非一个独立的灵魂。
“若是萌发了自我，这件道具便不一定会遵从祂的指令……作为自由的化身，要将那份力量给谁来使用，是由那少女来决定的——而非制造出她的‘神’——当意识到这点之后，祂便明白，尝试失败了。所以能够度过预言的方法，就只剩下了一个。”
神力的[守恒特性]！在由不同法则笼罩的宇宙中，也衍生出各种各样的变化，但某些最基本的规律却始终相通，这就是其中之一。
神祗的权能并不永恒，可以被剥夺、被掠取。准确来说……力量不会永恒的属于某一人，但力量本身却是永存的。
“诸神为了争夺造物主陨落后遗留下的至高权能展开大战。而这份力量，最终被某个虚妄的男人所窃取。祂在继承造物主的权能之后，将其他知晓创造凤凰之法的神祗皆数诛杀——即使在不久之前，还有着‘同伴’的身份。因为祂明白，绝不可令那种作弊器被造出来……即便能够用它来呼唤奇迹，若无法完全掌控，便是一样禁忌的魔盒。”
芙兰达并未、也不能说出，这个男人就是一万年前，她自己世界中掌控法则的‘抑止力’，【生】光【与】明【死】之神安格瑟拉姆。后来嘛，祂因为自己作死被某个大佬捅死……哼，大快人心！谁让那家伙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造孽太多惹来天罚！
“但被祂所斩除的那些、在诸神大战中败北的某位冕下，作为报复也是作为底牌，早在身陨之前便进行过『凤凰』的制作。尽管当那少女出生之后，神本身已不复存在，可埋藏的种子却抽枝发芽，静悄悄的长大了。”
“她就是最初的凤凰、初代‘青鸟’，自己也从未觉察到自己是做出来的东西，无忧无虑度过了十数年、没能学习任何保护自己手段的青鸟。”
索尼娅听过青鸟这个名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芙兰达曾有提到二代青鸟就是她的表姐……“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不是有那样的力量吗，而且……她死了是不是，怎么会死掉？”
初代逝去，因此才会有二代这种说法。
“在解决这个疑问之前，你可以先思考一下，自由到底意味着什么。”一脸不耐烦般欠打神情的芙兰达翘着腿，“『凤凰』的本质，就是人所追求的自由这种概念。但究竟何种事物，才是真正的自由呢？”
“……希望实现却……受困于现实的，愿望……吗。”索尼娅慢吞吞道，每说两个词都犹豫不决。
“重点还抓住了，意外。”芙兰达无视对方在听到这句话后的火大，“就拿现在来说吧。你是否觉得满足？有想要拥有，却无法拥有的东西吗、有试图得到，却不能得到的事物吗？若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困扰便是你的‘不自由’。”
“当……当然有。但这也太绝对了！有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在心里想想便——”顾不上生气的索尼娅愣住，她似乎……
“哈哈。”芙兰达发出轻笑，“的确人们通常所知的‘自由’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政权有法律、人心有道德。哪怕最大限度上可以决定自己的一切，但也仍旧要受到某些规则的限制。”
“但是，”她着重强调了这个‘但是’——“ 『凤凰』持有的权能是【绝对自由】！别提律法与社会公序良俗，哪怕绝对神圣不可侵犯的世界法则，同样无法抗衡『凤凰』的力量！”
“哈，你的意思是只要‘心里想’，任何野望都可以通过她来实现吗？这是什么蛮不讲理的能力！”索尼娅理解的很快，但那却实在难以置信，她受惊似立即提出质疑。
“你在说笑什么呢，”芙兰达抬眼，没力气似的幽幽道，“『凤凰』就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东西啊。是将人心中对自由的向往——这份意志，直接转化为力量的东西。是诸神为了逃避宿业而铸造出的作弊道具，划重点——作弊，拿到就开挂，能用就是BUG，常理和法则都衡量不了她。”
“……可那也太……”一时说不出话语来合适的形容，索尼娅闷闷不乐的在心里重复了数遍‘无理取闹’。咦，这么一想，跟那家伙整个人本身还挺贴切的？
“而这份‘绝对的自由’，当然也包括，诛杀所谓的神灵。不论仅踏入神之领域、还是法则的掌控者，理论上等同于抑止力的至高神，都不能以权能抗衡。至于因果律类型的技能，更是被死死克制，因为说到自由，正是命运的天敌啊！”
说到这里，芙兰达啪的一声合拢双手，“那么问题来了：
假使你身为统治者……”她用一个反问句囊括这心态，“若你知晓有样东西，她只当生出‘想做’念头，便一定可以杀掉自己的时候……你能够允许这样的事物存在么？”
索尼娅睁大眼睛，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冷汗从额头渗出来：“不……我，我无法……允许。”
怎么可能容许！那样危险的家伙……仿佛她存在的每一秒，都叫嚣着有罪！
作者有话要说： -
其实剧情进展差不多，铺垫也基本结束了，我现在在为高潮做准备and奔向完结。
芙兰达在FGO一部开始前与‘西泽尔’签订契约，中途因为穿错世界迟到半年，来到剑风的世界也已经三个多月。
但是小凤凰的事件要在终局特异点结束之前解决完毕，也就说正文剩下的时间不到九十天了。
我可以具体透露，嘎子他们一到妖精岛，就是完结倒计时。
有很多地方写不出我想象的感觉，很吃力，我好头秃
好难过，但我还是努努力吧……
这是拯救世界的故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