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莫测难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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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主公不在那边？”亚度尼司激动的一拍墙壁，“我不信！”
“悠着点儿，别砸。”
日常总能见到云叔和老爹他们毁坏教父家房子，芙兰达对于类似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但这里毕竟不方便，还是别太粗暴比较好。
亚度尼司轻皱起眉收回手，他也明白脚下这艘船经不起从者折腾，船长又不是弗朗西斯•德雷克。
“你凭什么断定我的方向不对？”他睁大眼睛，“难道——”
“不，要说‘断定’还为时过早，我的把握还不到九成。”
芙兰达摆了摆手，“只是大致上有些猜测而已。你所认定的主上，就是民间传说中的英雄西泽尔•菲尼克里德吧？”
“民间传说是什么！不准用那种词语来形容主公！！”亚度尼司开始对奇怪的地方生气。
“但是喊这个名号最凶的，是你的簇拥者哦。”
“我才没有那种粉丝！”红发少年重重哼了一声，他虽有些不稳重，但却还是有几分定力的，不爽过后注意力很快便回到正事上：“……你知道主公在哪里、或者，干脆你根本就见过他？”
“都说了还不能确定。”芙兰达露出死鱼眼，“Alter的真名尚未判定，我只是单方面猜想她与那位西泽尔是同一人而已。”
她还真没想到亚度尼司与西泽尔之间是这种关系，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厨。只不过Alter亲亲那样子，真的会收下某人献出的忠诚吗？
“你说的话真难懂。”亚度尼司想了想只觉的好绕，有点脑袋发晕，他甩甩头找回思路：“不管你有怎样的经历，我的确能够‘感觉’到……从被召唤现界的地点一直赶路至今，这样的直觉越来越明显。不仅如此，我还有种在变强的感觉，这一定就是因为逐渐接近这主公，从身心深处发自肺腑的亢奋！”
“你等一下。”眼看他满脸迷之自信，芙兰达却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伸手在背后掏……出一只望远镜？然后在亚度尼司莫名其妙的神情下调试起焦距，将那枚单筒望远镜举起来。
这可是【观测者】系列的秘密道具，实用价值极高，只不过将外形制作成望远镜的模样。隔壁某人拿到的还是墨镜形态呢！芙兰达没立刻解释，专注于观察。在【观测者】的情报解析中，一些亚度尼司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讯息也浮现了出来。
作为御主，芙兰达自然能够读取从者的数值面板，但那只是些基本数据，像某种特别的从者甚至可以屏蔽或干脆涂改面板呢，比如什么乱填一个幸运A结果却完全被自己的经历所暴露。
——能被选入A组，至少她作为御主的材质还是没问题的，很多例子都可以表明，优秀的魔术师并不一定等同于优秀的御主。而像芙兰达的状况，她甚至根本就不是魔术师。虽然说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的家族世代都身负某种神话生物血脉，理论上来说应当具有相当高的魔法天赋才对。可却由于承担了‘代价’而使得力量变质扭曲，无法以魔力的方式导出运用在施法上，异变为超能力的形式表现出来。
所以她们家每个人都有至少一种超能力，具体会在成人礼之前固定下来，对力量掌控的程度越好、最后形成的能力就会越适合本人。尽管失去了学习法术的可能性，但力量不论如何变质都是能量的一种，这份力量用来供应从者活动是没有问题的、可以通过契约达成联系。
因此芙兰达看到的信息还挺全面，不用对方介绍，她便已得知了亚度尼斯的一大票情报。在有次前提之下使用观测者，能够获得的讯息更多。
“果然……”她望着红发少年身上那约束的痕迹，“你这家伙啊，真是个新手呢。自己立下的Geis你没有印象吗？我就知道，一般人是找不到凤、Alter的，怎么可能那么巧，你就是例外。”
“Geis？”
亚度尼司重复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许过誓约……是什么誓约啊！”
“你问我我怎么可能会懂。”芙兰达对他的茫然很是服气，“不过……我猜可能是‘以某种条件为代价’来增加你对你主公所在之地的感应吧。如果有其他的线索，我能总结的更加具体。”
而且他还说有变强的感觉……芙兰达一边联系彼得潘让他仔细调查亚度尼司的灵基，“这个加持或许还能反馈到你这具灵基上，可以增长你的强度。”
至于该怎样让推理更进一步？
金发少女凝视了一会儿【观测者】，而后将它妥善收起。……正好，这正与她接下来的行程不谋而合……既然saber身上的誓约内容与西泽尔相连，那么她就到该再去找一下疑似西泽尔凭依的迷之Alter的时候了不是吗！
总而言之，情报还不足、需要继续分析。亚度尼司也对于主公有关的事情很在意，所以主动要求快点去做这件事。
达成共识后，芙兰达与临时组队的从者下至甲板，正好撞见从船舱里出来的史尔基。
“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浅绿短发的女孩攥着法杖，“所以……你，要离开了吗。”
芙兰达是为了某个缘分才与自己同行的，而对方是个目的至上的人、不会轻易被旁事所动摇，这点史尔基很了解了。
“嗯……不，不是现在、也还不一定。”
她只见那位常常装傻却从不耽误事态偶尔显露干练成熟‘社会人’一面的金发少女眼眸微眯，轻快的笑了声。
先前亚度尼司便在对于‘寻找主公’这一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坚持，芙兰达做出判断：如果拿不到最直接有力的证据，恐怕很难改变他的决定。
而某种直觉又警示着她，最好不要直接带对方瞬移去Alter的地点，以‘凤凰的特性’这样直接带有目的性的行动，恐怕反而会刚巧与她错过。而亚度尼司身上那意义不明的誓约也让她在意，这么多不确定的条件同时列出，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乱来。
假设，亚度尼司的身份果真对应预言中的‘勇者’……那么，他被召唤至此的意义毫无疑问是为了除掉‘魔王’。可如果，他不是勇者呢？
芙兰达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毕竟，西泽尔在传说中的名号，也是‘勇者’！而且，无色勇者徽章比黄金的对魔性克制更上一层。经由她与彼得潘的推断、和从亚度尼司处得到的证明，已经可以完完全全断定西泽尔是受到法则干涉而从历史中消失的真实人物，那么对方在预言中扮演的角色就值得深思。
资料中记载着，是亚度尼司带回了遗失已久的圣英剑。而作为八神后裔，芙兰达知道其实圣英剑只不过是被当初煌焱国的创始人们妥善保藏起来而已。既然得到了圣英剑的承认……为何亚度尼司只不过是黄金的勇者，而非无色勇者；又为何西泽尔从目前已知的情报判断，很可能继承了无色徽章？
事情的真相看似扑朔迷离，可实际上芙兰达心中早就有种种猜测。为今不过是将逐渐挖出来的线索与猜测一一对应，得出正确结论的过程罢了。
虽然……她真希望不要是最糟糕的那一种啊。
“都说了既然你或许能去到主公身边，带我一起去不就行了嘛！”
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亚度尼司的各种花式纠缠，以及芙兰达不通情理的冷漠拒绝：
“没门，禁止，不可能。”
“就算让我待在这儿，也不过就是浪费时间而已，与其等着我还不如立刻就出发去游——咦？”红发从者的声音突然消失，他面露疑惑的抬起头比对太阳，接着朝向远处天海相接的地方。
“怎么方向好像和有主公气息的地方一致……”
随着这句话被说出，落到芙兰达耳朵里，她虽面上不漏声色心中可却叫嚷开了：
海马号的目的地是妖精岛！
这算什么事儿？等下，也只是方向一致沿途还会经过很多……不，哪有那么多巧合，既然都摆到了眼前就该把巧合列进最大的可能性里！
墨菲定律指出——当你越不希望某件事发生时，它就越会发生。
偶然与必然可同理，看似巧合的发展，实际上却很可能早就预示了未来的走向。
西泽尔的真身在妖精岛？那么Alter的存在又算什么，她难道只是烟雾｜弹吗！
一瞬间各般思索自芙兰达脑海划过，不乏某些可怖的念头，cpu高速运转令她感到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我可真不是谋略型……这种需要智商才能完成的工作干嘛非得指派我来执行啊！
自从满了十七周岁后，就被断掉零花钱不得不出门上班给别人打工的社畜十分抱怨，然而她一句脏话还没在心里构成，便见颗炮弹从视野中飞过去，嗖的一声自海面上划出道弧线。
轰！
“先下来，这是人家的主场，别乱凑热闹。”芙兰达伸手拽住听见动静拔腿就要跑的红发少年，“你可别觉得从者不用呼吸就无所畏惧了。”
亚度尼司当即反驳：“我还能灵子化！”
“多新鲜呀，你还能灵子化呢，好像哪个servant做不到一样！”
不能灵子化那是你召唤时就出了岔子好吗？芙兰达翻个白眼，不由分说把他强行塞进船舱。
若是这家伙真的跳海就跑，那可上哪儿找去？在她离开的时间里，托史尔基看一下吧。
顺便么，想要研究也是完全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