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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如坠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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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到了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像是某种勉强维持着稳定的物体在剧烈混乱下终于膨胀到极限——啪，包裹着内核的外壳上出现了裂痕，马上那个容器就要被冲破，因承受不住这份挤压而即将崩溃。
等等……
我刚才——在想的是——
【真受不了，竟然主动露出破绽……】
从某处传来一个声音，就站在我身后，紧贴在耳边般低语道，【……如果把这个灵基用坏之后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后果吧？】
我猛地转过身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漆黑，竟连半点光亮也寻不见，再回过头来……更不见格里菲斯的身影。
我仿佛在骤然间掉进了什么深不见底的夹缝里——不过，只有不到一秒钟、意识世界的一秒，在现实中恐怕是用一瞬都形容不出的快吧——就在那闪电般划过的一瞬之后，我再度找回了实感。
脊背陷进柔软的棉绒当中，虽然是毫无预兆的倒下来，除了失重感外没觉的有被砸到。
“……啊……”我眨了眨眼睛，眸中映出了正对着的格里菲斯的面容。
咦，他怎么好像……嗯？？
“您总算醒过来了吗。”
我渐渐明白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再看向他分外冷峻的神情，难以自持的伸手抚过去。
“你生气啦？”
仿佛与往常里见到的格里菲斯并无不同，一样的目无余子，一样在手中掌控了一切般从容笃定的模样。
但他绝对是在生气，在我看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指尖停顿在他微抿的嘴角，格里菲斯没有回复，连目光也饱含沉默般一副气到连话都不想说的压抑之态。
“生气的样子太性感了，我好喜欢你哦。”我说着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有、有什么问题！我以前就超级想看师娘发怒的，他对我来说有和师娘同等的吸引力，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差不多啦！
被说成KY到底不好在哪里这点……果然要在现实生活中才能有体会。
当话音落下的同时，我没找到退回的良机，后脑被一把摁住，接着被他抬起下颌重重吻上来。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身体的习惯比思考更快，我几乎是不假思索般张开唇探出舌尖，被掳掠般劫去反复吸吮，含着不放、简直快要融化掉被吞进去了。
我无意于是否占据主导的位置，由格里菲斯喜欢的结果就是被按着亲了好久，头脑发昏的靠在他怀里，衣袖卷到了手肘，被激起对魔力渴望的身体一阵阵发软。
“……唔？”
虽然即便不以□□直接相亲、只是待在他附近都能吸收到充斥在空气中的魔性，但也有拥抱和触摸都替代不了的需求，这个时候就会特别想要。
又是每次都先起头的格里菲斯将手背贴在我发烫的额头上，丝丝冰凉从相抵之处传来，“……殿下可有所反省，自己做了多么危险的举动吗。”
他还是在生气哦！疑问句里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我只能听出满满的质疑和不豫。哇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他觉得难过，可是这种发火的感觉棒极了想再多延长些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
“明明是你先凶我的。”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我决定先怪一下格里菲斯再说。
师娘也说过，遇到问题的时候如果弄不懂，可以总之先从一圈人里找最老实那个使劲埋怨。以前祂和朋友们常联系的时候，就靠这种方法来解决九成团队矛盾。
“……呵。”落在耳畔的一声轻哼像用羽毛擦过手心似的，我顿时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却一时说不清楚，“就当做是我失礼在先好了。”
这个语气绝对不是在认错？？
我缩了缩手，小蚂蚁沿着血管爬过似的一股股焦躁于心中涌出，难以言喻那是何等煎熬。
的确是我不对……不应该那样指责的。可是——“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是他说出了叫我无从应对的话语。
既然我会因为他或许将受到的伤害而深感心痛，那么反过来自然也是一样的。
造就出这份痛意的源头就是我——若是源头不复存在的话，衍生物自然也无从寄托；无法思考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在那个瞬间我脑海里出现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令殿下如此困扰是我的过错。”格里菲斯叹了口气，抬手擦拭我湿漉的眼角，“请您别再为此悲伤，您大可不必这般忧愁。”
“………………”做不到。
在我想着反驳之辞的功夫，他又添上一句：
“因我与您不同，我不怕痛。”
“…………”
说的好像我很怕一样，凭什么？！
但他的意思我领会到了——无惧，即意味着立场调换，倘若换成他来胡思乱想，才不会像我似的把自己搞到那么难过。
有点叫人羡慕了吧！自信可真好啊！不过，还真是狂妄！
“动心是刀，留心是剑，让感情握在这样肆意妄为的我手里，一定会在某个时刻变成刺向你的武器。即使并非出于荒唐可笑的理由……”我想起记忆中不知在何处见到的师娘的侧脸，被祂那般肯定道出的评价，不会只是闲聊而已。断断续续的话语继续在脑海中回荡，仿佛我没能听到全部——不，是我没能想起完整的内容。模糊不清的部分使我在意，但前半段已经足够警醒了。
我想起了……为何师娘会说出这句话。
这是告诫，祂在提示我——不要让你在意的人爱上你。
“甜言蜜语是最无力的啊，格里菲斯先生，既然你得到了我的记忆，那么你应当更明白我的危险性才对！难以说清的那个谜题，你心里是有答案的吧！”
过去的我肯定知情，是什么让师娘说出了这种话。
我看着不过咫尺间格里菲斯平静的神情，“那么您就更无需烦恼了，殿下——像我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不会被感情所刺伤。”
“……是谁这样教你的吗？”
这从哪儿给灌输的奇怪理论！该找他使劲讲道理！“如果是你自己认为的，那么显而易见，它需要一个纠正。”
迎着他略带茫然的目光，我摆正态度：
“无论多么坚不可摧，只要有了感情，就会害怕被伤害，一定会痛——不可能不痛。你由活生生的人而来，论无情难道还能比过在地狱燃烧了千万年的业火？”
以格里菲斯的聪明程度，他或许回过神就能推断出师娘年轻时在某人身上翻过车的黑历史了。
哎呀不管，反正祂也没说过不许外泄的。既然当初敢做，事后还不准人家谈论么！
“受得了和不在乎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是啊，超级妒忌的。能够拿出信赖放到别人身上真好啊——我从未有过伙伴也不交朋友，抗拒任何所谓的‘关系’，无法相信不能由我来决定的去向。真的很厉害，明明被离开过，你还是可以接受再度寻过来想要联结的关系……不，那并非代表着失去了感受痛的能力，如果感觉不到，只是因为你不在乎罢了——”
“………噗、”格里菲斯突然笑了，然后在我被打断的话尾上接道：“我可以，但是您不行。”
“您又娇贵，讨厌受伤，马上就会哭，而且又怕痛。”他摸着我的头发，从两旁肩侧抚到脑后，并且在头顶揉了揉。
……等一下，这是个什么方向、镜子！我发型现在还能看吗？！
在我极其困惑的时候，格里菲斯正好顺着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滑下手指，接着便在我脸上用力掐了一把。
……真的有点用力？！我感到左半边脸颊一阵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
精分：我宣布——下面是，小嘴抹蜜糖的时间！
天然黑小凤凰，在线教你，如何把一个人逗生气、接着哄好，然后再生气、然后再哄好，反复挑衅，来回横跳，而且绝对不会翻车。所有踩翻了友谊小船的主角们都该向她好好学□□蜊（捂胸口）：要是我每次生气时都有人这样会哄的话……
#虽然是大白天，但忍不住开始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