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万岁》张不饿

10、修炼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房间。
　　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这又一次被打晕了，就这短短的几天他就晕了几次啊？被打了几次啊？
　　我坐了起来，一种奇异的感觉通向全身，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舒畅了，怎么回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举起手，对着墙的方向用力一冲！墙应声破出一个洞。
　　卧槽！我灵力恢复了？！
　　“就算是太高兴了也不应该打烂别人的墙啊。”一个人从破了的墙洞里走了进来。
　　我闻言立马滚下了床，问道：“带路的？”
　　后者极其不爽道：“什么带路的，叫我阿常。”
　　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出心里的疑问：“我的灵力怎么恢复了？”
　　阿常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算是完全恢复，庄主也是花了许多时间才恢复成这个样子的，以你的情况以后是不可能再修仙了。”
　　我笑了笑说：“这总比之前好吧，我还得好好谢谢玄霁前辈呢。”
　　阿常道：“庄主你现在是见不着了，他忙得很。那你现在那算去哪里？”
　　“不知道。”
　　“那太好，我原本以为我要花很多精力才能说服你留下来。”
　　我一愣：“啥？我说过我要留下来吗？”
　　阿常也用奇怪的语气回道；“你不要留下吗？庄主说过要你留在臾庄的啊。”
　　我把“他要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给吞了下去。想想自己现在没有去处，这个玄霁仙人不仅帮了我还是我爸的挚友，最重要的是我觉得玄霁仙人不会害我，留在这里也算安全吧。
　　“留。”
　　阿常拍了拍我的肩膀，朗声道：“这才对嘛！哦，对了，庄主今天没空，交代我干的事情还没做。”说完他立马拉着我走了出去。我被拉得莫名其妙问道：“去哪？”
　　“去做对你好的事情。”

　　他拉着我下了山。
　　我随口问：“这山有名字吗？”
　　“玄霁山。”
　　我一奇，接着问：“玄霁前辈的名字？你叫他庄主，那他就是这座山和臾庄的老大了？”
　　阿常：“正解。整个庄都是庄主的。其实应该算是个城吧，只不过庄主喜欢把这里称之为臾庄，那我们就改口了。”
　　我刚想说话，阿常就指了指前方说：“到了。
　　我闻言一抬头看着这灯红酒绿的楼，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念出了它的名字：“花满楼？”
　　这就是传说中的妓院？
　　不得不说这建筑很繁华，看起来非常大气。正发着呆一道娇柔的女声传进耳朵里面；“哟~这是哪位小兄弟啊？”
　　阿常恭敬道：“令狐姑娘。”
　　那被称作是令狐姑娘的女子花满楼的头儿，准确来说应该叫老鸨。她一走动，身上金银首饰丁零当啷，浓妆艳抹竟也不惹人讨厌。没有平常老鸨那样大的年纪，看起来却不稚嫩，举手投足间有着少女所没有的韵味。
　　她上下打量我，又转头问阿常：“这就是庄主要求的那个人？”阿常点点头。令狐姑娘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缓缓说道：“仙脉有损，妖脉却不会受到伤害。”
　　这女人竟然看得出来我有两条脉络！
　　令狐姑娘微微一笑：“柳公子若是感兴趣便随我来吧。”
　　我被令狐霜的话点醒了，对啊！灵脉没了并不代表着从此就一定要成为一个普通人，条条大路通罗马嘛。
　　我回礼道：“有劳姑娘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妓院。
　　啊，当然不是来嫖的毕竟我是这么正直可爱的良好市民，用阿常的话来说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这也算是个高大上，比较风雅的烟花之地，花满楼内部富丽堂皇，装饰奢侈败家，里面有喝酒的男人，也有坐在他们大腿上娇嗔着的姑娘，不仅有小姐也有小倌，有钱人真的是会玩。
　　大厅中央的舞台上隐约看出来是个曼妙女子在抚琴，倒是个风雅的风月之地。
　　令狐霜走到一半便有一位姑娘在她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她神色动了动，对我们说：“还望公子理解，这还有点事，那便请小妃为二位引路，臣妾片刻就来。”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阿常：“切，就一老鸨还能有什么事情啊。”

　　“这里便是了，请稍等，令狐姑娘立马就来。”小妃把他们领进一个房间，迅速泡了一壶茶给他们斟上就退出了房间。
　　阿常喝了一口茶说：“小吟子，不要害怕，这茶没毒。”
　　我点头道：“我知道。”说完也抿了一口，突然我一愣：“你刚叫我啥？”阿常立马摆手说：“没啥啊。”
　　我放下茶杯，挑眉：“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怎么叫我。当然我也不会叫你小肠子，更不会是消化的那个肠。”
　　阿常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小吟子，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多谢夸奖。”
　　我不想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纠缠，就道：“臾庄不是一个普通的城吧。”其实我觉得更像是什么情报局之类的。
　　阿常“哦？”了一声：“哪里不普通了？”
　　“哪里都不普通好吗？”我说：“你看看刚刚那个小妃，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定是有武功在身，来的路上也是，许多普通百姓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们是个什么组织？”
　　“也不全是啦，庄主暗插的人才这样。再说我们也不算什么组织，就是纯属跟着庄主干。”我刚想回话就听见一个声音：“两位公子久等了。”
　　令狐霜伴随着首饰碰撞的声音走进了房间，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俨然就是刚刚在台上弹琴的女子。
　　令狐霜示意那女子把门关上，说：“这是碧烟。”阿常和我对那姑娘点点头，我想赶快切入正题，说道：“令狐姑娘，不知……”
　　令狐霜打断了我的话：“此番请公子来正是为了妖脉之事，碧烟姑娘对此十分了解。”她对转头碧烟道：“还不快去给公子看看。”
　　我十分配合，碧烟把完了脉站了起来，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感觉仿佛有一道清冽的灵力在四肢游了一圈，然后退了出来。
　　碧烟收起了手，阿常问：“怎么样？”
　　碧烟道：“一般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修仙之人体内有两条脉络，一条人脉，另一条灵脉，而他们往往只会用到灵脉。公子体质十分特别，体内面也有两条脉络，一条人脉一条妖脉，这样的结果只有可能是公子的父母亲一个是妖，一个是人。”
　　她这个说法到是和玄霁仙人的颇为相似。
　　碧烟接着说：“一般妖道之人修仙的话，两道截然不同的气一定会相冲相克，导致人全身爆裂而亡，是自杀式的方式。但是公子体内的两条脉络互不排斥，路虽有异却殊途同，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可是，我现在感受到灵脉比妖脉要弱，我猜想公子怕是灵脉有损。”
　　她每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我问道：“所以姑娘有何看法？”
　　她像是心中早已有数，不紧不慢说：“公子妖脉已被打通，现在只需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到妖脉上，让灵脉做辅助。”
　　阿常提问：“那用灵脉和妖脉有什么区别吗？”碧烟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无奈：“其实别无区别，但是以后的剑气与招式都会散发邪气。”
　　邪气？那还真是坐实了繇山八堂的那套妖魔鬼怪的说辞了。可是我不愿意一事无成，灵脉哪怕是玄霁仙人都补不了了，选择妖脉似乎是唯一可以走的路了，如果我成了一个普通人就算秋御颜不杀我，在这样动荡的时代随便就死了。
　　令狐霜见我不说话，说道：“妖脉是极少数人才有的，拥有妖脉之人修炼都会如得助力，如此良机可不要错啊。若公子希望修炼此道，碧烟可以给你一些指引。”
　　对于这方面我一窍不通，有人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有劳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