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靖郎北觅嘉人》看左不看哟

10、第十章 重要转机

　　天色微亮，阳光从齐靖轩修长的指缝中照进来。
　　“早……”许清嘉还未从睡梦的混沌中清醒过来，无意识地对着左边的人问了声早。
　　“早。”齐靖轩觉得，从昨天到今天，自己这一次收获颇丰。
　　明显愣了一会儿的许清嘉终于清醒过来，起身拍了拍尘土，又走到洞外拽了拽藤蔓，在确定万无一失后，问道：“怎么样，可以走吗？”
　　齐靖轩转了转自己的左臂“没问题。”
　　二人回到忠恕阁后，彼此心照不宣地隐瞒了昨天的事情。
　　“中尉，你没事吧？”叶非问许清嘉，又警惕地看着齐靖轩。
　　“公……中尉”齐辙也跑过来，更加警惕地看着许清嘉，“中尉，你怎么受伤了？！”
　　“我”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场面彼时有一些尴尬。齐靖轩默了默，还是决定先开口：“是这样的，昨晚许中尉被仇家埋伏，我恰好路过救了她，不小心受了伤。”又颇为心虚地加了一句：“仅此而已。”
　　许清嘉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许清嘉和叶非两个人走后，齐辙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公子，什么情况啊这是，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的？”
　　“不是告诉你了吗。”齐靖轩突然停下脚步，“还有，在忠恕阁别叫公子。”
　　齐辙撇撇嘴：“哦。”
　　“还有事？”
　　“沈姑娘说，她得到了些消息，想让你亲自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凝香楼
　　自从被许清嘉发现了与西南王的联系后，齐靖轩便让齐辙将信印一分为二，一半保存在齐辙自己，一半让沈如云藏在了她房间的某处。虽然齐靖轩相信许清嘉不会再以此时威胁自己，但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的探查，这样的方式最起码不会牵连到西南王。
　　而沈如云从此事之后，行事更加谨慎，也更加拼命，似乎是为了证明她对自己还有用处，这样的沈如云，让齐靖轩担忧。
　　“如云，其实…”
　　“公子你受伤了？”沈如云打断他，连忙拿出药箱，“先坐下，我为你换一换药。”
　　齐靖轩坐下后，沈如云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尽管沈如云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但疼痛还是让齐靖轩皱起了眉，却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一日许清嘉为他处理伤口的场景：微微的火光中，她一直紧缩着眉头，一丝不苟的为自己绑着绷带。那样的神情，好像是生气，又好像是担心。那个前一秒还挥剑杀人的手，也可以轻轻柔柔地为自己止血。就好像是初见时，前一秒还目光如炬，下一秒又能柔情似水……
　　“好了。”沈如云轻声说道。
　　齐靖轩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思绪，“有什么新的消息？”
　　“您之前一直怀疑扶桑山的那些人和官府有联系，我查到了每月中旬扶桑山都会派一个叫皮二的人去岳江酒楼找一个人，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脸。但我怀疑他是璇王的人。”说到这，沈如云看了看齐靖轩的神色。
　　“接着说。”
　　“皮二一般会给那个人大概一万两到三万两的银票，而那个人则会给皮二一张纸，那次我假装撞到皮二，发现是盖着璇王印章的文牒。”
　　这些流寇这么多年在扶桑山屠戮百姓，烧杀掳掠，官府却一直未加干预，又或者说，是看似干预的纵容。显然是官贼勾结，互相受惠。百姓投告无门，赵文宣坐视不理，原来这其中环环相扣，竟是赵文宣的亲弟弟赵文熙从中撑腰。好一个爱民如子的皇上，好一个两袖清风的璇王。
　　何其讽刺，何其可笑。
　　扶桑山下哀鸿遍野，朝廷却徇私舞弊，齐靖轩心中压抑着怒火，“还有别的消息吗。”
　　“有，或许对您来说，是个好消息。”沈如云说道：“王爷的探子发现，那些人私下真的跟北国做过交易。”
　　齐靖轩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前些日子，就是许姑娘回来的那天。王爷抓到了那个北国人，他知道您在秘密的查这些事情，已经派人把那个人暗中送过来了。”
　　齐靖轩点点头：“等那个人来了，你就派几个人把他送交官府，记得，只让他说该说的话。”
　　沈如云答道：“我明白。王爷做事很小心，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说完，沈如云咬唇，犹豫道：“公子，许姑娘和这件事……”
　　齐靖轩下意识地替许清嘉辩护：“她与这件事无关，是个巧合而已。”说着便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这几日我会让齐辙过来与你联系，辛苦你了。”
　　齐靖轩走后，留下了淡淡的薄荷香气，那是齐靖轩的习惯，总会在腰间挂一个薄荷香包。沈如云无比喜欢这样的香气。那些有钱公子哥身上的龙涎香混着酒气，附庸风雅，却让她避之唯恐不及。就算只能说上几句话，就算是一个微笑，沈如云已觉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