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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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远下了课之后就买了很多零食回来，全都是许柚爱吃的。
夏凡上课了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心，悄悄给许柚递纸条，“呜呜呜我也要这样的竹马哥哥。”
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好肉麻哦。”
夏凡嘻嘻笑了，又问，“他不是在追你吧？”
许柚一看脸红了，赶紧冲她摇头。她跟江临远太熟悉了，根本没想过对方会做这种事。加上江临远平时吊儿郎当，又喜欢欺负她，她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讲台上一眼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底下学生的所有动态，数学老师咳嗽一声，“许柚，你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问题。”
她心咯噔一声，察觉到同学和老师的眼光，慢慢从位子上站起来看向黑板。
三角函数……
许柚闭了闭眼，刚刚没听课，所以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解答。她努力回忆着还不熟悉的公式，脸越来越红。
数学老师叹了口气，“坐下吧，贺嘉泽，你来回答。”
她咽了口唾沫，完了完了，老师一定对她失望了。
男孩朝黑板看了一眼，慢慢站起来将解题思路说了一遍。他的嗓音很温柔，说话也很流畅，甚至故意放满了速度想让其他同学听懂。
所有人都敬佩地看着他。
这位新同学一直是班级的传说，说是转学，其实贺嘉泽是借读到一中。也就是说他中考成绩并没有达到一中录取的水平，大家都以为他成绩会倒数，没想到他平时的表现非常好。
暗地里当然有人不服，考试和课堂表现是两回事，有本事你第一次月考考班级第一啊。
谁知道第一次月考结束之后，贺嘉泽真的考了班级第一。
许柚站在排名榜前费劲找自己的名字，班级第三，年级第79。进步了，她开心地想。
接着她又找江临远的名字，从第一张纸找到第十几张，眼睛都花了。她有些泄气，站着腿都有点酸了。
“柚柚，你成绩不就在第一张纸上吗？怎么找这么久？”夏凡纳闷地看着她，见她往后面瞟，“哦，我懂了，你是不是想看看某人的成绩啊。”
她眼神闪躲，“不、不是。”
夏凡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笑话够了之后也帮她找了起来，最后在老后面看见了江临远，“啊……你家竹马哥哥这次居然考了九百多名哎……”
许柚脸上的笑容褪去，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两眼。
夏凡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这会儿已经没几个人了，大家都回了教室准备下一堂课需要的东西。夏凡拉着她，“快走啦，下节课可是最最最可怕的物理，我光想到物理老师那张脸就已经鸡皮疙瘩一地了。”
成绩刚出来，卷子已经发到了所有学生的手里。
前桌有人讨论，“听说贺嘉泽偏科，所以中考分数才低。这要是分科了之后，他成绩得多好啊。”
“啧啧啧，你看学委的样子，估计被抢了第一不好受吧。”
许柚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后桌的人还以为她考差了，不敢跟她说话。直到物理老师来了之后，他第一个表扬了许柚，“许柚同学的物理虽然不是第一，但是进步非常地大，说明她这段时间对知识点的掌握是非常好的。希望其他同学向她学习。除了许柚，我们再说说贺嘉泽……”
“啊？进步了为什么还看起来这么沮丧？”
“可能是觉得自己不是第一？”
“敲，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小，许柚的目光落在前面的江临远身上，他随手把卷子放在桌屉里，然后趴在桌子上补眠，估计是昨天晚上打游戏打的。
“江临远！”物理老师拍着桌子，“你上次成绩不错，这次又成了倒数第一，你怎么还这副样子？”
他抬起头嗤笑了一声，“拜托，这次才是我真实水平。”
班上同学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师气急败坏，“亏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有潜力的学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江临远打了个哈欠，“说完了？”
然后他接着睡了。
物理老师：“……”
许柚强迫自己把精力都放在试卷上，认真地听老师的讲解，一直到下课老师也只讲完了一半。
许柚看了眼剩下的错题，抬起头拽了拽江临远的帽子，“你……你要不要订正，我可以把卷子借给你。”
他有些意外，“不订。”
“可是……可是……”许柚抿唇，“你上次不是考了班级第十五名吗？为什么这次……”
“上次是意外，谁想考十五？”江临远精神不佳，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慵懒。
许柚有些急，试图说服他，“你就不想好好学习让其他同学和老师都刮目相看吗？”
他趴在桌子上，对她构思的根本不感兴趣，“不想，只想天桥下贴膜。”
许柚鼻腔酸了酸，她想到那天老爸跟她说，江临远以后注定一事无成，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当时怎么说的？她说江临远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满以为江临远改变了，以后会越来越好，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老样子。
许柚眼眶都红了，那以后还会在一个学校吗？是不是真的，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江临远实在太困，没太在意许柚的情绪变化，直到放学后，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拿许柚的书包，却被她阻止了。
许柚赶紧背上，快步跑出教室，免得被江临远跟上。
但是她骑车哪里骑得过江临远，还没走出去多长时间就被江临远追到了。江临远的自行车横在她前面，让她没办法再往前。
许柚气愤地指着他，“你能不能走开？”
“不能。”他带了几分痞气地下了车，一双大长腿挡住她的去路，“怎么生气了？连书包都不让哥哥背了，这是……在撒娇？”
换做往常，许柚肯定红着脸看他，奶凶奶凶地说，“你才撒娇，你全家都撒娇。”
可是这次许柚没有，她把自行车丢在原地，转头就走。
江临远一急，“到底怎么了？”
许柚深吸了一口气，往另一个回家的方向走。江临远没办法，跟往常一样威胁她，“你要是再走，明天我可管不住我的嘴。”
原以为她肯定会乖乖回来，没想到她嚣张地回头，气鼓鼓地说，“你说你说，你明天不说你就是小狗。”
江临远：“……”
最后车是江临远一起弄回去的，他怎么给许柚发消息挑逗对方都毫无反应，他这才意识到，许柚是真生气了，可是气什么呢？
许柚也很想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她那么讨厌江临远，为什么还是想让他变好，为什么还是想跟他在同一个学校，为什么想到所有人诋毁他就难过、伤心、失望。
她觉得这种情绪好奇怪，你想控制却又控制不了，它就像连绵的阴雨一样悄悄侵蚀人的五脏六腑。
许柚因为睡不着多做了几张卷子，这才想起今天物理卷子上有道难题没解决，虽然老师明天会讲，但是她还是想先问问贺嘉泽同学。
窗户的灯彻底熄灭，许柚睡眠质量不好，也就醒得早。这时候天还没亮透，她吃完早饭下了楼，看见自己的自行车完好无损地放在那儿。
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没有太在意。
许柚还是在生气，去了学校也不理江临远。收作业的时候对其他人温温柔柔，到江临远那她别过脸，“作业。”
“没写。”
“哦，记条子上了。”
许柚收完作业交上去，几个老师正在聊天。
“江临远成绩怎么回事？他跟许柚分手啦？”
站在门口的许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头顶都快冒烟了。
“有可能，看最近都没之前那么黏糊了。”
黏糊？
她咽了口唾沫。
“该不会是作弊吧？不然怎么可能进步那么快？”
学校里经常有学生作弊，而且一次都没让老师抓住，班主任还以为她要考一本，最后三本都没考上。
所以班主任产生了非常合理的怀疑。
许柚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就站在门口说了一句，“江临远没作弊。”
几个老师因为说了不合适的话被学生撞见尴尬得不行，一个个呆在原地。
许柚也傻住了，脸颊红得跟番茄一样。
她最害怕的就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话，尤其是老师，更别提现在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说出那样的话，简直是耗尽了她毕生的勇气。
许柚不敢抬头看他们，慌乱把作业放在老师桌子上，末了说了一句，“我跟江临远也没有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赶紧溜了。
许柚脸红得可疑，赶紧去水龙头那洗了把脸，回来路过江临远座位，对方抬头看她，许柚别过脸。
夏凡觉得不对劲，“你跟江临远吵架啦？”
“没……没有啊。”许柚觉得自己才没资格生气呢，她打开英语背单词，“才没有吵架。”
“别解释啦，害。”夏凡突然感慨了一句，“没事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许柚气得差点想揍她。
下了课，许柚拿着卷子到贺嘉泽那里求教，两个人趴在同一张桌子上，贺嘉泽斯斯文文的，说话很温柔。
“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许柚跟他相处就像被春风拂过一样舒服，她扬起笑脸，“听得懂，谢谢你。”
夏凡看了一眼，“我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某人的脸直接黑了。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许柚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没想到半路又被江临远拦住了。她别过脸，“你不是说要去宣传那件事吗？”
“汪。”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