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逆水三千》绯色轻寒

21、 七 明星制造

　　如有雷同,纯属意外.雷死不负责.与作者无关.慎入.

　　皇帝要搞比赛.早朝一道圣旨让表面平静的大宋掀想了巨浪.
　　也许是百无聊赖也许是嫌天下过于太平了.皇帝竟然要举行一场全国才艺大赛.比赛以团队式,积分最高的一队封为大宋明星队,得分最高的个人获大宋第一才子之称谓,并奖励该队黄金千两.
　　"大宋第一才子."顾惜朝微微笑了,这称谓舍他其谁.
　　"大宋第一才子."无情淡淡笑了,他认了第二还有人敢认第一吗?
　　"大宋第一才子." 方应看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眉梢微挑了一下.

　　全国各界一接到此消息纷纷踊跃报名,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出场,出身低微的,家世不清的,长的丑的一概不要,经过层层筛选与预赛,终于决出四支代表队进入正式比赛.
　　第一支,六扇门代表队,队长无情.
　　第二支,太师府代表队,队长方应看.
　　第三支,丞相府代表队,队长顾惜朝.
　　最后一支,皇宫代表队,此队还没出场,便见禁军大校场边突然冒出两队美女,手持彩绸,边舞边叫,"小白,小白偶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小白最好,小白最棒,小白小白一定赢."
　　在众美女的欢呼声中,一队大内侍卫装扮的队员簇拥着一名年青的公子入场了.两边的美女一见欢呼声更高,"小白小白,邰小白,大宋第一才子邰小白."那名被称为邰小白的公子笑着向四周的美女招手,还时不时的抛个媚眼出去.

　　"什么时候,内宫的侍女也花痴了."观众席上的晚晴嗤笑一声,她一眼就认出那两队女的是内宫的宫女.
　　"晚晴小姐你有所不知.这邰小白,是新近崛起的少年才子.他出身贵介,人长的英俊,而且多才多艺,深得皇帝的宠爱.常伴在圣上身侧,最近刚封了翰林院学士.听说小时候身的残疾一直到了十岁才能开口说话,真是身残志坚啊啊."旁边的一名贵族女子,红着脸小声的说,"现在看,人比传言中更英俊."
　　"是吗?"晚晴盯着他看了又看,除了一张小白脸与纤细的四肢外,她实在看不出所谓的英俊.男人的英俊并不是仅仅长的漂亮就行了,得有男性的阳刚之美.晚晴不屑的抿了一下唇.若论英俊这人怎么及得上她家惜朝一分.她伸手拉过刚才的那名女子,指着场中的无,方,顾三人说,"怎么他们很丑吗?"
　　"当然不是."那女子摇了摇头,脸又红了."无情公子与方候爷过于冷淡,高不可攀,顾大人......."她停了停脸更红了,然后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说."顾大人什么都好,可惜已经是你晚晴小姐的夫婿了."她说完咬着手帕的一角,一脸的委屈与不甘."除了小白公子,我们还能看谁."
　　"原来如此,"晚晴笑了.

　　四支代表队聚齐,便有礼部的官员开始宣布考试的规则.由礼部尚书充当裁判,为示公平,皇帝特别从皇族出挑选了七位十岁以下的小皇子,在总决赛后为自己喜欢的人投上一票.这被皇帝戏称为人气分.具体考试内容如下,分文体两类,文考,礼,乐,书,数,体考,射,御,长跑,格斗.以上八场是单人比赛,最后加一项团体赛,蹴鞠.前八场一场五分,后一场由进球数为准,半天考一场,为期五天.

　　"戚捕头,你是不是站错地方了?"方应看瞟了他一眼.
　　戚少商没有吭声有点别扭的转过脸去,本来他是想参加六扇门队的,结果顾惜朝说了句"你要是去的话,下辈子就跟六扇门过吧."他只好乖乖的极不情愿的呆在相府的队伍中.顾惜朝笑眯眯的看了看他,目光甚是得意.

　　第一场,礼,所谓礼其实就是道德与礼仪的总称.这一场的题目很简单,就是四位参赛选手,想办法说服打动自己的考官,给自己加分,换句话说也就是与考官交朋友.严禁威胁.如有发现全队出局.
　　顾惜朝看了看戚少商,这种题目还是他去比较好,这个人最喜欢结交朋友,而且别人也喜欢跟他做朋友,自己的名声,跟戚少商相比,他很清楚,考官估计更愿意给戚少商加分,这一局戚少商胜出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其它三队的队长亲自出马,顾惜朝微颦了一下眉尖,这"大宋第一才子"的称号太吸引人了.不过他并不但心,只要包子能赢就好,他抬眼再看场中,果然包子很快与考官聊在了一起,顾惜朝笑了,这一局赢了,然而第二个意外却接踵而来.邰小白的考官竟然先一步举起了牌子.顾惜朝愣了,这个邰小白只是站在考官面前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样也行?第一场考试结束.邰小白五分,戚少商四分,无情与方应看分别是三分.戚少商一脸懊丧的回到他身边."对不起."他低声说.
　　"没事."顾惜朝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觉告诉他,这次比赛绝对有问题.所谓的公平与公正不过是做做样子.是要明智的退出,还是要绝地反击,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顾惜朝犹豫了一下,然后选择了后者.他相信,无情与方应看也会这样选,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决斗,并非儿戏.

　　下午,射,顾名思义这一场考射箭.
　　顾惜朝没有出场,单论射箭,还是十八尊的紫羽箭比较专业,于是他令十八尊的队长出赛,这人的箭术已是出神入化,在京城各军中无人可及.这场方应看也没出赛,派出了有桥集团中的高手.而六扇门那边出动的是铁手.虽然箭术专业程度不够,但铁手的内力浑厚,可以把箭射的很远,这一点就占了很大的优势.而皇宫队里出的是禁军中最好的箭手.这一场倒像是真功夫.铁手自信的拿起弓,箭上弦,拉满只听弦"嘣"的一声断掉了,箭斜斜的飞过去,插在了一边.铁手愣了,虽然他内力深厚,但这弦绝对不是用力过度而造成的.他睁大眼睛看着手中的弓,以一个捕快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弓绝对有问题.正在这时,只见相府的队员,脚下一滑,箭与他一样彻底的射偏了.铁手好奇的走过去一看,那细沙之下隐隐有油污.太师府的选手警惕的后退了几步才射,这样严重影响了射的射程,结果不言而喻.顾惜朝眯起了眼睛.

　　第二日上午,乐.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张古琴.
　　这一场是四人先后弹奏出场的顺序以抽签而定.顾惜朝拿过签筒友好的递到邰小波的面前,说,"小白公子请."邰小白也没推让,伸手抽了一根,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那签上大大的一个一字,分外扎眼.他咽了口气迈步走向场中.
　　"你好象能确定他抽一号签?"戚少商压低了声音问.
　　"我换了."顾惜朝淡淡的一笑."一般情况下,这种比赛一号出场的最吃亏,看来主考好心给他在三号签上做了记号,可惜让我给换了,不管是琴有问题,还是后面会出现什么意外,都由他先去探路."
　　"你是说这场比赛有黑幕?"戚少商怔了怔.
　　"嗯,"顾惜朝点头.
　　场中邰小白已经开始抚琴,顾惜朝仔细听了听,那琴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就算是戚少商弹的三弦都比他好听.他看了看无情.只见无情的肩膀微动了一下."叮."场中一声弦断的声音传来,无情轻摇着扇子,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但顾惜朝却看到了,那只是一粒小小的沙粒,落在尘土中,谁也看不到.看样子他是要报上一场弓弦断掉的仇.
　　"弦断了还怎么弹,换琴."场中的邰公子开始不悦了.
　　"谁说弦断了就不能弹."顾惜朝优雅的走过去,顺手一拂,邰小白后退了几步,把拉子让了出来.顾惜朝看着晚晴,手指轻动,一曲情意绵绵相思无限的凤求凰从指缝中流出.刹那间满场皆醉.裁判苦着脸打出了五分.
　　下午.御.就是比赛马术.
　　顾惜朝正打算自己出赛,只见黄金鳞先一步走了出去,他带兵带了这么多年,论骑术相府阵营中以他最强.
　　"这个好玩,我去我去."追命速度最快一眨眼已跳上了马.
　　这边邰小白也已骑上了一匹白色的骏马.而方应看却坐着没有下场,只是随便派了人去,方应看的脸色有点阴沉,他从太师府中挑选的大宛良马竟然在比赛的马厩内让人喂了巴豆.没办法只好随便派了一个出战.
　　黄金鳞的骑术的确不错,在完成了最后一个高难度的跨栏后,眼看他离终点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他座下的马儿,突然人立起来,把他甩在了地上,马儿发疯似的狂奔出去.顾惜朝飞身而出,死劲拉住了马,然后掀开马鞍,只见一根小铁锤正插在马背上,很明显,有人把铁锤提前放在马鞍里,随着黄金鳞的用力锤子刺破马鞍扎入了马背所以马儿才会突然发狂.
　　追命的骑术并不是太好, 不过也渐渐的追上了邰小白,就在快要赶超的一瞬间,邰小白扬起鞭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鞭子擦过追命的马首,马儿习惯性的向旁边一偏,跑出了跑道.追命勒住马,再看时邰小白已经到了终点.
　　黄金鳞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远远的,贵宾席上,傅宗书皱了一下眉.他斜眼看了一下蔡京,蔡京依然在微笑,只是有点不太自然了.而对面的诸葛小花早已沉下了脸,只有皇帝一脸开心的看着场中的邰小白.

　　第三日上午,书,比赛书法.
　　无情的字清秀飘逸,方应看的字刚劲有力,顾惜朝的字却兼二者之长,这一点傅宗书与蔡京早就评估过了.这一场没有意外第一应该是顾惜朝,无情与方应该看并列第二.然而结果却是,邰小白第一,剩下三人并列第二.
　　"把他的字拿过来."蔡京觉得很惊讶,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书法这么好的年青人他却不知道,虽然蔡京不是个好官可他的书法却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当世名家,他个人对于书法也是极为重视.对于国内书法界的情况他自认为是比较清楚的,但这个邰小白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真的是没有一点映像.
　　他拿过邰小白的字,看了一眼递给了傅宗书,傅宗书看了看,虽然他的字不及蔡京,但到底也是两榜进士正规的科班出身,这字自然也是极好的.他看了看命人送给诸葛小花.
　　诸葛小花看了一眼,脸色又黑了几分,无情的字再不好,凭心而论也比自己的好,自己写的字再烂也比这张纸上的好上百倍.这字倒是工工整整,可惜却如幼儿学字,没有一点风骨,不得半分真髓.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裁判就算再贪收了了再多钱也断不敢同时去黑三大权臣的弟子,那么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上面要捧这个所谓的邰小白.上面要捧谁他管不着,可这"大宋第一才子"的头衔岂能乱给,若是让辽,金,等到外邦得知,那大宋的颜面何存.而朝野上下,民间百姓,谁又能服.这一次做的真的有点过了.只怕这样下面后面就不好收场了.他抬头看了看场内,果然顾惜朝开始微笑,无情的手指习惯性的放在了轮椅的机关上,方应看拿着一把剑正在把玩.他再看傅蔡二人,这二人此时却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赛场.

　　下午,长跑,
　　这一场,追命跃跃欲试,他轻功天下第一是江湖公认的.一脸兴奋的跑到了起跑线上,在他旁边的就是顾惜朝,本来这一场戚少商要参赛的,顾惜朝担心像马术那样半途出什么意外,于是他亲自下场,而另外两道上,派的只是普通的角色.黄金鳞骑着马带着兵沿着跑道两侧巡视,他倒要看看这种实力比拼的比赛还怎么作弊.
　　"顾惜朝,我们比比轻功."追命笑呵呵的说.
　　"好."顾惜朝一笑.追命这个人呀,是不会想太多的,虽然跑道两侧已有黄金鳞在看护了,但他得小心,以上几场输的实在是太不甘了,如果老老实实的让人黑,他也不是顾惜朝了.
　　这场比赛也许是对方意识到了他们的防范,并没有任何作弊的事情发生,两人平平安安的到了终点,当然追命是第一,追命笑着向场边六扇门的师兄弟招手,他的手还没放下,裁判突然举出了,无效的牌子.
　　"为什么?"追命迷惑了.
　　"犯规."裁判大声的宣布.
　　"我没有呀."追命想了又想,他没有半路推人,打人,更没有跑错跑道怎么会犯规.
　　"这场比的是长跑,跑步就要脚踏实地的跑,你们又跑又跳又飞,你以为是表演杂技啊,你,还有你,全部犯规."裁判义正言辞的指着他与顾惜朝说.
　　"路面不平,我跳过去也不行呀?"追命大叫冤枉.
　　裁判不理他的申诉,给皇宫代表队举起了满分的牌子.顾惜朝什么也没说,拉着一脸愤怒的追命走下了场,要闹的话也不争这一时.

　　第四天,上午,数理.
　　顾惜朝看了看无情,无情看了看方应看,方应看又看了看顾惜朝,三个交换了眼色,再思考了一遍,一致认为,这种考试除了找枪手,一般没法作弊.因为一加一就等于二,没有任何的可争论性.卷子发下来时,三人傻了眼,这题目还真是一加一,全是九章算术中最简单的计算题目,眼见旁边的邰小白奋笔疾书,顾惜朝有种想弃考的冲动,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想他顾惜朝,阴阳五行,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哪个不会,竟然考他这么简单的计算,他咽了口气,他现在很想看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他忍了.
　　这一场没有争议四人全部满分.
　　"好像我们让人耍了."无情淡淡的说.
　　"有没有兴趣看到最后."顾惜笑眯眯的问.
　　"当然要到最后,不然就没意思了."方应看高深莫测的一笑.三人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
　　下午,格斗,本场比试剑术,
　　为了不给对方作弊的时间,三个代表队,分别派出了最强的阵容.务必在一击之下击倒对手,让对方没机会作弊.冷血,戚少商,方应看出战.对手是禁军中挑出剑术高手,最先打倒对手的满分.
　　临行时顾惜朝再三叮嘱戚少商绝对不可以手软,一出手就是杀着,绝对不要有妇人之仁.戚少商点了点头,这种比赛,他也很郁闷.虽说官场黑暗,但黑的这么明目张胆他还是第一次见.
　　三人上场,宝剑出鞘,只有一招,剑尖便指在对面的对手的喉咙上.剑尖的杀气浸入肌肤,对方冷汗直流,动也不敢再动一下.哪知道裁判依然宣布皇宫代表赢.原因很简单.皇宫代表对的一出剑,对方直接弃权不打.比他们更快.一招也没用.冷血回头一剑,剑气擦过裁判,校场边上一棵碗口粗的树卡嚓一声断成两截.

　　第五天,最后一场蹴鞠.同样是抽签决定,六扇门对太师府,丞相府对皇宫队.

　　无情方应看同时弃权,他们没必要去踢什么球,这一场比赛早已失去了初衷,他们现在最想看的就是结果.
　　"放心,球门就交给了我,我一个球也不会让对方进."铁手走到顾惜朝队里,拍了拍他肩膀.
　　"中场传球就是我了."追命跳了过来,论速度他最快,"你和戚少商就打前锋吧."顾惜朝笑了笑,点了点头.看来大家心里清楚,这大宋第一才子的头衔绝对不能落到无能者的手中.
　　"犯规."开赛一分钟,相府队就得了一张红牌.冷血嗤笑一声扔下剑,跳进了场.无情轻摇着纸扇冷冷的盯着裁判.

　　"带球撞人,犯规."二分后裁判又出了一张红牌.相府队员委屈的看着顾惜朝,"队长我真的没撞人,我只是轻轻碰到了."
　　"没事,我知道."顾惜朝看了看裁判,这一场作弊的太明显了.场外,方应看挥了挥手,太师队中立即跳出一人去补了相府队的缺.

　　"顾惜朝.你放心的踢,不用担心人不够."场外黄金鳞大叫,在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人."我把全京城的球队都带来了.你放心踢."
　　顾惜朝得意的瞟了一眼裁判.裁判只觉背上凉凉的,同时得罪三大权臣这以后的日子.可是可是,上面更是得罪不起,他抬头看了看天,看样子自己的官快当到头了.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黑球,请看这场比赛.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黑哨,请看这场比赛.
　　本场球赛,创下了,红牌最多,替补队员最多,进球最多的记录,刷新了大宋蹴鞠史.顾戚联手,天下无敌,不管是战场还是球场,心意相通的两人宛如一人,瞻之在左,忽之在右,完全令对手摸不清楚方向,进球时,守门员更是不敢捋其锋芒.那球劲道十足,强接只会伤其自身.再看相府的守门员,铁手不愧是铁手,那一双铁手没漏掉过一个逃犯,也漏不了一个球.皇宫队也只能望门兴中叹,中场追命,速度之快如狂风过境,对方还没看清楚其身影,脚下的球已被抢去,冷血则配合铁手,守在后卫,以其灵敏的嗅觉,识破了一个个射门的伪装.这一场,相府队大获全胜.

　　比赛结束.现在开始算分.顾惜朝个人得分是41分,邰小白37,方应看与无情都是39分.现在开始投人气分.七位可爱的小皇子们投出了手中宝贵的一票.五票给邰小白,一票顾惜朝,一票方应看.
　　裁判大声宣布,本场比试,邰小白以总分43分胜出,顾惜朝42分委屈第二.他话音刚落,只听人群一阵哄笑.
　　37加5等于43,顾惜朝忍不住了,朗声问."五岁儿童也不会算错的题目,尚书大人竟然能弄错,你是在开玩笑,逗天下百姓一笑吧."
　　裁判涨红了脸,厉声说."顾大人,虽然在朝堂之上,你我官阶相同,但这里我是裁判,请你遵守参赛者应有的本份."他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红艳艳,水淋淋的番茄,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脸上.
　　"谁砸的?"裁判抹了一把脸上的番茄泥.吹胡子瞪眼环视周围.只见晚晴提着一篮红红的番茄莲步轻移."相公.渴了吧,吃个番茄吧.?"她把篮子放下,递了一个给顾惜朝.顾惜朝接过却见晚晴顽皮的眨了眨眼.顾惜朝拿着番茄,见妻子又拿了一个."小白公子你也吃一个吧.比赛了半天,怪热的."晚晴微笑.邰小白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这要是顾惜朝给的,他绝对不会接,但眼前这位美丽而温婉的女子,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阴谋.
　　顾惜朝瞟了眼台上,皇帝正偏着头在说话,他举起手中的番茄扔了过去,然后拉着妻子,后退丈余远.邰小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番茄在皇帝的头上开了花.皇帝转过脸来,火冒三丈的瞪着他.
　　"关我什么事?"邰小白愣了,他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红红的大番茄,脚下还有一篮.
　　"谁砸的?"皇帝怒了.
　　"他."场中六扇门,太师府,丞相府的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指向了邰小白.
　　"邰小白,你竟然敢砸朕,亏朕还一心要捧红你......"皇帝话一出口,立觉不对,老脸一红,一甩袖子说了句,"回宫."
　　皇帝一走,傅,蔡,诸葛三人互视一眼也离开,这时裁判看了看周围也想走,却让顾惜朝一把揪住.他冷冷了扫了一眼正想开溜的众人,笑了."凡是参与了这次比赛的一个也别想走."
　　"你想干什么?"裁判的脸色变了.
　　"不干什么."无情好心的回答."无非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都悠着点,别出了人命."方应看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太师府的众人率先冲了上去,六扇门与相府也不甘落后,奋勇向前.周围的大内侍卫与禁军一看打起来了,急忙过来帮忙,刚刚还是秩序井然的禁军大校场,此时混乱如市井斗殴.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裁判惨叫着,顾惜朝拎着他一把扔了出去,顿时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晚晴不慌不忙在看台上找了个好位子,这个结局不过是意料之中,这些人,你可以砍他们几刀,但绝对不可以侮辱他们的才能.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为了捧红一个白痴被人黑了当陪衬,这口气,莫说他们忍不得,连她也忍不下去.看着那篮鲜红的番茄让人踢翻,很快便被践踏成泥.晚晴轻轻叹了口气,呤道.
　　"山川满目泪沾衣, 黑幕无耻能几回.不见至今校场上,唯有黄沙满天飞."

　　次日,在蔡,傅,诸葛牵头,满朝文武的强烈反对下,皇帝宣布此次比赛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