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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扼杀三千世之鸦 ...

  •   清和月土曜日大风

      杀尽三千世界之鸦 想要和你共度清晨
      (三千世界のカラスを杀し主と朝寝がしてみたい)

      月很喜欢这首《都都逸》。我却不喜欢,调子太伤人。尤其曲子末尾拖长了语调哀怨唱腔,不思议的音韵,让听者的心脏如三味线上的弦,跟随拨子一弹便“噔”一下产生强烈的反应。我问她你也要杀掉鸟儿么,为了君麻吕。
      爱上恩客的娼妇啊,恨不得杀光全世界的鸟,不让日出到来。只为让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停留长一点……你说呢?
      她伸出修长手指在半空做出撕裂小鸟身体的动作,那嘴角翘起的弧线,真美。可我脊椎不禁掠过一阵惊悚,因为那眼神里隐藏着苦涩的毒。
      可怜的鸟儿啊,就因为思春中的人的任性而迁怒被杀了。
      你不知道恋爱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吗?
      看她那嚣张的嘴脸,就想起了厮养的鸟。此厮生平钟爱禽鸟,消遣宠物乃至战斗通灵兽全是鸟鸟鸟、鸟鸟、鸟、鸟、鸟……平日养厮已经不便宜了,而且还附属一笔饲料费。让厮“杀尽三千世界之鸦”倒也不错。
      我狞笑几下,月顿时抖上两抖。

      

      
      “阿姨,给我们两杯麦茶。”
      “老板两杯热茶。”
      不同的口吻说出的句子,即使性质相差无几,最终引起的待遇落差也是有的。老板娘热情爽朗地亲自接待了上川唯和菖蒲两个从小就熟稔无比的老顾客,菖蒲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由小伙计引到角落坐下的陌生人。
      真是怪人,进了店里也不摘下斗笠。
      (难道是坏事干的太多,面长毒疮没脸见人?)麦茶混合着冰块含在嘴里,昏黄的光线在麻醉视觉的同时也麻醉着口舌汗毛神经和思维。菖蒲默默地想着,按照这个强生弱死的世界法则来说,他嗜甜症导致皮肤过敏远比报应不爽而招致天谴的几率要大很多。
      “你怎么了?认识的?”
      上川唯问。
      “他终于回来了。”
      菖蒲把冰块咬得咯吱咯吱地响,红云大氅裘众目睽睽在热闹人群穿行,如过无人之境。清脆的铃铛如影随形。

      

      清和月木曜日有云

      他说你不该回来。

      我把可疑分子拦在路中间,赶在红和阿斯玛之前。哟,小娘子给爷笑一个。要调戏的人物不为所动,倒是身边的鲨鱼咧开碜人的牙口,小姑娘不要多管闲事,伤到那张漂亮脸蛋就不好了。
      那对地下情侣(骗谁啊!)工作与娱乐两者并存,来的速度让我怨念。要说的话没说,要干的事情没干,还要卷入战斗,我绝望得像关在动物园的难产母兽。
      喂,菖蒲这个时候你还分心?我自己一个就行,快去帮红。阿斯玛的情深呼唤生猛有力,一脚踢我入名为“现实”的深渊。
      混乱中给某人塞了小纸条。那个行为叫私通敌方。
      看某人用“月读”制造出那声名远播的“72小时”,旗木在床上挺尸,没后悔给某人的一刀。那个心理叫兔死狐悲。

      回去之后,拿三味线弹起《三千世界鸦杀》。月寒碜我弹得难听,我知道我不适合装小媳妇,华美精巧如糖果盒子才是我的范儿。
      旗木倒下那刻,我真的起了杀心。“鬼雨”划花他脊背时候,感觉很怪异,还以为也是幻术。飞溅的红点钻进眼里,涩得慌,我才确实真的砍中了他。切!死黄鼠狼来个痛苦表情配合一下会死么?雷打不动冰山样,砍起来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他撤退,遮天蔽日的乌鸦掉落的羽毛害我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没由来想起“杀尽三千世界之鸦”的话来。
      他被砍中那会儿回过头看……美丽的黑色头发,鸦羽一般的睫毛。

      

      

      红云大氅的倏然出现,吓得上川唯摔翻了碗碟,热乎乎味噌汤沿着地板缝隙一路蔓延。
      性格和相貌都属于S级叛忍典范的鬼鲛只是天上那浮云。让她失手摔坏碗碟凶手是那个在木叶流传已久的恐怖灭门故事的主角——
      “宇、宇、宇智波……鼬……”
      菖蒲对上川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来无恙,宇智波。”
      “找我有什么事?”
      天才年少的宇智波大少爷还没天真到,认为她只为嘘寒问暖的叙旧的地步。自私和叛忍来往,已经不可以“私传小纸条”课堂严禁之类的的罪名来定义了。
      “我找的是晓,不是你。”
      只看见菖蒲笑意中的漫不经心,“把衣服脱了吧,”
      突兀暧昧的句子吓得鬼鲛一惊一乍。
      “鼬君……她难道你是那个?”
      蓝色皮肤的深海生物竖起小尾指,既无聊又无谓的举动,自然要无视之。
      菖蒲好像祈祷一样双手合什跟着脑袋十五度往□□斜,天真有邪地诉说道:“宇智波君该知道我喜欢往武器淬毒吧,放任不管的话会烂掉的哦!”
      上川唯回去之前,菖蒲拍拍她肩膀说:“是姐妹就不要说出去。”
      她乖巧点头说好。

      鬼鲛在客厅里看电视,好说话的程度以至鼬一眼就看穿他的用心险恶,差点用了【瞳术·天照】来鄙视深海生物。
      “急救措施做得不错,”菖蒲坐在餐桌上,摇晃双脚。S级重度危险叛忍的背,就这样红果果地对着自己。砍得不深也不浅,缝纫伤口的人技术也好,细细的黑线从肩胛延伸到腰间。如藤蔓。“两天左右这皮下的肉就会全部溃烂。”
      “啪”地一下在危险叛忍的“蜈蚣”上留下通红的掌印,那时候的佐助躺在医院里等待白发大叔和小狐狸把怪力公主带回来,她很生气。
      ——死小鬼!
      鼬仰起脸,大片的人造光穿过视网膜混淆了思维,疼痛的冲击从伤口透过脊髓传遍全身,一阵哆嗦。他不动声色地腹诽千百回,小孩子长得太快太急来不及看清,比雨后笋子还要突如其来,无论是她还是佐助同样使人措手不及。
      鼬开始为自己小命捏汗,菖蒲在一堆形状古怪的瓶瓶罐罐踌躇不决,“这个?不是……这个吗……好像也不是……”
      他没有想过自己长命百岁,早有英年早逝的觉悟。只是决计不能接受死在一个连黄绿郎中都不算的家伙手上。荧光绿的可疑药膏涂抹在静伏在背后的“大蜈蚣”上,抹完就完事,很简单。
      “这么快就出来?再久一点也没关系呵。”
      鬼鲛的大失所望,宇智波大少爷掂量着到底开不开【万华镜】。
      菖蒲说要见零,谈一笔买卖。联合晓的力量铲除大蛇丸。
      “联合”这个词在自负的叛忍们看来很可笑,是“求助”另外一种委婉说法吧。
      “小姑娘不要随便开玩笑。”
      “开不开玩笑到时候就知道了——风鸟院菖蒲会恭候晓之首领的大驾。”
      沙发的细麻布靠垫硌得鼬的脊背一阵阵刺痒,记得以前家门那墙壁,每逢春夏交错,青苔就乘着月光爬满丰盛,潮湿鲜润。
      和某人的祖母绿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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