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年华跑[火影篇]》御神 妖

12、祭奠

　　清和月水曜日晴

　　月光回来，卯月哭了。
　　我一直缩在小窝里埋头苦干赶做夜长姬君那套“红地四季花と蝶”。老头子的葬礼错过了。
　　七天七夜，终于完工。
　　打开家门就看见旗木，他说有空谈谈吗？我耸耸肩膀开了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宗之刚送了一罐很好的煎茶，就让那家伙也尝尝鲜好了。
　　泡好了茶，他坐在被炉边一言不发地喝着，和之前那句“有空谈谈吗？”完全不同相符的动作。无所谓，反正今天很闲，不急。
　　过一杯茶的时间，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真像个幸运女神呢，和你来往的密切的那几位贵族在木叶受袭之前就离开了。
　　当时在往杯里倒茶，没差把杯子打翻，因为心虚心跳猛然翻了几翻。当然，我面上功夫做得不错，看不出任何状况。
　　啊？！
　　装傻是最好的。
　　他却问这个是什么。他手里的信我自己认得，我专用的押花。不管他耍的是不是空城记，他能有这样的举动就说明了他的疑心。如果现在不干脆解释说明清楚，以旗木的性格他绝对会在往后长时间纠缠不放。黑狗一样。
　　是的，我很早之前就知道砂忍和音忍的计划。是我通知贵族事先逃走。
　　我总有种感觉，自己是奸计快得逞的反派小角，对着快挂的主角犯话痨坦白交代自己的犯罪经过，好方便主角有喘息时间爆SEED爆小宇宙，最不济也要向EVA致敬来个自爆同归于尽。
　　旗木的眼神很恐怖，刀子一样。真的有一下下插进肉里的刺痛感觉。幸好他不是九尾人柱力风风火火的那类型，不管三七二十一揪起衣服大吼大叫一顿再说。
　　他问为什么。
　　带着微微的沙哑、颤抖。
　　木叶现在过于鼎盛，几乎是四大忍者村最强的。木叶不是火之国的军队，说白了就是民间自私组成的武力集团。心情好就坐下来和诸侯有商有量，心情不好反过来灭了你找个傀儡支配这个国家——每个国家诸侯都担心这问题。
　　与其要等诸侯来亲自胡乱修剪木叶的枝叶，为什么不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整理一下？
　　砂忍有胆袭击木叶，是他们仗着自己有沙之守鹤，却不知道我们也有九尾。砂忍对这个同盟一直心不甘情不愿，借这次的战争，把砂忍中对村子怀有敌意的家伙统统铲除不是很好吗？虽然木叶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不过砂忍也好不了多少，这下他们真的不得不来依靠我们了。木叶和砂忍村的同盟关系也名副其实了。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真累。快夸我吧，瞧我多聪明。
　　记得中忍考试的时候也试过用这挺着小腰杆儿理直气壮的姿态，拿爸爸和哥哥说事跟老头子叫嚣一通，现在想起来还是头次看老头子被逼入那样的绝境。
　　三代目死了，还有很多同伴都牺牲了……
　　旗木卡卡西不要用那样受伤的眼神看我，老娘不吃这套。我叹了叹口气，用着软一些的态度说。
　　他们是牺牲了。如果让他们死在那些诸侯的陷害里，才是同伴的耻辱。
　　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总之他是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
　　我果然是个讨厌鬼。
　　今天就记到这吧，得赶在花店关门前出门，我还欠老头子的花。

　　

　　
　　白里隐青的菊花放在慰碑前，最下面一排末尾有一连串新添的名字，手摸上去的时候边角锋利，收回手指尖相互摩挲石粉洋洋洒洒地飘。新鲜得宛如才给硬生生分离了血肉，被制成骨架标本的人体。上面的血还没干。
　　第二十三行，第七列。菊池宇。
　　第七十七行，第三列。风鸟院辉夜。
　　第七十七行，第四列。风鸟院时雨。
　　第二百八十四行，第九列。风鸟院花见。
　　下一个是谁呢？

　　《木叶慰灵碑文》

　　你已逝去，凝固了呼吸，不必再惧怕为邪恶所伤，也无须因身处深渊而烦恼，你那燃烧着的□□终于得到了解脱。生命，就如同玻璃注成的土地，被莽撞的牛儿踏碎，那么轻易。在□□燃烧殆尽之后，你那压抑着的灵魂之翼，获得了自由。但前方的道路可是通往天国的方向？

　　你已逝去，我们为你默哀，为你准备棺柩和墓地，为你献上一束最灿烂的樱花！生前你曾追求万人俯首的荣耀，也喜好宁夜的沉寂，可那些都没能伴你同眠；你这不幸迷途于此的羔羊啊！

　　你已逝去，就像一只失去灵魂的羔羊，而灵魂，被蛆虫所噬尽。你还在寻求何物？当你的脉搏不再跳动，与枯朽的树皮融为一体，备好的厚礼再也流不进你的世界。

　　生命，那是奢侈的代名词。

　　那里有花有草，有世外桃源的安逸。

　　飞翔吧！

　　向那天国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