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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退步抽身 ...

  •   瑶玉苏桐情愫渐生,他们经常邀白锦石夷共游,苏桐对瑶玉呵护备至体贴入微。

      过去一直是二哥石夷在呵护她,现在是苏桐。石夷白锦在旁边看了,心里一样不是滋味,却两种心情。

      白锦觉得这才是爱人应有的样子,很羡慕。石夷觉得妹妹长大了,要离开了很感伤。

      白锦看出石夷的伤感,心里想着,三哥当初也和现在的石夷是一样罢。

      瑶玉苏桐采花编花冠走的远了。

      白锦轻叹:“我出嫁前很不懂事,我三哥也一定像石夷君一样,会担心妹妹嫁的好不好,有没有嫁对人,我当初却不懂得。”

      石夷眸光柔柔道:“就当我是三哥,我来问你,丫头,你嫁的好不好?”

      白锦一怔,瞬间眼里盈满眼泪,所有的委屈决堤而出。

      道:“三哥,不好啊!出嫁前我不知他有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是我年龄那么久。我不知女人肚里还有孩子,生下来是男孩。我不知洞房花烛夜,他会给女人要名分,我哭了整晚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知我能因为爱他,要他和我假扮恩爱夫妻,欺骗爹娘三哥,生怕你们知情后不让我再回天庭。我不知因为爱他,我竟卑微的忍了那么久。我不知我还能忍多久,但我终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石夷眸中饱含疼惜爱怜之情。

      白锦笑中带泪:“石夷君,我的三哥可不好当,三哥曾对我说,我本应有三个哥哥疼,就剩了他一个,他会给我三个哥哥的爱。三哥是好哥哥,我一直是三哥不懂事的坏妹妹的。”

      石夷动容道:“丫头,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白锦毫不犹豫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石夷凝视白锦良久:“锦儿,长琴已给不了你。”

      白锦低首:“我知道,所以我在等。”

      石夷疑惑:“等什么?”

      白锦抬眸:“等我不爱他。”

      白锦想要的纯粹的爱,长琴注定给不了她了,从他接受鸾凤的那一刻起。

      傍晚,白锦独坐窗下,取出韶华镜,想念爹娘三哥了。久不使用镜面蒙了尘,便让希儿擦拭,希儿擦拭干净了递还白锦。

      白锦拍拍身边对希儿道:“你也该想家了,过来坐。当初要你别来你非不听,现在该后悔了罢。”

      希儿坐在白锦身边道:“不后悔。”

      白锦笑睨希儿:“还嘴硬,现在后悔也晚了,来容易去可就难了。”

      白锦在韶华镜里看到爹娘似乎老了,很难过,又见三嫂怀孕了,又很高兴,患得患失的。刚想,近日未见着长琴,心思一动镜里已出现了长琴,是在攸宁宫,她便不愿看。

      白锦扣过镜子,又忽然好奇,长琴与鸾凤在一起时,是怎样的光景。于是又翻转韶华,并不避着希儿。

      见长琴逗弄孩子,孩子笑长琴鸾凤也笑。白锦叹:“人家才是一家子。”又见孩子香茵抱走了,长琴手拿茶盏慢慢啜饮,鸾凤在身边伺候着,白锦又道:“人家才是夫妻。”

      希儿终于不忍:“帝姬不要再看了。”

      白锦道:“就只看这一回,今后再不会看了。”

      正说着,只见长琴放下茶盏,伸手揽过鸾凤抱在腿上亲吻,白锦脸一热心擂鼓般狂跳,接着长琴抱鸾凤到床榻开始宽衣解带……

      白锦手中韶华镜脱了手,咣当落地,希儿赶紧捡起扣在几上满脸通红。

      白锦推开窗,一抹斜阳撒在窗棂上,夕阳的余晖温柔地轻抚着白锦的面庞。白锦静静的坐了很久,喃喃自语道:“他曾答应过我的,诺言都做不得数。”

      鸾凤罕见的在长琴起床前还在熟睡,长琴临走时拿走了他喝剩的半盏茶,径直去找季格。

      季格接过茶盏闻了闻,神色暧昧调侃道:“太子是想要我配制这个,添点房中情趣?”

      长琴尴尬:“这里有什么?”

      季格笑道:“太子竟不知?有适量的催情助性之物,太子哪里得来的?”

      长琴疑惑:“这不是茶?”

      季格正色道:“是茶,但茶里加入少量,不是医者是发现不了的。”

      长琴面色铁青,手拿茶盏又去了攸宁宫。鸾凤见长琴去而复返,很是欢喜,又见颜色难看手拿茶盏,心里已慌了却故作镇定。

      长琴将茶盏举到鸾凤眼前:“这是什么?茶里放了什么?”

      鸾凤笑道:“就是茶而已,若是不合夫君口味,换别的好了。”

      长琴大怒掷茶盏于地道:“我很念旧的,这茶我已喝了千余年,就如我对你一样。我因感你恩情,待你一向挚诚从未疑你,你居然敢对我做起手脚来。即日起,我永不踏进攸宁宫,你的恩情我还到今日便了了。”

      鸾凤脸色煞白,扑通跪在长琴脚下哭道:“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改,是我嫉妒太子妃得宠,做了不该做的事。”

      长琴痛苦道:“太子妃得宠?你都不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我伤了她多少,我真是愚蠢至极。我记得和你的第一次,就是我喝了你的茶便情难自禁,原来你从一开始便算计我,我却一直蒙在鼓里,你够了。”

      鸾凤哭道:“看在骄儿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长琴冷冷道:“就是看骄儿的面上,这件事我不会声张,你好自为之。”

      长琴再不言语,转身踏出攸宁宫决绝而去。

      白锦自镜中窥得长琴鸾凤云雨,便收起了韶华镜发誓永不再用。她命关了琴瑟宫亲下了禁制,不出也不入,她禁锢了自己,她也需要认真的思考。

      瑶玉石夷长琴轮番前来,她谁都不见。

      直到惊动了天帝天后才解了禁制,天后问起她缘由,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

      又是春四月,白锦已出嫁三年整,天后择了日子为长琴白锦圆房,办的还很正式。白锦长琴着了盛装,仿照凡间燃了红烛。

      端坐床榻的白锦,娇艳的面容无喜无嗔,一双含情明眸无波无澜。长琴原本一脸的喜悦,看到白锦顷刻化为无形。

      白锦已不是三年前的白锦,长琴已不是三年前的长琴,他们互换了心境。

      长琴揽白锦入怀,轻抚着她的秀发,捧起她的面颊唇将要落下时,白锦偏开。

      白锦面色沉静:“长琴,我就是想要再入一次洞房,验证我的心与三年前是否一样,我的心完全不一样了,我们回不去了。我对你的爱也许只是我的执念。只见一面就拼命爱你,爱的是那个我全然不了解的你。嫁给你三年我才知道,真实的你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人。是时候了,今日起我给你自由,你也给我自由,我们都放手罢。”

      长琴如晴天霹雳,白锦最终还是说出这些话,他隐隐觉得,白锦他怕是留不住了。自从鸾凤给他下了□□,他觉得自己失足了,白壁无瑕的白锦,自己已越来越不配,但他不愿轻易放弃,他想再给自己一次能爱白锦的机会。

      长琴面色发白自责道:“我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我在新婚之夜说了多浑的话,做了多浑的事。是我的错,求你给我机会,我会改。”

      白锦垂下眼帘,淡淡道:“我一直在给你时间等你爱上我,也在给我时间等我不爱你。我等到了结果,是我已不再爱你。我很自私的,我根本不是能与鸾凤共侍一夫的人。我知道你很爱孩子,你和她生的孩子,也是根扎在我心上的刺,因为那是你们的骨肉。我很坏的,我甚至不能容忍你和她的过去。我一直装我不在乎,其实我非常在乎,我是在忍。我爱一个人时我会一心一意,如果我因为爱而失去自尊,我会先放手。我已卑微了太久,已变得不是白锦了,我想做回白锦。长琴,给我休书罢。”

      长琴痛苦道:“可我已爱上你了啊!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白锦慨叹:“错过了,我们从来就没有交汇,我爱着你时你不爱我,终于等到你爱我了,我的心已远去。过去的我懵懂无知,听了瑶玉对苏桐的话我懂了,那样的爱才是我要的,你,注定给不了我。”

      长琴失魂落魄的背影,令白锦很心痛,白锦用了三年时间走出困顿,她愿意等,等长琴能自己走出来。

      瑶玉苏桐两情相悦确立了关系,白锦真心为她高兴。瑶玉白锦虽是姑嫂,更是闺中密友,瑶玉听到了不好的传闻,便独自来琴瑟宫看望白锦。

      白锦见瑶玉独自前来笑道:“怎么是一个人,护花使者呢?”

      瑶玉无奈道:“护花使者在酿酒,因我讲了二哥善酿,这就向二哥学习酿酒去了。”

      白锦为瑶玉斟茶道:“苏少主还真是有趣,怎么样,还满意吗?”

      瑶玉轻啜着茶,害羞笑而不语。

      白锦轻点瑶玉额头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扭捏了,初提亲那日你的那番话,何其洒脱大胆,我听了如醍醐灌顶,我是真真佩服你。”

      瑶玉握住白锦的手,真诚道:“大嫂,我有那番话全因为你,我不愿像你一样嫁了。我心疼你又怕步你后尘,我要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白锦眼圈微红:“我很庆幸你能以我为鉴,不会走了弯路。你的那番话令我茅塞顿开,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多谢你。”

      瑶玉面色凝重道:“大嫂,你的苦我懂,虽然你嫁的是我亲大哥,我也是向着你的。近日我听到谣传,传言二哥与你有了不伦之事,我怕你蒙在鼓里突然被父君母后问话,我便赶来告诉你,你好有心理准备。我相信你更相信二哥,我的二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白锦也清楚,她如今退步抽身,似乎还是晚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退步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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