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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罗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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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喆三下五除二将杜白猪刷洗干净后,又给倒了半瓶沐浴露,几乎用泡泡把整个人包了起来,随后在浴室雾气散去之前又快速将自己冲洗干净,裹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浴室里杜传十咋咋呼呼的不乐意:“老大,你给我倒这么多沐浴露,我得什么时候能洗干净!”
“随便!”
徐喆擦干头发,看了一眼毛玻璃上手忙脚乱的身影:就是为了让你慢点洗干净。
学西点还是非常有难度的,不然人人随便烤烤就是西点师傅,那西点这个行业也不用出现了。
徐喆掐着表,等纸杯蛋糕出炉,上面部分的奶油他已经调好放在旁边备用,杜传十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距离蛋糕的完成时间还有10分钟,徐喆先扔给他一堆曲奇吃,杜传十才没有扒在烤箱边上扮演乞丐。
不过蛋糕做出来以后,杜传十只吃了一口,就把这一口吐进了垃圾桶里。
“老大,这太甜了!”
徐喆尝了一口:“确实太甜了。”
做了三天才把面包烤出一个正常形状,现在味道又不对,徐喆挫败感太强烈,杜传十拍拍他肩膀,胳膊挥动间带起一阵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徐喆的鼻子贪婪的吸了一口,又把神思转回到蛋糕上。
“除了多加了糖也没有都其他问题,下次少加点就大功告成了!”杜传十鼓励。
徐喆对着一盘子过甜的蛋糕,回想老师给的配料比,一言不发。
半天才叹出口气:“算了,明天煮粥的时候扔进去,粥就不用加糖了。”
杜传十对第二天早饭的期待,一点都没有了。可是第二天,他压根就没吃上这口粥,早晨六点家里的门就被敲得震天响,杜传十首先被吵醒,刚抬脚想踹醒旁边的人,就想起来徐喆研究西点到半夜,于是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走到门关,打开门。
罗非满身酒气,一头夹杂了挑白的头发成了猫窝,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像话,穿的七扭八歪,一手扶在门框上按门铃,一只手还拎着个酒瓶子。
杜传十赶忙把人扶进屋里放在沙发上,又回忆解酒需要什么,去冰箱里翻,罗非仰在沙发上,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话,杜传十拣了一瓶酸奶,扭开盖子,把瓶口凑到罗非嘴边:“喝点酸奶吧。”
谁知罗非一扬胳膊,酸奶瓶子登时脱手,飞出去老远,砸在电视柜前,洒了一片。
这动静到底惊动了徐喆,他揉着额角从卧室走出来,就看到沙发上多了个人,眼睛还没睁开就问:“这谁啊,大早晨的怎么了?”
杜传十说:“罗非啊——”
他话还没说完,罗非就把手里的酒瓶子扔了出来,“噹”一声砸在电视上,液晶的电视顷刻间成了蜘蛛网,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徐喆和杜传十一下醒了。
徐喆看看电视,想想每天杜传十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亦乐乎的神采,居然就让这个不知道因为什么跑来耍酒疯的人砸碎了,现在他们还得出去买,还得花自己的辛苦钱,陪大少爷玩。
徐喆一脚把罗非踹下了沙发:“你他妈爱去哪儿撒酒疯就去哪儿,要摔要砸找正主去,这屋子里哪个人欠你的!”
罗非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失神地盯着徐喆,又看看杜传十,“哇”一声哭了出来,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哭得像个婴儿,矮身抱住膝盖,蹭到沙发角落里蜷缩着,眼泪不停。
徐喆也挺难受,罗非和韩念都是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他们俩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不能说什么,他们分开了自己也说不了什么,现在只能看着韩念继续花心,而罗非一副潦倒的模样。
徐喆先对杜传十说:“回屋睡,我陪他——老罗,这样的情况你没料到?你敢说你就没想过韩念转向别人,既然早都想了,那他妈还在这儿哭,哭哭哭!”
杜传十进屋后,徐喆的话越说越狠,再加上早晨的起床气作祟,他又踹了罗非一脚,这脚踹上去,对方倒是不哭了,也不吭声,手从脸上摘下来,只有眼泪像不值钱的白开水一样流。
徐喆接着骂他:“韩念玩得起,可你呢?你他妈玩得起!”
韩念家就一个哥哥,同爹同妈,大了韩念十五岁,早就执掌家业,兄弟感情好,所以韩念从小就无法无天,因为天塌下来了有哥顶着。
再看罗非,爷爷风流,父亲风流,一家子的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罗非倘若不努力,别提家产了,能不能顺利活到接受成年基金都是个问题。
同样都是供吃供喝,这他妈就是豪门,谁知道谁明天就被扫地出门了。
而罗非,偏偏敢还惹韩念。
徐喆自己都不敢惹杜传十,为什么?徐家就他自己,徐一然现在可以把杜传十当亲儿子待,一旦知道事情实质,他自然不会饿死街头,但杜传十会。
徐喆骂完了又轻声安抚:“忘了吧,大家还是朋友。”
罗非醉意醺醺地说:“其实韩念没错,那天我跟着大哥出去应酬被韩念碰见,韩念骂我谄媚。”
他低下头,也不再闹,靠在沙发上竟睡着了。
徐喆看了眼墙上的表,这可好,都七点了,又到饭点,以前是伺候一位主子,今个儿两位,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将军,领着他俩出生入死,结果把人害了,所以这辈子来还,可能杜传十还死的有点惨。
徐喆做好饭,也就没来得及煮粥,把昨天失败的西点扔进去解决掉。卧室里那个好言劝醒,沙发上这个则又给了第三脚。
两个吃完饭该上班上班,该学西点学西点,剩下一个又窝回沙发里。当然,等到发现徐喆和杜传十居然都不在家时,摇摇晃晃窝进了卧室。
还是床舒服。
徐喆不想插手别人的情感故事,但是作为两个人的哥们,他觉得应该给两人一个机会,把事情讲明,于是给韩念打了电话,让他路过西点培训班时向他要钥匙,然后去家里一趟。
徐喆话也说得明白,无论结果如何,该怎样怎样,明白的讲清楚。
韩念犹豫了一下:“许言在这儿。”
徐喆直接给驳倒了:“他是成年人,难道希望你和朋友纠缠不清?”
挂断电话,韩念来时也给了钥匙,其他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了,和好与否就不再插手。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自己的感情还不知怎么地,瞎出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