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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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环节是抽签，为了真实性，请各位在白色纸张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至于最后抽签结果，节目组会安排。”
唐与顾接过工作人员的笔，刷刷刷写好了就将纸条捏成一坨塞进了抽签箱里。
“哇，你的字写的真好。”
站在陈方盛身旁的冯菲菲一边将笔递还给工作人员，一边大呼小叫的对陈方盛说。她声音很尖，隔得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收音效果特别好的拍摄现场。唐与顾忍不住皱眉。他觉得难受，还不如回去陪小师弟们练发球来的舒服。
四处瞥一眼，看见黎罗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叠成四方形状。想起昨晚编导的短信里，提及到的搭档。接下来的拍摄里，他怕是都躲不过这个女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为什么要躲她呢？
想不通，于是干脆不想。这节目不过走个过场，拍完了，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谁也不会碍着谁的路。
也不知道节目组怎么做的，还真就让抽签环节显得有模有样。
泳坛新秀搭档新晋四小花旦之一的冯菲菲，羽坛天才孔宁搭档影帝陈方盛。
若不是提前被告知了搭档，唐与顾都要怀疑是自己手气背，才能抽到和那个女人一组。
不管怎么说，他都有些背。
乒坛孤狼VS票房毒／药
谁取得这破名字。
“你似乎不太高兴。”黎罗说。
唐与顾撇开头，“有一点。”
黎罗穷追不舍，“只有一点？”
唐与顾不说话了，只稍微弯腰看着黎罗，那眼神仿佛在说，是啊，老子就是不高兴了，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倔强。
黎罗笑。
编导似乎注意到这边的氛围，立马让摄像师将镜头拉近。唐与顾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黎罗一只胳膊圈住腰，半个身子都被黎罗圈进了怀里。
他不适应，要挣脱。却听到黎罗说，“笑一个。”说时，黎罗自己先比出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脸上荡漾着的梨涡，像两旺清泉似的。
唐与顾不高兴归不高兴，到底碍于陈厚临行前说的话。
“给别人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他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
箍在他腰上的手又稍微收紧了些。那只白净的手就搭在他腰间骨头上，五指纤长，指甲剪得很平。趁镜头移走时甚至恶作剧似的挠了他一下。
他怕痒，躲开一些，就听到那清脆的笑声。
唐与顾压低嗓门，“你有完没完？”嘿，给点脸就开染坊了。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没完啊。”黎罗脸上露出丝狡黠。她发现唐与顾说不过自己，除了黑脸就是黑脸，果然是大魔王啊，都不用说话的。
唐与顾果然住了嘴。等再要理论时，放在腰间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抽开，那女人乖乖的站在一旁。黑色长发用皮筋扎在脑后，说话时会随着动作小幅度摆动。
皮肤倒是很白，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唐与顾暗暗地想。
电子提示屏幕上缓缓闪过一排一排黑色台词。唐与顾听着那些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又看到那马尾一摇一摇的，心像是被猫抓过一样。
节目没有主持人，却有一个导演全程跟拍。偶尔会在拍摄中途出现，提示下一步行动。导演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
“为了各位能快速熟悉搭档并增强默契度，接下来将进入到本节目的第一个环节。节目组提供一切原材料，由在座的各位和搭档自行决定内容。”
“导演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要让我们做什么啊？”冯菲菲用自己一贯可爱的语气问道。
紧接着就看到工作人员从后台推出来好几个购物车，装满了各种食材和调料。
“不会吧。”陈方盛看一眼自己的搭档孔宁，“我可不会做菜。”
孔宁红了耳根，“我，我会一点。”孔宁很小就到省队了，有时趁教练们不在，队里的师姐们会带着他们这些小的去借厨房，悄悄做几个家乡小菜解解馋。后来队里来了更小的，她偶尔也被队员们怂恿。再后来去了国家队，倒是没了过去的小乐趣。
“那就交给你啦，我的冠军搭档。”陈方盛栖身到孔宁耳边。这一下弄得孔宁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不，不客气。”虽然被称作羽坛天才般的存在，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陈方盛是谁？他可是能够让所有跟他搭戏的女演员都爱上他的妖怪啊。都说酒越久越纯，陈方盛三十五岁了，似乎也变得越发的吸引人。他的一颦一笑，都是致命武器。小姑娘对上这样的老妖怪，再怎么镇定都不过如此。
“惩罚也是有的，”一旁的导演笑眯眯地解释道，“因为节目是封闭式拍摄的，所以不会请到素人来当评审。本来也就是个互相熟悉的过程，所以各位好好做，即使输了也不要怕。我们还是很惜才的。”
他说话看似跟刘宇一样，都笑眯眯地。实则语气里的那点压迫感到底是浓了几分。
节目组移动拍摄现场。厨房在另一个场地，都是准备好的了，离得也不远。
一路上其他两组人都讨论着各自的菜谱，只有黎罗和唐与顾，一个往前走，一个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前面的走快了，后面的人依旧慢腾腾地跟着。
“走这么快干嘛？”
唐与顾扫一眼身后的人，“腿长。”
黎罗就走上前，拽一把唐与顾，手拦着他的腰，伸出一只腿并到唐与顾腿边。
“嗯，是很长。”
唐与顾挣开黎罗，“你干嘛！”
“和奥运会冠军比谁的腿更长，你赢了。”黎罗漫不经心地回答。
唐与顾气急，这不是废话么。不是，重点不是谁的腿长，公众场合她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么？
“离我远点。”唐与顾甩开黎罗的手，气冲冲的往前走。
这就生气了？黎罗跟上去。
“时间限制是二十分钟。请各位自由发挥吧。”导演说完，又掩藏进茫茫工作人员中。
“咱们做什么？”冯菲菲凑到江一舟面前问。
江一舟想了想，拿起鸡肉说，“宫保鸡丁吧。我会做一点，你呢？”
“嗯。你也喜欢吃辣吗？”
江一舟点头，“我家四川的。”
“真巧。”冯菲菲笑眯眯地将一根黄瓜放进购物筐里。
“你也是四川的么？”江一舟好奇地问。没想到会遇到老乡。
冯菲菲又拿了两根胡萝卜，“不是，我是陕西的。是不是很巧。”
江一舟：“是啊。”
陈方盛和孔宁也决定好做锅包肉了。
另一边。
唐与顾站在众多食材前有些苦恼，看一眼自己的搭档。那女人离得老远，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站得远就能做出菜了么？
幼稚。
“你让我离你远点。”黎罗往前迈出一小步。看样子是跟他赌气了。
“”
唐与顾想想，刚才自己好像是说过差不多的话。可是，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啊。
“过来。”唐与顾压低嗓子叫她。语气稍微比方才柔和了许多。于是黎罗就笑嘻嘻地，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
“你会做什么？”唐与顾问。
“不会。”黎罗答。
“”
黎罗看一眼其余两组挑剩下的食材，反问道：“你会做什么。”
唐与顾黑线，“不会。”
“哦，原来是彼此彼此。”
“”唐与顾无言。论嘴上功夫他确实敌不过对面的那个女人。
黎罗在食材里挑来挑去，“番茄炒蛋，会不会？”
唐与顾摇头。
“这么简单地都不会？”黎罗话里嘲笑道。
唐与顾一急，“你会？”
黎罗摇头，“不会。”
唐与顾眼睛里能冒火了。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玩意儿。论嘴上功夫简直比鹦鹉还会叨叨，一到实战，这个不会那个不会的。
要不是对方是女人，他真像揍人。
她这样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在娱乐圈立足的？难道就靠嘴炮？
可看样子这嘴炮除了招黑，也没给她洗的白白的啊？他想起昨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搜索引擎里显示的资料。
票房毒／药。
成因有二。要么选错了剧本，要么演员本身原因。
他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后者。
黎罗还在挑拣食材，对面两组却已经进入到材料准备环节。冯菲菲熟练地将黄瓜和胡萝卜切块，陈方盛也在认真的给孔宁打下手。
“拍黄瓜呢，会不会？”黎罗锲而不舍地问。
唐与顾连摇头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他还真不会。他沉默，就听到黎罗絮絮叨叨地说：“我倒是很喜欢拍黄瓜。”
唐与顾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给老子拍一个黄瓜出来啊，嘴炮！
“你这样子让我很为难啊，冠军。”黎罗将黄瓜扔回食材架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唐与顾咄咄逼人的说道。他也在想办法。这破节目真会玩儿。
他常年生活在队里，前段时间比赛结束，又遇上乒乓热，教练推他出来宣传乒乓球，这才有了几天假。往日他都在队里训练，别说做菜，他连拿刀的机会都没有。每天都在乒乓球台前挥洒汗水，从早到晚，没完没了。训练一结束，有的时候累的连饭都吃不下，不吃饭就不能达到预期训练效果，于是像吞药一样吞饭，睡一觉，第二天又是这样循环。
没有谁的胜利来得理所当然。
不过，他环顾另两个运动员。看他们熟练地掌刀切菜。
这是异类，不存在比较价值。
嗯。
“冠军，”黎罗喊他，“时间要到了哦？”
唐与顾回过神来，“知道了。”
想了想，从食材里取了一把挂面。
黎罗欣喜，“你会做面？”
“咳，勉强算会。”说完，又指挥黎罗烧水。黎罗将手搭到额头上，“等令。”
唐与顾懒得理她，走到工作人员之间。
“谁有方便面？”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有一个小姑娘举起手来，“我有我有！”没过几分钟拿来一包递给唐与顾。
“谢谢。”唐与顾礼貌地会给姑娘一个笑脸。
“我是你的粉丝，唐，唐，唐与顾你加油！”
唐与顾难得抬高嘴角，“好。”
唐与顾回到料理台，将方便面包装拆开，拿出调料包。将挂面下到烧开的水里，又将调料包拆开依次加入。加好了，又用筷子搅动几下。
“为什么不直接煮方便面呢？”黎罗幸灾乐祸的问。
“”唐与顾咳嗽，又威胁道：“有本事你来！”说着就要撂筷子。
黎罗讨好地替唐与顾锤腰。“不敢不敢，冠军你最棒。”
她的小手握成拳头，不痛不痒地敲打在唐与顾腰上。唐与顾立马移开，“干嘛！”
黎罗：“贿赂你。”
这嘴炮！
唐与顾真想撕开黎罗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机关枪。怎么就能一直突突突的。
黎罗好整以暇地站在唐与顾身旁，看他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一束光突然照进了心里。
这节目真好玩。
二十分钟过后，三组队员纷纷将自己的菜品端到桌上。江一舟冯菲菲是宫保鸡丁，孔宁和陈方盛是锅包肉。
画面切到唐与顾和黎罗。
嗯，这个应该叫做什么？泡挂面？
一旁的冯菲菲忍不住嘲讽，“哟，这做的是什么啊？”
黎罗站在一旁撕指甲旁的皮，听到了，冷淡地回答道：“新式方便面调料包煮挂面，怎么，想吃？”
冯菲菲想忿回去，谁愿意吃那一坨像屎一样的面。没等开口，就听到黎罗傲娇地声音。
“才不给你吃。”
唐与顾状似无意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她垂着眼貌似漫不经心地样子怎么就那么欠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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