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去后》双仄

7、江湖约定

　　第二日，黛玉起身后就入了自己的小书房，林家惯常书房里头不留人伺候，黛玉挑出几本书，开始想起母亲来，不一会泪水就沾了满脸，这会，她看到阿柏正在院子里头拿着根树枝比划。黛玉并不懂什么武功，却也觉得阿柏的一招一式流畅劲道、颇有韵律。从一边院墙翻过来的阳光，将阿柏剪影出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黛玉心有所感，拿起纸笔作出了平生的第一首诗，与剑有关。
　　阿柏收了最后一个动作微笑地走到黛玉面前：“玉儿妹妹不会是特意在等我吧？”
　　黛玉斜睨了他一眼：“哪有，我明明在想母亲。”
　　“可用过早饭了？”阿柏也并不戳穿。
　　“已经用过了。柏哥哥，我有很多书，你来看看可有喜欢的，我们一起读吧？”黛玉还记得昨晚的卧谈，心思敏感的她看出阿柏虽然口上说不欲做个书生，心里还是喜爱看书的，故一大早来书房挑出自己最心喜的几本。
　　她像所有急于与小伙伴分享爱护的小孩，忙不迭地把书往阿柏手上放，阿柏也忙伸手去接，却只见那几本书穿过阿柏的手毫无阻滞地掉在地上。
　　两人皆愣住了。
　　好一会，黛玉反应过来，急忙用指尖去碰阿柏，果然只有虚空。黛玉眼里涌出泪来，委屈得不行。
　　阿柏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虚拍了黛玉的头发，笑道：“妹妹一哭我就好心疼，可是不哭又见不到妹妹，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是上天安排我来做妹妹的克星，只许我见不得妹妹的眼泪，却不让我和妹妹玩。有我在，妹妹这个爱哭猫去掉她的哭包怕是指日可待！”
　　黛玉不由得扑哧一声破涕为笑，略有些难为情地捡起地上的书摊在桌上翻了几页道：“柏哥哥，是我着相了。其实这样也可以看的。”
　　阿柏专注地看着黛玉：“那我们约定，如无特殊，妹妹每日只可掉一次泪，我便来找妹妹读书。妹妹同意的话，就拿出拳头，跟我做一个江湖好汉的承诺。”
　　“玉儿又不是江湖好汉。”但到底对江湖好汉的承诺方式好奇无比，黛玉还是挺兴奋地伸出拳头，在阿柏大了一圈的拳头上虚碰了一下，约定即成。
　　两人一起看起书来，黛玉坐着翻页，阿柏在身后微微倾身看。黛玉看书专注，也忘了问阿柏看完了没有，没想到阿柏却也跟得上她的速度，看不明白的地方并不打断，只默默记在心里，待其余时间感悟。只看了一刻，书也将将看了半册，书上的字就模糊了，阿柏便又去折了树枝练剑，不时回头看黛玉安静的淡影，直至消失不见。
　　黛玉好在清晨伤春悲秋，于是每天早上，阿柏早上练功的时候总能看到黛玉，然后两人一起在黛玉的书房看一刻钟的书。看书的时候两人交流并不多，偶尔阿柏会向黛玉请教。而黛玉却因有可靠之人的陪伴实在开解了不少，泪也少了，阿柏甚少看到她，晚上的并榻而眠已不可求。但看到黛玉的身体逐渐健旺也觉得高兴，而阿柏自己的武功亦练得愈发纯熟了。

作者有话说

　　此章我自己看着都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