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致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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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纲狱/沢田纲吉x狱寺隼人/2759
※27视角；时间线‘网中为何物’和‘亦非左脑’之前，‘自转’及‘早上七点钟的魔法’之后；
※有关感受和直觉的故事；
Reborn曾对他有过这样一条建议——在开口说话之前，起码要把要说的内容好好的思考一遍。但是如果已经把最不该说的话说出口了，那就趁着对方还没发觉这其实是场失误之前，把自己想说得话全部都说出来吧。
虽然那对于沢田纲吉来说的确是一条很有用处的建议，但他在听到Reborn的那条建议的时候却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难不成，我是个总是说错话的人吗？”
“你倒是给我有点自觉啊，”Reborn说这话的时候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那是在一分钟前他叫沢田纲吉倒给他的啤酒——虽然说在某些方面沢田纲吉已经成长了，但在这样的地方还是非常孩子气，这从对方给他倒了一杯后就利索的把啤酒瓶塞回冰箱就看的出来——冰凉但并不会让人丧失神志的酒液顺着喉道滑入食道，消解了不少的暑气。
“我觉得这个倒不是我乱说，”洗完澡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沢田纲吉则没有像Reborn那样有喝一杯的需求，他端着常温的牛奶瓶喝了一口，“我觉得我身边有很多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心情的人啊，我觉得和他们比起来，我可能还算是‘温和派’？”
“你那不确定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自觉吧。”这样说着的时候，沢田纲吉将最后一口牛奶倒进嘴里，然后走到灶台边给他自己和Reborn分别倒了两杯白水。
“难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Reborn又笑了笑，“不过暂且不管你那成分乱七八糟的交友圈，至少你所指的那几个说不好听的话的时候，应该是故意的——正是因为可以不考虑其他人的心情，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开口——而你不一样，你其实永远都在考虑着其他人的心情呢。”
“Reborn是在夸奖我吗？”沢田纲吉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Reborn，而对方在接过去之后才又开了口。
“不，我是在说你在某些方面是个讨厌鬼——毕竟比起有意识这样做或者本性如此的家伙，像你这种只是依靠本能开口的人，才是最容易让人讨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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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5月，梅雨季就快速的到来了。
兴许是受潮湿、燥热的天气影响，他最近总感觉十分疲倦提不起精力来。处理某些非日常的事物便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于是他虽然依旧坚持着在可以去学校的时候都去往学校，但分在学习上的精力却越来越少了。
虽然说现在的他并没有继续升学的计划，但为了能够顺利拿到高中毕业证，在学习方面他还是得加把劲。不过好在在他身边有一个十项全能的靠谱人物，所以只要在觉得自己无法处理的时候朝对方开口就好了。
昭示下午课程结束的铃声已经响过了很久，而宣告闭校的铃声大概也很快了。但从午休结束后就一直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他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想要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的念头，兴许是他已经是上课睡觉的惯犯，所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打扰他。
学校课桌的表面并不平整，如果细细观察的话是可以清晰的觉察到很多有关岁月的痕迹的。比如说用刻刀划下的再次喷漆也无法完全掩盖的痕迹，不同生锈程度的零件则轻易的表达了桌子的维修史，而在此之前，恐怕无数的人在这张桌子上学习、吃午餐、考试或是偷睡午觉吧。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却突然想起了在他升上高中之前就结束了家庭教师契约的某位人物对他曾说过的闲言碎语。在他与对方相遇以来，他与对方的变化都是很显著的，只是他是内在的成长，而对方是外在的生长。
在对方解除了似乎曾束缚了对方半个世纪以上的诅咒后，对方的生长便快速的开始了。而在这个时候，虽然无法对等，但他也姑且体味到了看着‘其他人成长’是一种怎样令人欣慰的心情了。只不过在那样的欣慰之后，他与对方便干脆利落的迎来了告别。
Reborn与他的告别礼没有丝毫轰轰烈烈的感觉，他像是他来时那样的丢下一封告别信就离开了。这本是如同诗篇一般值得令回味的开端与结束，但在下个月他例行前往家族总部的时候却十分碰巧的有何对方碰上了。
对方在看见他的下一秒便利索的朝他笑了出来，“看见我怎么这个表情，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了么？”
“我倒是没把你朝那个方面想，我只是深切的觉得你真是一个薄情的人啊，Reborn。”虽然Reborn干脆利落的放下了家庭教师的身份，但毕竟对方身上还有一个世界第一杀手的金字招牌，所以沢田纲吉还是维持了非常温和的态势——而值得庆幸的是，他在那之后从九代目那里了解到，Reborn与彭格列家族又签了一份雇佣协议，只不过那份协议要到十代首领正式上任时才会生效——他有太多说出来一定会被对方揍的话想要对对方说，但在看见对方那一秒，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那样的时候，他突然理解了之前他所一直疑惑的某个人的心情。那是满带着期望、希望以及某种感情的心情，兴许那缺少了单一性情感所具有的纯粹，但那却十分炙热，甚至可以说如果有实体的话，那肯定会让人感到灼伤吧。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窗户上，而那吵杂的声音却像是催眠曲一样使他持续得进入梦乡。就算在明白现在是不醒来不行的时刻，但他却依旧不想醒来。
他睁开眼，将脸颊压上手臂，但整个人却依旧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他所在的教室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因此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自己曾经的恩师在他成为彭格列的首领之后依旧会给予他支持力的Reborn曾对他说过，人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但那又不是像将死之人一样是一个统合的过程，那是散漫、毫无逻辑、只存在转折点的空想。因此，一旦意识恢复了过来，就给我做好马上清醒过来的准备——不过就算Reborn说得句句在理并且他完全无法反驳，但他却始终只认为那只是对方为了让他早起不睡懒觉而编造的假话而已。
毕竟在这样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做好清醒过来接受现实的准备，但他的想法却是聚合的，无论他朝哪个方面思考，似乎最终的终点都只有一个。
他呼出了一口气，在短暂的休息的期间他逐渐取回了身体的感知。他感觉自己有些口渴，并且早早吃下的午饭似乎也已经完成消化了——是时候回家了。
他做好准备，在准备离开桌面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巨响——他猛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那个似乎是从哪里冒雨跑来的人。
在看到对方脸色的时候，沢田纲吉没急着解释。于是对方也快速的收敛了一下自己有些恼怒的表情，维持着一贯的平稳朝沢田纲吉还坐着的位置走了过来。
“抱歉，我忘记带伞了。本来说等一下雨就会停，但想到雨就一直下。”沢田纲吉自知理亏，于是开始解释了起来，他一笔带过自己睡到现在的这个糟糕境况，说了一个比较可信服的理由。
“十代目，请您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一定要告诉我。”那个人——狱寺隼人——很快的收敛了自己的不悦，但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开心于是没像平时一样对沢田纲吉露出笑容，“而且您也没有和我说您今天要来上学，如果您提前告诉我的话，我会等您的。”
“抱歉抱歉，”沢田纲吉合起手做出道歉的姿势，“真的只是我不小心而已，下次我一定会和你说的。”
这样说着，沢田纲吉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狱寺隼人，“来擦一下，冒雨来找我肯定很辛苦吧。”
狱寺隼人看起来有什么抱怨的话想说，但在看见沢田纲吉满脸的歉意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他道过谢之后接过了手绢擦了擦脸，“这是我该做的，您才是这个时候应该饿了吧，请快点整理一下我送您回家吧。”
——啊，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啊！
察觉到一旦来到他身边便开始充当保姆的男孩子的表现，沢田纲吉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于是他利索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拎起书包搭在肩上，然后站了起来。
“总之，感谢你来接我，没有你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沢田纲吉略带歉意的冲狱寺隼人露出微笑——而往常一样，对方在看到他的笑容的时候变得有些怪异，他看起来有什么想对他说，但却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说——而早已对对方到底想说什么心知肚明的沢田纲吉在看到对方的这个表情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他只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笑容。
然后对狱寺隼人说，“那么，我们就先回家吧，狱寺君。”
Fin.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致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