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4.未成形的 ...
-
※配对：沢田纲吉xXanxus/27X
常年累月，沢田纲吉办公室里用以装饰的都是纯白色的玫瑰花，因此，当这座紧急撤退遗弃的属于彭格列家族最大的据点得以再次启用的时候，那只空置许久的花瓶里也再次放入的新鲜的还尚未完全张开的玫瑰花。
花朵的香气并不浓郁，因此就算是他这样不太喜欢香气的人久违的坐在这间办公室里彻底清理过的沙发上时，他也并未感觉到丝毫的不悦——房间里紧急撤离的文件和设备要在仔细核对和更新后才会再被搬回这间屋子里，所以，就算是在‘那件事’已经彻底过去了两个月之后，这间原本因历史而显得拥挤的屋子依旧少见的保持着空旷。
当然了，与机构运转的迟缓相反，它的主人已经安然的再度回到了这个地方。
※
Xanxus面前矮桌上摆放的是样式规整的茶具，翻过来的两只杯子里分别倒入了适量的茶水，属于他的一杯他没有动，而另一杯则被屋子里的另一个男人喝下去了一半。
而非常不凑巧的是，由于适配这件办公室的家具还未修整完毕，因此现在被他坐着的是这间屋子里唯一可以坐着的家具——虽然在以往他和沢田纲吉的会面时，对方也会不知目的的随意坐在矮桌上，但那都是那张桌子空着的时候——想到这，Xanxus抬起了头，看向了因为被他抢夺了落脚地而站在花瓶旁的那个男人。
房间里的窗户开着，从窗口涌入的风不知轻重的吹着沢田纲吉稍微长长了一点的头发，但这样使对方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变得乱七八糟，但他却不是很在意。
——这个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么？
Xanxus看着那个人修长的身影的时候不自觉有了一阵疑惑，在他的记忆之中，沢田纲吉是个稍不控制就会笑得过分散漫的人——在对方的少年时代，他经常能够见到对方脸上泛起这样的笑——那是毫无威慑力，也显得无知的笑容，他不是很喜欢，但也从来没指望对方因为他的想法而改变什么，虽然他不曾承认，但是他当年所引发的有关指环的争夺战是直接导致沢田纲吉非得坐上那个位置的另一个直接的原因，在九代目与沢田家光的设想之中，倘若这个人在远赴重洋的世界第一杀手Reborn的培育下才能依旧不够丰厚的话，估计在对于继承人的确定上应该会又其他考量的，虽然说那有可能只是时间上的考量而非抉择上的。
但是，对方的改变虽然没有按照他的期望，但也和他预计的差不多。
在距离指环争夺战结束后的三年之后，他曾在彭格列的年会晚宴上见过那个人一次。青春期的催化使对方的外貌变得很多，比起当初的稚嫩，对方的确成熟的很多，但那都只是时间的成果，他不在意，令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不知道知晓那是否是选择这个人登上那个位置的残忍的大人们所期望的，但是这个人的确是比那个时候更加适合成为彭格列十代目了。
那是由里而外的一种变化，虽然这也是Xanxus不曾说过的话，那个时候沢田纲吉所展现出的气质与他初次九代目见面时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很像。对方是有能力也有想法接下这份事业的，这个人，是比任何人都适合那个位置的。
“花园里的红玫瑰也开了，Xanxus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么？”
在Xanxus走神的时候，终于数清楚了花瓶里玫瑰数量的沢田纲吉朝沢田纲吉开了口，说话的时候，他抬起手拨了拨额头的发丝——自两个月前将来自过去的来客们成功的送回去了属于他们的时间线后，他又待在并盛处理了很多的由计划带来的其他影响。
属于阿尔克巴雷诺的大空之人用自己的力量抹消了想要毁灭世界的魔王大人的大部分影响，但一些波及这个世界的必须由人力去解决的事项也不少——计划结束，原本就不太爱搭理彭格列家族的云雀恭弥也功成身退去继续他的神秘学研究，因此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他一个人处理——因此，他也是在前一天才回到了家族的总部，而在忙碌而带来的疲劳尚未消散之前，他就在通往自己办公室的走廊里遇到了这个男人。
Xanxus来得很突然——沢田纲吉曾听斯库瓦罗说，Xanxus为了避免忍不住把十年前的那孩子宰了以绝后患的缘故，在白兰·杰索身死后便回巴里安的驻地去了，而他在并盛的这两个月，他也因为忙碌完全没联系这个在这个计划里出了大力的人——沢田纲吉有几丝惊讶，但还是怀着某种歉意完全没表现出来，总部的一切都还乱七八糟，所以他提议他们一起去外面吃个午餐，但是Xanxus少见的拒绝了他，然后他们就在Xanxus冷着脸的情况下去往了他的办公室。
Xanxus一进门就霸占了屋子里唯一的坐处，沢田纲吉也只好在叫值班的女仆给他们上了红茶之后就站到了窗子边开始欣赏海景，而在他差不多要站不动了的时候，他才终于朝像是完全只是找个地方发呆的男人开了口。
Xanxus挑了挑眉，“没看到。”
“是吗。”被对方一句话掐死了话头的沢田纲吉只好赔笑着点了点头，有关他的计划中的某一环，他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被身边的人念了不少时间，而口头上的检讨他也做了不少，而考虑到这个男人虽然应该对于那一个环节不会那么在意，但是必要的话还是必须要说的，想到这，沢田纲吉清了清嗓子，“之前的日子，辛苦你了呢，Xanxus。”
Xanxus没答话。
“我听斯库瓦罗说了，我的计划推行的那么顺利，和你的功劳（战力）可是完全分不开呢。”Xanxus还是没回话，于是沢田纲吉继续了，“虽然我对于来自过去的孩子们有很多期待，不过在那样的时候，你的帮助也很重要呢——知道呢，那孩子还给你写了感谢信呢，不过啊——”
沢田纲吉没有开口，在尤尼用属于阿尔克巴雷诺的力量抹消白兰·杰索的影响时，有关未来的这一切影响也随着他们的回去而消散了，因此虽然那孩子有礼貌又饱含期望的想与他交流，但是那一切都没有留下来。
“没关系，”说到这，Xanxus终于拾起了一点点开口的打算，“虽然有十年的差距，但是你写也是一样的。”
——啊，这里还有个想让他写书面的检讨的呢。
沢田纲吉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是他却没接Xanxus的话头，他倒是不介意写一份检讨，但给面前这个男人写是不可能的。
他岔开了话头，“其实，假死的状态下，和睡着的时候很像。”
Xanxus挑了挑眉，他似乎没料到沢田纲吉回他说起这个。
“所以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在那样的状态下，我还是回忆起了很多事情。”沢田纲吉抬起手，他从花瓶里抽出了一只白色的玫瑰花，“虽然我一直都在忍着不和人说，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我想还是可以说一说的，”他动作很慢，一般来说放进他办公室的花朵花刺都会被细致抹消，但偶尔也会有漏网之鱼，“其实我在压力很大的时候，记忆力会便不好——但是不用担心，工作还是能继续做的，毕竟我只是关于我自己的事会记得不太清楚而已。”
Xanxus一直目光平淡的看着沢田纲吉正在抽的那根花枝，而听到了对方句末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沢田纲吉终于将那支玫瑰花抽了出来，花瓶里带出的水液溅上了地毯，但他不在意，他慢吞吞的将那朵花握在了手中，然后朝Xanxus走了过去。
茶几上摆着茶壶、砂糖、牛奶和两只茶杯，他端起了自己的那杯喝掉了，见状，Xanxus也终于赏脸端起来喝了一口，而在Xanxus端着杯子的时候，沢田纲吉则利索的喝掉了属于自己的一份，然后端起托盘将桌子上的东西放在了地毯上，而他自己一屁股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Xanxus端着杯子没说话，沢田纲吉开了口，“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一起吃晚餐的那次么？”
“就是饭很难吃，就也很难喝的那次么？”
“其实我回来之后还吐了，果然那样的分量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多了。”
“......讲重点。”Xanxus条件反射的打断了沢田纲吉的抱怨，但在下一秒他就后悔了，于是他啧了一声。
而沢田纲吉却表现的很开心，他唰的将自己手里的玫瑰花枝甩到了Xanxus眼前，“咬了你很抱歉，只是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所以——”白色的玫瑰花似乎因为他的力道有了展开的趋势，“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个时候要吻我呢？”
沢田纲吉问的很直接，但Xanxus却显示出了少见的迟疑。他顿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茶杯塞到了沢田纲吉的一只手，他躲开了沢田纲吉递到他眼前的玫瑰花，然后站起身来，他说，“我走了。”
“不一起吃个午饭么？”沢田纲吉端着某人塞给他的杯子把嘴唇凑到杯口，“或者说晚饭也行。”
Xanxus走到了门边，在来开门之前用不耐烦的音调说，“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那等我电话。”
沢田纲吉说得理直气壮，但回应他的却只是某人粗暴的关门声。
※
从首领办公室离开后，Xanxus没急着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他先是去了沢田纲吉所说的花园一趟。
与沢田纲吉说得一样，精心养护的花朵正在盛放，而与采摘放入花瓶的花朵相反，这里的花朵虽然会凋谢，但也会从枯叶中再度长出新的花枝。
他从入口小车上拿了一把剪刀，像是漫不经心一样的剪下了一只还没完全开放的花苞，然后才捏着那朵花去往了停车场。
在扭转钥匙打开发动机之前，他轻轻的将那朵花放在了副驾驶座，而在车子向前开始运行的时候，那朵花在座椅上翻滚了一下，而在受力下，它彻底开放的趋势。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04.未成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