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2.浮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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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沢田纲吉xXanxus/27X
在看到今天午餐甜汤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过去的事。
那大概是在三年前圣诞节的前一天，他在接到那时已经正式卸任并且前往日本修养的九代目的命令后，曾去了彭格列的总部一趟。
自沢田纲吉正式接手彭格列家族之后，他便很少去往那个地方了——虽然说那之前他主动会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可能是必须找他的人（九代目或沢田纲吉）主动前往巴里安的驻扎地来探望他——每年的年会一般由他的副手代为出席，而一般的事务性工作也很少会汇报到他这里来。
当然了，在必须由他出动的，有关维护彭格列荣耀的时刻他也不会推辞——毕竟他并非是他身为Xanxus本人，而是身为彭格列家族一份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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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走进餐厅的时候，沢田纲吉正坐在餐桌主位上用勺子喝盘子里的甜汤，在看到他的时候，对方似乎迟疑了一秒，然后才像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一样，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在此期间，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沢田纲吉也没有像很久之前那样的站起来，因此他利索的走到了桌子边，然后将于沢田纲吉间隔一个位置的椅子从桌子底下拖出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时间是下午三点。
似乎是因为时间接近年末的关系，沢田纲吉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当然，这个人平日的工作量也不可小嘘，这些都是他在很多年前曾经在观察九代目之后知道的讯息，只不过与那时的预计完全相反，他现在清闲得很，反倒是这个当时不知道还在那里的人现在忙碌无比——所以在这个以往对方绝对在处理工作的时候，对方似乎才抽出时间吃午餐。
但是，这一切是他所完全可以预计的，甚至说，现在的这个时间点也是他特地选择的，虽然他并没有这样的心理障碍，但是他的确不想和沢田纲吉非事务性工作处理的时间里与沢田纲吉在首领办公室里见面。
他没有要和沢田纲吉寒暄的话，于是在坐下之后他没有说话。而沢田纲吉也没有着急开口的意思，对方先是将Xanxus走进门时刚刚送进嘴里的甜汤咽下去，扯了餐巾擦了擦嘴角，甚至再喝了一口手边杯子里的白水缓解了一下口腔里的甜腻味道之后才看向了Xanxus。
但沢田纲吉却没说话，只是在看到Xanxus的时候摆出了一副看到了什么很稀奇东西的表情，他裂开嘴笑了一下——Xanxus瞪了他一眼，沢田纲吉收敛了一下——“吃过午餐了么？Xanxus。”
“别讲废话。”
“我倒觉得我讲的是很正经的事呢。”沢田纲吉这样说着，一边抬手按下了桌上的按铃，“既然已经过了午餐的时候，就一起喝杯咖啡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Xanxus没有说话——虽然他从来没有邀请过沢田纲吉，但是在某些微妙的时候，沢田纲吉也会去往巴里安驻扎地与他说些闲话，他不会招待沢田纲吉吃晚餐，沢田纲吉也很少会恬不知耻的留到那个时候，于是一贯情况下他们都只是一起喝一杯咖啡，更多的时候是沢田纲吉自己喝两杯——这是非常普通的情况，他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清脆的铃声消散在空气里没有多久，系着白色围裙的女仆小姐便端着一整壶的咖啡、分别装了砂糖和牛奶的容器以及两只白瓷杯走了进来——Xanxus看着走进来的女人感觉有些眼熟，但是却没想起她是谁——而对方在放下杯子后，先给他注满了杯子然后才给沢田纲吉倒了一杯，而这样明显怪异的行为却没有激起沢田纲吉的反应。
对方安静的给两人倒好咖啡后，在沢田纲吉轻微的点头之后便利索的走了出去。Xanxus没有动，沢田纲吉往自己的咖啡里放了牛奶和砂糖，沢田纲吉的面前还有没喝完的甜汤，而他有可能是想等Xanxus离开后继续喝所以也没叫走进来的女仆小姐给他撤下去，因此在他给自己的咖啡加足了料之后，他做了一件很奇妙的事。
他一边用小勺子混和着自己的咖啡，一边站起身来，然后坐到了Xanxus之前为了与他拉开距离的空椅子上，沢田纲吉喝了自己的咖啡一口。
而眯着眼看着沢田纲吉这般行动的Xanxus却表现的很平淡，他是不可能再站起来和沢田纲吉拉开一个椅子的距离，而他估计他开口让沢田纲吉坐回去对方也不会理会，因此，他只是淡淡的开了口，“一勺糖，两勺牛奶。”
听他这么说，沢田纲吉似乎有几分不可置信，他没按照听到的话行动，他又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然后扭过头看向了Xanxus，Xanxus没有避开，于是沢田纲吉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端起了一贯只有自己会使用的两支白瓷容器给Xanxus放进了适量的砂糖和牛奶，然后把搅拌用的小勺递给了Xanxus，Xanxus接了过去。
在Xanxus手里的杯子里的液体开始规律的旋转起来的时候，沢田纲吉才终于开启了今天的正式话题，“最近有听到了什么奇怪的消息么？‘那个’应该已经开始正式运转了吧。”
“按照预想，运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谈及公事，Xanxus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
在沢田纲吉正式接手家族之前，对方便朝那时还在位的九代目为巴里安部队的独特定位提供了一个设想，独立暗杀部队本身是悬置于家族之外的承担抹消一切不安因素的存在，而当年他还身处最优先级继承人的时候，被派往担任巴里安首领也有威慑与掌控的意味，但考虑到他将这支部队纳入手中之后所作出的诸多的逆反行为，这样本来在当年是最佳选择的决定立刻成为了反面典型，但身为他父亲的九代目和即将继任的沢田纲吉似乎都没有将这个不安因素放在心上——有关他并非九代目亲生子并且不具有彭格列家族继承权这件事，除开摇篮事件与七年前发生的指环争夺战的参与人员外，知晓真相的人依旧很少，因此仍然还在为彭格列家族效力的诸多干部及元老会的成员都只知晓他落败于另一位继承人将十代目的宝座拱手让人，而并不知道真正使他失败的缘故，因此在沢田纲吉正式继任之前，有关他依旧雄心勃勃想要谋取首领宝座和谋反的流言依旧流传得很广——甚至在某些时候，沢田纲吉甚至会主动维护他（巴里安），当然这也不难想，除开现在依旧态度不明确的他本人之外，他手底下的干员们都与沢田纲吉的守护者们交情不错，他没有撕破脸皮的打算，而沢田纲吉也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因此从当年的一战过后，他们也就相安无事的相处到了现在，因此当时由沢田纲吉提议的，由Xanxus实际掌控的独立于家族之外的这个情报系统也就得以创造了出来。
沢田纲吉对这件事向来兴趣很浓，在他每次与Xanxus见面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与对方提起这件事，有的时候他也会提出一些看起来荒谬无比但实际施行起来正确无比的建议，因此比预计的早很多，这支情报系统在从设立到现在的两年之后就可以成功运转了——当然了，随着这玩意的发展，沢田纲吉对于使唤这只本该处于暗处的部队的热情也越来越浓厚，但是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沢田纲吉的确是这个家族的现任掌权人，并且对方也的确按照诸多选择了他的人的期望那样再度扭转了家族的颓势并且恢复到以往的繁盛，因此他不会做出会干扰这份强盛的多余行为，但这与他单纯效忠彭格列家族而非沢田纲吉没有任何的冲突。
“那就好。”听到他这么说，沢田纲吉只是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正式运行，那就说明还是能派上用处的，好好使用吧。”
“不过说起这个，最近有关你，反倒是多了不少流言呢。”Xanxus一边说着，一边喝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一口，那味道有些甜，但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流言嘛，就是半真半假，只不过有的时候真的多一些，有的时候假的多一些而已。”沢田纲吉依旧只是笑了笑，他没有否认，像是在承认那些流言的确有些可靠性。
而得到这样讯息的Xanxus对这件事也没有放在心上，维护沢田纲吉形象的工作犯不上他插手——当然，他也没有丝毫想要干预沢田纲吉的意思，只要彭格列依旧保持着最强，那些流言只会成为完整的假话而已，毕竟直到现在，彭格列现在依旧握有不弱于任何人的绝对力量——他又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然后他看了一眼自己腕表的时针和分针。
时间还早，但考虑到他并没有和沢田纲吉一起工作或者吃晚饭的习惯，他便一口喝掉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他放下杯子的时候看了一眼沢田纲吉，沢田纲吉看他的眼神很平静，是像是以往无数次那样的，像是能穿透他的□□注视到他的灵魂一样的，只要对视过多便会让他多话的平静。
于是，他移开了视线。他扯开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来。
“准备走了么？不留下来和我一起吃晚餐么，Xanxus？”
在他迈开步子离去之前，沢田纲吉朝他开了口，但是他却没有同意的意思，但是在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却突然开了口，说出了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他说，“没有你教过你，和人吃饭要提前做出约定么，沢田纲吉？”
“抱歉，”沢田纲吉又笑了笑，然后放下了自己的咖啡杯，他也喝掉了自己的咖啡，“因为一般情况都是别人请我吃饭比较多，我有点忘记了——那么，下次就挑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吃晚餐吧。”
沢田纲吉说完，然后站了起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对于沢田纲吉的提议，Xanxus也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迈开了步子，但当他打开餐厅的门走出去之前，沢田纲吉却又突然开了口，“对了，虽然有点提前，但还是这样说一句吧——圣诞快乐，Xanxus。”
Xanxus站在门口听到了沢田纲吉的问候，但他却没有回答。他回过头看了沢田纲吉一眼，很明显沢田纲吉也没指望他报以同样的问候，因为沢田纲吉已经又拿起勺子开始喝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甜汤了——看到那副场景的时候，Xanxus没有迟疑，他拉开了门，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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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次会面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话，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但毫无疑问，在那之后沢田纲吉的确会提前和他打招呼了，当然，对方也时常请他吃饭和喝酒，而就像是承认了那次的默认是同意的讯号一样，他也一次都没有缺席。
想到这，他将勺子放进了温热的甜汤里，就在舀起来准备喂进嘴里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突然面色凝重的推门走了进来。Xanxus抬眼看了一眼对方，来者是巴里安的作战队战，斯库瓦罗·斯库尔比，Xanxus没把对方的无礼放在心上，只是静默地把勺子塞进了嘴里。。
而显然对他的表现也相当熟悉，对方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把足矣直接推门走进的消息开口说了出来。
Fin。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02.浮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