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计上心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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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纲狱/沢田纲吉x狱寺隼人/2759
※‘谋而后动’的27视角；
“仅仅只是思考的话，有的时候是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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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于他而言，这也是一种很新奇感受。
“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在觉察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椅子上的下一秒，便听到了那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对他说话的腔调十分独特，是处在他恰好可以忍受的傲慢范围之内又刚好能让他感受到关心的独一无二的腔调。
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然后给出了回答，“像是感觉自己的世界里的小太阳落山了。”
听到他的形容词的时候对方似乎嗤笑了一声，“没有长说这种话的那根神经就别学人说那种俏皮话了。”
“嗯，您说得对，Reborn。”他像往常一样的无视对方语气里的嘲讽，以一句肯定的说辞带过之前的话题，“那么，我要多久才会恢复呢？”
“你倒是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呢。”Reborn啪的合起自己手里的病历本，“你伤得不重，应该暂时的失明症状而已，一般来说养护个两个星期就应该可以恢复了。”
“嘛，毕竟我要是真的瞎了，Reborn肯定是没那个心思坐在这里听我说那种俏皮话了。”他——沢田纲吉——扯起了嘴角微笑了一下，“已经有人赶回来了吗？”
“毕竟那个人是你家的看门犬呢。”
“别用‘犬’这种词来形容别人的恋人。”沢田纲吉很是顺畅的抱怨了一句。
“真亏你俩关系烂成这样你还能以恋人自居，你的脸皮厚度真是超出我的预计啊，蠢纲。”Reborn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戏谑，他的弟子与狱寺隼人的关系是他一路看过来的，虽然每当看到二人多年不变的好似依靠忠诚心约束而成的恋爱关系的时候他都觉得这两人实在是不适合谈恋爱，但好在二人看似并不稳定的恋爱关系却靠着两人均不言说的小心思而持续了下来。
“也不要这样说我嘛，Reborn，你知道的，就算是我也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感到心伤的。”沢田纲吉说这话的时候抬手朝床边的桌子上摸索了过去，桌子上空无一物，但可能是他这副少见得脆弱模样触动了对方的怜悯之心，于是Reborn站起身来给他倒了杯水，他顺利的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而且，我偶尔也会被对方的认真所触动而感觉心动呢。”
“......既然身为你的老师，我就不对你特殊的play取向发表什么高见了，”Reborn说着又坐回了床边的椅子，“只不过你现在要怎么办，虽然已经确定了的确会恢复，但在恢复之前的日子里，你是个累赘哦——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说的也是呢。”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他想了想，“既然这样我就暂时把战场空置出来吧，没有我这个累赘的‘王’，‘骑士’大人们肯定也能够更加自由的发挥自己的效力吧——对面的情况应该已经全然掌握了吧。”
Reborn听到这话的时候似乎笑了笑，“那么，你准备如何让自己远离战场呢？”
“当然是在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看门犬的守护下安然退场了，”沢田纲吉喝掉了杯子里最后的水液，“一旦召回那样的一个角色为我保驾护航的话，‘我’肯定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这也不错。”少见地，Reborn肯定了沢田纲吉的说辞，只是在话语句末的时候非常少见得问了一句可以算作多嘴的话，“那么，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沢田纲吉听到Reborn少见关心之语的时候不自觉感觉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回答对方，因此他们的对话最后是在他单方面的沉默下结束的。虽然Reborn少见地对他发表了关心之语，但他却依旧认为现在并不是依靠对方的时候，又或者说，再这样的时候，他心底其实是有特别想要见到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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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离开之后他依旧安坐在充满了消毒水气息的病房里。虽然在既往的经验之中他并非没有听闻过突然失明的案例，只不过当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依旧有些意外。当然了，他并非是因为自傲于自己的能力而十分傲慢，相反他会感觉有些意外的因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肯定会永远站在他身边给予他支持的人肯定是会陷入不必要的自责的，毕竟比起他来，对方肯定是比他还要不愿意他遇到这样的事情的。
在Reborn的授课过程中，他也曾接受过这样的训练，闭锁视觉之后依靠其他感官来进行判断。于是再这样的情况之下，当他觉察对方的来到的时候却意外的感觉有几分欣喜。
对方的呼吸不算平稳，情绪也波动得有些异常。一如他所预料的，对方在见到他的下一秒便利索的将道歉的话语挂上了嘴边，于是他忍不住喝止住了。
他晓得他说话的语调肯定不算温和，但现在他却无比需要对方。在他无法在依靠视觉注视对方并且觉察一切的时候，他变得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那个人了。
与往常一样，再非公事的见面下一刻，他便理所当然的朝对方索取了一个拥抱，只不过相比较以往，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自责与悲哀。
他的恋人，由他表达心意并将其留在身边的这个人，从未拒绝过他。无论是朝他开口的语调亦或是这样类似的身体接触，对方从未朝他表达过拒绝之意。
被狱寺隼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十分疲倦。连日以来的高强度工作几乎耗尽他所有的经历，而他的不小心也使得紧绷的神经再次遭受到了重击。
这样的人生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大负担啊！不过——
“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隼人。”
他其实不太清楚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拾起了过去那个软弱自己的影子，因为狱寺隼人对他回答的话，和很多年前是一样的。
狱寺隼人对他说，“我会永远陪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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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记忆之中，狱寺隼人很少对他说情爱之语。因此在他们交往的初期，他常会有对方其实并没有喜欢他只是迫于他给予的压力才和他在一起的。
不过好在他每次都能从对方看向他的眼神、说话的腔调和不太稳定的脉搏动向之中理解到对方真正相对他说的话。
他知晓对方想对他说‘我爱你’，他知晓倘若可以的话对方肯定是会如同当年他不甚理解那样的将所有炙热的话语脱口而出，但他们都被限制住了——被所谓的‘彭格列’，被‘大空与岚之守护者’的设置，被‘首领’与‘二老板’的身份所限制住了——我晓得你爱我，我也知道你从来都只爱我，可是我想听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啊，我亲爱的隼人。
他的视力在他与狱寺隼人返回并盛的两个星期之后开始逐渐好转，他从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对方的身影到可以清晰的将对方的身影倒映眼中又花费了两个星期。
在一个月后的某天早上，他睁开眼睛可以清楚的再度看见自己脑袋上那块天花板的裂痕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假期结束了。他想依靠自己走出门去告诉狱寺隼人这个消息，但在开门只是，却看见了坐在他门口靠着门框睡着了的男人。
对方手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而飘散的烟灰也铺满了走出门便会踏上的那块地板。看到那副场景的时候，他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从少年时起，他们便一路走来。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有时过分暴躁不够冷静和总是为了有关他的失误而显得充满歉意之外，他很少会见到对方如此苦闷的表情。
于是他悄悄地站起身，关上门后安稳的重新躺回温暖的被子里，在他闭上眼准备等待对方来叫醒他的时候他也不自觉地抱怨了一句，“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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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视觉完全恢复了的之后，他也在与意大利总部联系之后开始处理自己的日常工作。虽然白日里狱寺隼人替他分担了不少，但更多的内容还是只有靠他自己来处理。
因此在故作轻松的白日过后，他总能在半夜爬起来处理加急文件的时候听到那个靠着他的门框喃喃自语的声音。
隔着门板，他听得到打火机反复燃起火焰的声音，他听得出对方再将烟雾埋入胸口以消解苦闷的呼吸声，他可以理解对方现在目前正在与自己的私心搏斗而产生的苦闷。
但每当他感觉到那样的内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微笑起来，他们都比彼此所预计那样的还要需要对方，他们的人生自交汇之后便不曾分开，他们如此亲密，乃至于一些需要距离感才能感受到的内容一值都无法觉察。
在反转时差完成工作之后，在天明之前，他总会靠着门板悄悄地在门口坐下来。在这样亲密的距离之下他清楚听到对方对他的提问。
于是他也在心底悄悄地做出了回答：
——‘你只需要对我开口就好了啊，隼人。’
※
在家族的局势已经彻底平稳下来之后，他以家族名义发起了对岚之守护者的召回令。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却没有干脆利落得抛下他像个工作狂一样的回到工作岗位。
对方使出了诸多招数在延缓返回的时间——对方与他一样，像是迷恋于现在只有二人的平静而不愿意再回到风雨之中——但他也终究不愿意对方再那么纠结下去，于是在时限的最后一日，由他主动开口将对方推回了属于他们的世界之中。
在狱寺隼人离开之后，Reborn便像是踩点一样的准时找上门来。对方的表情十分轻松，只是再吩咐他赶快收拾好行李和准备离家时语调低沉的像是恶魔的低语。他听从了对方吩咐，也动作利索的离开了那阵和他已经不再适合的安稳。
因此虽然他与狱寺隼人从并盛出发有一段时间差，但最后却是几乎却是同一时间回到家族总部的。由于前段时间的勤勉，他的办公桌上并没有堆积起过多的待处理事项，因此他过得还算轻松。
在这样第一日，他再处理完日常事项之后并没有忙着离开，只是如同往日一般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等待着。因此当他熟悉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并没有慌张，他维持了一贯的平稳，等待着那个人走进来对他说出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话。
※
“倘若是付诸实际而得到的任何结果，应该都是可以接受的吧。”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计上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