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绵绵长》遥遥翠远

40、番外 兮儿篇

　　“啊――母亲！”兮儿在睡梦中惊醒，梦里父亲被人掀倒在地用长刀乱砍血肉飞溅，母亲将我推到通往山中的地道，将地道口用大缸压死，我听到了母亲绝望的哭喊声。我想出去但出口太高土壁太滑，我哭着疯狂的抓着地道的土壁想要上爬去，哭到哑然抓到十指血肉模糊但在黑暗中只有一阵又一阵的绝望向我袭来。
　　我在黑暗中走了很久或许三天或许五天，每当感到绝望便咬着唇一步步向前挪着身子，唇上被我咬的一片血肉模糊。
　　当我摇晃着身子走出洞口后那光亮的世界让我放松了在黑暗中高度紧绷的身子。我的便直挺挺倒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都在变的模糊，我想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我醒的时候躺在一间如同牢笼的黑屋中，黑屋只有一扇窗子在一面高高的墙上，从那窗里透进来的那点儿吝啬的光反显的黑屋更加漆黑可怖。
　　屋子里有股刺鼻的恶臭令人反胃，好在我肚子里本就没什么可以用来反胃的。
　　当我将目光从那小窗上移下来适应黑暗后，我看向屋里角落才发现这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他们各自成团绻缩在角落。
　　看不到他们眼里有怎么样的情绪，但他们是恐惧和绝望的这是萦绕在他们周遭挥不散的。
　　“小畜牧们吃饭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自那栅栏似的牢门外响起，一个穿着粗布破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木桶远远就有酸臭味传来。那些孩子如狼狗一般涌挤到门边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朝外抓，他们为在前面不惜撕打一时哭声尖叫声伴随着扬起的尘垢草屑让黑屋内充满了野蛮和疯狂。那男人嗤鼻讽笑，他拿了瓢舀了那桶中的东西往屋内地上倒，那些孩子竟然趴在地上同畜牲般去舔食，我望的恶心到差点把心肺吐出来，可也只是望着他们干呕，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吐的了。
　　“他娘的！小畜牲敢抓老子！”那男人嘴里边吐着移语污言脚下边恶毒的将一个孩子的手踩到了脚下，那孩子哀嚎呻吟着却不见那男人有放过他。
　　窗外的光打到了男人的疯狂扭曲的脸上，那是一张像老鼠一般细小猥琐的脸上面有恶心的油光和麻子，那歪斜而出的牙在他咧嘴笑时泛着油亮的黄。
　　我的身体在发着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饥饿的原因。那男人终于放开了那孩子，可那孩子已经痛的晕死了过去，那男人暴怒的直接抬起那桶波了出去，波的那些孩子身上全是黑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些孩子竟然还在疯狂抢食，那个晕死的孩子被其他孩子在争抢时踩踏。
　　第二天那孩子就被人拖出去了，再没回来。
　　那时我知道了要活下去我必须同其他孩子一样学会苟且。
　　终于有一天我离开了那里，也许是苍天垂怜，一年后在同伴或死或被生拖走再没回来后有人将我从那炼狱买出。
　　那买主的主人的身份十分高贵是轩辕的大殿下轩辕青阳。带走我的是一个婆子大家都叫她温媪，她很和蔼，看我的眼神像母亲一般带着温柔的怜惜。我问她为什么买我，她告诉我因为我生了一张好皮囊，那时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因年少心大没心没肺的享受着这唾手而来的幸福，他们让我学琴识书跳舞，我从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直到一年后我成为了那人的一个舞姬有人专门教习房术，我才渐渐知道了原来我只是个供人赏玩作乐的宠物。
　　我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逃走，那日我乘宴席散场人马杂乱时躲到了一轿辇中的檀木箱中。晃晃悠悠中我以为我可以离开这华丽的门囚笼，可外面盘查的杂乱击碎了一切我吓的脸色苍白，最后我决定出去不连累轿辇的主人。那轿辇的主人见我后并没有惊讶也许他早知道了，那男子一直盯着我，男子生的好用温媪的话说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我脸上发热。我刚想道歉然后离开那些盘查的人也接近了。
　　那人竟措手不及地将我压制了身下用手捂住我的嘴，手上轻挑地扯乱了我的衣裙，我惊恐的挣扎，眼中尽是哀求和眼泪，本就轻薄的衣服早己滑落。挣扎中男子的衣襟亦凌乱，那男子看着我的眼泪怔了怔，又压低声音用仅我可闻的声音说：“想离开就别动。”我一瞬便明白了，原是我误会了，想来也是我不过才十一岁。
　　那些士兵走近了想看看里面是否藏人却被车夫拦下，“我家大人不方便！”
　　那士兵面露难色，这时一统领行来斥令要查，见人皆不动上前一把掀开车帘却见车内男子压制着一女子，那女子身子如蛇一般缠着男子，那男子见人忽然窥视半侧身用身形挡住了女子，那女子不满的哭吟了声。
　　“怎么庞统领有窥人行人轮之事的爱好不成！”男子哑声道，那统领吓的放下帘子哆嗦着身子，似是身体的温度流失殆尽一般颤抖着直赔罪。
　　男子冷啍一声便下令回府。
　　那统领哆嗦着恭敬的送走了人，等身体的温度回升了便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士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旻鹙大，这下把人得罪大发了，唉……”那士兵也着委屈他那统领缺个心眼不会看情势到头来得罪人倒成他们的错了。
　　这谁不知道这旻鹙大人手握鬼君之权，又曾是昔日应龙的将领今时又是犁轼将军和颛顼殿下的信臣，谁敢轻易得罪。
　　之后我知道了救我之人的身份，但我发现自那日后他看我的眼神便有着躲闪。我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因为像他这么冷漠的人怎么会有羞赧的时候呢。
　　果然这人果真冷漠几日后便将我交与了另一个人，这人让人看着总生敬畏之感，他带我去了一个叫睨睆的地方把我交给了一对夫妻后便带着一个孩子离开了。我见过那孩子一眼，是个十分可人的女孩虽未见过但我总感觉认识她，因为那双杏眼里是那么干净。
　　那人看那女孩的眼神也让我奇怪，后来了我才知道他们竟是夫妻，那女子只是本体毁尽罢了。这是旻鹙告诉我的，因为后来那对夫妻把我又送到了旻鹙那，原因是让旻鹙不回了用每天跑个千百里盯着人家姑娘看。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逼他说他喜我，可这么多年这人还是只会冷着个脸瞪人，但这个人似乎永远会在梦里驱去我的恶梦……
　　出神间一只手扶上我的额头，我惊讶的抬头却见旻鹙略带怜惜的眼神，这可真是稀罕。我又想了想发现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做恶梦惊醒的，莫不是……
　　我看了看房梁又看向他想得到个解释，却被他一把压回了床榻。
　　我愣怔着他却俯身在我耳边说：“你不是一直逼我说喜欢你吗？怕了？”我被他的话击的僵住了。
　　（下面不用第一人称了。）
　　直到他带着炙热的唇落下，烫的人轻颤。随着他渐渐带上粗鲁的动作，兮儿那被教习而来的可怕本能便被释放出来了。她的身子绵软如蛇，纤细的手臂勾着旻鹙的项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用绵软的唇封住他的，而旻鹙顺势用手将她压向他口舌间极尽掠夺之能。
　　兮儿本就轻薄的里衣早己褪去露出盈润的肩，在她的轻颤中咬噬着她的肌肤，兮儿纤长的腿不知何时勾住了旻鹙精健的腰腹……
　　云雨之后兮儿把自己埋到被褥中，旻鹙自背后拥住兮儿汗湿的肌肤相贴着让兮儿紧张的弓起身，仍是不愿露出头来，旻鹙扯过被褥压制住亏儿，十指扣住了兮儿的手指，他俯下身贴到她耳边说：“兮儿，我喜欢你……”后面他没说出口，兮儿傻怔着……
　　旻鹙未出口的是，既便知道最终是个悲剧。（别问为什么？想想之前正文里兮儿是什么妖？）

作者有话说

　　唉……写H有点下不去手，怕写过了，又怕没写够。。。。以后文里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