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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哈哈哈,小丫头真不禁逗。”姜榆罔直起身好笑的看着绵绵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绵绵气红了脸。
      “我只是承父之志游历四方以磨砺心性罢了。”姜榆罔俯身摸了摸蠪蛭道。
      绵绵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现在她反而更担心君绥。
      “我也有个妹妹和你生的很像,生气时候的样子都一样。” 姜榆罔语调微变带着并不明显的伤痛,绵绵见他竟然一下子便变了语调,觉得这人其实也不坏至少他是个出色的医者。刚想开口询问他的妹妹,便见灵昀走出来,于是便忙迎上前去。
      “君绥她已经无碍了。”灵昀见妹妹一脸担心的样子便拍拍她的头好让她安心,见妹妹点点头才向姜榆罔行了礼。
      “榆罔殿下这次请你来可是要麻烦你了。”灵昀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
      “灵昀,我不过逗了逗你妹妹你何必如此呢?绵绵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罢了,你以后也唤我哥哥吧。”榆罔笑着说,榆罔自见到绵绵便挺喜欢她的,毕竟有这样一个妹妹也挺不错的。如果母亲能见到她怕也会惊奇于她与妹妹女娃的相像。
      “榆罔哥哥。”绵绵乖巧的叫了一声,靡软的声音任谁听了心怕都会软化成水。绵绵刚才的确是不喜欢这个人,但他竟与哥哥相识于是对他的好感也有所上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见识到了他的医术,他便是可以医治母亲的人。
      榆罔见绵绵乖巧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如同当初他疼爱的揉妹妹软软的发丝一般。
      玉缨阁内室韶帝妃卧室中传来帝妃压抑的咳嗽声,满室药香薰的人身似病缠,榻上韶帝妃面无血色瘦削的手指意图压住口中的声音。帝妃虽开始哀老却仍是容颜皎丽,然而她脸上沧桑岁月留下的愁却也让人一时间心疼的紧。
      “母亲。”绵绵眼眶微酸,轻轻地唤着那个疼她入骨的女人,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吓到她。绵绵仍挂上笑颜向病榻走去,灵昀和被请来医治帝妃的榆罔跟随进入,侍娥扶着帝妃坐起将纱帐挽起便退了出去。
      榆罔上前去向韶帝妃颔首示意,帝妃便将手臂伸出虚弱地道:“有劳殿下了。”榆罔便于榻前为帝妃诊脉,却见他微皱起了眉。
      “榆罔哥哥?”绵绵有些担心,毕竟母亲中的是巫蛊羽郊城中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别担心这蛊易解,只须几副汤药便可让蛊虫死亡。”榆罔收回手站起身让身后那对紧张的兄妹心安,榆罔虽是这么说不过此时也只有他知道这蛊要解并不易。
      “绵绵且先扶帝妃歇下。”榆罔说着便与灵昀一同出了内室,绵绵忙上前扶母亲躺下。
      “母亲先歇着,绵绵一会便回来陪着母亲。”韶帝妃笑着点头,她似乎又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般哄绵绵的。绵绵帮母亲掖好被角方才出去。
      玉缨阁外曲水相环间赤木相掩中一小亭里灵昀与榆罔正等绵绵过来,绵绵快步走近坐定后却见榆罔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先说正事。”灵昀拦下了榆罔拿着碧玉小杯的手。
      “也不必这么急吧,到这连口水都让我喝。其实韶帝妃所中之蛊并不难解是真,只是帝妃心中积郁是心病难消,况这傍愁蛊又依靠这心病而生,若想解蛊便要先解了帝妃的心病。”榆罔将碧玉杯中的水倾入口中,抬眼望着二人。他医术承袭父亲,可说是医术冠绝天下却也对人心结之病束手无策。
      “这心病要消说难也易,你们只要让帝妃放下所郁积的心事就行。”榆罔也只能做到此,毕竟他并不知道帝妃心中所郁积难释怀的是何事。
      “心事?哥哥你知道是什么事吗?”绵绵喃喃着不禁向身侧的哥哥问道。自绵绵记事起母亲便一直如此,每每一人时她眉间总有难载的愁。
      “这……难道与父亲有关?”灵昀也只能想到父亲,父亲就像是母亲的天也只有这天才能让母亲生愁。
      “父亲?”绵绵不解,父亲一直都很宠爱母亲,母亲又怎么会为他郁愁于心。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灵昀微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父亲与母亲之间似乎有什秘密,也正因这个秘密母亲才会这般郁愁于心。
      亭中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陷入寂静。
      “哥哥,不若我直接与母亲说明,让母亲告诉我她为何而愁。”绵绵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哥哥。
      “也可以,帝妃疼你,也许还真就能与你说。”榆罔在一侧边放下碧玉杯边说。这时一侍娥将一支玉简交到了榆罔手中,看过玉简后榆罔眸色微变径直便起身。
      “我也要走了方才父亲传讯与我召速回,想必是有要事,绵绵药方我会交与府上医者你也应尽快让帝妃解了心结。”榆罔说完便向灵昀躬身示意后便勿勿的离开了,离开时榆罔将一枝朱荑留给了绵绵说是若有事可至帝台寻他。
      自昨日晚上刺客闯入到现在绵绵还没歇息过,绵绵已经困乏的撑着头,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灵昀见绵绵困顿的模样宠溺的笑着。
      “绵绵若困便去歇息一会,一会我们再去看母亲。”灵昀好笑的看着已经困的半瞌着眼的绵绵。
      “唔,不不,我们还是先去见母亲吧。”绵绵一听到母亲便立马困意消散。母亲如今还卧在病榻她哪里还能睡得着,边说边站起身来拉着灵昀向玉缨阁门走去。
      韶帝妃并未睡去见绵绵和灵昀来便让侍娥扶着她下榻,她脚步虚浮杏目中却有着喜悦。
      “母亲。”韶帝妃无力的跪坐在锦毯上侍娥细心地在木几的镂花浮雕铜香炉中添上香。绵绵软软地唤着母亲像儿时般挽着母亲的手,
      “绵绵还是如以前一样的讨人喜欢一样的黏人。”韶帝妃温柔的笑着拍着绵绵的手。
      “母亲你久卧病榻绵绵和哥哥都很担心你,今日榆罔哥哥说你心有郁愁方才久缠病榻,母亲你到底是为何事而忧愁啊?你便告诉我与哥哥我们也好给你解了这心上的愁,这样母亲就又可以带绵绵和哥哥去种赤木花了。”绵绵仰着小脸对着韶帝妃开心地说。儿时父亲总是忙于治水,母亲便带他们兄妹去赤水边的荒滩种赤木。原来的赤水本无赤木,但因为母亲极爱赤木花于是父亲便将赤木引植于府中。府中无处可植母亲便去荒滩植,还教会了他们一些从未听过的动听小调。植的时日久了赤水荒滩竟植满了赤木,一到赤木花开的季节赤水便如红霞浸染般美丽,美的像母亲的笑靥。
      韶帝妃却只是笑着摇头:“好孩子我知道你们的心,但母亲不想医治,你们便将这当作母亲的愿望,顺从了我去罢。”
      绵绵听母亲这般说再忍不住泪水与心酸,趴在母亲怀中微泣。她听得出母亲心甘于郁愁于心,而她心甘于此怕是为了些什么,她为母亲的傻而难过,会是什么能让她心甘至此呢?
      灵昀见绵绵在母亲怀中抽泣心中也有些不舍,便上前去将妹妹与母亲揽在怀里。
      “绵绵别哭,我们要尊重母亲的选择。”灵昀缓声安慰。
      “好孩子。”韶帝妃拍着绵绵的背,也对灵昀道,竟有泪自韶帝妃眼角流下。为那个人她甘愿如此,也许会有人笑她傻但她不会后悔,因为从她在赤木花下看到那春衫微薄的少年时她便沦陷了,在之后的烽火中他一身金甲而即便他身侧的那个人不是她,她连留在他身侧都难,她亦不会后悔。
      “报。”一赤水卫扬声门外。灵昀向母亲颔首,便起身走了出去。
      “说。”灵昀冷声道。
      “殿下,近日大雨淫绵,已有三旬未歇,河水暴涨洪堤怕是难挡洪水,恐要危及赤水下段与黑水一带。”那赤水卫神色凝重,灵昀亦是皱起了眉头,虽说黑水一带几乎都是轩辕国域,却也有一部分为神农之域。况且轩辕国民亦为生灵怎能不管,但这滔天洪水来势汹汹,防洪固堤是必然,但要做到保沿河一众人却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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