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结束了回忆的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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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泽田言纲回去之后，泽田纲吉做了一个梦。
梦里只有他和泽田言纲两个人。
头顶是绚烂的星光，眼前是绚烂的火焰。
泽田言纲不知道对着他说了什么，嘴唇一开一合。
他看着他，在这样的夜里，泽田言纲的眼瞳比星星还要明亮。
泽田纲吉慢慢地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一片的空白。
——天花板。
“……”
他沉默地翻了个身，看着从窗帘里漏出来的白光一路投向床沿，随着窗帘被风吹起的不同的弧度变换形状。
昨晚又忘记关窗户了。
泽田纲吉这么想着，思维漫无边际地伸展。
——“谢谢妈妈”。
那只是一个口误。
但如果不是口误的话，如果对于泽田言纲来说，这么称呼天经地义的话——
不是“奈奈妈妈”，是“妈妈”。
……啊。
大早上的果然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不对。
其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中心。想来，也只不过是……
泽田纲吉蓦然掀起了被子，翻身下床。
还是别想了吧。
对，别想了，你不应该想这个的，今天起的应该很早吧，那样的话就可以慢一点吃早饭了——
他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
然后与手刚刚举起，脸上一片惊愕的泽田言纲四目相对。
“……言纲君？”
蜜色瞳仁的少年困惑地眨了眨眼，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带着几分慌乱与不知所措。
“……纲吉，早上好。”
而焰色瞳仁的少年则稍显尴尬地用手指搔了搔脸，道了句早安当做回应。
“言纲君怎么这么早到我家来了？”
“今早看错了时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不过五点……然后为了消磨时间在家附近溜达了一圈，溜达溜达着就想干脆来你家坐坐，就跑来了。”
“啊，这个点妈妈确实已经起了……说起来你站我房间门口是要干什么？”
“听奈奈妈妈说你总是起得很晚，我就说我去喊你，只是没想到你今天起的这么早，我刚想开门门就自动开了，我给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你要趁我睡着的时候干点坏事……”
“这个啊，没想到今早会跑来你家啊，不然我就带记号笔来了。”
“……泽田言纲，你很嚣张啊。”
推推泽田言纲叫他去楼下坐着，而泽田纲吉则去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因为刷牙而唇边一圈牙膏沫的自己，他吐掉漱口水，低头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冰冷的水打在脸上令泽田纲吉稍微清醒了一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他想起此刻应该正在楼下等着自己的泽田言纲。
不是梦啊。
还真是不可思议。
梦里的人，醒来就能够见到这种事。
“诶我和你说啊，我之前在家附近溜达见到了好几个自己学校的人，其中一个好像是叫山本武吧，你们班的，似乎认识我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还和我打了个招呼。”
泽田言纲趴在桌子上摆弄着牙签，小动作不断，同时还会与泽田纲吉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目光虽然没有看向泽田纲吉，但他知道他在听。
“啊，山本确实是有晨练的习惯，听他说凌晨四点就起床了，还真是精力充沛的家伙啊……换我肯定起不来的。”
泽田纲吉随口应道，接过了泽田奈奈给的早饭。
“纲吉你居然没用敬语……你和那家伙关系不错啊？”
似乎是被泽田纲吉随意的应答给惊了一下，泽田言纲一时力道不稳，啪的把手上的牙签给折了。
“唔？是吧，之前当过邻桌的，本身接触就挺多。之前他还问过你的事呢，问我和你关系是不是很好。”
“哈哈哈我也碰到过这种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说……‘关系是不错的’啊，哎你也碰到过啊，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和你关系很好啊，你看看和你的一比，是不是你比较不够意思一点？”
“在我看来都差不多，计较这个，我和你关系好还需要跑别人跟前去炫耀啊。”
“和我这种长得又帅成绩又好的人关系不错也是挺值得炫耀的啊，哇奈奈妈妈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早饭啦。”
“……哪来的自信支撑着你这么说的……口上这么说你不是已经吃上了啊！你来我家是蹭早饭吃的吧！”
“没有的事，我真的吃过了，可是奈奈妈妈做的早饭太好吃了，忍不住……”
“少来！”
吃完了早饭后二人又靠在椅子上进行了一段非常无聊且没意义的对话才起身，与泽田奈奈说完“我出门了”后，泽田纲吉与泽田言纲共同踏出了泽田宅的门。
“说起来你不是都半夜学习么，还能起早啊……失眠？”
忽然察觉到了泽田言纲跑来的理由有哪里不对，泽田纲吉一边把院子的门关上一边提出了疑问。
“谁失眠啊，我又不是天天那么晚睡，偶尔也给自己放假的。而且再怎么样我到学校也有觉睡啊，纲吉。”
泽田言纲正蹲下身将鞋带重新系了一遍，抬起头他对着泽田纲吉露出了“没想到吧”的欠揍笑容。
“……啧，忘了这茬。云雀学长为什么还不把你这种影响课堂秩序的人取缔。”
“‘取缔’这词用在我身上不太恰当吧……”
“这种事无关紧要……”
“哟——早啊，阿纲，A组泽田。”
泽田纲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人给打断，他截住话头抬头看去，是拎着书包一脸悠闲的山本武，此时他正一边往他这里走来一边朝着他挥挥手。
“啊，山本，早——”
泽田纲吉关好门，也冲着山本武挥了挥手，而泽田言纲默了半晌，表示了不满：“我不叫A组泽田！”
“有什么办法啊，泽田有两个嘛。”
“你又不管纲吉叫泽田，没有区分的必要，乱加什么前缀？”
“那就——第一名？”
“……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第一名’是贬义词……”
“啊哈哈，这是事实啊，既然你不喜欢，那还是A班泽田好了。”
“不，要，前，缀。”
“叫名字不就好了，不太明白你们在吵什么。山本不也是叫我的名字吗？”
泽田纲吉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两个人的争执，语气相当理所当然：“说起来山本也是去学校吧，一起走吧。”
“等等纲吉你这语气，当初我让你叫我名字的时候你不是这种态度的！”
“我不还是叫了吗……走了，A组泽田。”
“……喂喂喂？？？”
“走啦，山本。别和小气的A组泽田一起走。”
“诶，这样真的好吗？”
“喂，等等，可恶山本武你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啊！喂——给我站住，前面的B组泽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结束了回忆的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