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无神 (网王同人)》月夜水

6、开学的第一天(一)

　　连接外街与立海大是一条种满不明树木的长路。感觉犹如通往世外桃源。
　　在风雨中微微摇摆的树枝，如波浪一样诡异地迎接着我。
　　这样的道路强逼学生一定要步行上学。在这下雨天，有些同学正在兴高采烈地跟好久没见的朋友谈话，有些脚步轻快地走着希望尽早逃出雨势，而有些人正在慢吞吞地边走边看风景。

　　那些人就是我。我正边走边尽力留意风景不留意人景。

　　每次有人靠近走在一边的我, 抓着雨伞的手关节会忍不住捏紧, 指节白中泛青，然后人形消失在雨中后我才慢慢放松。
　　这些学生, 全部都是日后有机会进一步接触的….脑中闪过以前的记忆,及恐惧。
　　我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深深呼吸，希望能安慰自己。

　　在雨的衬托下, 什么颜色都变得迷糊不清。
　　令人兴奋的鲜橙色如隔了窗一样变得略缺生气，深色的烦燥心情变得跟风景一样若有若无，连因假期完结又要再次上学而出现代表疲倦的淡灰色也跟着雨水渗进泥土里。

　　如果平日也可以这样含糊不清就好了。我一边走着，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要忍耐，要像一个正常人…
　　可惜,，一想到校舍里那些情绪高涨又多人的场面, 我便忍不住震颤。
　　可恶。

　　私立立海大附属中学校 (高中部)。
　　面前突然出现这个挂在学校门口的牌。太长的名字。
　　我小声地叹气。

　　呃，人呢？

　　我举头四周望，本来人山人海的道路突然变得如空城。大家呢？我望了手上的表。死了，迟到了。
　　我连忙冲进大门。门口附近是一个湿淋淋的牌。“高中一年级新生”然后一个箭头指着前方一座高楼建筑物。

　　“…今年的学校的目标是英文: Strive for the best, 意思是…”
　　走进貌似礼堂的地方时，我便听到广播正传出一把充满热情的女声。眼前是一片人海。我偷偷摸摸像间谍一样寻找空位坐，然后在礼堂的一角找到一个空的椅子。迅速坐下之后，我便静静地把雨伞和书包塞在椅子下然后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认真望着前台。
　　台上站着一名穿着浅蓝色西装的女士，身子正冒着无限鲜明发出闪光的金黄色。应该是校长，果然非常热情。

　　“立海大除了注重学习之外，也非常注重学生在课外活动的成绩！今年，我们…”

　　我剩这个时候悄悄看看四周。难得地，礼堂中的情绪比较稀少无色。扫眼看，大部分学生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发白日梦。幸好呢。我暗里松了一口气。然后逼自己无视这人群拥挤的情况。

　　看不到看不到。没有人，没有颜色。呼……

　　台上的校长正说到学校光荣伟大的运动历史时, 我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同学…你是流水晨吗?”
　　转头望，一名貌似老师的男子小声地问。我点一点头。他便微笑退后，然后指示叫我跟随。我便收拾东西然后静静地跟着他离开礼堂。

　　“好了。现在邀请今年一年级生的代表来说几句，请，幸…”

　　走出礼堂后, 老师便把门关上。我好像刚才看到一丝的粉红色飘出来。
　　恐怖，里面情绪一定非常激动。幸好及时走出来,否则里面可能会传出尖叫声。
　　我的恐惧尖叫声。

　　“流水同学请跟随我。”老师便带领着我走到另一座大厦的一间房子。房外的牌子写着　“校长室”。
　　“校长很快就会来。你就坐在这里等等。”
　　不需要五分钟, 一个全身冒着如太阳般光芒的女士推门进来。我礼貌地站起来，然后她便挥手让我坐。
　　校长是一位中年，面目慈祥的女人。
　　“你一定是流水晨。” 她身边的光芒渐渐减退, 留下淡淡代表良快心情的颜色。
　　我点头示意。
　　“你是今年唯一从外国回来的学生，所以我有兴趣认识。你的父母在外国吗？”
　　再点头。
　　“校方之前应该已经通知了你关于补课的事, 你的班主任会详细告诉你..那首先…”
　　然后, 这位热情的校长开始介绍立海大的历史。据她所说，这间学校比较注重运动上的表演，而且年年在全国赛事都得到优越的成绩。
　　“我们今年保证能够在网球方面得到冠军!” 太阳又升起来了。

　　过了十分钟，我终于被容许回监狱。一年一班。

　　走进监狱时，就看到一名男人站在黑板前。是刚才那位带我去校长室的老师。
　　“啊, 同学你回来了。进来。”
　　心跳开始加速跳着，我便慢慢走进监狱。
　　本来稍微嘈杂的班房立刻鸦雀无声。我大力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低着头极速往被安排的座位去。
　　老师开始说话。本来多得有点可怕的鲜明绿色也渐渐退下。而我坐着位子暗里大大呼吸。

　　没有事，他们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好了，各位，差不多到齐。大家好，我是你们今年的班主任，山田阳仁。我也是你们的国文老师, 请大家在这一年多多指教…”

　　剩大家的注意集中在老师身上时, 我便偷偷地看看左右。我正安排坐在后排近窗口的位子。而右面的位子奇怪地空着。有学生还未到吗？
　　一边听着老师说些关于今年的各种安排，我便开始研究这班房中的人。

　　其实，我的能力稀有的好处之一便是能够不但看清一个人的情绪，而且有时连性格也可以准确推测出来。譬如说，正在正经地讲说今年课程的山田老师。围着身子是一阵微薄的银色，当中还有些像星星的闪光。这团颜色给我的感觉是正经，庄严和尊重。所以，他性格应该比较认真的。
　　或者看看坐在我前面正认认真真地听着老师的话的女子，她身子正散发着红色，给人的感觉是兴奋及期待。因该是一位热爱学习的学生。
　　相反地，看看坐在前几排正瞪着另一名女子双脚的男同学，他身子看似浓烈有点像花的红色，意思却是诱惑，吸引。用本人的经验，那男子大机会是一个花痴男。

　　所以同一个颜色可以代表不同的情绪，很多时候是凭感觉，环境等因素来分辨。这些都是在小学中经过痛苦才明白的道理。以前会觉得有趣，甚至好玩，现在….

　　我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还蛮安全，暂时班房还未出现类似妒忌，爱恨，兴奋等激烈的情绪，颜色也没有尝试往我飘来，所以我精神上也不太紧张。

　　“这个学期会有一个校外旅行，日期大约为学期考试之后的暑假..”
　　“老师! 可以去海滩吗?” 一位同学兴奋地问。附近也传出同意的声音。
　　“这个..” 老师顶了一顶眼镜。 “考试前会做一个班级投票, 大家也可以投投。”
　　同学开始开心地声谈话笑着。
　　“好了, 说到这里, 我们开始个人介绍吧。我知道大部分学生都认识对方，或者见过面，但是，这也是让外来生和我多多认识你们的机会。就由我开始…”

　　突然，班房传出敲门的声音。

　　“不好意思老师, 我来了。”
　　一把温暖如太阳, 清朗圆润的男声从门口传出。

　　立刻，班房里突然冒出几团粉红色的颜色，而坐在我前面却露出一点点黑色。
　　呃…粉红色和黑色, 好感与压恶…
　　我心里莫名奇妙开始有种压逼感, 犹如在预告某种灾难。

　　山田老师表情上虽然没有改变，不过从他身子传出的隐弱的浅黄色，看来他心情变得更好。

　　“啊,幸村同学, 你终于回来了。” 他微笑对着仍然在班房外的人说。

作者有话说

　　大家想把我扁了吧？
咳咳…本人(竟然)上了创作活力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