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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中间回第四话 ...

  •   病床上的女孩皮肤瘆白的弗似刚从万年的冰川下被挖掘出来,她的睫毛纤长而浓密,根根分明像一把精致的小檀扇盖住了她的眼睛,她如此安静的躺在床上,宛如只是一位沉浸在自己梦乡中的睡美人。

      仁王雅治坐在病床边家属用的折叠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书页里随便用一张书签夹在当中,他并不知道他翻到哪一页了,就像他至今还没仔细看过书名,书是幸村带来放在床头柜上的。

      他来到这里的几个小时里一直在发呆,盯在女孩脸上的视线也好久没有移开过。

      犹记得他初来乍到时,他的笨蛋学弟切原赤也走丢了,是女孩把他带了回来,在不知他们是何人的情况下,女孩收留了切原还给他做了饭,他进门时便看到了呆傻的学弟吃的满嘴米粒,女孩撑着下巴坐在旁边满怀笑意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切原。

      后来每每回忆时,时常难忘这个画面。

      他晓得自己很喜欢逗弄她,她的反应让他感到高兴,是太幼稚了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可又何妨,为什么要故作老成,跟真田弦一郎一样不知这个年纪的快活。

      他,丸井,切原和小妹他们四人的相处是他认为最为惬意的时光,在迹部、真田、幸村他们来之前,特别是迹部景吾的到来。

      小妹的可爱是他最先发现的,也是他最早体会到的,他知道是瑰玉便藏不了多久,早晚在俱乐部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小妹是个好姑娘,值得每个男生去珍惜。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姑娘,现在躺在病床上,面上还罩着呼吸机,她的手脚冰凉,需要有人不断的为她搓热了才能感受到她的血液仍在流动。

      他们看到小妹的爷爷用干枯癯瘦的双手为自己的孙女这么做时,每个人便自发的也在陪院时这么做了。

      小妹笑起来时最为好看,不是指她长的好看,像她笑的那么纯真如池中刚盛开的荷莲的女孩已经很少了。

      她为他们做了很多事,在知道与不知道的情况下。
      明明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几个月,却处处在为他人考量。

      这样的女孩,遭到这种罪,真的叫人痛惜不已。

      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希望她快点儿而醒来,同自己说话,即使以后再斗嘴,他也会让着她,不在执着于与她一争高下,什么事都会让着她,只要她能再笑的粲然如骄阳就好。

      病房内被推开,幸村精市走了进来,带来了两杯热饮,“怎么样了?”他问向仁王。

      仁王摇头,“幸村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的氛围。”

      幸村淡笑婉拒道,“我没事的,毕竟也有过一段不算短的经历,早习惯了。”

      他走到小妹的床前,把手里的其中一杯饮料递给了仁王,叹息道,“本来还想同这个女生好好的认识一下,没想到一她回来就发生了这种事……”

      仁王抿了一口热饮,明明是甜的茶在他嘴里也成了清苦的滋味。

      “切原呢?”

      幸村道,“在外面的长椅上睡着了。”

      “他几天没回去了?”仁王又问。

      “就是不肯回去,真田也拖不走他,没想到他跟这个女孩的关系这么好。”幸村感慨的说。

      那小子,怕是动了心吧。
      仁王想到,瑰玉终究是会被人发现的。

      “那医生是怎么说的?”

      “迹部去问了,主治医生说血块在缩小,暂时没有动手术的必要,如果一直醒不过来的话才会考虑采取手术的手段,不过我和迹部真田都认为,真的要动手术,还是换一家医院比较妥帖。”

      “不管要不要手术,暂时也不要让那位爷爷知道。”

      仁王对幸村的话点头表示认可。

      待到小妹苏醒时,正正好好是过了五天。

      那一天,爷爷作为唯一的监护人刚刚在医生给的手术通知上签了字,安排的后天的开颅手术。

      当时切原趴在病床边,他总是在夜里熬夜陪伴,直到下午便趟不住的睡去。

      越前会喝咖啡提神,可是在长身体的少年又怎能抵得过的连日疲劳的倦意,每当他不小心睡着,迹部就会让凤长太郎直接把人打包带走。

      黑子希望小妹醒来时能看到有人在她身边,彩子姐劝了好几次终于肯回去疏整一番才来。

      切原因为疲累睡的很沉,他感到有人在动,下意识的想挪动手臂换一个位置,这时大脑警醒的叫嚣着快醒来!快点醒来!
      一边是疲劳,一边是强烈想要苏醒的欲望。

      终于,他对她的关心战胜了生理的本能,当他顶着沉冗的脑袋从臂弯里抬起头时,床上的女孩正侧着脸看他。

      “小妹----”切原忘乎所以的喊道。

      惊动了病床外和医生正在交流的迹部景吾。

      她的耳朵被他猛然一喊震得嗡嗡作响,想要扭动脖子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像泡在水里几年已然生锈了一般,头脑昏昏沉沉的还伴随着隐隐的头疼。

      她是想喊醒他的,却见他睡着如此甘香,不忍心打扰。

      便努力想要自行伸展手脚,侧翻过身子,谁知不小心碰到了这个男孩,把他惊醒了。

      男孩醒来后先是有些迷惘,突然有醍醐灌顶一般的叫嚷,惊喜的模样好似发现了宝藏。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筑了一顶鸟巢在脑袋上,线衫一边扣在裤子里一边耷拉在外面,因由头发过长几缕发丝甚至盖住了一边的眼睛,活像一只很久没薅过羊毛的小绵羊,这是谁家小孩,又可爱又邋遢。

      男生的喊叫引来了门外另一个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一头外翻紫发煞是招人,面上有泪痣,妩媚的上勾眼,他甫一进门也是一脸的惊喜,道“你终于是醒了,再不醒后天脑门上还真得挨上一刀了,到时候变丑了本大爷可没办法帮到你。”

      她眨眨眼睛,似有不解,谁要在后天挨上一刀?
      却见紫发的少年越走越近,直至走到床头,单手撑着床的铁杆,倾过上半身低头看她。

      他是在和她讲话吗?
      她还能稍动的眉头带着疑惑微微拢起。

      直到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他们拿手电照射了她的眼睛,翻看了她的眼脸,医生给她测了体温还征问了些许问题。
      譬如她的姓名,一些身体现状的感受,有何不适的地方。
      她从这些对话里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医院里。

      可左右周遭为何在她的意识里探寻不到任何能联接起来的细节,比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两个人是谁。

      切原看见床上女孩的嘴唇似有翕动,他贴过头去,想去听清她说了点儿什么。

      她声音断断续续似闷在纸盒里的幼猫,轻的几乎让人捕捉不到,“……我爷爷呢,帮我叫一下我爷爷……”

      “他还在来的路上,你别急,等一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你醒了。”男孩如是说。

      他在说什么呀?
      她略带犹疑的瞥了他。
      是不是认错人了。

      而后发现他竟还握着自己的手。

      她动了动手腕,可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只能用自己不适的喉咙发问,“……请问你是谁呢?”

      切原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小妹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向他,一时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医生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由于大脑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都会产生短暂性失忆症,小妹的情况是属于较好的解离性失忆症,对一般资讯的记忆则是完整的,所以她能记得自己是谁,自己的亲人是谁,自己大多数的生活经历。

      而对于此种病症,需要药物治疗和家人朋友辅助式的交谈、鼓励,一般会慢慢的回忆起失去的记忆,即使没有好转也不会妨碍日常生活。

      小妹记得她的姓,她的名,她的学校,她的爷爷,唯独不认识俱乐部里的那群伙伴们。

      大家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彩子指着自己,探过身去近距离的观察小妹。
          
      病床上的女孩怯生的点点头,她的双眼本就大而明亮,此时更像是脱离母胎不久的小鹿一脸懵懂。

      “真是太可爱了~~”这般的神情会让井上彩子母爱爆棚,抱住小妹的脑袋蹭啊蹭啊蹭,直到小妹近乎窒息于她胸前的雄伟下,才松开了怀抱。

      原本自信成熟懂事的小妹,成了一个需要人处处照拂的小妹,几家伤感,几家却晓得好好把握献殷勤的机会。

      小妹不记得很多事了,包括对大家的认知,这时乾贞治的小本本就能发挥充分的优势,成为帮助恢复记忆的小能手。

      小本本记载说,小妹爱吃的东西是菠萝咕噜肉,这点她有印象,点点头同意。

      小妹尤其喜欢紫色,买的文具挑选的颜色一般都为紫色,乾贞治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十分正确还把小妹的书包给带来作证了。

      小妹是天秤座,乾贞治是双子座,同为风向星座,两人一向十分合拍,所以小妹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乾贞治。
      乾贞治是小妹的良师益友,所以小妹的功课几乎全是问教于乾贞治。
      乾贞治表示自己不怕麻烦,可以随时随地承受(享受)小妹的麻烦。

      上午的乾贞治来过了,下午的乾贞治又来拜访了。

      他推了把鼻梁上的镜架,义正言辞的道,“其实你的功课一直不太好,我帮你补课已经耗费了全部的脑细胞,我觉得呢做人应该要靠自己,不要老是依赖别人明白吗?我这人最怕别人麻烦了。”

      怎么和上午的说辞不一样呢。
      不过小妹依然懂事的点点头。

      “还有,迹部景吾这个人老奸巨猾,在俱乐部主掌财务的时候一直极度奢靡,用公款享受私生活,为人又自负,不可轻易信任。”

      迹部景吾?
      是那个处事很有主张的少年吗?
      他不是好人吗?看起来并不坏啊。

      “再有需要注意的是,后山现在住着一只妖怪,这只妖怪呢会吃人,凶残且暴力,你没事别轻易的往后山里跑知道吗。”

      晶亮的眼睛里蕴着的是百分百的信任,现在的小妹实在太过乖巧了,说什么她都信,乾贞治的嘴角快要憋不住的扬起,怎么这么可爱,他都要绷不住了。

      “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呢,就去找仁王雅治,那个高高的,俊俊的男生,他最乐于助人了哩~”
      乾贞治一边说一边做比划,说到仁王雅治他的肢体语言立时丰富了起来。

      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少年,其中红发的少年先是一愣,而后诧异,“欸,仁王你已经先到了吗?”

      病床上的小姑娘一头雾水。

      “啊~~张嘴~”
      他喜欢喂她甜点,她几番表示不要,依然敌不过他的娇缠,总觉得他的喂食像投食给小猫儿小狗一般。
      他一口,她一口,自己嚼的似一只仓鼠,还催促小妹快点咽下去他好再喂。

      丸井文太经常会带他独门配方所秘制的蛋糕来探病,他称之为‘天才的秘技’。
      其实不外乎是巧克力蛋糕,蓝莓蛋糕,抹茶蛋糕,提拉米苏蛋糕等等。

      每天满满的一整盒,一半会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剩余的另一半,则成了皮卡丘的下午茶。

      越前不喜闲聊,可皮卡丘是小妹的最爱,每回见到皮卡丘她的酒窝便会缀在两侧润红苹果肌的下方。

      本就没什么腰围的皮卡丘在饱餐了丸井文太的蛋糕后,更是鼓的一双手都围不拢了。

      “它是不是又胖了呢?”小妹低头看着满嘴蛋糕屑的皮卡丘有了疑问。

      “唔,好像是,呐~你明天开始减肥吧。”越前少年认同道。
      电磁鼠听闻此言后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管小主人的年纪有多轻依然是重色轻友的。

      小妹这两天经常会对着镜子发呆,她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短了。

      来慰问的大石秀一郎见此情状说,是最近流行这个发型小妹特意去剪短的。
      他大概不擅长编事儿,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语序不通。

      一旁的越前也听不下去了,搁在床上的腿放下来,径自整理了需要带回去的杂物推到了大石的手上,“呐,前辈你好回去了,把这些全带回去吧。”

      “哎?可我才刚到啊。”还没坐下喝口水怎么要他走了?

      “刚才乾前辈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你。”
      明明至今电话都没接起过一个,小妹发现这个猫瞳少年亦是个撒谎不眨眼的好手,可是看他说着如此顺直倒真是有趣,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学长给忽悠走了。

      赶走了大石,越前拿回放在床上的PSP继续想靠在小妹的身边一起玩游戏,却见,先前还笑眯眯观赏两人对话的女孩的笑容又消失了。

      听到大石学长口舌笨拙的话,她大约是介意的吧。

      她的头发实在是太短了,短的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会留有的。

      隔壁病房的三姑六婆有时候来串门,也会一惊一乍的嚷嚷,“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头发怎么给剃成这样子了啊~~,像个小尼姑似的,喲喲喲这是谁给你剃的呀,找他赔钱去哦~!”

      彩子姐气的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小妹随后悄悄问凤君要了面镜子,才发觉自己记忆中秀如云的长发,而今仿佛是寒冬刚去的初春才冒出芽的草坪,难怪别人会笑她像个小尼姑。

      彩子姐许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晚上黑子哲也同学来陪夜时,隔壁病房当夜里闹了鬼,病人家属的三姑六婆们哭天抢地的要求医院给安排另外一间病房,喊着什么这里死过人啊阴气甚重,不干净!

      切原赤也亦努力安慰过小妹,说什么‘头发长洗头忒麻烦’,‘长发的女孩子最矫情不过了,他从前班级里有很多长发的女生,整天叽叽喳喳的烦死个人’‘你看恐怖片的女鬼都是长头发啦,多吓人啊’

      “但我本来也是长发啊……”
      小妹一句话噎的少年张口结舌接不了话。

      “切原赤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随后,着急解释的手舞足蹈的海带头少年便被他的学长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一个揪耳朵,一个踹屁.股给拎出了房门再教育。

      都说头发是女孩子的第二生命,迹部收走了放在小妹病房里的镜子,听闻还私下责备了一回擅自做主带来镜子的凤君。

      越前暗自叹气,放下了PSP,留下一句,“你等等,我马上回来。”一溜烟的跑了。

      等过了半小时再出现于小妹的面前时,本墨绿的发全然不见了,越前他竟是出门去剃了个小平头。

      切原下午来时,撞见越前龙马的新发型,懊恼的面色怏郁,早知道他清晨就该来亮相了!

      病床上的小妹哈哈大笑,切原君软绵绵的海带头也不见了,他也剃了个一模一样的小平头。

      一个两个怎么这么好笑。

      不管这两人之间有何剑拔弩张的对视,女孩倒是开心了起来。

      在医院又住了一周作为观察,得到了主治医生的准允,她终是可以出院了。

      迹部讲,若是在日本他可以驶加长版的林肯来接她,小妹不知道迹部大爷的家世,只当故事来听。

      终于回到了久违的俱乐部,她的家。

      一切皆充满了新鲜感,旷阔的地,新颖的建筑,好山好水的风景,还有很多虽然面生但又十分亲切的同住人。

      “我真的是住在这里的吗?”一路上小妹已经问了很多次同样的话。

      这样的小妹软萌的叫人又心疼,又想怜爱。

      彩子姐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安顿好从医院带回来的行李,安西教练和爷爷责令少年们不许在今日打扰刚回家的小妹休息。

      这是一个于她来讲完全陌生的环境,然而又在空气里时而有令人感到安心的气息。

      小妹坐在床沿边,打量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每一个摆放的位置。

      忽然,写字台上的红色礼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到桌子前,拿起礼盒,她尝试打开盒子,这是侧开的设计,一般会放置名贵的首饰与礼品。

      然则,盒子里是一块腕表。

      是谁送她的吗?

      还是之前她自己买的。

      她反复翻看了腕表的表面和底盘,没有署名,找不到品牌。

      但依旧减损不了它的精致与美丽。

      小妹喜欢它的颜色,是纯粹的赤红。

      腕表是块电子表,蓝宝石屏内的数字并没有走动。

      是没电了吗?
      小妹没有多想,把它带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红色映衬着她的皮肤更显得雪白细嫩,连表带的大小也是刚刚好的合适。

      按哪里可以开启手表让它走动呢?

      她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能够调节时间的地方。

      刚才表上的数字一直定格在14点16分。

      此时的小妹并不知道,在那一天,那一刻,那一时,有个女孩羞涩的颔首,答应成为一个男孩的女朋友。

      那个少年,把这个时刻,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 作者有话要说:  赤司先当几章碧瑶,会把他名正言顺找回来的
    黄濑也会回来的
    我想把文名改成《恋爱与事业不可兼得》怎么样
    新开了一篇文,帮忙预收一下:来自喵王星的你
    文案(暂时):
    捡到一只奄奄一息布偶猫
    它竟然来自宇宙的喵王星
    想给它打疫苗时,它给她一爪子
    想结扎它的小叽叽时,它大闹了宠物医院
    不爱吃猫粮,每天定时定点优雅在餐桌上等开饭
    当它的伤痊愈时,她的家里多出了一个爆娇的美少年
    他说:“愚蠢的人类,连本殿都伺候不好,你还会做什么?”
    可是这只拽的不要不要的猫殿下竟然没有讲,他是被一只来自汪星球的阿拉斯加追杀来到地球躲藏……
    修尔卡因(布偶猫王子):“女人,本殿把你带回贝特尔星是在救你一命,你该感激涕零。”
    可是她还有工作啊她想待在地球嘛,谁稀罕你什么喵星球的女伯爵之位奖赏!
    但当她来到满天下全是各种各样品种的喵王星时,天天吸猫的日子仿佛也挺乐在。
    然而,逍遥的日子没过多久,她又被猫王子的死对头一头大金毛绑架到了汪星球。
    什么?想要交.配?
    它们难道都不知道生.殖隔离吗……
    喵王子参考:越前+奇牙+冬狮郎
    汪王子参考:迹部景吾(?他算金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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