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修罗场必要的生存技能》猫夜

62、中间回第三话

　　翌日清晨，小妹趁大家仍在酣睡之际，换上了自己新购的球装。

　　红色有领上衣[品质C]：
　　耐力+26，精神+26，力量+18，速度+18，技术+16，教练+22
　　针织百褶裙[品质C+]:
　　耐力+29，精神+30，力量+26，速度+23，技术+26，教练+20
　　小蓝帽[品质D]：
　　耐力+5

　　精气神骤然洋溢周身，从脚趾间到头发丝儿都满出一股活力来，她在自个儿的洗手间照了番镜子，活脱脱一鲜美娇灵的网球美少女。

　　她回到卧室，从球架上取了一副新球拍：究极利剑
　　平击球+133，上旋球+200，切削球+40，急坠球+53，高吊球+53，发球+106

　　不得不说，迹部景吾是经营方面的一把好手，天赋禀然。原本南瓜商店里售卖的道具不出十几样，品质也全在E左右，仅半个月而已迹部签下的赞助商就使南瓜商店丰裕的像模像样，不止品种繁多，款样上眼，连特殊性能也日益招人惊叹。

　　小妹在店里购物，扣除的是俱乐部的钱，她在里头好好满足了一番女生皆有的购买欲，宛如刷的是迹部大爷他的卡，丝毫没有对钱包的体恤。

　　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她轻轻带上了门，从楼道经过时压低了脚步声，似如一朵不沾分量浮云飘然的出了宿舍楼。

　　现在尚早，天边的霞光刚从山林的东面探出了它半边金红色的羽裳，小妹没有喊上茨木童子送她，走一个时辰就当做是热身了，到了市中心她可以搭乘地铁去往球场。

　　大家总觉得她不行，把她当作堀尾聪史看待，今时的梅小妹早已不是当初手持铁拍，上场怯乏的小姑娘了。

　　在她夏令营时，每天和赤司一日漫步三次，发现【散步】的特训功课在俱乐部的范围外一样有效。

　　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赤司都会应允她，从不会过多追问缘由，小妹也曾想像言情剧的小白女主角一样甜蜜的对自己喜欢的男生撒娇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原以为赤司会像往常一样告诉她不可行的一百种原故，谁知他揽着小妹的肩轻笑道，\"本来倒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看来以后要把宇航员列入我未来的职业范畴里了。\"

　　和赤司在一起，除了学习，【慢跑】，【步伐练习】，【精准投掷】这些特训的项目都颇有成效，不知赤司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即便是篮球的投篮成功率，以小妹这种轻松的训练量所取得的进步也及得上普通运动员训练上半年才能达到的程度。

　　\"我一定是天才。\"
　　每当小妹如此自鸣得意时，一边黄濑凉太的神情总是蔫蔫的似失了宠的大金毛，因为赤司会说小妹比黄濑更有射篮的天分。

　　今日的比赛，小妹胜券在握。
　　比完了赛，不知道有什么路线可以抵达市三中的训练营，她想前去给赤司一个惊喜，她很想见他，亦如他想念她一般。

　　通往市中心的这一条路未经开发，依然是细碎的石子和无垠的泥土铺展而成的山路，树木呈墙排列，隔成了这一条道路。

　　晚上没有路灯，白天只闻鸟啼。

　　一阵风鸣，吹拂了小妹的裙角，她压住网球裙的边缘蹙眉不悦这道不规矩的劲风。

　　沙沙的树叶相互摩挲，奏响着急促的音旋，小妹总觉得身后头有着些什么在亦步亦趋的跟随，她频频回头环顾。

　　搬来深山里久了，其实她并不害怕一个人走山路，哪怕在夜间她也敢换一身便服出门跑步，倒是乾贞治和丸井文太意外的胆弱，晚上的恐怖故事大会，男生们总是率先告辞，留下她和彩子姐姐哈哈大笑。

　　倘若是遇到了小贼的话，以小妹如今的脚力跑是没什么问题，况且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上，从头至尾是一条直道，小偷匿在这里作案怕是要失算了。

　　又是一阵风哗，弗如狭隘的海螺里吹响的尖锐吟鸣，天上的白昼之色明明已亮过了早前，偏偏温度依旧起不来，小妹翻起了自己外套的立领，郊外的气温常让她觉得自己天生怕冷一般。

　　她的警觉心一贯都有，从来未曾松懈过。

　　可她并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一直有一条黑色的细线紧随在她的身后，它如一条灵活的小蛇穿梭在石子的罅隙间，小妹一回头，它亦停住了前进的步率，等小妹再次走动时，它才慢慢跟上少女的脚步。

　　它跟她了很久，久到小妹已瞭望不到俱乐部建筑物最高的尖顶。

　　骤然间，卷起的一阵狂风直接冲向了一无所知的女孩，小妹感知到了有什么东西回过头时，只觉有一面实物化的黑幕压向她，把她撞在了一人宽的杉树粗干上。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黑幕分化出了两缕纯黑的绢丝，活灵活现的蜿蜒爬上了小妹袒露在球衣外的颈脖上，一圈一圈如缠绕猎物的蟒蛇一般，直至把她的脖子缠到密不透风为止。

　　小妹几番挣扎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捆了个结实绑在了树后，她的双脚离开地面，腾空把她整个人缚在了树干上，唯一能动的只有自己的视线，可她看不到什么东西在扭动，身上似有活物正在把她越缠越紧，弗似要把她整个人嵌入树骨里一样。

　　她紧抿住唇不敢张口，怕她那簇东西会钻进自己的口腔里，是实在太恶心人了，她尚未失控的嗅觉能够闻到束住她的东西上有一股膻腥的气味，就像搁置到腐烂的死鱼或是长了蛆虫的生肉，这种刺激的气息令她几欲作呕，她只能咬住舌尖，让短暂的疼痛盖住翻腾浮躁的胃液。

　　这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骇人场面，她甚至直到此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自己好好的走在路上，一切来得太过出乎意料，连一瞬的过度都没有给到她。

　　\"喲喲喲~，小姑娘竟然没有被吓哭，胆量倒是挺大的~\"

　　忽闻一道女声从上方传来，小妹艰难的往上抬了眼睛，可怖的黑线竟然在天空中织成了一张天罗地网，每一缕较粗的线头都结在了两道的树枝上，穿着日式短和服的女子如一只母蜘蛛一般耸立的黑网正中。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小妹，渗白的肌肤大面积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从指缝里长出的黑线遥相呼应。

　　小妹立时想到了茨木童子，立刻惊觉到这个人也许不是人类。

　　莫非是俱乐部里的人又从扭蛋里开出来什么人，却放跑了她？

　　茨木童子一开始也极具攻击性，不分原由要打要杀，自己流年不利，正好碰到出逃的扭蛋里的人物吗？

　　\"我本来只是想来打声招呼的~，主人让我不要把你给吓坏了，她说这是什么文明社会我不太明白，不过小妹妹你的头发可真漂亮啊~\"

　　她踏着黑丝徐徐向小妹走来，步履优雅的宛若走在T台。

　　直到小妹的面前时，她在一脸不明间流露着一许惊恐的女孩跟前俯下身，像个女王在欣赏她可爱的猎物。

　　她从小妹被束紧的衣领里抽出小妹的一绺秀发，完全不顾头发被强硬拔出时会带给小妹的针刺般的疼痛。

　　她掬着女孩的长发放在鼻下嗅着，仿佛在闻一款幽谧的香料，只听她说，\"你洗过头了？你们人类就是喜欢用那种容易伤害发质的药水，哪有活着的时候从人体里散发的最为自然的味道好闻。\"

　　女人的媚眼如丝，她抓起手中的一把黑线送到小妹的鼻下逼她闻。

　　直至这时，小妹才看明白了那群漫天的黑线到底是什么！

　　竟然是头发，全部都是人的头发！

　　它们似活物一般还在女人的手掌里蠕动，像无孔不入的蚯蚓，小妹恶心的欲别过头去，哪怕会让束住她的头发刮开脸上的皮肤。

　　\"哟，真不识相，虽然不能杀掉了，但主人没说我不能跟你玩玩~\"

　　\"这把头发我看中了，小妹妹你就送给我吧，把你全部的头发都送给我。\"

　　女人从她的腰间抽出短太刀，放在唇边，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刀面滑过湿润了刀刃。

　　这是在干什么？！
　　她是疯了还是个变态！

　　如果她是从扭蛋里出来的，应该会像茨木一样要求回去而不是要她的头发。

　　小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把长刃挪到了小妹的发根紧贴着她的头皮，冰凉的刀质触的她寒毛直立，仿佛是一块尖冰正想划破她的大脑皮层钻入她的脑髓，恐惧的情愫在细胞里蔓延，她的瞳仁不住的放大，对上了女子不带感情的眼球。

　　\"怕吗？想求饶吗？\"
　　女人贴上了小妹牛奶肤色的脸庞。

　　压在小妹嘴上的头发慢慢松开，留给了她一个说话的空间。

　　只听小女孩嗓音颤抖了几许，终是小声的问了出来，\"你是谁……\"

　　\"我~？\"女子凤眼一佻，\"呵呵呵~还真是忘了告诉你了，我就是逆发的结罗。\"

　　女孩的喉头上下起伏了下，以为她还有话说，以为她终于忍不住会哭出来求她放过她。

　　却听她道，\"……你喜欢头发自己去买假发好了，变态佬——\"

　　快意凝结在她的嘴角，女人根本不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女孩子的以下犯上让她一霎有了动怒之感。

　　她扬起右手，黑发如爪抓向了小妹，它把纤细的没有分量的女孩举高在半空，在她的尖叫声下，突然松了手掷向了碎石密布的地面。

　　\"哈哈哈哈哈----\"女人快活的高声笑起来，\"今天我不止要你的头发，还要你的舌头和眼睛！\"

　　女人的头发似如她的爪牙，女孩的脑袋撞到地面已然昏了过去，它们仍然不罢休的拘紧她的四肢，尖利的头发割破了小妹手腕的肌肤，汲取了少女血液的死人头发尝到了处.女血的甘美兴奋的如狂舞的水虺。

　　它们把昏迷的小妹摆成了大字，好方便女人的利刃轻松的割下小妹珍视的长发，一片接连一片，毫不怜惜的让乌发从女孩的身上分离，锈臭的头发吞噬了掉落在地上原本属于小妹的头发，强迫它们与之融为一体。

　　女人越来越亢奋，她掐住小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紧闭，她想要拔出女孩的舌头割下来吃掉。

　　可能会很甜美也说不定~，小嘴虽然不会服软，但女孩的嗓音真的好听，特别是在尖叫的时候，或许她的声带也一样为之美味，真的不能直接拗断她的脖子吗？

　　\"--你罪无可恕！\"

　　逆发的结罗已把匕刃的顶端送进了小妹的口腔里，倏然身后一道冷冽男音天降，她还未回身，利爪带来的疾风已当背劈向她。

　　女人闪躲不急，背上结实的吃上了一记，她抚摸自己光洁的背部，深红的液体流淌在她整张手上。

　　等她在自己用头发结成的黑团上站定，原本在地上的女生已被偷袭的那个男人抱在了怀里。

　　结罗凝眉盯了男人看了一晌，迟疑的开口，\"杀生丸？\"

　　男人不搭理女人，一个纵跃，把女孩放置到了远离此处的某处安全的大树下。

　　当他回来时，鬼气从周身的地底如裂开的岩浆一般涌出，\"留下你的遗言。今日的此地就是你的坟墓，吾要用你的心脏祭奠她身上的伤--\"

　　一样的白发，一样的断臂，甚至连胄甲都如此相似，可他不是杀生丸，他们身上的妖气不一样。

　　\"呵？想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本……\"

　　话音未落，结罗瞪圆狭长的眼仁，难以置信的目视着男人的鬼手洞穿了她的左胸膛，当他拔.出来时，五指间已然握住了一刻跳动的心脏。

　　\"我本可以杀你一百次，但你的作所作为已没资格在这个世上苟且！\"
　　说罢，男人碾碎了那刻心脏，浆汁肆意满溅，从男人的指间和女人胸前的空洞里。

　　但原本该倒下的女人此时还仍旧站在原地，她立即向后三个纵跳避开了男人在诧异下补上的一爪。

　　她妩媚笑道，\"我说了，要杀了我还得凭点儿本事，不过今天你也不能杀了我，\"她转头瞥了一眼安静躺在树下的女孩，\"你的王，这个小妹妹有一件重要的东西在我的主人那儿，你把我杀了，她可就没有线索取回来了。\"

　　说着，她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礼品盒丢在地上。

　　天空急聚了乌密的云团，女人面色一凛，双脚储力向后空翻了十丈之远，就在一刹前她还站立着的地方已被排山袭来的雷击捶出了一个深坑。

　　\"你也太急躁了一点，急躁的男人可没女人喜欢哟~，我的主人近日就会前来拜访，把这个小妹妹带回去吧~，她的头发真的很美味，等她留长了我再来取一点儿~\"

　　漫空中的黑发逐渐浓缩成了一团，女人踩在黑发团上如驾在了她的坐骑之上，她来的时候悄声无息，离去时倒是迅如闪影。

　　女人的声音由近荡远，她最后的一句话是，\"把盒子交给那个小妹妹，她应该就会明白主人的意思了~呵呵呵~~\"

　　小妹已经睡了三天未醒，茨木童子把她带回来的半途中正好遇到了看到小妹的纸条赶着出门的俱乐部的少年们。

　　本该明伶鲜活的小姑娘此刻如一只被弄坏的娃娃一般被茨木托在手中，脖子上像是被无数条细绳狠勒过一般，血丝不断的从她垂在半空的手腕上滴落，一路回来连绵成了一条刺目的浅浅血渠。

　　切原当刻就刺红了眼睛，他几乎是用抢一般想从茨木的手里夺过小妹，如果不是仁王和真田拽紧他，大概他也会被茨木童子周遭的鬼气给直接打飞出去。

　　幸村扫了一下小妹的情状，暂且不去管乱了套的场面和焦虑无措的同伴们，沉声道，\"立刻打电话给急救中心!\"

　　迹部也跟着道，\"谁先回去通知一下小妹的爷爷和安西教练，记住不要在老人家的面前提到小妹受了重伤。茨木你先把小妹送到最近的医院，我们随后就到。\"

　　大石和凤长太郎得令跑了回去，茨木把小妹送到了有柏油路的近郊处，那里已经有幸村叫来的救护车在等待。

　　爷爷被安西教练搀扶着赶到医院时，老人清癯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捏住小妹医疗卡的一双手不住的颤霍，彩子姐眼眶发红的扶住老人不停的安慰他。

　　谁都知道小妹是爷爷在世间唯一的亲人，是这个已近黄昏的白叟的命根子。

　　堀尾在医院急诊室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石几番劝不住又怕他不懂事刺激到小妹的爷爷，而后被越前龙马冷着面孔直接拖出了急症楼门外，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越前的身上嗅到了勃然的寒意，吓的他一时都忘了继续哭。

　　大家在医院里留守到了很晚，直到主治医生出来说，\"小姑娘还在昏迷状态，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留院观察，她的大脑里残留了一块血块，需不需要动手术要看她在三天内能否自行苏醒。\"

　　\"患者家属留下来办理入院手续，其他人都回去。\"

　　这种情况下，哪一个肯走，爷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签字的时候一口气没提上来也送到了急症间输水吸氧。

　　迹部自称是小妹的哥哥，小妹入院的事宜便全由他和幸村操办了下来。

　　大家商定，晚上把爷爷送回家后，每天安排两个人交班留在医院陪着小妹。

　　切原不肯走，被真田斥责后依然硬着头皮顶撞了回去。

　　越前也不肯走，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小妹的病床边，把大石和乾贞治的劝告视为耳边风。

　　黑子哲也同样不肯走，第一次回绝了彩子姐的吩咐。

　　无奈，只能让三个少年留在了医院。

　　还有更多的事务需要大家同心协力的处理，比如小妹和爷爷不在时俱乐部运行的事宜，比如寻找元凶绳之以法，比如找更好的医院和医疗队伍救助小妹。

　　迹部第一次感到了无力，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或许还能运用家族的资源给予小妹更好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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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pupa，东方蛇精病的迷妹 ，白时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