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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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是有点蠢。
不过任谁自以为只是过去了四个月，结果被告知已经过去三年了都会一脸懵逼的。秋月挑起眉毛，以一种夸张的讶异表情面对我，怎么看怎么违和。
“那我不是应该会被当成叛忍处理吗？”我问。
身姿越发绰约的黑发少女面色古怪，她摇摇头，语气里含着笑意：“不，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人认识你了。”
啊——是了。
这该死的世界线修正。
我游走在外的这些日子里将穿越者屠戮殆尽，这个世界的进程已经无限切合于原著，自然是没有我存在的余地了。
我有些不甘心，踌躇着问她：“那，琳和水门班……”
“没有了哦。”
秋月弯起眼眸，那真是一个很好看的笑颜，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点。但她说出话的话却和表情完全不符，一字一顿，让我浑身冰凉。
“琳和带土都死掉啦，卡卡西君加入了暗部……啊，水门前辈已经成为火影了哦。”
“等等，什么叫琳和带土都死了……”
我闭上了嘴。
什么，这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走向吗？
一直以来我所做的，是把琳推向了死路吗？
秋月抿着嘴角，慢慢地靠近我，然后伸出手把我抱进怀里。少女的怀抱里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她垂下眼看见落在手背上的发丝颜色逐渐褪去，却在变为纯白之前停住，维持在了一种极为浅淡的灰色上，在光线下偏紫。
“呐，即使是你，也会因为朋友的死亡而感到绝望吗？”
朋友？
“不是朋友。”我说，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蔽，迟迟没降下雨水或是雪。因为我现在虽然很难过，但这种感情却有些陌生，像是不属于我一般，也没什么真实感，就更别提悲恸什么的了。
“我，对琳……”
“你喜欢她？”
她不自觉地去抚摸那头长发，手感真的是很好，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怀中的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她的同乡的血，然而这么抱着对方，秋月却只觉得很平静。
……也不是。
呃、不是说不喜欢琳，没有人会不喜欢琳。但我知道秋月问的是哪种意义上的喜欢，我对琳不是那种感情，说是喜欢不太恰当。我正在寻找词汇，忽然感觉到秋月收紧了怀抱。
对于来自同性的拥抱我没什么觉得别扭的，更何况她的安慰我很受用，就没有推开。
我挣扎了一下，她很快松开了手，我的视线从她脸上一晃而过，落在她身后。
站在那里的是琳，野原琳，不过是长发的。我记忆力很好，所以我认出那是我曾经亲手杀死的穿越者。她伸着手，贴在秋月的脊背上。
我意识到了什么，秋月很平静地回视我，她最后对我微笑了一下，向我倾倒过来。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她的脸撞上了我的，这么说不太对，因为在撞上我之前她就完全消散了。
完完全全的。没留下任何痕迹。
……或许是有的吧，鼻尖萦绕的桂花香，大概是她仅剩的存在痕迹了吧。
“你怎么能——”
“太慢了。”
“野原琳”脸上满是凝重，严肃的表情让少女的眉目多了几分英气，也就更加陌生了些，“连我都能亲手杀死，为什么不愿意杀掉宇智波秋辞月？”
“哈？明明是她无法被杀死。”我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是不能被杀死，为什么这个“野原琳”能抹掉她的存在？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我要被搞糊涂了，她向前一步贴上我的额头，掌心一片冰凉，根本不是活人的体温，让我反射性地后退了半步离她远一点。
“那帮该死的……”她低声骂了一句，摇了摇头，“现在没时间解释了，跟我离开这个位面吧，最后的漏洞就要被修复好了。如果现在我们不赶紧走就会被关在这个世界，成为新的漏洞。”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继续后退，她用那双属于野原琳的栗色眼眸注视着我，显得格外焦躁不安。我反而平静了下来，若无其事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撑着下巴仰视她，“我不急，你慢慢解释？我想想，首先就从……”
“‘你是谁’开始怎么样？”
“野原琳，这就是我的名字。”
她细长的眉微微蹙起，对我的反应没有表现出意外，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从以前开始就不好糊弄的……现在你不信任我，这很正常。”
“反正被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算了，我解释给你听。”
“这是一个实验啦，对世界线收束的实验，是由我开始的。”
“我是原本属于火影同人位面41723的野原琳，就是这个位面。在我按照原著的走向死掉之前被你的高级位面捕捉了，造成的后果是这条世界线的重启。这应该是实验的一部分？我不太清楚，毕竟我只能算是个被实验体。”
“然后他们往这个位面投放了大量的，其他同等级别位面的……嗯，用‘灵魂’吧，比较好理解。”
“而你的责任就是将那些‘灵魂’再一个个排除，由上级者们观测世界线的收束情况。”
我按着额头，她说的话不难理解，这样一来我也明白了一直与我对话的“世界意志”实质上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其实就是个通讯器吧，和我对话的一直都是那些所谓的“上级者”。
这么说的话，我其实也根本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流连于各种位面，过往的经历也模糊不清。
……什么展开啊这是。
“照你这么说，既然秋月——宇智波秋辞月是最后一个漏洞，她现在已经被消除，那这个世界就会关闭？”
“是啊。”她坐到我身后，脊背跟我撞在了一块，“本来你快点都收拾完赶紧回来就是了，我还来看过你一次，感觉你的进度蛮快的，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你这是连记忆都失去了啊？是那群家伙做的手脚？”
“……不知道。”我向前挪了挪，琳没有体温，靠着她我感觉自己像靠着墙，还是冷的那种，不由得开始怀念女孩的体温。
“不过现在好像已经回不去了哦。”她平平淡淡地说，没有吐出一个惊天消息的自觉，“刚才就催你了来着，漏洞修复完毕了，而我们是残留的病毒，不过是无法被查杀的那种。”
野原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深紫色的忍者服将她姣好的身材都勾勒了出来。
“我们找个地方隐居算了，你觉得呢？棒棒？”
“怎么样都好吧。”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和她并肩而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