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十年》墨云清

5、第五章:清理工作

　　"准备好了吗？"

　　一名黑衣男子询问自己的队友。

　　"准备好了，开始瞄准目标！"

　　队友做出手势，其他人开始行动。

　　"目标锁定！"

　　周围的黑衣人拿着各式各样的魔术武器，瞄准了夜晚间独自行走的橘红色少女，只听到一声微小的号令，远程的魔术武器开始发动攻击。

　　然而恐怕连拉满的弓还没有松手，扳机还没有扣下的那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一道黑光闪过，血液飞溅，这些人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些由于惯性飞出去的带有杀伤力的武器打偏到近处，那个被当作是目标的少女却也早就离开了那个位置。

　　"速度真快啊，我还没有出手呢，唐泰斯先生。"看着御主平安无事地走在路上，莫里亚蒂笑着，手里古老的手枪连魔弹都没有装填，就看到身前的人抢先一步动手。

　　岩窟王没有回话，只是从高处纵身一跃，凭借着影子飞速移动跟随着少女的脚步，一路上配合着黑色的Archer和紧跟其后的莫里亚蒂袭击着那些处在监控死角的埋藏着暗处的人。

　　一路上平安的行走，都是身后这些从者默默地保护，而立香毫无察觉。

　　或者说，十年前的立香毫无察觉。

　　用魔力强化感觉的立香早就听见了微弱的打斗声，夹杂着哀鸣和惨叫，还有血液飞溅的声音。

　　立香没有任何感觉。

　　她的身后，卫宫Alter刚刚处决了一个行踪不明的人，那个人跪着哭着求饶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可惜话还没说完就化作了惨叫，留下一地猩红。

　　她不需要担心，她的从者可以把这些痕迹都清理完毕，她就做她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目睹着自己的御主拐向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他们跟了上去，却被一群人拦住，眼下行走速度极快的少女就要消失在他们面前，只见一位骑着摩托车的女子火速赶来，无视了那些人的阻拦横冲直撞，手持的黑漆漆的圣剑将那些人尽数斩去，收割了一片片血红。

　　"抱歉，我来晚了，不过前面的垃圾都被狼王处理掉了，她的前方还有莉莉丝掩护，安心做好殿后工作吧。"阿尔托莉雅Alter边开车边解释着，一溜烟地功夫就赶到了最前面。目送着少女御主安全地抵达终点之后，这群从者才开始他们的"殿后"工作。

　　——"前辈这么晚了去哪里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连一个从者都没有带上？"

　　"前辈，下回不要自己出门了，尤其是在夜里而且现在还是非常时期，独自出门是很危险的。"

　　刚摆脱了莉莉丝就被玛修围上来，虽然唠叨了一些，但是却很关心着自己。立香笑着推托着，佯装着知道明白的样子，玛修这才肯放过自己。

　　那些跟着自己的从者还没有回来，而没有出门的从者游戏已经打的热火朝天了。

　　"师傅好厉害啊，这么多把都赢了诶。"

　　"哈哈那当然，如果贞德lily你也想赢的话还要掌握更多的技巧啊。"

　　"下一把童瑶也要玩！杰克你玩不玩啊？"

　　"不玩，妈妈还没有回来，我要找妈妈。"

　　"真是好吵啊，能不能稍微体谅一下在截稿日期里赶稿的熬夜作家啊？"

　　隔壁屋子里她们玩的似乎很开心呢。

　　立香坐在椅子上，踩着椅子双腿弯曲并拢，抱着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琥珀色的眼睛里那黄昏的色彩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浑浊的以灰色为主色调的混合色彩，眼瞳里的光也早已黯淡。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花洒的声音，带着立香的思绪飘到了十年前，窗外意外地响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只看到一个身影的闪现。

　　酒店坐落于安全的区域内，夜晚那些蠢蠢欲动的身影想必是来监视的吧，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是政/府派来的，还是时/钟/塔，又或者是被触及了利益的大家族派来的。

　　有点佩服十年前的自己当时是怎么天真单纯无知到连这些最容易想到的危险都察觉不到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像"少女"吧，可是这样的无知，为了生存却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呢？

　　进入浴室，打开了花洒，稀稀拉拉的水流肆意地击打着自己的肌肤，琥珀色的眼睛无神，目光呆滞的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淋浴完的。

　　只是面对着镜子，她的神色才恢复了一些。

　　她看到她的肌肤，原本那些时光的印记，流过血的疤痕还没有留在上面，身体因为事故遗留下来的不适感也不存在，脸色还保持着健康的红润颜色，全然没有因为虚弱而只能用化妆品来掩饰着的苍白，岁月的流逝在身上没有一点体现，此刻她保持着毫发未损的少女姿态。

　　等到离开浴室的时候，玛修已经入睡了，奔波忙于自己的事情的她也分外感到疲劳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躺在玛修的身边，看着玛修安详的睡姿，心里流淌着复杂的表情。

　　或许今天晚上对于那些从者来说，是一个不眠夜吧。

　　疲惫的大脑让她想要休息，好奇着梦中梦的感觉，她看向窗外的天空。

　　黑漆漆的天空就像她过去的绝望着没有一丝希望的曙光的内心，一颗星星都没有。

　　十年前的她也这样看着天空，思考着第二天的到来究竟是希望的开端还是噩梦的伊始。

　　答案肯定是后者。

　　而眼下的从者大抵从来都没有放弃让她存活下去的希望，忘身于外者，为了她处理那些生来就厌恶的恶心事。

　　让他们再做一遍自己讨厌的甚至是生前因此而死的事，真是对不起他们。恐怕他们的恩情，自己一辈子都还不完吧。

　　尤其是，玛修。

　　她看向玛修，眼睛已经困地睁不开了。她轻声地留下了今晚最后的讯息。

　　晚安，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