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碎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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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听说了吗？那个叫藤丸立香的最近来时钟塔了。"
"哼，别提了，要不是她，时钟塔哪来那么多幺蛾子？也不知道她有多大能耐，最近那边可是没少派人来'串门'，外界都虎视眈眈呢。"
"说的也是，不过那个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奥尔加玛丽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吧？"
"谁知道呢？迦勒底给出的答复是'死于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的背叛'，还说什么魔神柱一类的东西……说不定，弄死那个女的恐怕另有其人。"
"那也真是活该，当初投入巨资建立什么拯救世界的机构迦勒底可是有很多名门望族反对，牵扯到这么多大地方，甚至跟某组织都有关系，这是要闹到多大？"
"所以现在他们要负全责了，毕竟这是他们惹出来的事端，可是为什么还要我们协会的人给他们擦屁股？"
"哼，这可是涉及到整个魔术体系的保密性，当初还隐瞒的过去，现在出了事故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为此已经有不少大家族的魔术师受到了迫害而亡吧？"
"我们也好不到哪去，现在这世道恐怕连苟且偷生都做不到。不过那个小丫头恐怕比我们好不到哪去吧？"
"还有个迦勒底的给她撑腰，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吧，很快迦勒底的权力就会被瓜分了个精光。"
"说的也是，不过咱们最好不要再说下去了……隔墙有耳。"
几个魔术师刚刚离开了空旷的被废弃的大楼，而这大楼恰好是监控的死角，这才所幸避免了被其他魔术师窃听的麻烦。
听着这几位魔术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个黑色的Archer静静地站在背对着魔术师的大楼的侧墙，随手关掉了录音笔，神情复杂。
——橘红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身穿着浅色的轻衣，坐在楼顶的少女姿态的藤丸立香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发呆。
她依稀记得1880年的伦敦的天空可不是这么清澈的，那是充满着阴霾，被灰暗的烟雾所笼罩的灰色天空，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水汽和花香，而是呛鼻的烟味。
她也记得2023年的伦敦也和眼前的景色有着明显的不同。
黄昏的光芒通透过水泥森林的缝隙里投射过来，金色的带有着血色的夕阳的光笼罩在立香身上，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金色的光。晨昏线缓慢地移动着，使从这本初子午线穿过直入夜半球。
不过再美的景色，都让立香她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残酷，那么的生冷，现实到让人窒息。
金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融进金色的光里，煞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温和略带甜美的声音响起："master，可以谈谈吗？"立香回头，原本扑克脸的表情在转过头去却变成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好似少女般的无暇笑容。
"好啊。"于是那金发的穿着欧式现代风格的礼裙的圣女就坐在了立香身旁。她拥有着西方人特有的美丽的蓝色眼瞳，纯净透彻，干净的胜似没有云彩的天空，透亮的如同一颗蓝色的宝石，平静的如同毫无波澜的海面。
立香喜欢这样的眼睛，却也抵触这样的眼睛。
"master，你是不是有什么困惑？"没有任何铺垫，贞德开门见山地问道，脸上满是担心。
"没有啊，我很好，谢谢关心啦。"立香轻快地说道，灿烂的笑容如同天真的少女一样，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好似不存在任何烦恼的乐天少女。
看着这样表情的立香，贞德总有种立香在刻意隐瞒什么的感觉，可是这温和的笑容，这轻快的语气，倒又不像是装的，那琥珀色的眼睛里又闪烁着金色的光彩，完全不像是在机场上那黯淡的样子。
疑惑闪过贞德的脑海，但是最终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舒缓下去，湛蓝色的眼睛恢复了平静。
"是吗……master，你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什么不快的地方，可以和我聊天，虽然说我也不是特别会安慰人啊之类的，但是我会做一个倾听者的，倾听你的诉说…"立香又笑了。
"没那么严重了嘛，我精神饱满着呢，贞德你太过担心了，我们还是聊聊轻松愉快的话题吧～比如说，玛丽做的蛋糕？"琥珀色的眼睛里金色的光晃得贞德险些睁不开眼睛，然后两名少女就这样绕开了这个话题，轻松愉悦地如同亲密好友一样聊着生活中的琐事。
"噗哈哈哈哈，桑松他们也太逗了，玛丽干脆开一个后援团了。我有点想起元帅做你的迷你手办的情景了。"
"嗯……诶？做我的手办？"
"对啊对啊，他真是标准的厨诶，不光是你的，还有黑贞德的手办他都做了，为此他还和c妈一起讨论做周边同人的心得呢。"
"………c妈？"
"啊，就是美狄亚啦，她特别喜欢研究阿尔托莉雅呢，做了好多同人，其中一部分被莫德雷德高价收购了，另一部分被吉尔伽美什买走了……我记得卫宫老妈子也有一个？啊啊啊，原来美狄亚的真实身份是商人啊！"
"噗，没想到这种迷你的小人模型原来这么受欢迎……"
"那是当然的啦，我原本的家里还有一些动漫角色的手办呢。"
"唔……手办吗？我突然也想买一个了呢。"
"诶？谁的？难道是黑贞德的吗？如果这样的话不如托我代购吧，如果你直接去找元帅的话，他应该会很困扰吧，哈哈哈哈。"
就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的时候，在暗处两双法国人的金色的眼睛相互对视。
"怎么，喜欢夜袭的跟踪狂连和master正面对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穿着与贞德同款不同颜色的礼裙的银发女性，带着一如既往的嘲讽般的挑衅语气对着面前的绅士说道。
"哼，只是不想打扰她罢了。"同为银发却有些微卷的法国绅士回应着。明明换上了现代风格的西装，取代了原本厚重的斗篷，却还是掩盖不住骨子里蕴含的复古风格的欧洲贵族的气质。
两人此刻都站在她们背对的一个建筑物的背面，靠着墙壁，黑贞德双臂环绕抱胸，戏谑般地微笑。
"有几天没说话了？是不是感觉到很不舒服？你们可真像一对刚吵架完的情侣。"
"哼，我记得古老的中国有一句话叫五十步笑百步，说的就是如此吧。"
想到几天前同样被御主冷落的经历，黑贞德脸色变了一下，对方很礼貌地没有深说，却能让她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没有意义的互相嘲讽还是到此为止吧，你来到这里，也有自己的目的吧？"岩窟王接过话茬，避免了黑贞德的尴尬，鎏金色的眼睛里映着小小的十字架，他用认真的表情看着黑贞德。
"…原本还以为那个村姑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也同样认真起来的黑贞德没有直接回答岩窟王的问题，只是有些看不惯地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她已经尽力了。或者说，她的能力也就如此吧。"说着习惯性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叼着烟管，正准备娴熟的点烟的岩窟王被黑贞德恶狠狠瞪了一眼，被提醒到了才惊觉般地放弃了动作。
"真是比那个废柴神父还没有用，恶心的圣女大人。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说着黑贞德露出了蔑视般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对贞德的厌恶，末尾还不忘了对他容易被那两人发现的行为的调侃。
"别这么说，换其他人，效果可能也差不多。"抛开了对贞德本人的成见，岩窟王就此事冷静地客观地分析，却引得黑贞德的轻笑。
"你怎么不去试试？我看你的话反倒更有效果。"岩窟王瞥了她一眼。
"…原话奉还。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去尝试，然后让master更不开心。不过，你也很关心她啊。"
"切，她现在不是说了吗？她还很好。真是多余的担忧。而且，我才没有担心她呢。"
说着脸红的黑贞德见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情报就所幸结束了对话，讪讪地离开了，边走还边嘀咕"才没有关心呢，只是这个master真是太容易引起麻烦了。"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岩窟王的视线里，他这才看向了前方那一道光，两个少女此刻坐在那里，刚刚结束了话语，静静地看向远方，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岩窟王的心情也慢慢地沉重下去。
但是她并不是真的开心。
而且她那琥珀色的眼睛里真正所蕴含的色彩，恐怕连我也琢磨不透吧。
思考着的岩窟王瞬间化作了影子，与黑暗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