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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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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新工地,一切从头开始,新工地机电工长的老婆也在她的塔吊班做指挥,这就让她犯难了,得罪工长以后日子不好混,不得罪工长吧,她天天帮工长老婆加班,累得够呛。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躺进被窝她都好怀念之前的那些日子,那时候虽然也累,却能天天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有动力。如今她就跟脱了一层皮似的,白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晚上和任玉博聊聊微信,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日子不那么单调。
“前两天我一朋友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被一酒鬼打了,打人的家人过来道歉,拎着水果,还有几只王八,他一见人家进来就怼人家,结果又挨了一顿揍,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看着任玉博的信息,思考了一会儿,回了句:“别卖关子,快说。”
“我那朋友说:来就来吧,还把家里人全带来了。结果在医院里又多躺了两天。”
“哈哈哈……”她乐得笑出了声,随后又捂住嘴,缩进被窝偷笑,免得影响同屋的人休息。
一个礼拜过去了,白天她总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只有晚上她才心情好些。
看着任玉博发来的信息时间是下午三点。
“Miss you much。”
她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喃喃自语:“原来他工作的时候也在想我啊!”
两个星期过去了,她依然腾不出时间回深圳去见他,但他们互相理解,从不怨天尤人。
一月中旬,她突然接到任玉博的电话,电话里呼呼作响的风声掩盖了任玉博的声音。
她抬手撩开胡乱黏在脸上的发丝,背过风,大声问:“你说啥?听不清。”
电话那头语调怪怪的,能听到牙齿打架的嗑嗑声:“丫头……出来,我……冷死了。”
断断续续听他说了几个字,她紧了紧围巾,不解的问:“你在哪儿啊?怎么风声那么大。”
“我……你工地……门口啊!”
她惊喜得瞪大眼睛,好半晌才如梦初醒,整个人都乐得飞起,飞速往大门方向奔去。
保安亭外站着个头戴大红针织帽,身穿灰色卫衣套装,外面套了件条纹针织开衫的高大男人,他肩上背着个嫩绿色双肩包,看起来像是外出旅行。
从身形,她一眼便认出了任玉博,她飞奔过去,任玉博听到她的脚步声刚转身,就被她扯开的羽绒服包裹住。她脚下不稳,直接跌在他身上,原本揣在卫衣口袋里的双手立马掏出来扶着她。
她高兴得搂住他的脖子,蹦起来跟只螃蟹似的攀在他身上,欢笑连连。“你怎么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想死我了!”
怕她跌落,他双手搂住她的臀,笑得合不拢嘴:“想你了,就来看你。”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兴奋得将头抵在他额前一个劲儿的蹭。
最后还是保安亭的保安走出来掩嘴咳嗽提醒了他俩,他们才离开了保安亭回到宿舍。
一进门吴思文就帮任玉博取下背包,将他按到床上,扯过被子塞进他的怀里。又拿起水壶往门口走,后来想想不对头,又跟他说:“你平时最不怕冷,手却那么凉,在我床上躺一下,等身体暖和了再起来,我给你烧点热水喝。”
“好,谢谢!”任玉博难得的露出孩子般腼腆的笑,浅浅的酒窝可爱极了。
安顿好任玉博,她又去工地上班,想着喜欢的人就在自己宿舍,她就乐得合不拢嘴。
下班时间一到,她就匆匆跑回宿舍,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看床底下,任玉博的运动鞋还在,她心里一下就踏实了。拉开床帘,天蓝色被子下躺着那个温润的人儿,他静静的睡着,睫毛微微上翘,由于体温上升而红润的唇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这是在宿舍,她忍住心中的悸动,坐在床沿边脱掉鞋袜,换了干净的鞋袜,又将上班的外套换了,回头小声对隔壁床的指挥说:“今晚我就不去工地了,你们加班注意一点。”
“好。”那个指挥往她床上瞟了一眼,心领神会的笑了。
领着任玉博来到工地附近的一家便捷酒店,任玉博开了一间双床房,她有点不解的问:“你一个人睡干嘛开双床房,你还有朋友要来吗?”
任玉博站在电梯里,嘴上叼着门卡在包里翻找东西,听她这么一说,他也是一脸懵逼,慌忙取下门卡问:“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明天还上班呢!”她撇了撇嘴。
他一把拽住吴思文的手臂:“不行,我一会儿跟张原说,让他明天给你放个假,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都得陪我一天。”
能跟他待在一起一整天自然好,但晚上住一屋怎么都感觉有点小羞涩,她脸颊绯红,咬着唇望着他。突然联想到之前在微信群里收藏的一张叼着安全套的萌图,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被她的笑声吸引,任玉博一脸懵圈的问:“你笑什么?”
刚刚的脑补她可不敢说出口,掩嘴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回答:“没,就觉得你很可爱。”
他眸子晶莹剔透,盯着她时透着孩子般单纯的光泽。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他也不为过,原本被寒气侵袭而微微泛白的双唇在咬过门卡之后接触面微微泛红,纯天然的咬唇妆嫩得比女人还楚楚动人。
她咬紧牙关,紧呡双唇,一副憋出内伤的表情,侧过脸心里暗骂:长那么漂亮干嘛啊?!
两人面对面坐在各自床铺上,吴思文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但看任玉博双手拇指相互摩挲着,似乎也挺紧张。
“那个……我们吃点什么好呢?”她试图找点话题缓解尴尬。
“楼下有饭店,要不我们下去吧!”任玉博说着转身从背包里取了钱夹起身。
“好……”
原以为吃了晚饭会好点,可吃完饭回到房间又尴尬起来了。
他俩从未这么独处一室过,虽说已经恋爱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没什么进展,接吻牵手的机会都不多,突然就睡一屋,难免不适应。
用热水泡了脚,吴思文迅速钻进被窝背对着任玉博躺下。
原本还想和她聊一会儿的任玉博欲言又止,随后也躺进自己被窝,看着她的后脑勺发呆。
吴思文有点择床,迷迷糊糊睡着了,没一会儿又醒了,她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引得隔壁床的任玉博也睡不踏实。
他回头看着她的睡颜,终于耐不住,轻手轻脚的揭开自己的被子,蹑手蹑脚的溜到她的床边,猛地揭开她的被子,跳进被窝。
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吴思文惊呼一声:“怎么了这是?”
任玉博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压在身下,又紧张兮兮的用食指在唇边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心跳突突突就上去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咋上来了?”
任玉博咬着唇,躺到她身边,拢了拢被子,若无其事的说:“我一个人睡有点冷。”
隔着睡衣,她分明感觉到他身上暖呼呼的,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但她并不讨厌和他靠这么近,她羞涩地翻身背对着他。
仅仅过了两分钟,身后就有动静了,一只手不安分地穿过她腰间的被子,搂住她的腰。
她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回头问:“你干嘛?”
“我……”他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想抱一下,这样容易睡得着。”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样被他抱着,她肯定是睡不着了。后背和他的胸膛紧贴着,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心跳快速有力。
他的手突然就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她一个翻身,用手臂抵在他胸膛上:“你干嘛呀?”
“我……”任玉博紧张得脸颊绯红,目光闪烁不定。
“你下去!”她的视线扫过隔壁床:“回你自己床上去睡。”
“我……”任玉博呡着唇,好半晌不吭声。
这次他没有乖乖听她的话,反而翻身压在她身上,非常笃定的说:“我就跟你睡一起。”
“你别跟我耍流氓!”她又气又急:“我还没跟男人一起睡过呢!”
这话一出,任玉博眼中的兴奋劲儿就上来了,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他的亲吻甜蜜却带着掠夺,几乎吻得她无法呼吸,津液随着唇角滑落,直至耳畔。
急促的呼吸使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原本还抗拒的双手不知何时竟攀上他的腰间,这似乎在邀请他更进一步。
亲吻过程中,他腾出一只手在被窝里倒腾着什么,她不自觉的摸到他腰部以下滑溜溜的皮肤,才警觉起来,用力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呼着气,随后问:“你干嘛把裤子脱了?”
“文文,我想要!”他红着脸,眼神迷离。
她心里很矛盾,以前老妈经常跟她说,女人婚前性行为很吃亏,万一不能和这个人结婚,以后的老公会嫌弃她不是处。
“就不能结婚以后吗?”她微簇眉心,满眼期待的问。
“文,我爱你!”
他滚烫的手掌轻抚她的脸颊,又重重的吻了下去。
最后她还是没能抵抗他的魅力,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她,一旦拥吻,她总会忘乎所以,乃至于把第一次交出去,她都是半梦半醒。
后半夜,她侧身躺着,身下有点疼,虽然他很小心,还是出了点血,当初和郑杭交往几年,就因为她不肯婚前和他上床,郑杭最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她真的很爱任玉博,他是那样优秀,那样细心体贴,但她又很害怕,万一他不是真心跟她过一辈子,那今晚她是不是就把自己给毁了。
想着这些,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察觉到她在哭泣,撑起身体,伸手掰过她的脸问:“怎么?很疼吗?”
她哽咽着答:“没有。”
他俯身亲吻她的泪痕,又问:“那为什么哭?”
眼泪再度侵袭眼眶,她模糊着双眼问:“你真的爱我吗?”
任玉博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来。
她急了:“你笑什么?在你看来我就是个笑话吗?”
他一把按住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按进柔软的枕头里:“我是笑你傻,我大老远冒着冷风跑来找你,如果不是真的爱你,会这么傻吗?”
“那你会跟我结婚吗?”她抬手抹去泪花。
“会。”他说得格外认真:“只要你想,我们就会结婚,而且我们会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