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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

  •   1.入门
      谢沧行是被捡到蜀山的。彼时,他在海上沉浮不知生死,蜀山前往除妖的长老捡到了一身血污差点被鱼类吞食的他。
      醒来后,他非说自己在昏迷中感受到了蜀山长老的剑气,一心一意想要投入山门。
      脸上横亘着一道还未收口的疤痕,因为昏迷太久胡子都长出来的看不清脸的像个土匪的大个子,就这么成了一名蜀山弟子。
      当时,蜀山弟子们忽然觉得,蜀山有教无类四个字贯彻得非常彻底。
      同时期还有一则小道消息——蜀山近期甄选看门弟子……
      总觉得我们好像明白了什么呢,蜀山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浮现出了一个有点神秘有点玄虚的统一的神棍的微笑。
      2.道号
      谢沧行年十八,为村民除妖涉险,幸得蜀山长老搭救。因其道心通明合了长老眼缘,长老收之为徒,并赐道号,罡斩,四正为罡,又有罡星北斗期许之意,斩,截也,杀也,师曰:“为师者,惟愿弟子心正,道正,持身正,行事正,伏魔降妖,诛邪斩恶。”
      ——摘自《蜀山弟子小传·罡斩》
      在这则蜀山消息后,有正楷小字,“师父确是救他的蜀山长老,但并非师弟纠缠不休方收他为徒,门派小道传言不可轻信”,署名草谷。隐约可见,小字下有不少删改过的具名不具名的消息:“好的师姐。”“师姐说的一定没错。”“师姐即正义”……
      总觉得我们开发了标注功能好像被用在了奇怪的地方,蜀山师长们心有点累。
      3.师傅
      收谢沧行入门的蜀山长老,不仔细琢磨,还真想不出语焉不详的蜀山长老便是大名鼎鼎的酒剑仙。说实话,谢沧行苦求那么久,忽然入门也有点心慌,那时候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句话哪个举动打动了师傅……直到他见到了目前唯一一个因为特殊原因没有下山历练还在蜀山的酒剑仙门下弟子草谷师姐。
      说实话,他宁可不知道这个原因。
      因为这个原因是由草谷师姐揭开,所以将在下文解答,本节不解密。
      4.小师姐
      草谷师姐长得玉雪可爱——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因为外表来看,师姐只有十三岁左右,正是豆蔻年华的小女孩,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显得十分利落,大眼睛圆脸盘,眉目隐约可见温婉气息。
      当然,这些形容都是罡斩事后找补。当时的罡斩小道长刚入师门,依照师傅的嘱咐来到师傅自家练武的小幻镜寻找草谷师姐,第一眼看到9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一个小字已然出口,万幸,我们的罡斩小道长走过江湖,曾经是个机智的怎么都没把自己浪死的江湖人士,他机智地发现,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小女孩,那么,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于是机智的罡斩小道长低下头行礼:“小……师姐。”
      他机智得如此及时,简直都让自己感动了。
      小师姐抬眼看了一下他,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石头桌椅:“来,玩一把。”
      5. 掰手腕
      所谓的“玩一把”竟然是掰手腕,谢沧行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胳膊可跑马的手臂肌肉,掂量了自己宽广的胸肌,又看了看豆蔻年华的师姐。
      草谷秀气地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带着些微肉感的莹润手臂。
      ……
      他不是很想掰手腕,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
      然而,他是言出必践之人,既然答应了,就全力赴战。
      6这时候,师姐一边与他较劲,一边轻声问道:
      “你和师傅喝酒了?”声音温柔如水乡女子,带点稚气的绵软,虽是问句,语调却是极为肯定。
      “……是。”
      “我门中人,只有两个要求,能喝,力气大。”说着,草谷师姐一用力。
      江湖中人嘛,输给个小姑娘不是很正常的吗?
      (此处当有年方十八刚从江湖转入蜀山的罡斩小道长爽朗的笑声。)
      “至于文字方面,你喝赢了师傅,他不开心,所以特意要求,不写明哪个蜀山长老。”
      “……师姐,我记得目前我们蜀山就师傅一个长老吧?”
      “这件事不要在师傅面前提起,”草谷放下手,斯斯文文地整理衣服,丝毫看不出刚才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赢了三把,“师弟,多吃点饭,长力气。”
      ……
      他看了看师姐,娉婷袅袅,又看了看自己,琢磨了一下,可能自己需要达到八尺壮汉眼如铜铃身如铁塔才能赢过明显天赋异禀的师姐,于是应道:“好的,师姐。”
      所以后来的罡斩道长吃饭喝酒以桶记,体型健硕,实在是师门渊源如此。
      6.草谷
      草谷并不是十三岁,她甚至比谢沧行还大上几岁。
      她之所以是现在这般模样,是因为几年前下山游历,恰巧在一个小城镇遇上了瘟疫。她为当地百姓制药之时遍尝百草乃至亲身试药,最终成功解决了瘟疫,身体的发育却迟缓了起来,几年的时间,也不过大了些许,旁人一年一岁,她几年未必见得能长一岁。
      因为身体的缘故,草谷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妹妹小姑娘——给罡斩师弟点蜡,第一次见面脱口而出的“小”字深深地出卖了他,只赢他三把掰手腕已经是草谷师姐念在初次见面又是同门的放水了。
      7.解密
      和草谷混熟之后,谢沧行终于拼凑出来师傅收徒的真相,那一天,他喝了师傅送来的两坛据说是践行的酒,然后他伤心绝望之下借酒浇愁,喝着喝着突发奇想,举起院落石桌表演了一场醉扔石桌脚蹬石桌的一整套杂技。
      然后,等了四五天不见人送他下山的被践行的谢沧行就以为那是蜀山弟子的玩笑,安心下来决定再接再厉让长老感受到自己的诚意。谁知还没等他行动,忽然就收到了蜀山长老愿意收你为徒的友好讯息。谢沧行几乎是如提线木偶一般完成了拜师,内心堪比被金矿砸中的守财奴那般,又喜又惊还有点懵。
      ……
      “你喝得比师傅快,所以你赢了,师傅不高兴。”草谷师姐如此总结。
      这么说的话,师傅全程围观了?谢沧行恍惚想起自己入门字面原因的“道心通明”,忽然感受到了深沉的师傅之爱,真是重如泰山。
      “那一夜的月色真好。”谢沧行是如此总结自己的拜师过程的。
      (划掉)当然,如果知道千百年后的未来有一个我还能说什么呢.jpg的表情包之后,他大概会选择这个表情包。(划掉)
      8.入门试炼
      酒剑仙的入门试炼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地和小师姐掰手腕呢?你们对酒剑仙门下有什么误解呢?毕竟那可是浪在江湖的酒剑仙啊!
      谢沧行的入门试炼是——和草谷师姐切磋。
      草谷先前用的是重剑,正好适合引他入门。于是草谷拎着比她人还高的重剑,向罡斩师弟从招式到力道,全方面展示了重剑的威力。
      ……
      江湖中人,能屈能伸,罡斩小道长在入门初期的试炼后,呲着牙发现自己把这八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好胜心和求知心此时完全被激起,对于剑道的热情,不管是谢沧行还是罡斩,始终如一。
      至于这个入门试炼,是不是因材施教呢?草谷曾经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问过师父,酒剑仙灌了一口酒:“噫,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切记,不可手下留情。”
      “……好,我明白了。”草谷看了一眼酒剑仙,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应下此事。
      “为师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这是什么表情!”
      “师傅自然是心胸宽广。”草谷轻声笑道,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不信就算了”,酒剑仙又灌了一口酒,“我明天下山,这段时间,让他继续练练力气。”
      “是,师傅。”
      9.多好的罡斩师弟呀!
      罡斩小道长入门的训练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举石桌蹲马步的日常,不是谁都能体验的,还有每天定时定量的补充食物,磨盘磨药粉,铁杵锤草药——已经转入医道学习的草谷,非常高兴师父收了新徒弟,丹药供应忽然变多的同门,也非常愉悦新同门的入门。
      多好的罡斩师弟呀!
      10.可喜可贺
      训练一个月后发现自己力气一直在变大并且有继续发展潜力的罡斩师弟也很满意,掰手腕可十次赢一次啦!
      可喜可贺!
      11.针与剑
      草谷现在用的是针,是的,医用的银针,从细到粗,从大到小,合而为一,分则百计,是机缘巧合所得的炼器大师的杰作。
      虽说摘叶飞花皆可为武器,蜀山各种武器修出剑意刀意都不奇怪,但以针为武器,在眼下的蜀山派实在是独一份。出于好奇,年轻的罡斩道长曾经向草谷讨教过。
      那是一场不怎么好用言语来形容的战斗。
      草谷把针当重剑使,招招式式力拔千钧的时候,罡斩小道长激起了豪情万丈,举剑就是杠,十几年的人生,他就没畏惧过战斗。然后……针化千万,破空而来,罡斩小道长头皮一麻,转身就蹿离原位——原谅他从小畏针,至今扎针都得闭眼的小毛病一直没好。
      罡斩小道长,今天也还是能屈能伸的好汉。
      12.三清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罡斩入门数月,掰手腕从十次赢一到了每次皆赢得时候,虽然并没有身如铁塔眼似铜铃,也算的是昂藏男儿,站在山门不用说话,也能靠着身材吓退部分宵小——遥想当年,行走江湖的谢沧行,不说风流倜傥芝兰玉树,至少也是个潇洒少侠,如今……
      “你们这个看门的,拜入蜀山之前是胸口碎大石的吧?”
      ……
      “认识归认识,别瞎扯,赶紧把事情办完赶紧走,我怕你死在这张嘴上。”
      “喂!别诅咒啊……”
      ……
      耳力不错的罡斩小道长眼睛一亮,他终于想到了自己如果下山历练可以用的身份。胸口碎大石吗?罡斩小道长摸了摸下巴,此时的下巴尚且打理得油光水滑并没有胡渣。
      数月后,已经在力气上远胜蜀山其他弟子(包括草谷师姐)的罡斩取得了下山历练的机会,他在房里捯饬了数天。
      待他出来之后,迎接他的是一路的惊呼,“三清啊这货是谁?”“三清啊,这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三清啊,怎么能有人十八岁长得就跟三四十似的?”
      是的,机智的罡斩,他蓄胡了——目前的罡斩小道长,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刀疤瞩目,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外袍,露出了胸膛,肩上随意地绕了几圈绳索,护腕、袍子底部参差不齐甚至露出了线头,若不是那条蓝色流云腰带,简直认不出是蜀山弟子。
      曾经混迹江湖的罡斩道长,学习能力真的很强,简直就是个胸口碎大石多年的卖艺老江湖。
      13.不是我爹
      草谷严肃地拒绝了罡斩一起行动的要求:“罡斩师弟,这是你第一次下山,师姐会跟在后面好好看你的表现的,不要让大家失望。”——事实上,看着罡斩和酒剑仙莫名有点相似的地方,草谷就明白这次历练应该会很顺利,然而,她在看到罡斩的新形象当天做了个噩梦。
      罡斩在卖艺,她拎着锤子哐当一锤子砸碎了胸口的石头,满场喝彩。他俩敲着锣鼓收赏钱的时候,观众纷纷喝彩:“老哥好身手!闺女也真俊!”“小姑娘,你爹身手真好啊!”
      “你爹……”“爹……”
      ……
      草谷惊醒后,忽然觉得自己的修行还是不够。嗯,等这次回来多念几遍三千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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