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39、新年番外

　　那是倾城之事刚过去不久，新年便来临了。歌舞伎町家家张灯结彩，做足了装饰。只有万事屋显得相当朴素，仅仅在招牌上挂了一条注连绳而已。
　　银时一本正经地说：“咳咳，神乐啊，你不是说公主今天会来玩嘛，到时候舞藏那老头子肯定也要跟来，人家相好刚刚去世，我们得顾及他感受是不是？所以不装饰得那么花哨也是人之常情……”
　　在旁边打扫卫生的新八一扫帚抽了过来：“黑心老板，没钱了就直说！”
　　“是的，”银时抹了一把汗，“万事屋今年的收益已经是负值了，所以……”
　　“我们的年终奖呢？”
　　“我们的新年礼物呢？”
　　银时飞快后退，始终警惕着新八的扫帚和神乐的拳头：“那就是——都没有！话说每天管饭就不错了！阿银我现在可是连年夜饭的食材都没钱买了啊！”
　　这都是谁的错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瑜推开万事屋的门，有些揶揄地接话，“如果你昨天不去打小钢珠，今天还会剩下一点钱？”
　　“什么！”新八和神乐的怒火几乎可以具象化了。
　　“败家爷们阿鲁！”
　　“受死吧银桑！”
　　就在神乐的拳头和新八的扫帚距离银时的头部还有0.01厘米的距离时，二楼的门铃响了。
　　刚进屋的吉田瑜顺手将门拉开，在门口赫然是澄夜公主与舞藏老先生。
　　神乐勉强收回拳头，脸上露出笑容：“澄夜！快进来玩！”
　　新八也将扫帚收了起来，将乱七八糟的客厅茶几给收拾了下。
　　澄夜放下手中的新年礼盒，之后万事屋三人小心翼翼地将礼盒移动到了银时的办公桌上。
　　瑜看得出来，万事屋三人不约而同地分了一抹余光在新年礼盒上。
　　给我收敛一下啊喂！
　　“神乐，真的很抱歉打扰你们，”澄夜双手合十，“但是新年之前我只有现在这几个小时能抽空来了。”
　　没事，一点也不打扰！万事屋三人一边瞟着礼盒一边摆手。
　　登势婆婆打开门，正好瞅见澄夜一行人以及小瑜：“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银时直冒冷汗。
　　登势婆婆吐了个烟圈：“我请客。”
　　银时三人才长舒一口气，连忙吆喝着收拾桌子。
　　桌子中央的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但由于食材太多，还得等好一会儿才能动筷。
　　舞藏看着桌子另一边已经虎视眈眈抄起筷子的银时神乐，不禁感慨：“都说新年象征着好运，以前我总是不信，但现在看到公主有了这么多好朋友，看来这话倒也不假。”
　　银时并了下筷子：“阿银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如果有好运的话，就让我多少赚点钱吧，或者小钢珠多赢几局也行……”
　　话音未落就被神乐一拳揍到了头上。
　　舞藏说着说着仿佛来了兴致：“早在公主没出生之前，定定公总是派我执行一些最危险的任务，最后一次任务差点就被名正言顺地处死了，还好逃过一劫——我记得，那几天碰巧也是春节前夕。”
　　澄夜有些好奇：“这件事我从未听说过，您能说说吗？”
　　舞藏便娓娓道来。
　　那是15年前的一天，定定公派我和另一名心腹为他押送上贡给天皇的新年礼品。
　　定定公每次的任务都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这一次更是最凶险的一次。
　　他让我和另外一名使者分开押送以防万一，实际上却将两批货物全部放在了另外一名使者车内，而我的车里，仅仅只有几箱废纸，上面草草铺了一层纸币。
　　但在任务开始之前我对此一无所知，直到我经过长洲蕃附近的一个村子……好像叫什么松树村？货物被盗了，我这才发现不对劲。
　　听到这里，瑜和银时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个村名，好像有点熟悉？
　　“是箱子都被盗走了吗？”瑜问道。
　　“不是，仅仅只有每个箱子上铺盖的那一层钞票被盗走了，此外，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一点纸币倒是无妨，可正因这一事，舞藏发现自己押运的东西早就被定定掉了包。
　　这下他不得不暂时驻扎在村子里，想着之后的出路。
　　如果任由那几箱废纸送到皇城……会发生什么？
　　定定的心腹必然会指责他贪污了货物，主动请缨调查，然后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另一批礼物奉上。
　　而自己……就会沦为罪人，在远离江户的皇城被处死。
　　好在他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图谋，只得先停下来想想办法。
　　“等等，”瑜打断了他，“您丢失货物的那天，是新年前第几天？”
　　“我想想，应该是新年前两天吧。”
　　银时僵硬地问：“您确定是十五年前吗？”
　　“当然，因为第二年春天，澄夜出生了，我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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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阳老师！”
　　“松阳老师！”
　　“快要新年了，我们有年玉吗？”一名学生挤眉弄眼地明示。
　　“当然，”松阳微笑着回应，“每个人都会有哦！”
　　在旁边收拾课本吉田瑜浑身一激灵，年玉？那不就是钱吗？这个村塾什么经济情况她最了解不过，松阳他哪里来的钱？
　　有没有一种可能……
　　“你知道年玉是什么意思吗？”吉田瑜等学生都逐渐散去后，扯着松阳的袖子询问。
　　“唔，应该是新年礼物的意思吧？”前天道众头头吉田松阳回忆了一下，想到胧曾经向他要过年玉，而自己当时随便送了他把刀，胧也接受了。
　　（胧：好耶，首领送我东西，管他什么年玉呢。）
　　吉田瑜脸上露出杀气：“年玉就是钱啊！”
　　“年玉？什么年玉？”刚睡醒的银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走了过来。
　　“你听错了。”瑜面无表情道。
　　松阳稍稍思考了一下，放下课本，揉了揉瑜的头：“放心好啦，老师有办法，不会反悔的。”
　　瑜听了这话反而更加警惕了：“你别想着拿家里的东西去换钱！我们的口粮都快没有了！”
　　“不会的，”松阳有些尴尬，“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你和银时的本质已经开始互相渗透了！”瑜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们的话已经不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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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学生们整整齐齐地来到了松下村塾。松阳在上课之前便先进了教室。
　　他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同学们，你们的课桌里有惊喜哦？打开看一下？”
　　“哦！是年玉啊！”一名学生举着用红纸包裹的钱币喊出声。
　　“老师万岁！”
　　而吉田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昨天一整晚都没回村塾的吉田松阳，陷入了沉思。
　　下课后，瑜跟在了松阳身后，看着松阳悠哉悠哉地拐进了厨房。在米缸后面，木板压着整整齐齐一摞钞票。
　　瑜震惊地一把抓住松阳：“你你你……这是从哪里来的？你不会昨晚去抢银行了吧？！”
　　“咳咳，”松阳将米缸移回原位，“当然不是，这都是昨晚我捡到的原主人不要的东西哦。”
　　“真的吗，”瑜死鱼眼，“原主人真的不要吗？”
　　“真的哦。”
　　身后，银时和高杉已经开始比较各自的年玉多少了——虽然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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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藏爷爷，那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您又是怎么脱身的呢？”新八问道。
　　“啊，”舞藏笑了笑，“说来这件事我一直都没弄明白呢。”
　　在舞藏发现他的货物被人掉了包之后，第二天夜晚（新年前一天），另一名使者也经过了此处，并打算在这里暂歇一晚上。
　　舞藏因为担心被定定的人偷袭，所以路线一直相当隐蔽，而且注重隐藏消息。因此当另一名使者到达村子后，开始打听他的动向，却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天的凌晨四五点钟，村子里的人都因为前一晚的彻夜狂欢而入睡了，舞藏便收拾收拾准备出发，等检查车上运载的货物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车上竟然多了一批货物？
　　舞藏喝了口茶后继续说：“我仔细检查了下，发现这批货物正是定定原本安排我押送的——真正的礼物，它们原本应该被另一名使者藏了起来，可现在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我的马车中。”
　　于是事不宜迟，舞藏便快马加鞭将东西送到了京城，定定的心腹自然也没能找到理由惩治他，让他脱身回了江户。
　　“定定至今还以为是我安排了一切，所以才躲过了他的陷害，”舞藏笑了笑，“可是，连我也不明白那批货物到底是怎样凭空出现在我的车内，挽救我于水火之中的。”
　　可能是新年的好运之神帮助了他吧，舞藏最后这样感叹道。
　　吉田瑜：“……”
　　猜出一些的银时：“……咳咳，当然了，新年肯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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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前一天夜晚，松阳披上一件黑色的薄纱披风，轻轻推开门，赫然发现门前吉田瑜正抱着一把刀等待着他。
　　“小瑜？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瑜左右张望了下，迅速凑近松阳，小声问：“你怎么现在出去？你不会真抢了银行，今晚出去灭口吧？”
　　松阳看着一脸忧虑，抱着把刀仿佛准备为他收拾残局的吉田瑜，他失笑：“不用担心啦，小瑜，我一个人就可以。”
　　“真是去灭口的？”瑜瞪大眼睛。
　　“不是，”松阳将黑色的兜帽往前拉了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小瑜，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吉田瑜有些忧虑地让开了路，看着松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桂从墙角的阴影处站起了起来：“算了，小瑜，老师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等等，假发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假发是桂！只是早上看老师那么大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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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第一天，定定的使者刚起床就发现自己不见了一批货物，
　　“可恶，那可是定定公派给我的重要任务！所有人，给我搜这个村子！！！！”
　　然而经过多方寻找，将军的仆从们终究没能找到那一批货物。
　　“取村里的名册来，我要一家一家地……”
　　带着斗笠的灰发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已经够了吧？这位大人？这里可是天道众的管辖范围，你的失职行为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吧？”
　　“是……是天道众的胧大人！非常抱歉打扰您！”
　　使者咬了咬牙，只得放弃一家家查验的想法。不过想来小偷肯定早就离开了这里，他也没继续纠缠下去。
　　胧看着狼狈离开的使者，微微叹了一口气：“老师，稍微收敛一点啊，要是被其他的天道众认出来了怎么办……”
　　另一边，瑜看着深夜回来的松阳，主动递上了一块毛巾：“擦擦吧，老师你身上全是灰尘。”
　　“啊，那个，”松阳笑着接过毛巾，“可能是搬东西造成的吧？”
　　“事情已经收尾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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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锅煮好了！”登势婆婆揭开锅盖。
　　神乐和新八一起欢呼，澄夜和舞藏也伸出了筷子。
　　“诶？”瑜拿起碗，发现碗底压着一个小小的红纸包。
　　“是年玉哦，”登势婆婆冲着她笑了笑，“都说年玉是长辈给晚辈的祝福，小瑜你今后的一年也要平平安安哟！”
　　就连银时也从碗底摸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年玉：“哼，婆婆你还说没有我的份呢！”
　　“既然你们都要求了，我当然要给了，”登势婆婆作势假装要打银时，“毕竟，作为一个长辈，可不能拒绝给你们这些小孩子祝福的机会啊。”
　　银时嘟囔了几句，便马上加入了神乐新八的抢食大军中。
　　吉田瑜往窗外看去，熟悉的新年装饰和一些飞扬在空中的气球，让她真正感受到——原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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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