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38、 银之魂（十三）

　　披着乌鸦之羽的虚，不，现在暂时是松阳，他缓缓登上龙脉入口的高处，仿佛一位应世的国王缓缓升上他的王座。
　　太阳已经落下，只有些许夕阳的余辉照亮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暗红色的光晕让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不详的血色。
　　真选组的警察们并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那名最危险的敌人已经无限接近了龙脉，于是商量着准备围攻。
　　土方抹了把脸上飞溅的血液，他仍未从山崎被一瞬间重伤的那一幕中……缓过来，面对眼前这个人，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愤恨。
　　可他又注意到了银时和瑜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又充满怀念，就像，找到了年少遗失的某样东西，可是此时早已时过境迁。
　　土方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冲着队员们将刀高高举起。他已有些疲惫：“所有队员，听我命令，注意，是所有人，先不要靠近！”
　　真选组副长的命令成功止住了一些按捺不住愤怒的队员们。
　　另一边，冲田总悟用肩膀撑住了早已体力不支的近藤，他抬起头看向龙脉方向，暗红色的眸子里倒印出了银时和瑜二人的身影，还有不远处，那位天道众首领，那位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的怪物。
　　只是这位“怪物”没有再举起刀，而是在登上龙脉口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那一刻，世界仿佛寂静下来，他被风吹起的银灰色长发也缓缓落下。
　　他微微启唇，口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
　　而只有离他最近的银时和瑜才能看清，松阳在说 “……抱歉。”
　　抱歉什么呢？是十年的生死相隔，还是那迫不得已的一刀封喉？
　　一行泪从瑜的眼角滑落，而她却茫然不觉。
　　可银时和瑜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大概他们都明白，阿尔塔纳，那是松阳与生俱来的业，除他自身之外，没有任何方法消除。
　　松阳看向龙脉中苦苦挣扎的定春，合上眼睛，伸出手在空气中往下微微一压，龙脉里的阿尔塔纳便像有生命一般往上喷涌。已经缩小到光团大小的定春被慢慢托了起来。
　　神乐一愣便反应过来，冲到崖边伸出手，光团便似乎在松阳的操纵下落到了她的手心。
　　那一瞬间，阿尔塔纳彻底爆发。
　　同样在那一瞬间，松阳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随着他的下落，刚从龙脉中喷涌而出的阿尔塔纳便瞬间从火山爆发变成了喷泉的一次性表演，刚喷出便垂直下落，直到在龙脉深处沉寂。
　　而围住龙脉入口的人们隐隐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他们慌乱地逃离着，真选组连忙指挥着人们撤回营地。
　　只有瑜，她死死盯住了那个龙脉入口，它正随着大地的震动慢慢聚拢到一起，再过不久大概就会彻底关闭。
　　她冲上前，扒住洞口，探头往里看去，在光亮的阿尔塔纳深处，一抹银灰色光芒闪烁着，直到最后被大块大块的石块尘土彻底堵住，再也无法探寻。
　　吉田瑜茫然地回过头，发现银时不知何时也赶了上来，伫立在她的身侧。
　　如果他们此时有一面镜子，那么一定会发现，他们彼此的表情都是如此相似，都是如此的茫然，如此的……不知所措。
　　松阳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他弟子们的一生轨迹，而他们，却总是无能为力。
　　不过，银时露出那样的神情也只有一瞬，他抓了下头发，冲着瑜伸出手。
　　瑜就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银时这才发觉，瑜的手在隐隐颤抖，连带着她的瞳孔，她的整个躯体。
　　也许是下意识的反应，瑜发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但……并不讨厌。
　　银时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一触即分，却成功止住了她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
　　“假发和辰马他们还在天上，”银时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该去接应他们了。”
　　瑜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银时的意思是让她顾好当下。毕竟，他们已经无法再改变松阳，或是拯救松阳。
　　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些了。曾经松阳可是被她亲手……送别的。
　　也许人终究不得不长大，所以不得不匆匆按捺住悲伤的种子，继续追寻远方那飘渺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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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之迦具土命虽然已经被高杉关闭，但仅仅只是堵住了源头。已填充的能量不可能回流，一些溢出的能量甚至已经到达了炮口。
　　桂小太郎凭借伊丽莎白的某一重身份，成功与hata王子的舰队结盟。之后，他便让长谷川和伊丽莎白留守在舰队中，自己则率领一批手下驾驶着飞船径直突入了解放大军的飞船。
　　与此同时，坂本辰马和紫雀提督也已经越狱。陆奥带领着一队快援队队员，打算闯入解放大军的中心指挥室捉拿那位疯狂的圆翔王子。
　　紫雀说过，圆翔王子不可能收手，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将无尽的怒火发泄在这场战争中。
　　因此，只能硬碰硬了。
　　坂本辰马在前往中心指挥室的路上碰上了从另一边突入进来的桂小太郎，两人刚会和便一同赶往这残破飞船的最中心。
　　事情比他们原本想象的更加困难。
　　他们与圆翔王子直接碰上了面。陆奥等人也紧随其后。
　　那位圆翔王子——解放大军实际上的领头人，并没有避开他们，而是直接在这个房间等待着他们。
　　尽管他的部下和领地正在被一步一步地蚕食，圆翔似乎仍很自信能与他们抗衡。
　　“不对，圆翔你！”比起桂和辰马他们，紫雀提督显然更了解他这位战友的秉性。
　　那就是疯狂。
　　圆翔没有把兵力派出去，而是把最强的兵力集中在了这里！
　　而他们没有自信与解放大军进行最后的战斗。
　　虽然明面上他们仿佛占据了优势，但解放大军大本营里的兵力和他们带上太空来的兵力仍有巨大的差距。
　　圆翔王子这是想在这里彻底歼灭他们吗！
　　还是不对，紫雀提督想，作为将领，圆翔王子不该如此急躁。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随着地面上虚的彻底消失，天道众已经群龙无首。
　　解放大军征讨地球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下层士兵大多因为故乡被爆发的阿尔塔纳摧毁而深深仇恨天道众乃至于地球。而上层将领却在暗地里盘算着接收天道众的一切资源和不死之血。
　　如今天道众已乱，虚已消失，而地球还在不屈不挠地反抗，解放大军已经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了，尤其是火之迦具土命这种圆翔擅自决定，几乎算得上同归于尽的攻击。
　　紫雀和圆翔，本就是这场战争的代理人，如果上层的想法改变，那么他们也只能撤离，或是留下当弃子。
　　很显然，圆翔想在这种命运到来之前，彻底毁灭敌人，和自己。
　　桂小太郎狼狈地躲过圆翔王子的光剑攻击，他回想起了刚碰到的鬼兵队参谋。
　　武市变平太告诉他，火之迦具土命已经被关上了，但能量仍在溢出，极有可能加诸于飞船本身。
　　“桂先生，您仍有部分同伴在另外的飞船上，我们鬼兵队和春雨的部分外援也会协助解决能量外溢这一问题，所以您不必担忧。”
　　“只是，”武市的黑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他，“解放大军的首领那边，还需要您和桂滨之龙的帮助。”
　　桂记得自己这样询问：“高杉呢？他出什么事了吗？”
　　武市没有直接回答：“高杉大人不会参与对圆翔的攻击。”
　　“为什么？高杉他知不知道……”
　　“晋助大人知道，只是他说，自己不便于出现。否则，他会忍不住杀掉那位圆翔王子。”
　　是高杉的风格没错了。
　　武市接着说：“我也认为，您和坂本先生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的确。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马的风格倾向于和敌人找到共同利益，在稳定局势后逐步挽回己方的颓势。
　　可这位圆翔王子，根本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而就他的种种“事迹”来看，若不是解放大军和他们兵力实在悬殊……自己也想杀了他。
　　但另一方面，作为解放大军的首领，这种身份在战争中过于重要，只有活捉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就如同他们对待喜喜将军那样。
　　圆翔一挥手，光剑的激光瞬间变成了几个光球，直接分散着冲向了他们。
　　桂想要用刀挡下，一瞬间刀就被断开，激光球直接冲向他的胸口！
　　辰马从侧面冲出，狠狠推开他，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冲向了圆翔。
　　后方，陆奥凭借着超人的身体素质也冲了过来，试图和圆翔直接进行身体对抗。
　　圆翔一时不察，一把光剑从手中脱落，直接掉到了一边。可另一把光剑的攻击已经扫到了陆奥。
　　桂匆忙捡起那把光剑，常常用现代武器的他很快就弄清了攻击原理，拨弄了几下按钮便像圆翔一样操控起了光剑。
　　局势稍稍好转，可陆奥为了保护辰马，被圆翔的另一把光剑直接击中。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与圆翔正面对敌。他们不敢召集手下，毕竟，不能轻易激怒如今的圆翔，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发动所有兵力抵抗呢？
　　作为一个将领，他的脑袋已经不清醒了。紫雀提督说，几个解放大军的队长若有所动。
　　紫雀被桂小太郎委托去劝说士兵和分队长们，毕竟不战而胜对他们来说更好，这也是计划的重要一环。
　　“圆翔已经疯了！” 紫雀提督对他们吼道，“他将我，另一个代理人关了起来，还用出火之迦具土命这种同归于尽的武器，就算你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等高层知道了这样严重的损失，你觉得他们会善待你们的家人吗？”
　　几个分队长沉默不语。
　　“好在现在火之迦具土命已经被关闭了，可能量还在溢出，照这样下去，我们的飞船会直接撞向地球，这样的战争结果，你们能接受吗！”
　　底下的士兵窃窃私语。
　　“战争在虚跳下龙脉的那一瞬间就结束了，”紫雀提督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发泄心中的愤怒，但我不愿大家在故乡被毁后，连最后拥有的一点东西——自己的生命也要丢在这里。”
　　分队长们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
　　于是紫雀提督发出最后一击：“我身后，就是地球上的君主，德川喜喜，他愿意亲自议和，不由圆翔决定，而是由你们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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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翔并不知道，在他以为自己疯狂的举动能彻底摧毁对方之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偷了家。
　　火之迦具土命没能成为攻击地球的武器，反而成为了双方合作的基础。
　　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入了圆翔和桂小太郎二人战斗的大厅。
　　圆翔半跪在地，按住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气喘吁吁。
　　桂和辰马二人也都伤痕累累。
　　圆翔扫了一眼周围，突然冷笑：“看来，你们是执意要和解放大军进行一场最后的战斗了？”
　　紫雀提督从士兵中走了出来：“圆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你手下的所有士兵都不愿意随你进行无意义的疯狂战争了。”
　　“是吗？”圆翔喃喃，“真是懦夫啊！几场战斗就让你们屈服了吗！”
　　一位分队长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呵斥：“圆翔，不要忘了我们的首领之位根本不属于你一个人，紫雀提督给了我们生路，而你这个疯狂的家伙，只会把我们带往地狱！”
　　德川喜喜从紫雀身后走了出来：“圆翔王子，这是你手下所有士兵的意愿，而我，作为江户的君主，愿意与你们议和，也愿意与你议和，现在还为时不晚。”
　　圆翔沉默不语，但紧接着突然暴起，用仅剩的那一把光剑向喜喜发出了激光子弹。
　　在他发射出子弹的前一秒，一把利刃横空而来，刺入了他的身体里，正中心脏。
　　而发出的子弹也随之倾斜，但也射中了反应不及的喜喜腹部。
　　“啊，”高杉从圆翔身后突然出现，“我又想了想，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死了更好。”
　　桂皱了下眉，但没说什么，他意识到，高杉的杀意，比之前更加严重，是发生了什么吗？
　　喜喜捂住腹部。有些畏惧地看了高杉一眼。
　　高杉冷笑了声：“没说你。”
　　高杉似乎只是来这儿杀了个人，便径直离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武市变平太留了下来，他对桂说：“对了，火之迦具土命的事情不用再担心，已经解决了。”
　　有士兵看向窗外，无数的飞船正等候在这艘船的前方，等待着他们的飞船因火之迦具土命的能量而往地球坠落的瞬间。
　　不过他们已经不用担心了，如此多的飞船，已经足以抵消那一批能量所形成的加速度。
　　战争，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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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眼皮打架）
话说今天催更群又进了个无关的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恼）
上一次是因为有个人通过群名找到管理员（我），问我是不是做鸭子的（懂得都懂）。
我：……我是叫鸭子头，但不是鸭子的头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为啥叫鸭子头，是因为有亲友总是把我头像的伊丽莎白当成鸭子头，后来素性就这样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