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喵，斑小姐》武陵渔人

6、黄昏的夏日祭

　　见和辉讽刺斑，智之尴尬地打圆场：“前辈，快点动手吧。”
　　和辉朝着背靠大石犹如困兽的小盆友走过去，小盆友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时候，斑一瞬间出现在小盆友背后的大石头上，无奈说：“哎呀，真是看不下去了。”
　　智之一惊：好快的瞬身术！
　　和辉的眼睛立刻浮现出三勾玉，他阴鸷地看着斑：“你要阻止我吗？即便你是族长的儿子，也太不自量力了！”
　　智之喊了一声：“斑，快回来，前辈也请别冲动。”
　　斑蹲下来，笑呵呵说：“前辈，我不是要阻止你，只是最近开发出一种新的瞳术，反正你要杀掉这位千手一族的小盆友，不如让我先试试？”
　　和辉皱眉：“新的瞳术？”
　　斑嘿嘿一笑，一只手托住小盆友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小盆友挥着苦无要戳过来，却在视线对上那浮现着双勾玉花纹的血红眼瞳时，瞬间僵住不动。
　　过了几秒钟，斑松开手，小盆友犹如烂泥般瘫坐在地上，头低垂下去，再也没有动作。
　　智之惊道：“……斑，你用的什么幻术？”
　　和辉疑惑地看着斑：“你居然破例了……”他探着小盆友的颈部动脉，见毫无反应，才站起来冷冷说，“你终于开窍了吗，斑？”
　　斑一副懊恼的样子：“不是啊，我没想过要杀他，我刚刚只是在测试新能力，没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啊，这么小的孩子，真是造孽呀！”
　　和辉：“……你还配做忍者吗！”
　　智之打圆场说：“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赶快去和洋介前辈汇合吧。”
　　斑垂头丧气说：“大概是他本来的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她摸着下巴总结，“看来月读这种术还真是不能随便用。”
　　和辉皱眉：“月读？”
　　智之也好奇地问：“新幻术的名字吗？”
　　“嗯，边走边说吧。”
　　他们离开后，天色渐渐暗下来，两只乌鸦顺着血腥味飞过来，停在大石头上歪头打量那具小小的身体，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扑下去啄食。
　　入夜的时候，千手的三个忍者赶到了这片山丘，惊得乌鸦扑棱棱飞走。看到大石头旁边那瘫坐的小孩，三人心中一凉。
　　“板间！”一个少年忍者扑上去，抱着石头边上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身后的族人仔细检查着附近遗留的战斗痕迹，分析说：“有火遁的痕迹，还有这儿遗落的手里剑样式，不会错，是宇智波一族干的！”
　　“……对不起，哥哥来晚了……对不起……”
　　族人A叹气说：“柱间，我们还是尽快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柱间怀里的尸体，“快放开他！可能有陷阱！”
　　柱间这时候也觉察出不对劲，因为板间的身体虽然冰凉却并没有僵硬。柱间忙松开弟弟把他放在石头上倚着。
　　两个族人上前想拉开柱间，柱间喊道：“放手！板间可能还没有死！”他凑上前摸着板间的心脏，果然感觉到微弱的跳动。
　　族人A怀疑说：“怎么可能，宇智波向来是绝不手软的！”
　　族人B也说：“是啊，那伙人可是堪比疯子羽衣一族的存在。”
　　柱间背起弟弟：“那些稍后再说，我先带板间回去救治！”
　　族人A：“好，我们在后面跟着，防止有人跟踪。”
　　在回族地的路上，柱间就感到板间的心跳在逐渐复苏。其实他自己对板间能从宇智波手中捡回一条命也存有疑惑，不过——
　　“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板间。我发过誓，要保护好你和扉间，像今天这种事，以后我决不允许再发生！”
　　一周后，板间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他睁开眼看到守在旁边的柱间和扉间，宛如没睡醒似的呢喃说：“原来人死后还会做梦。”
　　柱间泪流满面，跟老母鸡抱小鸡仔一样抱住弟弟：“板间啊，你没死，真的，真的。”
　　板间愣了半天，倒是旁边的扉间靠在窗户边，受不了似的说：“大哥，你还是别忙着感动，先问问板间是怎么回事。”
　　柱间松开弟弟，擦掉眼泪问：“那些不重要，板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板间呆呆摇头，棕色的大眼睛毫无神采：“我，我真的还活着吗？”
　　柱间又泪崩了：“是的，我保证，绝对是真的！”
　　扉间扶额。
　　板间抬起双手，呆呆看了会儿，扉间想说什么，被柱间拦住。
　　“我记得……”板间回想着，觉得头痛欲裂，他抱住头叫了两声，“眼睛，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啊！头好痛……”
　　扉间皱眉：“那是写轮眼，果然。”
　　柱间按住板间的肩膀：“冷静点，板间，你现在安全了。如果觉得头痛，就不要想了，你被写轮眼的幻术攻击，精神受到很大创伤，所以才昏迷了整整一周。”
　　板间愣愣的点头。
　　扉间道：“大哥，还是让板间现在好好想想，由我们告诉父亲。”
　　柱间生气说：“可是板间才刚醒，他的精神状态还不稳定，一会儿父亲来了我去说。”
　　板间拉住他：“柱间尼桑，你不要惹父亲生气，我，我其实还记得一点，就是脑子好乱。”
　　扉间道：“那你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我来整理分析。那天你和几个族人一起去偷袭敌人的后勤部队，后来呢？”他说着，忽然微微偏头看一眼窗外，红瞳闪了闪。
　　板间回忆说：“和敌人的后勤部队交战时，我们大家被冲散，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迷路了。在寻找道路时，我感觉到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在逃的时候被一个脸上有疤的宇智波追上，之后又来了两个宇智波。疤脸准备杀掉我，后来的那个宇智波少年说想拿我测试新的瞳术，我只看清他的眼睛里有双勾玉，就失去知觉了……”
　　这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父亲！”×3。
　　森之千手的族长，千手佛间。
　　“那个小宇智波年纪多大？”佛间问。
　　板间：“和柱间尼桑差不多大，那个疤脸叫他‘斑’，我不会记错的，斑。”
　　扉间站直身体，看向佛间：“父亲，是那个人——”
　　柱间问：“扉间，你在战场上见过这个斑吗？”
　　扉间摇头：“我也只是听说，他是宇智波一族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天才少年，十岁就拥有双勾玉写轮眼，手里剑出神入化，幻术和火遁忍术超强。而且他对查克拉的控制力极佳，所以即便是打持久战，一些成年忍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柱间惊讶：“这么强？”
　　佛间脸色凝重道：“板间，他测试的新能力，是怎么样的？”
　　板间努力回想，却记不起半点看到那双眼睛之后的事情：“对上那双眼睛后，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对不起，父亲，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扉间忽然说：“父亲，关于那个宇智波斑，还有一个传闻，你知道吧？”
　　佛间若有所思。
　　扉间向柱间和板间解释说：“据说斑在战场上，从不对幼年忍者下手，而宇智波一族从前两年开始，上战场的幼年忍者年龄被延迟到七岁，这其中很可能有斑的影响。”
　　柱间眼睛一亮：“他真是了不起！”
　　佛间狠狠瞪了柱间一眼：“在战场上不能对敌人仁慈，也不能指望敌人仁慈！”
　　柱间一向敢于跟佛间叫板：“可是板间还活着！不肯对孩子下手，这样的人，哪怕是敌人，也是值得敬佩的！”
　　这糟心的大儿子，佛间又想揍他，结果跟以前一样被扉间挡住：“父亲，大哥，别激动。我想板间能回来，最大的可能是斑新开发的瞳术还不太完善，在术的作用下，短时间内板间进入假死状态，这才逃过一劫。”
　　佛间收回手，看了板间一眼：“你先休息吧。”他说完就大步离开。
　　确定父亲走了，扉间才松了口气：“大哥，你就算为我和板间考虑考虑，不要再顶撞父亲了。要知道，每次提心吊胆的人都是我们两个啊。”
　　柱间不以为意：“是父亲太顽固了。”
　　“难道不是你太冲动了吗？”如果这不是自己亲哥，扉间绝对把“冲动”换成“无脑”。
　　“扉间尼桑，”板间忽然问，“关于那个斑，你还知道别的什么消息吗？”
　　扉间摇头：“毕竟是敌对一族的忍者，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不过，下次你要是再碰到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尽快撤退。虽然年龄相差不多，但是他的实力肯定在你我之上，倒是大哥，或许可以跟他争个高下。”
　　板间抓紧被子，低声说：“我明白的，扉间尼桑，不只是写轮眼，他的瞬身术很厉害，比你还要快。”
　　扉间挑眉：“以后我会超越他，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也不用太沮丧，如果比感知力的话，我都赢不了你，将来你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的感知忍者。”
　　柱间也拍着板间的肩膀鼓励说：“扉间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板间低落道：“可是感知力再出色，对上敌人的时候却没什么用，”他拉住柱间的手腕，急切道，“柱间尼桑，你教我更厉害的忍术吧！”
　　柱间笑道：“等你好了就教你。”
　　板间重重点头：“嗯！”
　　几天后，因为织田和部下明智的战争进一步加剧，佛间要带三兄弟去前线。
　　知道这个消息后，柱间冲去找佛间：“板间还没有完全恢复，父亲，让他再休息一段时间吧！”
　　没等佛间发怒，追过来的扉间就上前说：“父亲，大哥这次说的也有道理，宇智波的幻术有多厉害您是知道的，板间的精神状态还不稳定，在战场上太危险了。这次就让板间留在家里，我和大哥跟你去前线，我们会加倍努力的。”
　　佛间同意了。
　　父亲和哥哥们离开后，板间在家休养期间颇为无聊，有时会去族地外围散散心。有一天，他听族人说附近的镇子在举办夏日祭，就去那里打算给哥哥们买些礼物。
　　祭典很热闹，板间在各个摊位之间穿梭，却不知道买什么好。
　　柱间是个博爱的人，什么东西他都喜欢，若说特别喜爱的就是掷骰子……可因为这个爱好他被佛间揍过很多次，所以赌具绝对不能买。
　　而扉间是个超级理智的人，他并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业余时间只专注于开发新忍术……可普通人的市集又哪里能买到相关的东西。
　　板间的视线停留在一排小吃摊上，最终决定买些好味的食物。他走到一家卖寿司的摊位前要了两盒寿司，在等老板打包的时候……
　　“尼桑，那个那个，我想吃寿司，番茄味的。”
　　“奈奈，你好歹尝试下别的口味嘛。”
　　这个声音！
　　板间瞬间僵在那儿。
　　“我不嘛，我就要番茄的。”
　　“好好好，老板大叔，要一盒番茄酱寿司。”
　　“谢谢惠顾！”帮忙看摊的老板女儿把板间的两盒寿司递过去，又对新来的客人说，“请稍等。”
　　见板间没反应，老板女儿疑惑：“小兄弟？”
　　板间看着斑，棕色的眼睛中满是惊惧：“……是你，斑！”
　　本来正扒着摊子看寿司的泉奈一秒转身挡在斑前面，戒备地看着板间。
　　斑揉着泉奈的炸毛：“啊啦，奈奈，别这么紧张嘛！”然后又对板间说，“你的寿司好了哦。”
　　板间：“……”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
　　老板女儿把寿司放在板间手边，转而打包做好的番茄寿司，乐呵呵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斑笑道：“是啊，我们两家的先祖在远古时候是兄弟，也算是世交了。”
　　板间：“……”
　　泉奈的包子脸上满满都是不解：“什么世交啊，尼桑。”
　　“嗯，回去再跟你普及这些已经长毛的知识吧，”斑拿过寿司，“再见了，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