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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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怎么？”杜衡拖着步子来了。
“抗雨赛的具体规则出来了！”
杜衡眉一挑，伸手一按那条新闻，拖着它滑向手机顶端。一条细细的光束从手机顶投出，打在白色墙壁上，投射出半米见方的黑幕。
“这。。。什么玩意？”
“是教育部的网站没错。”杜若轻触屏幕。
“淅沥沥。。。”隐约的雨声传来，姐弟俩茫然地向窗外一瞥，不见半点雨丝。雨声逐渐变大，伴着一声惊雷，黑幕上陡然浮现一行行惨白的字——
永历585年5月28号，荆州润泽府。黑雨初次出现。
短短27分钟内，7座白塔受损，其中3座受损严重。10人受伤，1人遇难。润泽府部分地区供电短缺，直接经济损失约3亿通用币。
同年六月上旬，全国三个省份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黑雨，共5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约1亿通用币。
同年8月25号，荆州润泽府再次出现黑雨。此次黑雨影响范围大，破坏力强，至26号凌晨4点，已造成8人遇难，29人受伤，其中10人重度烧伤，直接经济损失已达1亿通用币。
与此同时，其他国家也遭受了黑雨的袭击。。。
触目惊心的数据缓缓浮现、消失，伴着背景音乐的雨声雷声，带上了压抑感。姐弟俩不觉中都已放轻了呼吸。视频不长，只有3分钟。随着最后一个国家的受灾情况消失，背景中的雨声停了下来，黑幕中蕴着的点点白光扩散开来，一行有力的黑体大字出现：黑雨是我们从不了解的敌人，但也是必将被我们战胜的敌人。
为此，孩子们，我们需要你们的助力。而第一届全球抗雨赛，就是你们的平台。
这场比赛将不再是纸上谈兵，而是让你们真正走在抗击黑雨的第一线。
那么同学们，直面黑雨的挑战吧。
屏幕一闪，屏幕上只留下一个链接：抗雨赛赛规说明。
杜若杜衡同时下意识呼了一口气。杜衡扯了扯嘴角：“教育部的比赛通知什么时候成了这个风格？”
杜若也是一副不知道该无奈还是无语的样子：“先看看规则吧。”
在另一张桌子前，秦和盯着电脑屏幕中的链接，面无表情地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他顿了一下，很快戴回眼镜，点开链接，一目十行地跳过没用的废话，他突然停了下来：“团队赛？跨学科？”
不知多少学子因为抗雨赛的赛规炸了锅。从小到大这么多场比赛，哪场高规格高回报的比赛不是单人赛？一个人挑灯夜战刷题啃书，什么时候会采用团队合作？而且居然跨学科，还学科不限？要是物理化学也就罢了，高中那点生物地理知识可能也沾点边，但政治历史语文跑来凑什么热闹？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一看就是个理科竞赛啊？
“这下有意思了。”杜若看完赛规说明，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地感慨。杜衡哼了一声：“你倒轻松——我们的同学们现在怕是在焦头烂额呢。”
“我觉得抗雨赛就该团队合作就该跨学科啊，像以前那些竞赛一样，来来回回都考人们已经知道的知识，那种模式根本不适用于抗雨赛。现在这样，才多多少少有点科研的样子了。啊对了，如果能自由组队我们一队？”
杜衡耸了一下肩：“随便。”
荆州中学高中部，校长办公室。
孙主任夹着两张纸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两条眉毛耷拉着，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请进。”一个沉稳的女声传出。
“校长啊，抗雨赛的赛规您看了吗？”孙主任叹着气将那两张纸放下，上面布满了鬼画符一般的圈圈画画。
校长已经四五十岁了，但她保养得体，头发乌黑发亮，宽边眼镜也挡不住眼中锐利的光芒，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听到孙主任叹气，她头一抬，马尾一扫：“看了。孙竹，没什么的。”
孙主任却是一副颓然的样子：“团队赛跨学科啊校长，我们一点经验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呐，啊？”
校长看着这位新来不久的教学处主任，笑了：“孙主任，所有学校都没经验。而且在这群矮个子里面，咱们或许还是高个子呢。”
“啊？”
“我们学校学科竞赛不强，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比赛却拿了不少奖，如果说跨学科和团队配合，我们多少有点经验。”校长耐心解释。“还有，虽然赛制不同，学生们要用到的知识还是比他们平时学的多，第一学期你就先按以往培养竞赛的学生一样就行了。”
在教学处呆了多少年，孙主任也是一点就通。“明白了，付校长！”
“正校长——！”付校柳眉一挑。
“明白了！付正校！”
孙竹孙主任满面红光地走了。付摇付校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而后抬眼看了一下桌上摆的各学校排名——荆州中学排在第二，排在第一的——“荆大附中，你们就等着吧！”
窗外，花坛中的团簇花蔚蓝如海。
看了抗雨赛规则后又看看书，不知不觉已快到中午。杜衡放下书：“杜若，你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杜若活动了一下脖子：“泡面。”
正在开门的杜衡转身瞥了他姐一眼，一脸的鄙视与内伤。
杜若跟着出了书房，一抬眼就看到杜衡随手拿着一个瓶子就要拧开。
“哎别，那是我的！”杜若猛然回想起那个被她遗忘的塑料瓶。
杜衡道：“我不对嘴。忘烧水了给我点。”
“那是黑雨的雨水。”杜若拿回瓶子，轻轻振荡几下，“借你显微镜一用。”
两人去了杜衡卧室，杜衡翻出那台光学显微镜和一个滴管。杜若制好装片，放到操作台上：“你先？”
“反正你也不会调。”杜衡大马金刀地一坐，相当熟练地调好视野。观察片刻，他“嗯”了一声，把位置让给杜若。
“看到什么？”杜若被勾起了好奇心。
杜衡摸着下巴做沉吟状：“布朗运动。”
“。。。”
杜衡去找水喝了，杜若对着那台小破显微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反而把视野调糊了。拧好瓶盖，她觉得，还是先去吃午饭吧。
最终两人的午饭是在餐厅解决的——杜衡拒绝泡面，超市中仍旧没有新鲜食材。两人站在空空如也的货架前，杜若道：“你有没有想起来当年环洋核电站泄漏时人们抢盐盛况？”
杜衡接过话头：“如出一辙。”
返校的通知是29号到的——和之前广播的一样，31返校然后——考试。姐弟俩在25到31上午这段时间里只见过杜瑞两次，第二次杜瑞只待了不到两小时。当然，这样的情况两人也多少有点经验了。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9月2号下午，杜若拖着考的奄奄一息的霍晴凌去饭堂，刚到门口就看见赵璟等在门口，微垂着头靠在墙上。
“赵璟！”杜若快走两步，“我正想着什么时候找你说说那瓶——”
“嘘——”赵璟却是竖起了一根手指制止了她，看起来有点惊慌，“嗯。。。你吃饭了——不，你要去吃饭吗？”
“对，一起？”杜若朝赵璟身后一望，没看到别人，“你一个？”
“嗯。呃，你是不是约了人？”赵璟看着两眼发直飘来的霍晴凌。
“她不会介意的。”杜若回头，“阿凌，加个人？”
霍晴凌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