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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个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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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窗边望着空中两个月亮冥思苦想,把心中所知的星球都翻了个个儿。奈何我有限的天文知识让我除了火星以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行星。就连被喻为第二地球的离地球1400光年的开普勒452b也不知道它有多少个卫星。
据我所知火星有两个天然卫星:火卫一和火卫二,形状不规则,可能是捕获的小行星。虽然我不知道在火星上看这两个卫星,是不是我所看到的这样,但这至少是一个希望。
火星在古罗马被称为“战神玛尔斯星”。是太阳系八大行星之一,是太阳系由内往外数的第四颗行星,属于类地行星。它是在地球运转轨道外侧的陪伴了我们亿万年的邻居。火星是除金星之外离地球最近的行星,它与地球之间尽管相隔数千万公里的空旷空间,却与地球有着很多神秘的共同之处。火星上到底有没有生命呢?
这个问题,千百年来,科学家们一直在研究。曾经火星探测器带给我们的讯息是:火星是一个布满了大小石块的沙漠星球,其表面是一片荒凉、寒冷和死寂的世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如今太空专家研究指出火星地下存在着巨大的冰冻水,而水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源泉。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火星有可能成为适合人类生存的第二个地球。
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火星呢?或许我们正藏身在火星上某个还未被地球人发觉的地方。在荒凉的沙漠下面,亦或是巨大的冰冻水内部,甚至是火星上未被探测到的那一面?无论哪里,只要这是在火星,以这里的科技而言,我回到地球是不是指日可待呢?
我心里正在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欢欣雀跃之际,一个人突然闯入彻底打破了我的希望。
那人进来的时候,我正盯着月亮发愣。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还有这闲情逸致?”
我回头一看,就撞进莫维斯那黑曜石一般闪烁的眼眸里。介于昨日他才对我做出那些令人鄙夷的行径,我的手腕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瞪了他一眼:“是你?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我?”
我为什么要欢迎这个所谓的哥哥?我对他不屑一顾,又转过头研究起我的月亮来。
莫维斯顺着我望的方向看着夜空。
“怎么你对星卫感兴趣?”
“星卫?你们叫它星卫?”
因为说到这个我有点兴趣的话题,我才转过头看着莫维斯。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虽显得更稳重,也难掩他高大健硕的身姿。他站在我身后,高出我整整一个头,目测身高至少有两米九。他那么高,仍行动自如。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不似昨日那样戾气满身。
“不然呢?听说你认为自己来自地球,那里也有星卫吗?”
“是啊,地球!我们那里叫月亮,不过不像这里有两个,我们那里只有一个月亮。月亮阴晴圆缺,周而复始,一个周期是为一个月。”
莫维斯是这里唯一相信我的人,饶是我对他心存芥蒂,但这些话也只有说给他听。
“月亮?很有诗意的名字,不过谁告诉你我们这里只有两个月亮的?”
“不是两个月亮吗?”我指着夜空中的大圆盘和另一个较小的新月,“这个和那个,难道不是两个吗?”
莫维斯的话叫我有些意外,我一心以为这里是有两个卫星的火星,以致我的语气都有些焦急。
莫维斯似故意逗我,看着我一瞬不瞬盯着他,却一言不发。先是和我四目相对了半响,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我身边,抓起我的一只手。就在我以为他又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时,手上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而是温热的触感。
只见他修长有力的大掌拉起我的手,指着夜空中的圆盘:“星卫一号。”
然后往东边挪动,指着较小的新月:“星卫二号。”
此刻的他另一只手从我身体的另一边伸出,一双手一起举起我这只纤细的小手,朝新月的东北方向移去。
倏地我感觉自己整个就在他的怀抱里,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温暖无比,但我的心却哇凉哇凉的。因为他性感的声音传来:“星卫三号。”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颗闪烁的星星,只是比其他的星星更亮一些。这就是打破我希望的第三颗卫星?
“三个月亮?”我喃喃自语,我回到地球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如果有三个卫星就意味着这里已经不是太阳系,因为据我所知太阳系里还没有拥有三个卫星的行星。而人类要离开太阳系恐怕是成千上万年,到时我早已灰飞烟灭。
忘了自己还和莫维斯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绝望中,饶是不知自己通过怎样的神秘途径来到这里,但在我认知的范围内所有的希望已经破灭。在这浩瀚的宇宙中我只是一颗渺小的微尘,地球不会因我的离开而停转,太阳系也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崩坍,而与我关系最亲密的人类也自然不会因为我的逝去而灭亡。我只是我,对其他人或事物而言我什么都不是。甚至在这里,我还是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就连身体也是用别人的,只有我的灵魂或是记忆存在,亦或只是一个脑电波?
我正惆怅不已之际,转身就撞上了莫维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离开他的怀抱。他怔怔地望着我,好像要看穿我的内心一样。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已经过了探视时间吗?我要休息了。”
我以为我对他的无视一定会惹恼了他,没想他却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是这样欢迎你的救命恩人的?”
这话说的我一愣神,难不成又是他们之间的什么前尘往事吗?即便如此,又与我有何干。
“怎么,你还救过她吗?你别忘了,我可不是她!不需要对你的恩情作出回报吧?”
“我救的人不是她,”他逼近我,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笃定地道:“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