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椿之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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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地洞，重吾的族群曾经居住的地方，现如今族人四散，搞不好已经只剩下重吾了。总得来说，这是个符合它字面意义上的场所——地下的洞穴。至于龙嘛……
细长的冷血动物缠绕在钟乳石上，一双双阴冷的竖瞳注视着不请自来的两个人类，攻击意图明显地竖起上半身，猩红的信子捕捉着空气中的气味，之后像是被什么威慑住了，将身影藏到石头后，不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白蛇仙人倚在和它庞大身形相称的软椅上，用尾巴尖卷着烟斗送进嘴里，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在它看来渺小得很的人类。
“我记得你，跟……跟着那个谁的。黑蛇，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是大蛇丸。”
一个沙哑的嗓音回答，漆黑的巨蟒将那只独眼转向他们，浓厚的杀意从它身上传来。药师兜垂下头，冷汗涔涔，君麻吕同他一起跪在白蛇仙人的座前，脊背依然笔直，绿色的眸子平静地与之回视，看不出端倪。
“哦……是，大蛇丸死了，被他自己的徒弟干掉的？”
白蛇仙人眯起眼睛，吐出一个烟圈，回忆得似乎很吃力：“万蛇小子还发了顿火呢……对了，你叫什么？”
“……鄙人药师兜，承蒙您看得起，被授予了可以修行仙术的资格。”
“药师……？什么？你们这些人类的名字都不好记，算了，我是说过这话。”白蛇仙人抬起尾巴，有一条小蛇自它的身上脱落，爬到药师兜脚边，“万蛇和黑蛇都不是能好好教人的，之后就由我来指导你吧。”
“作为条件，你带来的这个人我要了。”
“……！？”
药师兜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单单只提出了要君麻吕，他略一犹豫，便想拒绝。
“不是要这小子的命。”黑蛇粗声粗气地解释，它压低身体，光是澄黄色的独眼就跟君麻吕差不多高，“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小子。你一定杀过很多、很多的人……和那个大蛇丸一样，来为我族献上祭品吧。”
君麻吕眉梢一挑：“可我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黑蛇一愣，然后笑出了声。它的音色本就是像是在磨砂纸上刮擦出的那种沙哑，这么一笑更是难听到刺耳，“这就是你来修行仙术的理由吗？倒也不是没有可行性，可是依我所见……”
“你可不像是个命不久矣的人。”
“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有另一股极其旺盛的查克拉……没错，是湿骨林的味道。小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白蛇仙人把烟斗放下，还没开口，头顶的钟乳石上忽然掉下来一条小白蛇，稳稳地落在君麻吕的肩头上，也不知道是瞄了多久才这么准。和从白蛇仙人身上的不同，它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不太明亮的环境里仿佛会发光似的。
“仙术什么的，我也能教你呀！”
“胡闹什么！”黑蛇震怒地扬起头，差点撞上洞顶，“你的修行还没有完成！野鹤，不要捣乱！”
“不要！一天到晚都是修行修行的无聊死了！”名为野鹤的白蛇盘起身体，示威似的张开嘴露出毒牙，“大叔……黑蛇！白蛇婆婆还没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在黑蛇愤怒地想要一尾巴抽死这个不知道尊卑的臭小子的时候，白蛇仙人轻咳了两声：“野鹤，你很喜欢他？”
“是！”小蛇兴奋得都要晃尾巴尖了，“血！我从他身上闻到了血！”
真不愧是叔侄，注意到的重点根本就是一样的。
白蛇仙人闭上眼睛：“那就签了通灵兽的契约吧。你要教他仙术也随你，祭品……”
“这家伙根本还没成长到能作为通灵兽的程度！”
“您不同意也没办法呀。”野鹤眨眨眼，绕到君麻吕另一边的肩膀，左右晃了晃脑袋，“白蛇一族的通灵卷轴在白蛇婆婆身上，要不然您就只能去找万蛇大叔要卷轴了，他最近脾气可糟了。”
这家伙！占了理就一口一个“您”，平时也不见它对除了白蛇仙人以外的人用敬语。黑蛇暴躁地用尾巴在地上砸了个坑，但是它宁可被后辈呛声也没有丝毫要去找万蛇的意思，可以看出它是真的和万蛇很不对付。
君麻吕作为要签通灵契约的那个人全程都没吱声，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在自己肩膀上作威作福的白蛇，野鹤在他转过视线的时候就重新盘成了蚊香，细腻冰凉的鳞片擦过君麻吕的皮肤，假装乖巧之余还多蹭了两下。
在卷轴上端端正正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君麻吕忽然想起还有句话没有问。
“之前提到的，我体内的湿骨林的查克拉……是怎么回事？”
“诶，君麻吕大人不知道吗？”野鹤缠在君麻吕的手腕上，尾尖垂在空中，蛇信时不时地探出，“湿骨林与龙地洞、妙木山一起被称为三大修行圣地……湿骨林的仙术尤其以恢复力著称，嘛，毕竟那群蛞蝓也就只有这个能拿得出手了。”
“您之前没有学过湿骨林的仙术吗？这就很奇怪了，不过应该也不要紧吧，毕竟都是仙术——嘶？”
君麻吕翻转了一下手腕，野鹤就变成了头朝下的状态，它绕个圈刚爬上来，君麻吕便又换了个面，让它的头又落下去了。
“……您是在耍着我玩吗？”
这么几次三番，饶是野鹤也反应过来这种行为的毫无意义，但它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也只是吐槽了这一下而已，不太计较自己的契约者的坏心眼。
“话说回来，君麻吕大人很特殊呢。”它缓慢地顺着手臂攀上肩头，用蛇信碰了碰君麻吕的肩膀，“和我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的查克拉，也没法通过正常流程修行仙术吧，所以白蛇婆婆才会同意由我来。”
“因为，即使在同族中，我也是格外特殊的那一个。”
野鹤拖着尾音凉飕飕的“嘶”，亲昵地蹭了蹭君麻吕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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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君麻吕和药师兜在龙地洞度过的第三个月刚刚开头的时候，万蛇死了。
根据黑蛇的说法，现如今活着的、实力足够召唤出万蛇的家伙应该只有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
万蛇死后，首领的席位便空了下来，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黑蛇，但它拒绝了，理由是在活的时候没能争过万蛇，既然死了那这个位子对它而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一定是遇上了非常危机的情况。”药师兜说，枯燥的静坐中总得有人率先打破这个氛围，在他睁眼的那一刻，若隐若现的竖瞳褪去，“佐助君的战斗方式你比我更加熟悉，不是依赖通灵兽的类型，能让他召唤万蛇的情形，一定是生死攸关。”
“但是万蛇大叔可不是给人打白工还能把命搭上的类型。”
野鹤兴致盎然地接了话茬，君麻吕也随之被迫脱离了吸收自然能量的状态，他的修行进度并不顺利，归根到底，他还得从提炼查克拉上从头学起。
辉夜君麻吕，两世为人，头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上学的重要性。
“该不会是和鼬君打起来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请求。”
“终究……他们兄弟俩会死一个，遗体可以交给我吗？”
药师兜看着君麻吕似乎不打算开口，只好再道：“不会做什么过分的实验的……只是大蛇丸大人曾经研习过二代火影流传下来的能将死者复活的禁术，名为……”
“秽土转生。”
“那能让万蛇大叔复活吗？”野鹤举起了尾巴尖。
药师兜的思绪被带歪了：“……虽然在通灵兽身上使用闻所未闻，不过或许可以尝试？”
通灵兽大多土生土长于它们的栖息地，身上带有特殊的查克拉，因此会在通灵术被解除或者查克拉不够的情况下重新通过刻在族地内的咒文传送回来，哪怕回来的只是尸体——话说回来，如果不这样的话也根本无从知晓自家的通灵兽是否战死在外边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大家基本都是在哪里被通灵走的，回来也就是在那里呀……”
面对药师兜的科普，野鹤表示质疑。
药师兜非常镇定地一推眼镜：“空间忍术一直是最神秘的忍术之一，大约也就只有二代火影那样的忍术之神才能开发出这样优秀的空间忍术吧……”
……可是通灵术也不是千手扉间创造的啊。
野鹤把这句话咽在心里，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万蛇，然后它看见紫色的身体动弹了一下。
“嘶……！”
万蛇的嘴被一只手撑开，一身狼狈的宇智波佐助从里面跌出来，似乎那一撑已经是他最后的力气了，他几乎是从万蛇巨大的身体上滚下来的。
最后他应该是看清了君麻吕，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椿之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