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节》魔**子

10、番外 最初和现在（下）

　　第二天，大大小小的临时会议打乱了我的计划。等我再次想起那个约会的时候，时间已经近5点了，进齐正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无故早走。
　　5点20分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康子馨，她正背对着我打电话，大大咧咧的声音：“陪我的人不少……”
　　这样几个字刺入我耳内，想起了张倩，我出声讥笑：“原来约你的人那么多！”
　　她转身看到我，脸上满是惊喜，对于我的怒气和讽刺视而不见，甚至兴致盎然的告诉我她要去必胜客。那里是年轻随兴的地方，已经不适合我这种人了，但是她认真的神情让我说不出拒绝。
　　一路上康子馨都在玩手机，和我的交谈也是随意而天马行空的。呆板的黑框眼镜，简单的外套牛仔裤，身边的人让我怀疑她的真实年龄。在谈到我们结婚的问题上，听完了我近乎于侮辱的回答后，她终于表现出了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
　　“停车！”
　　我停下车来，以为康子馨终于要放弃。据我所知，他们父女感情并不好，可以算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她完全可以拒绝这样的联姻。但是，等了半天只是等来她一句：“夏眠，结婚后，你的风流韵事我不想知道！”
　　我怔住，回眸看她，车影霓虹在她脸上交汇，厚厚的镜片看不出她眸中有什么。康子馨，她到底要做什么？一晚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她也变得格外安静。
　　其实对于这桩婚事，母亲和舅舅都是反对的。因为康骏现在的妻子关希是关云筝的阿姨，作为那桩悔婚事件的主导者，关家，乃至和关家有联系的所有人都注定是祁家的敌人。也许在这一点上，是祁阳做错了，是他的离去让关云筝成为了众矢之的，造成了现在不能挽回的一切。而实际上，关云筝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惜，是与非从来都没有明显的标识。很多事，再多的理智也阻止不了，看着她下车离开，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会不会爱人？”
　　她会不会爱人，她会不会爱我，我看着康子馨点头，涌上了笑意。我是自私的，即使自己不相信爱情，不付出爱情，却要求她的投入和付出。
　　之后在齐正总部遇上祁昊，他看着我，神色淡然，道：“你快结婚了，这段时间不用跑来跑去的，放婚假吧！”
　　我对着他点头，他是祁阳的大哥，也算是我的兄长，齐正现在真正的主事者，我们的关系算是亲戚兼同事。长期以来，我和他都不算亲近。现在，他这是关心我吗？放婚假，一个很奇怪的名词。我目送祁昊的背影远去，转至另一边玻璃帷幕中自己的脸上，满是自嘲的笑容。
　　再见康子馨是在两生花，双方家长见面，闲来无事的我也被叫去喝茶。我想不到，母亲居然会愿意在关家的地盘出席，不过这不是我最震惊的事。在走道上看到康子谦拥她入怀的一幕才算是最大的意外收获，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我只看得到康子谦眼中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慕。
　　可惜，她看不到。
　　康子馨，在所有的身份之外最重要的是，她是康骏的女儿，某些时候可能变成我的敌人，我为什么要娶她？
　　……看着走道尽头突然出现的张倩，我怀疑起来，康子馨的一切会不会都是伪装？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在张倩诡异的目光中，我故意蹲下去，压住了康子馨为寻找隐形眼镜乱摸的手，她的模样狼狈，我还是吻了她。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是够我错愕了，这个吻并不在我的计划中。
　　后来张倩走过来轻声：“想不到，你现在的眼光退步到这种地步了？”
　　我瞬间僵住，放开康子馨的手，她失去平衡的再次跌倒。因为张倩出现的这一刻，我怀疑康子馨是故意的，所以只想快速离开两生花，快速离开康子馨，稳定自己纷乱的心绪。
　　结果她的哭泣让我又一次偏离了自己的本意，竟然折返回去带她一起离开。
　　我想，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康子馨的，所以一再的为她破例，可是很多时候，又会后悔。后悔重蹈当年的覆辙，害怕重过那地狱般的生活。
　　之后，在半是期盼半是逃避的奇怪心情中迎来了我们的婚礼，一袭白纱的康子馨吸引了周遭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她却不自知，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出色。
　　我看着她站在她的异父母兄弟中，一脸幸福的笑容。她为什么幸福？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结婚戒指，自嘲的笑了。我们两个人，真正是为了钱权而结合的，会幸福吗？
　　我和祁阳算是一类人，外表的灿烂阳光却不代表内里也是如此。很多事，并没有影响我们的能力。
　　即使是张倩站在那里，哀怨的看着我。
　　如果，时间能慢一点，我的感情是不是就不会消失的那么快？无意识的转身，康子馨眸中少见的脆弱和胆怯让我心惊。
　　“夏眠！”她只是单纯叫我的名字，我却恍惚想起了从前……然后往张倩所在的方向走去。在康竣不安的视线下，我扶起了张倩，装作没发现他赤裸裸的注目。我差点忘记了，康子馨是他的女儿，我娶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筹码。
　　“夏眠，你的风流韵事不要让我知道！”婚礼间隙，康子馨又这么重复了一遍。我怀疑自己的人品真的那么差吗？差到妻子再三怀疑，她不希望知道的事情我不会让她知道；同样的，她和她的家族希望知道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她。
　　商场如战场，面对康竣我不会松懈，即使面前的人是康子馨，我依然不放弃怀疑。因为，她答应嫁我的疑点太多，多的我不敢相信。面对她满是爱意的眼神，我有一点呼吸急促。虽然心理排斥她，生理上我还是渴望她的。
　　在我心里，只要记得康子馨是我的妻子，是康竣的女儿。还有她爱我，那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