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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枯骨红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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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人群熙攘，夜市里灯火通明。因为陈家设宴，连树枝上也挂了彩带绸缎，屋檐下灯笼几乎一个接一个，叫这晚上，也如同白天一般。
“我的天啊，外面居然这么多人。”陈月晓不由得皱了眉头，“今晚陈家宴会这么隆重，他们都不去？”
“陈家宴，是给大家族开的，平民百姓进不去。”陈雪翼说，“幸亏我们换了衣服。”
她们穿得很简单，陈雪翼一身黑衣劲装，陈月晓穿了深紫色绣着暗纹的长袍，陈兰梦只穿着一身白色朴素的裙裳。
“先买三张面具带上吧，让人们知道陈家三个姑奶奶不在家里操办宴席，反而出来玩，影响不好。”陈兰梦指了指不远处买面具的地摊。
但她们都有些犯难，因为六个丫鬟被她们留在家里，没人能替她们买面具；若是直接去买，被贩子认了出来，也难免闹得众人皆知。
“三位姑娘，雪锦送些东西来。”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三人回头，原来是雪锦！不愧是“有灵气”的姑娘，带了三张面具过来，偷偷摸摸给了她们。
“你真不错！”陈雪翼赞叹道。
“姑娘好好玩，雪锦在府里等着姑娘回来。”她又将一个钱袋儿塞进雪翼怀里，微微鞠一躬，便转身离去。
三人望着手里的三张面具，都普普通通，想来是前世的她们不爱假面，这三张，也八成是雪锦着急，随处买的。但也没别的方法，就干脆戴上了。
“我觉得摊上的面具还挺好看的，不如去买几张吧。”雪翼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说。
她们心里也都是爱美的，雪翼一提，也赶快答应了，三人便走了过去。
一张张面具有的精致美丽，有的造型逼真，有的恐怖吓人，但都那么叫人喜欢，三人不由得犯了选择恐惧症。
挑来挑去，陈雪翼拿了一张恶鬼的面具，乌黑发亮，两只猩红的眼睛凸出来，瞳孔处留了缝隙，以便视线畅通；鼻子像是鱼钩，下面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锐利。这般恐怖的面具，与她那倾城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月晓则是挑了一张半脸的狐狸面具，洁白无瑕，眼眶边上还用朱红色画了精致优美的花纹，胭脂似的颜料淡淡渲染，还透出一股幽香，像是雪地里，平白无故生出一株曼珠沙华。
而陈兰梦则是选了一张蝴蝶面具，白底黑边，角上还点缀着一朵红玫瑰，斜插几片柔软的鹅羽。花瓣边缘缝着一小段白纱，白纱上络着好几粒小巧的珍珠，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一颗花生米大小。想来应该是卖珍珠的人不要的，但细细琢磨过来，竟也如此美观。
“三位姑娘眼力真好啊！这三张面具，都是内人精心制作出来的，也绝无仅有了！先说那恶鬼面具，您怕是找不出第二张这么吓人的了！”卖面具的贩子眼前一亮，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了。
“那半脸狐狸面，大街上虽然有卖，但何曾有过这样细致的花纹？说出来您还别不信，内人说是狐仙托梦，专门教她做出来，让我在今晚和另外两张面具一同卖出去。我原先也不太相信，看见三位姑娘一起来，又真的挑了这三张面具，便深信不疑了！”
这段话倒叫她们诧异。陈雪翼悄悄对两人说：“这又是外挂？”
“这玫瑰蝴蝶面，看这做工！您指定也……”
“好了，不必多说了。”陈兰梦出声制止他，“多少钱？”
那卖面具的贩子报了一个数。
“这么贵？”陈月晓皱起眉。
“值这个价。”陈雪翼拍了拍陈月晓的肩，径自掏出银子付了钱。
贩子似乎还在说些奉承恭维的话，但三人转身快速地换了面具，又匆匆离去了。
“雪翼，这么多好看的面具，你为什么挑个恶鬼的？”陈月晓问。她戴着半脸狐狸面，只露出一双星眸，一点樱桃小口，线条优美的下巴。
“我听说，面具带了太久，就摘不下来了。”陈雪翼笑着，但她的面具遮了整个脸，看不到笑意，“所以，我还是戴上和我的内心相同的面具，也不算虚伪。”
“说人话！”陈月晓鄙夷地看她一眼。
“老子乐意！”陈雪翼也粗着嗓子吼道。
三人都笑出了声来，一路走一路笑，一边还谈天说地。但陈雪翼忽然不笑了，定在那里，透过恶鬼血瞳的缝隙，看见了什么。
陈兰梦察觉到，便低声问：“雪翼，怎么了？”
“别说话，跟我走。”她吩咐一句，便疾步奔跑起来。
她刚刚看见，在苍白月光之下，灯火阑珊之中，长街短巷之间，悄然飘过一抹红妆，惊艳无比，艳压群芳。
而那华美的衣裳之上，却是枯骨如霜。 街道上人群熙攘，夜市里灯火通明。因为陈家设宴，连树枝上也挂了彩带绸缎，屋檐下灯笼几乎一个接一个。
“我的天啊，外面居然这么多人。”陈月晓不由得皱了眉头，“今晚陈家宴会这么隆重，他们都不去？”
“陈家宴，是给大家族开的，平民百姓进不去。”陈雪翼悠悠地说，“幸亏我们换了衣服。”
她们穿得很简单，陈雪翼一身黑衣劲装，陈月晓穿了深紫色绣着暗纹的长袍，陈兰梦只穿着一身白色朴素的裙裳。
“先买三张面具带上吧，让人们知道陈家三个姑奶奶不在家里操办宴席，反而出来玩，影响不好。”陈兰梦指了指不远处买面具的地摊。
但她们都有些犯难，因为六个丫鬟被她们留在家里，没人能替她们买面具；若是直接去买，被贩子认了出来，也难免闹得众人皆知。
“三位姑娘，雪锦送些东西来。”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三人回头，原来是雪锦！不愧是“有灵气”的姑娘，带了三张面具过来，偷偷摸摸给了她们。
“你真不错！”陈雪翼赞叹道。
“姑娘好好玩，雪锦在府里等着姑娘回来。”她又将一个钱袋儿塞进雪翼怀里，微微鞠一躬，便转身离去。
三人望着手里的三张面具，都普普通通，想来是前世的她们不爱假面，这三张，也八成是雪锦着急，随处买的。但也没别的方法，就干脆戴上了。
“我觉得摊上的面具还挺好看的，不如去买几张吧。”雪翼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说。
她们心里也都是爱美的，雪翼一提，也赶快答应了，三人便走了过去。
一张张面具有的精致美丽，有的造型逼真，有的恐怖吓人，但都那么叫人喜欢，三人不由得犯了选择恐惧症。
挑来挑去，陈雪翼拿了一张恶鬼的面具，乌黑发亮，两只猩红的眼睛凸出来，瞳孔处留了缝隙，以便视线畅通；鼻子似鹰，下面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锐利。这般恐怖的面具，与她那倾城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月晓则是挑了一张半脸的狐狸面具，洁白无瑕，眼眶边上还用朱红色画了精致优美的花纹，胭脂似的颜料淡淡渲染，还透出一股幽香。
而陈兰梦则是选了一张蝴蝶面具，白底黑边，角上还点缀着一朵白玫瑰，斜插几片柔软的鹅羽。花瓣边缘缝着一小段白纱，白纱上络着好几粒小巧的珍珠，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一颗花生米大小。想来应该是卖珍珠的人不要的，但细细琢磨过来，竟也如此美观。
“三位姑娘眼力真好啊！这三张面具，都是内人精心制作出来的，也绝无仅有了！先说那恶鬼面具，您怕是找不出第二张这么吓人的了！”卖面具的贩子眼前一亮，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了。
“那半脸狐狸面，大街上虽然有卖，但何曾有过这样细致的花纹？说出来您还别不信，内人说是狐仙托梦，专门教她做出来，让我在今晚和另外两张面具一同卖出去。我原先也不太相信，看见三位姑娘一起来，又真的挑了这三张面具，便深信不疑了！”
这段话倒叫她们诧异。陈雪翼悄悄对两人说：“这又是外挂？”
“这玫瑰蝴蝶面，看这做工！您指定也……”
“好了，不必多说了。”陈兰梦出声制止他，“多少钱？”
那卖面具的贩子报了一个数。
“这么贵？”陈月晓皱起眉。
“值这个价。”陈雪翼拍了拍陈月晓的肩，径自掏出银子付了钱。
贩子似乎还在说些奉承恭维的话，但三人转身快速地换了面具，又匆匆离去了。
“雪翼，这么多好看的面具，你为什么挑个恶鬼的？”陈月晓问。她戴着半脸狐狸面，只露出一双星眸，一点樱桃小口，线条优美的下巴。
“我听说，面具带了太久，就摘不下来了。”陈雪翼笑着，但她的面具遮了整个脸，看不到笑意，“所以，我还是戴上和我的内心相同的面具，也不算虚伪。”
“说人话！”陈月晓鄙夷地看她一眼。
“老子乐意！”陈雪翼也粗着嗓子吼道。
这一嗓子，这副鬼面，实在是……太搞笑了！
三人都笑出了声来，一路走一路笑，一边还谈天说地。但陈雪翼忽然不笑了，透过恶鬼血瞳的缝隙，看见了什么。
陈兰梦察觉到，便低声问：“雪翼，怎么了？”
“别说话，跟我走。”她吩咐一句，便疾步奔跑起来。
她刚刚看见，在苍白月光之下，灯火阑珊之中，长街短巷之间，悄然飘过一抹红妆，惊艳无比，艳压群芳。
而那华美的衣裳之上，却是枯骨如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