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永远的LILI

5、身世II(修)

　　青色的影子猛地出现在眼前，那冷肃的青色，是那个男人吗？日向家的家主，日向日足……
　　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觉，绘知道，那是一把苦无，即将收割自己生命的东西。
　　然而等了许久，苦无并没有割开她的喉咙。
　　“给你一个机会，活下去的机会。”平静的声音传来。

　　日向日足走到即使失去意识，还死死地护着女儿的珍月身前，在后面稍远一点的地方，他的弟弟，日差，正倒卧在地上，也失去了知觉。
　　看着自己的侄女，日足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父母的相遇，以及这个孩子的出生都只是家族制定好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这个孩子可能得到特别的血继吧。
　　可惜即使又多等了五年，还是不可避免，计划失败了。甚至于，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活在黑暗中。
　　就这样结束吧，由自己来动手。
　　也许这样，她就可以毫无痛苦地死去——在无知中。
　　日足想道。
　　家族的利益，作为家主的责任环绕着他，让本就淡薄的亲情变得更加微不足道起来。

　　眼前的女孩儿忽然一把扯掉了脸上的绷带，露出一对纯白的眸子。
　　日足无奈地苦笑，手中的苦无已经架在那小小的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幼小的生命就要消失在这个血色的黄昏中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丝异变出现在日足开启的白眼里。
　　孩子的身体里竟然涌现出了一丝丝的查克拉。这个孩子是怎么做到的，这个中忍的查克拉量，她只有五岁罢了……难道是血继的异变真的可以改造身体的素质？
　　日足有些惊讶，但多年的忍者生涯，让他依旧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但当再次对上孩子的双瞳时，他的心震动了。
　　孩子原本纯白眸子逐渐变成了淡淡的灰蒙蒙的紫色，这，不应该是属于日向家的眼睛……

　　这样的异变代表了什么？
　　还有留待观察的价值吗……
　　日足想道，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给你一个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苍凉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绘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夹着飞速移动了，第一次是珍月，而现在是日足，自己难道就这么像个包裹么？她无奈地想着。
　　现在也不知道珍月怎么样了。不过，从日足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绘就知道已经没事了，至少珍月是安全的了。
　　然而绘自己？她没有想过，只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状况，想面对面地从一个上忍的手上，得到活命的机会实在难得可以，何况这个上忍还是日向家的族长，精英中的精英。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也把它踹直了。

　　绘的脑袋里迸出了这样的想法，这是韩可如每次考试前都会说的话。没办法了，也许，等下真的会有什么奇迹突然跳出来，把这船给踹直了。
　　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对于绘来说，只要活下来就行了。

　　很快日足就停了下来，这里感觉和绘平时修炼的地方很像，应该是一处森林，空气很湿润，还能听到有流水的声音，离木叶怕是有上一段距离了。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日足放下绘，然后淡淡问道。
　　绘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直视着他——那团青色的影子。

　　日足的目光触到绘平静的眸子，他愣了下，然后说道：“这里是44号训练场。”
　　死亡森林么？真是个好地方……
　　“怎么样，我才能活下去？”绘直接地问出口。
　　日足再次愣住了，这个语气，绝对不是一个孩子在这种状况下所能拥有的。这个孩子一定很清楚，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在这里，呆三天，三天后，我来带走你，或是……你的尸体。”日足说完，丢下一只苦无，就用瞬身术离开了，离开前，他深深地看了绘一眼。希望，你能活下来，我的侄女。他想道。

　　三天，绘活了下来，这三天里的经历使她成长了很多。
　　在这充满了猛兽毒虫的森林里，即使是个中忍，只要一不小心也会送命，何况是绘这样的半调子。
　　好在绘习惯于在森林的环境中修炼，熟悉树木的味道，风的流向，各种细碎声音所代表的意义……不然她只怕是连一个钟头也活不下来。

　　绘的眼睛虽然发生了变化，但这对现在的她基本没有任何帮助。自从日足走后，她的眼睛里又只剩下无边的黑暗，然后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些消失了的烦人光点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三天前，当第一只猛兽发现并扑向绘的时候，她还在思考自己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是刮向皮肤的劲风，耳边想起的咆哮，以及充斥鼻翼的腥臭气味，提醒了她危险的到来。
　　在那一刻，绘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近，真的很近，这是在日足的苦无架在脖子上时，也不曾有过的感受。
　　绘急忙向侧跃去，感到腥风从身边刮过，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那兽又再度扑了上来。

　　怎么办？
　　对了，苦无……

　　绘胡乱的挥舞着苦无，状若疯狂，在她的身前，是一头猛虎的尸体。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当温热的液体喷溅到身体上的时，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她仍然挥舞着手中的苦无，挥舞着，挥舞着……
　　不知过了多久，绘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
　　“原来，是会死人的……真的会死的……”
　　她喃喃地念着。本以为，自己经过这许多事情已经足够坚强了，也明白这个火影世界的主题就是杀戮和死亡。
　　但假象中的死亡和亲身面对时竟是如此的不同……

　　三个人比赛，获得胜利……在那一瞬间，绘明悟了。
　　之前她还在想，怎么样才算是胜利。这不是很明显吗？在这样的世界中，相互杀戮，直至余下一人……那人自然便是胜利者了啊！

　　绘惨笑着站起来，心中充斥着名为绝望的东西。根本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呢，在这里，也许一分钟以后，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然而认输的念头仅在绘的心中存在了几秒钟，就被她自己掐死了。
　　有母亲在家里等着你回去，所以，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
　　三天而已，一定得活下。绘对自己说。

　　随后，她站了起来，握紧手中唯一的苦无，抹掉脸上的泪水，迈开步子向东方走去，从那个方向，有水的声音传来。

　　在没有到达河流以前，绘身上的血腥气味就引来了第二只野兽。
　　绘不知道自己杀死的是一只怎样的生灵，但她依然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它。她在它扑上来的瞬间，将苦无送进了那个有着鲜活跳动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它的心脏里。

　　越来越重的血腥气味，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捕食者。绘站在河岸边，面对着初升的朝阳，在她的身后，是一条被血液染红的小路。
　　她一头扎进河里，让河水没过头顶，就像她平常修炼时做的那样。河中心的水面下，是足够安全的，至少绘知道在木叶附近不存在食人鱼这种东西。
　　冰凉的河水和运转的查克拉让绘的头脑清醒起来。从刚刚杀死第一只兽开始，她所能看见的东西就又发生了变化，依旧有红色的光点在飞舞，但背景却不在是纯黑的一片，似乎可以看见一片模糊的光和影。
　　虽然片刻之后一切又都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但绘仍然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眼睛先后两次截然不同的变化。
　　绘在水里泡了一整天。
　　在这一天里，她不断进行着对自己的探索，然而没有任何的结果，只能将一切归结于她是日向家的孩子，可能具有某种变异了的瞳术。

　　“实验品”一词一直在绘的脑海中回荡。
　　回忆眼睛发生变化时的状况，绘从河里爬出来，再次走进森林，把自己置身于生死一线的境地，希望能有新的变化发生，她想变强。但是直到与日足约定的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出现。

　　当日足找到绘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堆野兽的尸体中间，烧烤着不知名的巨大毒虫，身上沾满了血污，但却没有一个伤口。
　　绘脸上的淡漠让日足感到惊讶，在这个孩子身上，他看到了太多令人震撼的东西。只是三天罢了，她的查克拉就几乎增长了四分之一。不知道这孩子和当年的卡卡西比起来如何。但若是经过系统的训练，至少宇智波家的那个鼬怕是绝比不上她了。
　　留下她的性命看来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想道。

　　“你可以姓日向，从今以后。”
　　“谢了大叔，多谢你的施舍了。不过我姓耀星呐~日向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可以带我回家了么？老妈还在等。”
　　日足没有再说什么，他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放弃了成为传说的机会，那就算了吧。
　　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抱起绘，把她送了回去，然后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卷轴。

作者有话说

　　修文修得老子胃疼= =！早上起来把大纲整理了一遍，我好想把所有烦躁难写的地方都跳了，直接上大结局和番外啊TAT。
对了，我在认真考虑把标题的轻松改成正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