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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奇怪的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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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消失在了一方通行的视线中，等一方回神的时候，零号已经在一方身后，零距离地扣动了扳机。
是的，零距离，枪口就抵着一方的后背，那是一方第一次下意识地感觉到威胁。
从第一枪，到第二枪，中间的过程其实不过一两秒，但是这两秒，已经让所有人都非常惊讶了。
因为中间的移动，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是机器，看到或者记录到是怎么办到的。
就连零号脖子上的记录传送回来的移动轨迹都是断开的，毫无联系。
走过必留下痕迹，可零号刚刚的移动，完全没有，就像是“空间使”一样，但是却完全没有捕捉到超能力使用的能量波动。
神秘男人也在刚刚激动地凑到了观察窗口，双手紧紧贴玻璃，手背上青筋暴起，十分地激动，嘴里念叨着，“是真的！真的！真的……”
研究员们也是十分地兴奋，开始运行各种机器。
也许是数据太过于奇怪，大部分的人都忽视掉了刚刚零号的第二枪，完全无视了一方通行的能力。
当然，在最后，子弹还是被“矢量操作”给弹了回来，在枪膛中炸开来，整个枪身就像个炸弹一样，无数碎片随着爆炸散开。
一方在爆炸瞬间已经跃开，眼看着炸膛的枪四散开来，爆炸的火焰伴随着碎片划过零号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被划破的衣服，漏出里面的肌肤，在黑色下白得十分耀眼，还有鲜红的血液，十分刺眼，银白的长发也在刚刚染上了爆炸的黑色。
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回复，并且就连外在的衣物都在一同恢复原状。
“这个恢复能力！也是超能力吗！”
零号刚刚所展现的，已经让研究员们了十分亢奋的状态，然而，实验才开始……
一方看着零号一脸面无表情，要不是因为刚刚血液喷溅到地面上不少，一方完全不会觉得零号刚刚受了很严重的伤。
“计算反馈，危险等级提升……”
奇怪的是，零号没有继续行动，而是在原地，像是报告一样地自言自语，“攻击目标分析，一方通行，矢量操作，计算力庞大，计算量未知，能反射计算量内的物理攻击。方案一，攻击力超过攻击目标的计算量……”
话音落，刚刚爆炸散落在地的金属碎片，带着电流的声音，就冲向了一方通行。
一方的主要攻击方式就是“矢量操作”的反射，所以身手其实并不算特别灵活，根本不能一直躲避四面八方射来的金属碎片。
不过这种程度，一方还是能够对付的。
一方将碎片轻松弹开，下意识开启了嘲讽，“只是这种程度吗？也不过……”
一方以为这只是一波攻击，但是金属碎片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摔落在地，而是再次飞速冲向一方。
零号就站在一方不远处，一脸淡然地看着一方，控制着金属片不停地攻击。
一方通行不管怎么躲，都躲不开，最后干脆站在那里，专心计算。
最后，这个实验场中，两个人就在那站着，可以说看上去是最轻松的对抗。
不过，金属碎片，却是十分地忙碌，被弹开，再攻击，被弹开，再攻击……
渐渐地，已经看不清，金属片的行动轨迹，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不过观察室却是十分地热闹。
“弹片轨迹捕捉成功！”
“能力力场数值在急速攀升！LV3！LV4！快接近LV5了！”
“目前为止，御坂网络没有参与能力计算！”
“快启动实验场的三级防御！”
“弹片在变小！”
“快！快加大机器功率！刚刚的攻击捕捉失败了！”
“刚刚的数据记录成功了吗！我这边扫描器数据捕捉失败！”
“快去申请‘树形图设计者’的紧急使用权！分析计算量快达到研究所的极限！”
“攻击轨迹再次捕捉失败……快！启动二级防御，她在试图操作实验场周围的金属！”
“快！一级防御！启动紧急隔离！”
“不行了！已经记录不了了！分析量已经超负荷了！”
“……”
热闹中，总有人是例外的，在这里就有两位，布束和神秘人。
“还不够，还没有，不应该是这样的，和记录是不一样的，这还不够！这还不够！”
布束在一开始捕捉失败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关注实验场内的同时，注意着神秘男人，那种神态，让她想到了一个疯女人，执着，疯狂，神经质的一个人。
不够？什么还不够，他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抑制器呢！那女人做的抑制器呢！快启动！这不是我要看到的场景！”
神秘人的话，让刚刚所有面临数据收集失败的研究员找到了新的方向。
抑制器？布束想到了之前蓝色的液体。
布束是之前被调离，半路被调回来的，中间有不短的时间是没有参与的，即使参与也没有在重要的环节上，所以很多东西，布束是不了解的。
实验场内，一方并不知道研究员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一方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想，只能一心计算，他有预感，要是自己分心了，也许已经快到连残影都看不到的攻击，也许会将自己洞穿成筛子。
明明碎片不算多，但是密密麻麻的攻击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而且越来越强，已经不止单纯的攻击了，一方还感受到了类似精神能力的攻击，在试探自己，在试图碾碎自己的大脑。
同时在周身还有，因为被拦截才显露出来的强烈电弧，那是顺着地面直接传达过来的电击。
肉眼看上去风平浪静，只有一方通行和零号知道，一方面对的有多少不同形式的能力，当然，还有时刻关注着这边的众多仪器。
“抑制器准备完毕！”
“启动！”
启动按钮被按下的瞬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密切注意着实验体。
布束并不知道抑制器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启动的瞬间，布束面前的能量检测中出现了并不算陌生的波动，有点像……能力下降，但却有不小的区别。
不仅仅是研究员这边，一方也迎来了难得的安静，所有攻击，在一瞬间，消失了……
一方通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零号的攻击，确实……全部都停了下来……
零号从爆炸到现在，从没有挪动一步，要是放在游戏里，那就是妥妥的远程法师。而抑制器，就是将法师的魔力全都锁住了。
难得的平静，被零号的突然倒地给打破了，毫无预兆。
“怎么回事！生命体征呢！”
“生命体征正常！”
“……”
“安静！”神秘人因为吵闹的环境，似乎有点烦躁，在所有人安静后，却意外地有点，兴奋？
“是因为能力被抑制出现的保护措施，快，再次下达攻击指令！把她的另一个形态逼出来！”
！！布束突然明白了这个实验的目的！也许并不是之前所猜想的那样，也许这是一个临时的，另外的实验，而目的，是为了之前布束所见到的，零号最神秘的样子。
看着趴在实验场内的零号，布束心中有点紧张，但是紧张的原因，是因为兴奋。
“……怎么回事！指令下达失败！”
“加大抑制器功率！再次下达指令！”
“不行！还是失败了！”
“……啧！真是麻烦！”神秘人有些暴躁了。
不知道什么人长袍底下穿的是什么，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小的试管，递给了身边的研究员，“把这个雾化进实验场。”
布束盯着那支试管里深蓝色的液体，竟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探索到研究的奥秘一样令人着迷，让人渴望……
猛地回神，布束开始有些后怕，刚刚自己的那种状态，似乎是被蛊惑了一样，失去了对理智的掌控。
再看看其他人，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所以只有自己出现了刚刚的情况，那么……契机是什么呢？或者……只是自己想多了。
揉着太阳穴，布束让自己不再去思考刚刚的异样，将注意力还是放到实验上。
雾化的动静意外地有点大，一小支试管里面的液体，液化出的雾气竟然瞬间将整个实验场充满了，充斥的速度，和以往见到的都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精神上出现的异常，布束只觉得雾化的雾气像是有生命的一样，自主地冲向了零号，包围住零号。
原本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白色雾气，变得越来越浓，范围也逐渐缩减到零号的周围，很浓……
“这是什么？为什么刚刚的液体雾化之后，会产生奇怪的能量波动？”有研究员还是忍不住探求的心，看似自言自语，然而却是在询问神秘人。
大概是看到液体有效果，神秘人比较放松，开口解释，“还记得，几个月前第二十三学区的事情吗？”
“那晚上降落的陨石？”
神秘人愣了一下，“那女人还真是把保密措施做得很棒啊……这个液体的本体，就是那晚一同降落的。”
一同，也就是说，那天不止是掉落了某种物质……
“那……那晚还有什么？”有研究员开口问道。
神秘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实验场内。
“能量力场开始变化了！”还没等到答案，实验就似乎有了进展。
那团雾气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边淡，但却在下一秒，被冲散了。
那是一双伸展开的强而有力的黑翼，在白色的灯光下面，十分有冲击，透过还未完全消失的白雾能感觉到一闪而过的红色光芒。
“那晚我们迎来的……是恶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