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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庄秦轩出外采购的商队在官塘被人劫了,我们收拾一番准备赶往官塘,庄秦轩去办正事,我们随楚水寒回湘西也得过官塘。
      这次赶路,可不象先前那么悠哉游哉了。路面不平,马车赶得稍快车身就颠簸不堪,头不停地撞在车壁上,胃不停的翻滚,一段路后,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感觉展昭在袖子里也不安分,对了,这种气味很难闻吧,谁叫它嗅觉灵敏。
      曲潋滟捏着鼻子踢着我,“臭死了,下去,下去。”
      庄秦楼无奈道:“滟儿,要不是你让下人先回去报信,现在也可以换乘马车,这会儿让乐瞳下到哪里去?”
      曲潋滟哼了一声,大概也觉得自己失误。
      我无力地将头靠在车窗边,楚水寒驱马过来,叫停了马车,“纪姑娘,难受得紧么?”
      我虚弱地唔了一声,爬下马车,拿了水囊仰面灌下几口,咕嘟咕嘟漱了口,这才感觉好了点。
      曲潋滟挥着衣袖扇着马车内的味道,叫道:“别上来了,搞得马车里面臭死了。”
      我也不想啊。
      庄秦轩也勒停了马,回身看着我们。
      庄秦楼看着我,“乐瞳,你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赶路了。”
      我摆手道:“没事,一会儿就好,走吧。”可不能因为我耽搁别人的大事。
      晃着昏沉沉的脑袋经过楚水寒身边时,突然感觉天眩地转,身体腾空后肩背倚在了温热的物体上,鼻端传来淡淡的清香。
      “只好如此了。”
      身后传来楚水寒的声音,我一转头,他的唇正好印在我脸上,我顿时蒙了,他一楞后,喝了一声“驾”越过庄秦轩往前跑去。
      马虽然也很颠,但迎面吹着风,后面还有个美男,小心肝光顾着紧张了,哪还有心思去注意晕不晕。
      约两个时辰后停下来歇脚,曲潋滟气到极点,反而不看我不骂我,正好,乐得清静。
      庄秦楼关切地问道:“乐瞳,好些了吧?”
      我看看有些风尘之色的楚水寒,点头道:“好些了,应该可以坐马车了。”
      楚水寒看了看我,道:“还是骑马吧,省得又难受。”
      庄秦轩含笑道:“水寒,看你有些疲色,咱们换换吧。都说我先行,你们偏要一起。”
      对呀,我也可以坐庄秦轩的马,正要迈步,却被拉住,楚水寒笑,“不碍事,只是这路上的风沙大了些。”
      庄秦轩看了看我,“小妹,你的沙帽带了没?”
      庄秦楼道:“我送给乐瞳了,她好象留在罗田了吧。”
      脸上的浮肿已消,沙帽又大,不好带,我就留在房间里了,瞅了瞅楚水寒,是应该戴个帽子的。
      庄秦轩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条手帕给我系上,笑道:“这好歹可以防一防。”
      他,他怎么给我系上了,不是问的楚水寒么?我转头看楚水寒,楚水寒点头,“就这样吧。”
      刚开始还能尽量维持身体不向后倾,免得增加楚水寒的负担,到了后来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不是我不矜持,逞强受苦的只能是自己。
      楚水寒看我辛苦,让我由跨坐改成了横坐,这下双手不得不抱着他的腰,触感透过衣衫传入手中。
      看楚水寒一幅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模样,衣衫下的肌肉却结实有弹性,有些按捺不住地悄悄捏了两爪,头顶传来闷哼声,我赶紧闭了眼松了爪,马突然一晃,我失了着力点就要跌下马去,楚水寒揽住我,低头在我耳边道,“瞳儿,我唤你瞳儿可好?”
      他呼出的气息钻进我耳朵,一阵酥麻,我全然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只随着他的话音点头。
      三天后见了客栈,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楚水寒柔柔地看着我,“瞳儿,累了吧!今晚好生歇息。”
      旁边传来一声冷笑,“瞳儿?叫得可是亲热,这才多大会儿工夫,都到这地步了。”
      楚水寒对我笑道,“瞳儿,你先上去。”
      空气里火药味很重啊,我还是避避好了,上楼关上房门,还是能清晰地听见曲潋滟愤怒的声音,“寒哥哥,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待她这样好,你,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他怎么对我跟把你当什么,两者之间有关系么?
      楚水寒冷道:“滟儿,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的妹妹,可是,有些话你也多想想再出口才是。”
      我能感觉到楚水寒真的生气了。
      曲潋滟半天没有出声,庄秦楼打着圆场道:“寒哥哥,你知道滟儿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滟儿,寒哥哥……的事,你不要管。”
      庄秦轩也道:“滟儿,不要耍性子,赶了几天路去歇着吧。”
      曲潋滟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听得楼梯被跺得咚咚响。
      “怎么走路的,瞎了你的狗眼。”曲潋滟暴喝。
      谁那么倒霉,撞枪口上了,悄悄开了一条缝望去,一个小伙子正傻楞楞地站在曲潋滟面前,估计被曲潋滟的凶狠吓住了,一动不动。
      曲潋滟见那人死盯着她,怒气见涨,使劲踢了那人一脚,那人这才抱着脚哎哟哎哟叫起痛来,竟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只是眉目之间有些痴迷神色。
      庄秦轩听了响动,喝道:“滟儿,怎的又闹起来了,跟人家倒歉。”
      曲潋滟头一扬,“好狗不挡道,凭什么要我道歉。”
      那少年放下脚,冲庄秦轩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下楼没注意。”刚说完,他大叫一声,吓得曲潋滟脚底抹油,一下子窜上了楼。
      “楚水寒,可真是巧,我正要上湘西找你去,上次不算这次再来比过。”那少年豪气冲云地道。
      楚水寒似乎很头痛:“谢公子,你怎的又来了。”
      少年道:“再比一次,再打不过你,我五年后再来找你。”
      曲潋滟一听窜下楼去,好好打量了那少年一番,“你就是那个找寒哥哥比武,屡战屡败的谢容?”
      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是屡败屡战。”
      哈哈,有些可爱呢。
      曲潋滟不屑道:“说得好听,还不是我寒哥哥的手下败将。”
      “我总有一天会打败他的。”
      曲潋滟大笑,象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那你干脆五年后再来好了,免得又多一回战败记录。”
      谢容歪头想了想,摇头道:“这回是这回,下回是下回。楚水寒,敢不敢应战?”
      他既这样讲,楚水寒不可能不应战。
      楚水寒微微一笑,刚要开口,曲潋滟拦住他,“谢容,要想跟寒哥哥比,先过本小姐这关。”
      庄秦轩斥道:“滟儿,胡闹。”
      庄秦楼拉着曲潋滟,“滟儿,这可不是过家家,万一伤了你,我们怎么向姑父姑妈交待。”
      谢容连道:“不不不,我不跟你比。”
      曲潋滟恶狠狠地道:“为什么不跟我比,嫌本小姐武功低么?”
      谢容涨红了脸,吱吱唔唔讲不出话来,只时不时拿眼扫一下曲潋滟,哈,这楞头青怕是喜欢上了曲潋滟吧。
      这小子除了好斗好胜,性子还蛮可爱,不如把他跟曲潋滟送作堆好了,就算不成,他也能帮我分担一部分怒气,省得曲潋滟天天朝我扔眼刀。
      谢容仍然坚持跟楚水寒比武,曲潋滟偏偏不让,双方僵持不下,我笑眯眯地拉开房门,对谢容招了招手,“谢容,我有一点关于武学方面的想法,你要不要来听听看?”
      谢容只听到武学两个字就两眼放光,哪管认不认识,直接飞了上来,“姑娘,快说说,快说说。”
      真是武痴啊,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曲潋滟在下面叫道:“纪乐瞳,你又搞什么鬼?”
      这一喊,可不得了,房门齐齐打开,几十道目光如聚光灯一样投在曲潋滟身上,曲潋滟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有人小声道:“是没见过。”
      “纪乐瞳是哪个?”
      “不知道,我听得有人叫,刚开了房门。”
      “听说纪乐瞳长相一般,估计不是底下那个。”
      “那纪乐瞳好生了得,在哪里,她在哪里?”
      我赶紧拉了谢容进房,天,这是名声大震,还是声名狼籍,谢容一脸茫然看着我,“姑娘,你说有武学……”
      我白了他一眼,先介绍自己,“我是你喜欢那位姑娘的朋友。”姑且算吧。
      他脸噌地一下红了,绞着手指头道:“你,你怎么知道?”
      “想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地道:“想。”
      “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他吱唔了半天,终于轻轻吐出一个字,“想。”
      我拍了拍他肩膀,“好同志,有想法就好。”
      他一脸迷茫,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确定了目标,就要大胆地勇敢地去追。”
      “追?怎么追?”
      我睨着他,“办法多的是,可是比武跟追女孩子的事情是不能共存的,你挑一件吧。”然后,我叹了口气,“唉,喜欢她的人可多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捷足先登了,你看见她旁边那位叫庄秦轩的没有,成熟稳重又英俊,人家对你中意的人可是大献殷勤哦。”
      谢容苦恼了半天,咬了咬牙,“那,比武的事情先放一放?”
      我鼓掌,“好决定,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了家才能立业,到时候有你喜欢的人帮着你,还怕你的武学不更上一层楼?”
      谢容眼睛晶晶亮,抚掌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姑娘,你说得太对了。”
      “嗯,那位姑娘刚开始可能会有点排斥你,因为她还没有发现你的好嘛,你要象热爱武学一样热爱她,用你的坚持守住她,让她慢慢认识到除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对她更好,那时候,她就是你的了。”
      谢容迷惑,“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阴笑,“她去哪,你就去哪,她在哪,你就在哪。”
      “好,就这么办。”
      “她叫曲潋滟。”
      谢容念了两遍,脸上现出一种温柔的神情来,百炼钢也化绕指柔啊。
      谢容道了谢,正要出门,忽又回头,“姑娘,你说的那武学想法可不可以略微跟我说一说,我闲时也好琢磨琢磨。”
      我哪来什么想法,就算有,也不是武学的。
      谢容定定看着我,那种百分百信任的神情,让我汗颜。
      我抹了抹汗,想了半天,挤了两句出来,“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先敷衍敷衍他。
      谢容一听,奔了回来,拉着我道:“姑娘,仔细给我说说。”
      他那种小狗一样的神情让我不忍拒绝,我背道:“太极含阴阳,阴阳一分为二,是故太极生两仪。太极生阴阳,阴阳又生化成四象,四象即是四种形象,四象即是太阴、太阳、少阴、少阳,然后再由此形成的现实生活中的具体的形象,八卦即是四象演变出来的母象。”老妈是太极拳教练,这段话她在我面前念了千次,有段时间我说梦话就说这。
      谢容催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记得的也就这些了。
      “姑娘,可有招式?”
      我摇摇头,拿了杯子倒水喝,恨死自己了,瞧这惹的什么麻烦。
      谢容楞了一楞,“是了,这等大事,我竟忘了。”说罢,朝我一跪,“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刚喝进嘴里的茶卟哧一声全喷在谢容身上,他丝毫不介意,“请师父收下徒弟吧!”
      我忙拉他起来,“我什么都没教你,也没什么教给你,你拜我作甚?”
      谢容如磬石稳然不动,“师父的精妙言论乃武学的至高境界也,徒弟有幸闻之怎不佩服,能得师父教诲,徒弟三生有幸。”
      乖乖,怎么就三生有幸了,我可不想误人子弟。
      拉出一身汗,累得我直喘粗气,“你看……我……哪象……懂武的人。”
      谢容一拜,“师父做事,自有理论。”
      我哭笑不得,这个傻鸟,比傻根还傻!他怎么活到现在的!
      咳了一声,挥了挥手,“罢了,你起来吧。”当展昭一样养着,也没什么不好,他拜我为师,就不会再闹着跟楚水寒比武了吧。
      谢容道:“师父不收弟子,徒弟宁愿跪死。”嗬,威胁都用上了。
      我踢踢他,“起来说话,给我倒杯茶。”
      谢容一楞,狂喜,“是,师父。”
      我又咳了两声,“为师素不喜这等称呼,今后直呼其名即可。”
      谢容肃然道:“尊师重道自古有之,徒弟不敢违背。”
      我暗地里翻个白眼,正容道:“徒儿心意,为师明了,这种称呼咱们私下叫就好,外面还是另叫的好。”
      谢容想了想,抱拳道:“师父想得周全。”
      见他终于松口,“那以后你叫我乐姐即可,我叫你——容儿,可好?”可惜他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黄蓉,不然换我倒贴。
      谢容掷字有声:“但听师父作主。”
      我满意地点头。
      谢容递上茶,垂手立于我一旁,讨好地道:“师父,您刚才说的那个能不能再给徒儿多讲一些?”
      我咳了一声,师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此太极拳,为师略略为你演练几招,余下的就看你的悟性了。”看得多,自然会一些。
      我猴模猴样地比划,谢容早已心随意动,体随心动,跟着我比划起来,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样,虽然生涩,一招一式比起我来好看得多象样得多。
      正比划间,楚水寒推门而入,我刚拉了一个跨步正准备收腿,一个不慎险些跌到,谢容回过神来,“师……”我瞪了他一眼,他慌忙改口,“乐姐,没事吧?”
      楚水寒身后闪出庄秦轩等人,人人诧异,象打量妖怪一样看着我,我打着哈哈,“没事,我就跟小谢聊了聊。”
      偏偏有人不机灵,“师……乐姐,你不是说叫我容儿,怎么又叫小谢了咧?”
      我扯着脸皮干笑,“小谢,容儿,一样,一样。”
      “那乐姐还是叫我容儿吧。”
      我恨不得踹他下楼,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还不如展昭讨我欢心。
      曲潋滟可逮着把柄了,“从那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楚水寒眼含薄冰看向她,她嘴一撇再不说话。
      楚水寒朝我一笑,“瞳儿,我们以为谢公子……”
      担心我被谢容欺负?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没事,没事,肚子好饿,吃饭吧。”我递了一个眼色给谢容。
      谢容略略有些迟疑,我再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走到曲潋滟身边,“曲姑娘,你想吃什么?”
      曲潋滟瞪了他一眼,“我吃什么干你什么事?”
      谢容红着脸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曲潋滟又瞪了他一眼,“我要吃龙肉,你去给我买啊。”
      谢容一喜,又苦恼地道:“曲姑娘,我上哪里去给你找龙肉啊。”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曲潋滟这才意识到说了什么,狠狠踢了谢容一脚,“你,你……”浑身发抖地跑了出去,谢容在我的眼色唆使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庄秦楼笑道:“这两人……咳,好了,下去吃饭吧。”
      庄秦轩下楼前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根本没往心里去,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楚水寒却不下楼,朝我走过来,严肃地道:“瞳儿,以后不要贸然行事,谢容心思单纯也就罢了,若换了其他人……”
      他在担心我,心里有一丝丝的甜,“你们怎么不跟着上来?”
      他有些不自在,难道他早就上来了,为什么不进屋?
      “瞳儿,你刚才跟谢容讲的比划的再不要随意展露。”他是碍于这个?有可能,江湖人士总有些奇怪的规矩。
      “为什么?那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花招罢了。”我纯粹是敷衍谢容的。
      他叹了口气,“瞳儿,在你看来是花招,但在有心人眼里却是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笈,谢容除了痴迷武学本质很好,我想你也是因此才教的他,但是答应我,除了谢容以后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或者比划这种招式。”OMG,这么神!
      “哦,好!……他们都知道了吗?”
      他摇头,“正因为他们上来,我才进屋阻止你的。”
      他靠近我,“瞳儿,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心咚地直坠到底。
      “教人,教人……”他说了半句再不往下说。
      我歪着头问道:“教人什么?”
      他笑着牵我,“吃饭去吧,别教人等。”
      众人虽然奇怪谢容没再找楚水寒比武,却也聪明地保持沉默。
      路中,庄秦轩不止一次地问,“谢容为什么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闷笑,要是他知道是我在搞鬼,会不会扁我?
      谢容很听我话,粘人战术实施得很好,曲潋滟甩不掉挣不脱他的柔情大网,一张娇颜铁青,看她那么苦恼,我暗里偷笑,我的指导思想是非常正确的。
      谢容会躲着众人叫我师父,问一些关于太极的问题,我一本正经告诉他,太极这门武功关键是靠自己的悟性,他那争强好胜的性子要大大的收敛才能领会其中的精髓,谢容细细揣磨,慢慢领悟,短短时间居然给他悟到一些门道,气质渐渐沉稳收敛。
      不得不说,他在武学上的领悟力很高,我很欣慰,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谢容跟着我们到了官塘,曲潋滟仍没好脸色给他,轻则骂重则打,他有时分外沮丧,我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打是亲骂是爱,于是,他兴高采烈主动送上门去被曲潋滟揍,曲潋滟奇怪,他便原话奉上,这下可好,曲潋滟又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的平静日子又添了小插曲,不是突然摔一跤就是突然找不着东西。想到老和尚的话,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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