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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下) ...
时间停摆了一秒,仅一秒!
风未已与王亦谦刚欲抬脚上前,唐凌初已一跃至王怜生身边,将他抱起。
“怜生!怜生!你怎样?伤到哪里?怜生!”
王怜生慢慢睁开眼,又慢慢抬起手去摸他的脸。“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凌初?”
眼泪冲破眼帘,流到王怜生手上。“是!我是凌初!我是你的凌初!”
“你终于肯承认了吗?那我死也瞑目了!”又要闭起眼睛。
用力摇他。“怜生,你怎么了?不许死!”哭得更厉害,“为什么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是皇帝啊!为我死掉,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怜生……”
“你活着,我就开心了,其实我的命早就留在云雨峰那里。少了你,和死也没什么两样……”
“王怜生!不许你死!”急切地向风未已喊。“未已,快来帮我,我的武功还在,我可以给怜生疗伤!”
风未已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双臂交叉在胸前。“你的武功也救不了他!”
“不会的,我可以!我每天都在练功,你快来帮我扶着他!”急得汗泪齐流。
风未已突然笑了。“怜生,别装了!刚找到凌初,你就要他为你哭死吗?”
“你……你说什么?”唐凌初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你的武功救不了他,因为他是心病,非得你这个人才行!”
懵懂地看看风未已,又看看王怜生,忽然明白自己中计了。
愤愤将王怜生一丢,坐在地上发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未已!干吗这么早拆穿?让凌初多抱我一会儿不行吗?”王怜生揉着摔疼的后脑勺。
风未已示意他看唐凌初。
连忙爬过去拉住他的手,才发现唐凌初的眼泪一发难收。
“怎么了?”揽住他瘦削的肩抱紧。“是我不好,不该用这个法子骗你。可是你不认我,我要怎么办啊?”
“王怜生!”转动眼珠去看他,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我向你保证再不会了!”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人急失策嘛!”
“凌初,你不要怪怜生了,办法是我想出来的,你打我好了!”风未已想笑,胸口却闷闷的。
“我没怪你们,我只是……”欲言又止,站起身拭去最后的泪。“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回去了吧?”
“凌初……”刚刚的兴奋霎时烟消云散,“你……”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唐凌初了,不要想我会跟你们回去。”表情回复冷漠。“折腾了这么久,无非是要我承认。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还活着,就住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别的事,请回吧!”
“凌初……”三人仿佛从云端直落入地狱,一时间反应有些迟钝。
抬眼看见雨若走到篱笆外,连忙迎上去,从她背上接过孩子。“雨若,辛苦了!”
二人相敬如宾的动作和表情,让三人似乎懂了些什么。
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牵住雨若,走到三人面前。“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怜生、未已、还有谦少。这是拙荆孙雨若。”
“拙荆?”王怜生脑中轰然作响,险些栽倒,幸亏风未已及时扶住。
雨若倒是良家女子的贤淑品性,也不问唐凌初三人的来历,更对王怜生前一夜的表现只字不提。微笑万福:“孙雨若这厢有礼,大家都到屋里坐吧!”
唐凌初挤出一个笑容,拉着雨若先进屋去了。
王亦谦出门嘱咐随行士兵原地休息,又派人回彬州报信。
风未已则扶着四肢无力的王怜生,一起进了堂屋。
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王怜生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唐凌初,后者却别开头去,目光闪烁。
风未已和王亦谦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一会儿又对视一下,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四个男子无一例外地沉默,只有雨若忙前忙后准备些粗茶淡饭,似乎并未受到几人的影响,脸上笑意真诚。
“凌初……”风未已终于想到一个话题,“能说说你是如何从那深潭逃脱的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抬头迎住风未已的目光,“掉入水中我就失去了知觉,水流将我冲到岸边,是雨若救了我。”
“哦……”又没了话。
“几位要喝酒吗?乡下地方,没什么好吃的,米酒倒还可口!”雨若问。
“去拿吧!”唐凌初答道,“今日就喝个够!”
雨若将两坛老酒放到桌边,识礼地到隔壁房间哄孩子去了。
唐凌初启开酒坛的泥封,老酒的醇香飘满小屋,百转的愁肠却纠结更甚。
一一为三人斟满面前酒碗,最后才是自己。之后先端起来:“怜生、未已、谦!有多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凌初略尽地主之谊!无论富贵生死,很高兴认识几位朋友!来!干!”仰首一口气喝下。
风未已和王亦谦端起碗,不约而同地看向王怜生。
不说话,也不碰那酒碗,待唐凌初喝完,才淡淡地问。“凌初,这是什么酒?”
将碗放下,二次斟满。“你说呢?”
“若是朋友的酒,有多少我喝多少!若是离别的酒,我不喝!因为我不会再离开你,到死都不会!”
无言以对,酒碗遮住表情复杂的脸。
心绪纷乱,默默看着他饮酒如饮水。
三碗过后,唐凌初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也终于狠下心来盯住王怜生泛红的眼睛。“怜生……忘了我罢!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看到了,我已有妻儿,怎么可能舍下她们不管?如果有来生,你不要生于皇族,我也不要是什么少主,再续前缘吧!”
“凌初……”风未已想插话,却被唐凌初抬手制止。
“未已,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不要再说了!喝了这一碗,从今以后,怜生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再来寻我!给我一次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好吗?”
二人犹豫良久,各自叹气,将碗举至唇边。
“不要喝!”王怜生突然站起来。“就算喝,也与我无关!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完全可以照顾自己!”深深地看了唐凌初一眼,痛苦却并不埋怨。“既然你要顾念家人,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怎样做都是我的决定,你也不要阻止!”
冲出屋去,高声命令那一小队士兵。“去彬州城召集人马,就在那边,”用手一指篱笆外,“给我建几间房子!”
“怜生!”另外几人追出来,“你要做什么?”
“我说过,就是死,我也不会再离开你!”倔强地说。
“你留在这里,朝廷要如何?天下要如何?百姓要如何?”唐凌初质问。
“随朝廷的便!随天下的便!随百姓的便!”心意已决。
唐凌初呆住,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人都呆住,这执拗得如同赌气时孩子的“狠话”,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晌,唐凌初回身进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柄剑。
按下机括,宝剑出鞘,搭上自己肩头,剑刃抵住脖颈。“王怜生!不要再逼我!”
其他人的心几乎跃出胸膛,王怜生却平静得连头也未回。“当初你掉入深潭,我就想随你一起去。苟且偷生到现在,是为了完成你交待给我的事!也是因为心中存有一丝侥幸――也许你还活着!现在一切都上了正轨,我亦无牵无挂!你若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活着走出这院子!用同一把剑自刎,血也流在一起吧!”
唐凌初执剑的手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风未已跳出来。“你们都是在做什么?这样互相伤害,互相逼迫,不惜自裁,就是为了证明你们深爱着对方吗?我和谦自始至终看着你们两个,为你们的轰轰烈烈感动伤怀。可是现在,我觉得你们都很虚伪!爱怎么能是这样?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啊!为什么要让?为什么要放弃?当初又为什么要坚持?”
王怜生转过身,凝视不远处唐凌初苍白的脸,颤抖的手,含泪的眼。“生也好,死也罢,你都不会是一个人!记住,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呛啷”一声,宝剑脱手。
王怜生笑了,打算继续刚才的命令,却被突来的眩晕击倒。
这次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唐凌初站在原地僵如木头人。
风未已与王亦谦过去看王怜生,发现他真的发着高烧,额头滚烫。
“怎么了?”雨若自隔壁跑出来,引几人去到卧房,将王怜生安置在床上。
溪水清凉,湿帕敷上额头,王怜生便清醒了许多。
众人退至堂屋,将这小小的空间留与二人。
屋内狭窄,没有椅子,唐凌初只好在床边坐下。
“凌初……”摸到他一只手,紧紧攥在掌中,“不要这么狠心,不要赶我走……你和妻儿在这儿生活,我不会和她们抢你,让我每天看着你就好……”
“这对你不公平!”
“我已经很满足了!曾经那样对你,你都能原谅我。现在,是我赎罪的时候!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你恨我,不愿意跟我走,我都无话可说。但至少,让我留下来陪你……”
“怜生!”转过脸去看他,双眼泛红。“我不怪你,是我要离开你的。因为你是天下万民的皇上,不只属于我一个!”
“凌初……”急得撑起身子,“你也是天下人中的一个,我也属于你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你还病着,先养好了再说!”按他的肩膀。
没有得到承诺,如何安下心?明明寻到了,又要硬生生分开,这种生离,比死别还来得痛苦。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靠在自己肩头,继而拥紧。似乎只有这个姿势,才会觉得拥有的真实。
曾经那样的刻骨铭心,两年的时光只能磨平刺伤心灵的棱角,却完全无法消除绵延不绝的思念。只要生命存在一天,这种锥心刺骨的痛就不会消失。想念,痴情,将年少的眷恋与爱变得成熟冷静,跌宕起伏未必是真正的爱情……
“凌初……不要离开我……”强抑的泪水已满溢,抽噎不止。
心一点点碎掉,又一点点坚硬。“睡一下吧,怜生,你累了……”
挥指点中他睡穴,将人缓缓放平。
无奈地闭了眼,唐凌初的形象从真实沉入幻境……
如果可以永远沉睡,就不会为情所困了。
只是,为了见到心爱的人,明知是痛,也要清醒,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不知何时飘起雨,濛濛密密,细如牛毛,沾衣欲湿,恰似人们心头渐渐晕染的忧伤,无从逃避,亦无法减轻半分。
风未已看着唐凌初的背影――往事知多少,花开复花落。少年多舛的命运,狂乱与淡定,这背影依然挺拔,又比从前多了些韧性。
仰视过他,也渴望拥有他,疼惜过他,更敬佩过他。
虽然此刻已经不再奢望,却希望他可以幸福快乐,看见他发自心底的微笑,如水面安静绽开的白莲花一般纯净……
“陪我去走走吧!”唐凌初已然觉察他的存在。
“正有此意!”上前一步。
没有撑伞,二人信步走进雨中。
雨丝轻盈透亮,落在皮肤上痒痒的。偶尔钻入眼中,冷却饱胀的泪腺……
“凌初,你幸福么?”
“为什么这样问?”
“男子汉成家立业,应该感到幸福的!”
“如果我说是,你会认为我在说谎!”
“不,只要你说,我信。因为凌初你还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
站定,愕然,又突然笑了。“如果怜生也像你一样……”
“那不一样!怜生爱你,会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是你的朋友,反而可以袒露心扉!”笑容一如既往地宽厚忠诚。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发抖,眼底的忧郁扩散至整个脸庞。“如你所料……我怎么可能幸福?”
“那就不要再压抑自己,折磨怜生了!”
叹气。“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雨若在药炉前煽火,同时守着那罐药。
房里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声,一阵紧似一阵。
离开药炉,这煎了一半的药就不能用了。孩子的哭闹又牵动母亲的五脏六腑,真个心急如焚。
王亦谦弄清楚情况之后,自告奋勇去哄那个小宝宝。从来没有抱过孩子的他,对这个软软的肉团完全不知所措,很快就满头大汗。
“他大概是饿了,锅里有点粥,麻烦公子你喂给他吧!”雨若笑着说。
“哦!”揭开锅盖,果然有些剩粥,还是温的。
找了半天,也没有勺子,粥又太稀,没办法用筷子。
急中生智,用食指蘸了些粥水,塞进孩子嘴里。
婴儿止住哭声,吮着王亦谦的手指,边吃边笑。
被他弄得手痒痒,心慌慌,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欢喜。
“公子你带过孩子吗?亏你想得出!”雨若将药罐离了火,笑呵呵接过孩子。
“啊?不不不,没有没有!”窘得满脸通红。
婴儿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还留恋在王亦谦的脸上,口中咿呀作声。
“知儿他喜欢公子呢!”雨若笑得更开心。
“原来他叫知儿……”王亦谦的目光自婴儿脸上移向雨若,“我想问你些事,雨若姑娘……”
竹林深处有座夫妻坟。
唐凌初在坟前跪倒,默默祷告一番,复又站起。
“他们是谁?”不见墓碑,只好问唐凌初。
“他们是我的恩公,也是雨若的兄嫂。”目光投向远处,回忆浮出脑际。“两年前,是他们在河边救下奄奄一息的我。坠入潭中的我没法守住真气,受了很重的内伤。幸好水急,将我冲入河里,不然必死无疑!孙大哥他们不会武功,没办法替我疗伤,只能用药为我续命!我的伤养了整整一年,孙大哥就每日上山采药。不幸有一天,他在崖上采药的时候,绳子忽然磨断了!嫂子当时怀孕九个月,得知噩耗悲伤过度,早产生下知儿,也随孙大哥去了!”
“这么说,那个孩子,不是你和雨若的?”早猜到是这样,仍然替王怜生高兴。
“雨若还未出嫁,就要照顾我和知儿。一个女孩子家,名节多么重要。”
“所以,你们只是夫妻相称,实际却并非夫妻!”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众口铄金,雨若还能嫁给别人么?”
“这个倒不是问题!就算怜生出面不方便,谦也能解决啊!再不成还有亦云呢!你真正介意的,不是雨若吧?”
“如果我随怜生进宫,只会重蹈当年先皇和秋棠公子的覆辙!如若不然,让怜生将□□江山让与谁人来坐?他心里有我这个人,足矣!”
“事情不是这样想的!”摇着头。
“那是怎样?”
“像我当年,明明知道谦对我的感情,而我也并非不喜欢他,却选择出走。我一直认为,这样退出,对他是最好,也曾经为自己的所谓‘大爱’而自我崇拜。可是结果呢?谦放下世子的身份不要,追着我去到浥阳,一住就是三年!诚然,谦毕竟只是个世子,没有皇位的烦恼,但是这让我看懂了一件事!”
“是什么?”仍然一知半解。
“爱,要平等,要坦诚!你们两个因为这个,受的苦还少吗?你们的问题就在于一味想付出,以为这是对对方最好的爱,可是却不断带给彼此伤害和痛苦!你们都没有想一想,更没有问一问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啊!把事情的真相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要怎么选择,双方都有权参与,不是更好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心猛地一沉,之后豁然开朗。
真是一场好雨啊!绿了秧苗,净了空气,也滋润了久旱的土地……
意识回到王怜生的身体里,是因他做了一个梦。
梦是全是唐凌初,或飘然若仙,或冷漠傲然,或柔情缱绻,或血泪满面。明明十指相扣,瞬间又被漩流卷走,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拉住他的手……
“凌初……”惊出一身冷汗,猛地张开眼。
忽然响起箫声,婉转低迴,牵人肠断。
定睛看时,却见一人凭窗而立,修颀的背影,漫舞的青丝……
“凌初?!”恍若隔世。
忆起云雨峰上的初识,也是这样的背影,还有动人的箫声……
仿佛被那乐音吸去了魂魄。茫茫然下了地,又茫茫然走到那人身后……
手,迟疑着抚上腰带,向前怀抱,一路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埋首在他颈后的发丝间,熟悉的幽香让人感慨,让人疯狂……
隔着粗糙的衣料,因为怀念,掌心的触感也产生了错觉,直似游走于那凝脂般光滑的皮肤之上,惊叹于他肌体的柔软与坚韧……
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再也无法专心于吹奏,竹箫离了唇边。
“凌初……”叹息着念他的名字,亲吻他的脖颈和耳垂。
约略转过身子,就被粗鲁地吻住嘴唇,将所有可能的推拒扼杀于这一吻之下。
为了这一刻,我足足等了两年!
曾经绝望地以为,只有来生才能再次这样拥着你,吻着你,疼爱你。如今真的可以,简直如同做了一个梦,虚幻美丽得不忍醒来……
蓦地一惊――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接近窒息地放开那两瓣温软香甜的唇,捧住他的脸,看了又看……
眉轻敛,雨燕亦不再展翅;眸含愁,秋波也失却生机。
狠狠拧一把自己的脸,痛至呼叫,又含泪笑了。“真的,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微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眉宇松了几分。“烧退了!”
“凌初……”受宠若惊地握住他的手,又兴奋又紧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怜生,”展颜一笑,“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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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住风歇,竹林边一弯虹!
推开窗,雨后清新的空气混着泥土的芬芳立刻充满小屋,沁入血液,整个人极致舒爽。
自檐下提起竹篮,计划去地里摘些新鲜的蔬菜作为午饭,再到孙大哥孙大嫂的坟上祭拜一下。
王怜生等人带着雨若和知儿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青涩的春天。现在却已秋虫呢喃,一片金黄了!
这里离彬州城不算太远,但是远离人群生活惯了,也就不再想红尘中的纷纷扰扰,怡然地享受独处的时光……
站在菜地边上,心里是满满的丰收的喜悦。
有生以来,这是第二个收获的年头,前次因为技术欠佳,菜长得不够好。今年倒是天公作美,不但品种增加,卖相也不错。明日不如选些好的,到集市上去换些米面回来!
一个人影自地中立起来,将出神的唐凌初吓了一跳。
那人一直蹲在地里,隐身于茂盛的菜叶之中,唐凌初又在想事情,没有看见。
他手里挥舞着一根布条,笑得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凌初!这小家伙长得很好啊!没有被我踩坏哦!”
“怎么下了一场雨,你就从地里冒出来了?”强自冷静地调侃。
“好像我是蘑菇一样!这么大的蘑菇,当真举世无双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这么快就回来,事情都办妥了吗?”
拍拍手上的泥土,逶迤自地中来到他面前。“快吗?我都快急死了!”
“只有你一个人吗?不会带个随从什么的?”向他身后看。
“我现在用不着那些个随从啊,保镖啊什么的了!最让我开心的就是不用再对着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内侍太监!”长长出一口气。“总算体会到无官一身轻的意义啦!”
“王悯生他做得来吗?”
“上次不是说过他和早先判若两人了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现在不但有亦云的辅佐,还有两位王叔的看管,他想不勤勉都不成啦!当初争着当皇帝,嘿嘿!真是谁解个中滋味啊!”
“那雨若她……”
“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赶紧收拾收拾,随我上京!”拉住他就往回走。
“怎么了?出事了吗?”边小跑着跟上,边问道。“就说不让你们带她走了!”
“她在等你去做证婚人呢!”诡谲地笑。
“啊?”当真吃惊不小。
“你猜猜雨若要嫁给谁了?”继续卖着关子。
心思稍转。“难道是……亦云?”
“不愧是我王怜生的内人,冰雪聪明啊!”
“这又从何说起?”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亦云就看上雨若了。”
“知儿呢?雨若总不能带着个孩子成亲吧?虽然知儿不是她生的……”
“我下手晚了一步,不然知儿就是我们的儿子了,叫谦和未已抢了先!这下子,平王叔也可以抱孙子啦!”
“喂!你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讲清楚好不好?听得人家云山雾罩的!”
“再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啊!反正时间多的是,等路上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
“什么叫时间多的是啊?现在就嫌我烦了吗?”
“岂敢岂敢?!”忽然收住脚步。
未料到有这一手,直撞进他怀里。
“凌初……”闪烁的眼眸深邃无底。“给我一生的时间,让我好好爱你!”
“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么肉麻的话,你可是做过皇帝的人呐!”
“天地作证,山水为凭,包括每一片竹叶,每一缕清风,都是我爱你的明证!只要你不嫌我啰嗦,我每天都会和你说这几个字……”
唇瓣相触,一吻倾情。
感动得想哭,又开怀地笑……
从此,生命便如这初晴的天空,无风无雨;也有了你,夫复何求……
艳阳当头,过尽凄风寒雨。笑面如斯,不见伤痛彷徨。
执子之手,愿共繁华荒芜。与君同勉,抛却浮世轻狂。
历久弥新,总盼钟情未改。琴箫合鸣,一曲鸾凤求凰。
笑谈恩怨,无悔出生入死。轮回有终,多少痴心得偿!
看到这个结局,总该不会说我太残忍了吧?
唉~~~我这个后妈,其实心很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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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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