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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车惊魂 ...

  •   景梨喜欢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觉得特别带感。
      杜绍棠有急事没有买到机票,人生第一次坐火车。
      景梨坐在外侧。
      杜绍棠坐在内侧。
      景梨吃着一颗大油桃,甜的眼睛眯起来摇头晃脑。
      杜绍棠翻开《渠江报》法制版,注意力却完全被左侧一会儿“呜囔呜囔”一会儿“吸溜吸溜”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景梨余光看到杜绍棠的报纸,抻着小脖子够够着。
      杜绍棠一脸黑线,这姑娘把火车当自己家了,不着痕迹地往右侧动了一下。
      景梨看不见报纸,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伸出手就把报纸拽到自己这边。
      杜绍棠看着报纸边缘被油桃汁水浸透的两个大手印,脸更黑了。
      杜大少洁癖,索性把报纸送给景梨,面对杜绍棠花颜一笑,景梨傻呵呵的感谢接过。没了报纸,杜绍棠双手交叠,头趴下想眯一觉,接到电话马上赶来没休息好,正好在火车上小憩一下,看着从卡纳塔克对面驶来的反向列车一节节靠近,晃荡中睡意渐渐袭来。
      ———————————————————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人群中有恐吓声和尖叫声,一个玻璃瓶子摔倒在地面,碎裂声让杜绍棠彻底清醒过来。抬头一看,左侧的聒噪小妞难得安静:她面部潮红,本来眼睛就大,现在被憋得更是大了一圈,原来是一颗巨大的油桃核卡在嗓子眼,哈哧哈哧的让杜绍棠想起,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追着跑的大白鹅。然而光是这样还好,此时景梨的脖子间还勒着一只男人的手臂,杜绍棠怀疑这黝黑粗壮的手臂轻轻一掐,对面小妞的脖子就能折了。这个印度男人显然是当地劫匪中的一员,尖利的刀刃泛着蓝光在景梨的脖子徘徊着。景梨被桃核卡得难受,想咳嗽又怕咳嗽的时候脖子碰上匕首,想动不能动,梗着脖子愈发和那只肖想啄杜大少屁股的大白鹅相似。
      景老师以亲身经历教会我们一个道理,吃完桃就赶紧把核吐出来,千万不要含着,万一你突然被劫持了,多容易卡嗓子眼啊。
      景梨欲哭无泪,正胡思乱想着,只见座位上的男人用流利的印度语对着劫匪说,“哥,你怎么来了?”
      劫匪一愣,哥?我认识你吗?
      景梨也是一愣,别误会,她听不懂,所以才傻愣愣的。
      要说这劫匪也是智商低,容易忽悠,就是这迷茫的一瞬间,杜大少凤眼一眯,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直向景梨脖子探去,左手同时按住劫匪手腕一翻,握掌、扭转、错位,霎时间已经拽住景梨后背的衣服将她提溜到身后,没错就是提溜,跟提着一只大白鹅似的顺手把女人扔到后面。速度之快,人已经被解救了才听到“咣当”一声,是匕首落在地面的声音,印度男子捂着脱臼的手腕,痛苦的嚎叫响彻车厢。
      提溜景姑娘的时候,杜绍棠随手一拍,吐出果核的景梨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宽阔挺拔的后背,Oh my lady gaga弄啥嘞!简直男神没谁了!杜绍棠骤然觉得后背一热,一种单身狗求偶的荡漾气息从后方袭来,但是此时的他无暇分心看身后,想着劫匪一定还有其他的同伙,可是车厢狭小,乘客混乱,习惯的摸了一把腰间,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出任务,而是在旅游。正在懊恼,只听身后跟狼嚎似的“嗷!”一声,吓得杜大少两股战战,原来的是缓过神的景梨,车厢霎时安静,“快,你会说印度语,快让乘客平静下来!”景姑娘临危不乱,杜绍棠赞许的看了一眼她。
      在杜绍棠的疏散下,骚动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聚在一起,尽管紧张害怕,也没有随便乱窜吵吵嚷嚷的了。所有人都睁着眼睛注视着从火车门缓缓走入的劫匪,一二三四五六七,算上地下躺着的一个,一共八个劫匪。
      劫匪中走出一个穿花衬衫尖嘴猴腮的男人,自恃功夫不错,也不说话就是一记长拳出手,杜绍棠一个野马分鬃挡过,顺势直攻腋下,绕过其肩膀四两拨千斤轻轻一绕,劫匪一只手臂就和刚才那个一样脱臼了,杜绍棠一点不含糊,长腿一踹,尖嘴猴腮也倒在了他脚下。
      杜绍棠动作连贯,眼睛却一直盯着最后面的那个劫匪,却是中国人,目测三十五六岁,身材瘦弱,太阳穴却高高鼓起,显然是这批人的首领。
      杜大少盯着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杜绍棠,犀利的眼睛一眯,突然发现杜绍棠左眉下有一条细小的伤疤,心下一凛。摆退众人,上前冲着杜绍棠一抱拳,“这位先生,真是误会,我们只是做些小本生意的商人,有些矛盾,不过现在都解决了,这就要下车了。”
      毕竟这是印度境内,人家显然认出了自己,卖了个面子,杜绍棠也一拱手回敬。
      果然,在最近的一站,八个劫匪下了车,只是劫匪首领下车前给了杜绍棠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杜绍棠也不以为意,转头想回到座位上,却见景姑娘慌慌张张把什么东西塞进了随行的小包里,然后装作无事的样子,冲着自己花痴一笑,顿时什么提问的想法就没了。幸亏有杜绍棠,这列车厢的乘客们才能够得以安全抵达目的地。
      只是一路上,景姑娘都睁着一双星星眼盯着杜绍棠,杜大少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景梨的目光给扒光了,无奈的接受者“凌迟”的感觉,只想着这姑娘赶快到站下车吧,不想竟然是与自己同一站下。景姑娘说,姐姐要来接自己,微信听说杜绍棠救了自己,一定要当面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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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景家姐妹“花”,同样的体重,姐姐景蔷随妈妈,高挑性感像一枝含苞待放的蔷薇,景梨却继承了胖爹基因,不但长得不像梨花,反而像个“大头梨”,姐姐胸脯上的二两肉到了景梨这,全长在了脸上。景蔷最喜欢的就是掐自家妹妹的小脸,啊不对,是大脸。其实单看景梨,婴儿肥的脸白白嫩嫩,个子娇小玲珑,比起一般人还是挺好看的,但是和景妈妈和景姐姐一比......真是一言难尽。
      此刻,在男神面前,景梨的脸又被捏成个发酵的面团,她忙拉下姐姐的手,向两人互相介绍,“姐,这就是在火车上救了我的...呃...你叫什么啊?”
      景蔷扶额,好想装不认识这二货,但是还是扬起适宜的微笑打招呼,“您好,感谢您今天的帮助,我是梨子的姐姐景蔷,是《渠江早安》的主播,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伸出纤纤玉手。
      “杜绍棠”,嗓音清冷,声线低沉。接过名片,转头问景梨,“你呢?”话刚出口杜大少就后悔了,我脑袋被谁感染抽风了吗?我问她干嘛呀,我就不应该来见她姐姐,又不是男女朋友双方见家长。杜绍棠显然没有发现,自从认识了景姑娘,自己的三观也被带跑偏了,思绪越飞越远,但面上还是神色不变。
      景梨一懵,“我?我什么?”被男神性感的声音荡漾到的景梨一时反应不过来。
      景蔷扶额×2,替景梨回答:“梨子是《渠江报》的记者,主笔法制版。”
      杜大少心下了然,怪不得大白鹅抻着脖子想看自己的报纸,想着想着两个湿漉漉的大指印又浮现在脑海中,仿佛还能闻到甜腻腻的油桃味,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景梨暗道,空调温度不低啊,若是杜绍棠能听见景梨的心声,相信他不介意把景梨的脑袋塞到空调里问她冷不冷。只是现在,杜绍棠只是觉得这姑娘不拘小节又花痴,还没有上升到蛇精病的程度。当然,后来景姑娘作死的像杜大少证明了她不仅有蛇精病,而且病的不轻,但是为时晚矣,景姑娘嘚瑟的掐着小腰呵呵呵,笑得猥琐感叹自己成功拿下了男神,欧耶~比心!
      这都是后话了,当下,杜绍棠和景家姐妹告别,卡纳塔克的命案还在等着杜教授来破,可不能在这和景姑娘抽风了。景姑娘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忠(弃)犬(妇),在大厅里目送男神越走越远,想着空调冷,男神快躲进梨子温暖的怀抱吧,艾玛梨子连以后孩子上哪个幼儿园都想好了。
      景姐姐看着没出息的自家妹妹,毫不留情的敲了一记暴栗,看着梨子委屈的撅起小嘴,温柔的笑着,然而其实心绪难平,这个男人,身形好像那个人,但是气质不像。安慰自己不可能,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拎着梨子的后领,扔进艳红的雪佛兰,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火车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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