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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我要上诉 ...

  •   097章我要上诉

      贾法官坐在办公室,正在想去把银白公司劳务费证据坐实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去,公事公办多没意思。

      被告龙二娃浓眉大眼络腮胡,人长得帅。让他跟我一块去,顺便看看他有些什么表现。
      这两姐弟,“法院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些道理都不懂,一点意思意思的意思都没有,太没有意思了。

      这次两人出行,如果他对我好点,对我亲近点,套热乎点,他只要让我高兴,那我就把蓝玛瓶提取的部分现金认定是他父亲的夫妻共同财产,就给他多分点。今后我要是能找个像龙二娃这样的帅哥就巴适了贾法官的胖脸上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龙二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来电号码,有点兴奋,也有点疑惑,立即滑开接听,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是龙二娃吗?”

      龙二娃听到是贾法官细柔的声音,连忙答道:“是。”

      贾法官声音不大,但带有一种命令式的口气:“你明天抽点时间,早上9点跟我到银白公司走一趟。我这还有事,咱们明天银白公司门前见。”然后贾法官挂断了电话。

      龙二娃放下电话,心想到银白公司去干什么?哦,是查公司打来的两笔款吧。虽然贾法官的语气听起来不太舒服,但不管怎么说,法官大人亲自出马,那怎么都得配合一下。

      龙二娃把当天和第二天要办的事情梳理了一下,在便笺上写下要办的事,就忙开了。平常习惯的午觉也只好放弃了。

      第二天,龙二娃和贾法官去了银白公司。查证到龙极菲和蓝玛瓶一道是到过这个公司,在这个公司承揽过一些建筑工程。

      公司财务人员也证明,相关工程的劳务费开始按蓝玛瓶的要求,是转账到龙极菲银/行/卡,后来龙极菲没有来了,蓝玛瓶来讲,劳务费今后就转她的银/行/卡了。

      跟这个胖胖的贾法官一起去调查取证,看到贾法官矮胖且像怀胎妇人的形像,龙二娃心里真不愿意和她走在一块,但看她是为自己的事情去取证,二娃心里多少感到些许温暖。

      贾法官有意向龙二娃靠近,龙二娃却和她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胖法官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贾法官心说:龙二娃,我给你脸你不要脸,啍,今后有你两姐弟好看!

      贾法官虽然看起来不温不火,说话轻声细气,从表面上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猜不透她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是看她办案居然这样认真,还带着被告亲自来取证,不是说“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么?只要是认了真,案件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我姐弟的官司看来有了打赢的希望。

      龙二娃将胖法官亲自带他取证之事告诉了姐姐,两人想到可能还要开庭一两次吧,对银白公司的取证进行询问或者质证,最后再问一声原被告双方是否同意调解,然后可能才是正式判决。

      贾法官取证后,如获至宝。连忙将拟定的判决书进行适当修改后,叫庭长斧正。庭长认真看过证据后,草草地把判决书看了看,他专门看了他想到的几条。

      宣告龙极菲前妻的代书遗嘱无效。龙极菲的遗嘱有司法鉴定为证为他所写,龙极菲出院记录写的他的情况良好,尽管出院记录书写日期比遗嘱书写日期晚了几天,那就认为龙极菲在这段时间有完全行为能力。是有效的自书遗嘱。给被告分点钱后,把存款全部归蓝玛瓶。

      特别是看到贾法官基本是按他的说法断的案,心想这胖妹真的还懂“音乐”,他点了点头。叫她把一些词句等好好斟酌一下后,他认为可以按程序下判决书了。

      适当修改交庭长签字后,当拿到副院长办公室,这个副院长匆忙扫了一遍,抬头望了一下贾芳婷,他矜持地会心一笑,他在判决书上签了字,然后叫拿到办公室盖章。贾法官马不停蹄,办完了所有手续。判决书所有需要的程序走完了。
      ……
      龙二娃生意没做了,当起了打工仔。

      这天龙二娃正在他打工的公司上班,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邮政的邮递员打来电话,叫龙二娃接快递。

      送来的是一封浅绿色封皮的a4大小的邮袋。一看上面有法院的标记,龙二娃的心呯呯直跳,不可能是判决书吧?

      他连忙拆开信封。一看里面有几页纸,是民事判决书,最后一页盖有法院的鲜章。

      他“唰唰唰”地翻到最后一页。双眼大睁,嘴唇翕动,快速扫描了最后几段话。

      刚一看完,他头往天上一仰,双手一软,“太污了!“

      龙二娃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信封和判决书差点掉到地上。

      判决来了,姐弟俩完全输给蓝玛瓶了。

      看来传言并不完全是谣言,一时间,好些镜头在龙二娃的眼前浮现。......蓝玛瓶嘴唇翕动,唾沫四溅“我干爹是.....,我请的这个律师,他兄弟是法院法官、执行官,这个官司我还打不赢吗?......”

      父亲和母亲留下的唯一房子,龙家的老屋,属于父亲的那一部分和他们家庭的存款全部判归蓝玛瓶。只把母亲那部分房产折价和父亲死亡时他和蓝玛瓶银/行/卡里非常少的一点存款余额、银白公司两笔劳务款。折算成遗产,两姐弟仅得其中的六分之一,金额非常少了。

      现在的法官是怎么了?

      这么明显的、欺骗大脑失灵、病入膏肓的老年人得来的、缺陷明显的遗嘱居然有效。

      老人那么明显的意识障碍、精神障碍等问题,他们居然认为他有行为能力。

      银/行/卡里面,那妇人取走那么多的现金。明显是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

      嗯,我想想,我要认真地想想。龙二娃连忙又点下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办公室里面规定不准吸烟,今天龙二娃心事重重,忘记规定,在办公室抽起烟来。

      几个女同事平常非常讨厌香烟味,这时有个妇人受不了,准备叫龙二娃不要抽了。她站起来,走过一个办公桌,立即被桌边的同事拉住了。

      她正要挣脱,同事给她递了一个脸色,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多看少动。她这才注意起龙二娃来了。

      见他双眉紧锁,脸色铁青,鼻孔呼呼直喷青烟,埋头做了会事,过后就两眼无神,楞在那里发呆。

      看来龙二娃收快递后,可能是遇到大麻烦了,几个同事相互对望了一下,伸了下舌头,做起了鬼脸,几个人使了使眼色,先后向门口走去,一会,就从办公室里消失了。
      ……

      我明白了。那天这个胖子法官叫上我去银白公司调查取证,看样子就是想给我们一丁点甜头,显示她是在公正执法,然后就强硬地把我父亲的房产、存款全部判给这个女骗子了。

      那我不服,那我要上诉,我绝对要上诉。

      龙二娃心急如焚,拨了电话:“姐,姐,你收到判决书没有?”

      龙大妹:“我也刚收到。狗x的!这个p肥婆完全是打胡乱说。看来不假,这骚/妇一定给她送钱和动用了他们在法院的关系了。我那天听谁讲,说她的那个律师有个兄弟就在法院什么部门当差,以前好像还当过法官。”

      龙二娃:“嗯,完全有这可能。律师这哥俩行业选得真的不摆了,一个当法官,一个当律师。那这法院不就相当于是他们开的吗?”

      从电话中都能听出来,龙大妹很愤怒:“她这样乱判,天理何在?二娃,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就这样被他们欺负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骗子把我们龙家的家产骗走吗?”

      龙二娃:“我原来问过律师,还有判决书上最后写得有,如果不服一审判决,还可以上诉。”

      龙大妹:“法官肯定收了这个烂/堂客的钱了,我不服判决,我绝对要上诉。”
      龙二娃听到姐坚定的声音,也来了信心:“好,那我们就准备上诉。我先跟柳律师商量商量。看他的看法,还有看他还愿意继续给我们当律师不?”

      龙大妹:“柳律师应该同意哦。一审输了,对他来说,好没有面子嘛。”
      龙二娃:“你说的理是这个理,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那我先联系一下,看他的意思。”
      ......

      龙二娃致电柳律师,铃声响了好一会,柳律师才接听了电话,龙二娃连忙说:“柳律师,您好,在忙吧。我们的判决书你看到没有?”

      柳律师:“嗯......我知道判决结果了。”
      听到柳律师的声音,感觉他的情绪也有些低落,龙二娃忙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上诉?”

      柳律师:“嗯......”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老师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老师给他打电话,说他和严律师是同时参加工作的同事,算是你的老前辈了。

      我和严律师以前没有什么交往,老师打这电话是什么意思?

      同时参加工作!同事!老前辈!老师这不是在干预我办案吗?我到底应该为我的当事人据理力争?还是顾及老前辈的面子,缩手缩脚,顺应严律师的辩护呢?柳律师心里非常矛盾。

      思来想去,柳律师想通了。老师的话还得听。据理力争就没有必要了。反正我把我的话,平静的说完就行了。

      现在他作为被告律师输了官司,自觉脸面上不好看,心里也非常的不痛快。若是真的辩护输了还没有什么,但是这个案子明显是有其他因素的严重影响。但经过几年的锤炼,律师业界内的套路和规矩,他还是非常清楚的,老师弟子遍天下,它的能量不容小觑,死磕是没有前途的......。

      想到这些,柳律师淡然说道:“既然一审判决已经出来了。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一般上诉,特别是民事案件,只要一审判决没有大的失误、或者非常过分,上诉后的二审,说老实话,都是走过场,绝大多数都是维持原判。

      而且上诉,就没有简易程序这一说了,诉讼费按案值收,不能减半。这些你们都要考虑一下。你如果非要问我的意思呢?嗯......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上诉了,那完全是白花银子呀!还有我们这个地方的中级法院与雾昌法院的关系异常密切,渊源深厚,都是熟人,这也增加了二审改判或者发回重审的难度。”

      龙二娃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受到了重击,有些心灰意冷。怔了一下,他还不死心,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这个法官完全是在乱判,太过分了。这个案子你已经参与了这么久了,大家又是朋友,所有的事情你都搞得一清二楚,我们还是要上诉,真心想继续聘请你担任我们上诉的律师,你看怎么样?”

      柳律师不假思索地立即拒绝了:“哦,龙二娃呀,我刚才说话的意思,可能是我没有讲清楚或者我说话让你产生了误解,既然我作为你们的一审律师都觉得不需要上诉了,就说明我对上诉胜诉不报任何希望,那我就可能不会继续当你们的上诉律师了。你们请我还是要花律师费的。”

      龙二娃一听这么熟悉案情的律师,按正常的想法,一审输了官司,如果道理充分,他也应该不服,我们这个案件明显就属于这一种。但他都不想继续当上诉律师了,看来他受了他人的影响是真的了。

      哦,我想起了!

      柳律师曾说过,蓝玛瓶的律师严律师,在法院见是见过,但是他有些什么底细不清楚,我也懒得去打听。

      后来自己老师打来了电话,问了一下最近承办什么案子,然后就切入正题,说严律师跟我是一辈儿的,都是雾昌当地老前辈的律师了。

      柳律师的老师专门致电,向他述说严律师的过去,说明他老师都暗示他不要较劲了,现在懂了?柳律师现在遇到难处了,不好继续出面了。既然这样,那有什么办法呢?姐坚持要上诉,我也想上诉,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再加上强扭的瓜不甜,那就赶快另外找律师。

      好一顿忙活,又找到一位律师,愿意承办此案。律师姓华,承办过不少疑难案件,找好律师之后,龙氏姐弟递交上诉状,等候二审开庭不题。

      龙大妹和龙二娃在看到判决后,觉得法官一段话,存在非常大的问题。她说从被告提交的病历证据可以看出,患者从入院到出院意识都清楚......龙氏姐弟两人都觉得这个怎么可能呢?

      两人都想看下贾法官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拿出出院记录反复念读,感觉有的话读不通顺,好多文字没有读懂。

      突然龙大妹眼睛一亮,她在首次出院记录上发现问题了。

      龙大妹:“兄弟,你想得起父亲是什么时候服用化疗药的?”

      龙二娃:“这个我印象非常深刻,吃这个化疗药,程序复杂,要准备不少的文件,前面好些文件基本上都是我签字的。”
      龙大妹:“那你看这个化疗药口服日期对不对?”
      龙二娃:“不对,应该是11月4日开始的。”

      龙大妹:“我也有印象,因为当天说要吃化疗药,好像大家都到医院了的。都说化疗药副作用很大,大家都怕他吃药后,出现什么意外。”

      龙大妹觉得这个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兄弟,你看,化疗药服用日期改成了10月28日,改在一周前了,这里语句不通。还有这段话怎么有两个意识清楚,那不是欲盖弥彰吗?还有你看这里,书写日期也是改过的。疑点好多!”

      龙二娃:“咦!是有点问题呀。你看这里,是温灾星和他上级医生签字,那问题更大了。一个医生忘记了化疗药开始日期,可以解释是一时遗忘了。但是两个同时都忘记,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人一分析,从拿到手的病历看,医生温摘星仿佛是在暗中帮助蓝玛瓶,把父亲那么严重的病情,写得非常轻松。

      而两姐弟每天在医院看到的父亲,完全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人,明显的脑癌症状。话说不清楚,人也认不清,大小便失禁。时不时胡言乱语、傻笑。由于大小便失禁,就没有给他穿衣服,给他戴了个接尿器。他本来就站立不稳,好多次他没穿衣服,吊着个接尿筒,推开护理之人,非要自己下床,执意要自己上厕所,平时非常注意礼仪的老教师此时完全失去了羞耻感。

      这跟温摘星写的什么神志清楚,意识清楚,意识清醒差得有十万八千里!

      判决书出来了,现在明白了,医生这样写,就是证明父亲写遗嘱时有行为能力。

      那这个医生一定受到蓝玛瓶的指使或者被她收买了,在病历里面做手脚了。现在的医生,社会上都传他们由天使发生了异变,都变了恶魔了。可能我们运气不好,这次就遇上了。
      那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那我们要把病历资料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龙大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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