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黑白污点

55、钱转警官主意好，老头身体不行了

　　龙极菲现在看起来是出症状了，经常前言不搭后语，记忆很差。

　　蓝玛瓶经常给他打电话，响铃很久，就是无人接听。

　　回家就在隔壁房间给他打手机，在门缝里面偷看，看他乱按键接听，铃声还在响，但他说怎么没有说话声。再试，听到铃声，他又只望着手机出神。

　　半夜，看到室外灯光，蓝玛瓶起来一看，龙极菲穿个内裤、短衫，站在客厅的当中，说自己看到屋里有其他人。

　　问他天冷，站在屋当中干什么，他又说自己上厕所，但不知道厕所的门在哪里。

　　有时问他在干什么，他还反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有时也出门去看下棋，门卫也说你们老龙这几天怎么看起来非常奇怪，老对着自己傻笑……

　　看来抖在他中药里面的药面面应该是起了作用了。

　　从自己放了这么久的药面面看来，这个药物对人体的作用是渐进式的，不会一下子出症状，更不会一下子就把人放倒，还有看他这个症状还不是太严重，那药还得继续放！

　　自己上次给农场那个跟自己过不去、又蹦又跳的堂客水池中放点农药，听说她吃了就有反应，只是自己严格控制了剂量，反应才不是十分强烈。但是这样很容易让人生疑。

　　不得不服，喻教授真是高人。

　　这事还不能跟喻教授讲，看来他是人大胆小。他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坐卧不宁，怕得要命。

　　他也真聪明，只叫个陌生号码发了两个短信，一个是叫查文献，一个是找医生买药，追究起来，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参与此事，既帮了自己，还不露声色，蓝玛瓶不禁暗中竖起了大拇指。高！

　　症状严重了，他可能要住院了，现在所谓的医保，最低消费的门槛费、检查费、自费药贵，还有病床费等报销不了，实际报销比例不高，住院肯定要花大钱的了，听说搞了医保后，生点病好些人都不敢去大医院了，只能跑点小诊所了。

　　万一龙极菲死了，我的钱，他的钱，听说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要纳入遗产分割。不行，那自己得把所有存款取空！

　　得赶紧把自己最近赚的点、从龙极菲那里哄来的那点，最近他七十庆典礼金剩余的那点，从他的银行卡、我的银行卡存折中取出来，转账肯定不行，要取现金，这样才查不到资金去向，万一侦查起来，就说自己做生意用了。这些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保存起来或者转移走。

　　一时间找不到保存的地方。那这些现金还是最好转移到其他地方。

　　钱转移走后，龙极菲要医治的话，就说自己没有赚到钱，支付不起医药费，要他的子女自己想办法，那是他们的父亲，有血缘关系。自己和他刚结婚不久，谁知你老爸身体差，就不该由我拿钱出来医治吧。

　　取出来的现金转给谁呢？转给我哥的话，嫂子有点爱财。还有他们还欠着我买房首付的钱。我前面资金紧时，催过几次了，哥哥听了嫂嫂的话，一直编造些理由没有还我。这些现金给他保存，万一他看到我还有这些钱，他儿子还要读书、还要购房、购车、娶媳妇，可能更不想还钱了，今后找他要回来看样子还很困难，那放他那有点不靠谱。

　　转给我的女儿，女儿现在太原读书，出去久了，从通话来看，现在心也大了，人也野了，胆也肥了，有点当年我的样子了。现在听说鼓励大学生什么创业，啥都不懂就把父母的钱拿去造，她会不会想去开个马家店上网卖点小女生用品想发大财？
　　现在看起来，吴越晓是真的有点记恨我，有点看不起我。
　　她恨我刚离婚，就嫁给了一个近七十的老头，还不提前跟她讲父母要离婚的事。
　　上次龙老头过七十大寿，我随便怎么说，口水都说干了，甚至说是哀求了，她一点不为之所动，一点不给面子。我说读大学学费、生活费、来去路费基本都是你继父提供的，不参加要断他生活费，她居然说随你们的便。说了这么多，她最后还是没有来参加生日庆典。

　　她会不会看到他老汉一个人生活起很可怜，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工资低，值夜班的看门人的工作，想悄悄的把这些现金转给他。

　　我把这么多的钱转给她，今后某天找她要，假设她不给、或者说用了、或者说借别人了、炒股了、创业了、给她老爸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嗯，看来钱转哥哥不可靠，转女儿也不可靠。

　　转干哥哥，不行。自己经常说没赚到什么钱，万一他见钱后，以为这些都是我赚的，嫌我平时进贡少了，要求多分一些，甚至独吞，那转他更不稳当，那转给谁好呢？

　　那还是把我的现金转给应红派出所的房和璧教导员吧。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这个教导员是在雾昌新区做一个水库堤坝工程时认识的。

　　自己和几个合伙人，在专员之子，我的干哥哥米点佑的帮助下，与省水电厅的主管工程业务的几个负责人拉上关系。
　　而雾昌呢，招标中的乱象不少。为了防止招标中出问题，出台了新的办法，不光要交百分之二的投标保证金，还要缴纳百分之五的诚信保证金，诚信保证金在开标前三小时缴纳都算有效。说是可以压缩串标、围标的时间，加大违规的成本。
　　鬼的胡子都是人栽的。你有长索索，我有翘扁担。咱就出面先与一个有，有资质大公司谈联合，由他们出面投标。由我方负责提供最重要的标底，这个，咱们水电厅有人，这个容易。总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公司，把标顺利招到。咱就与合伙人一道，花了不少的钱在大公司里面上下打点，交管理费，招标单位把工程建设的任务全部转包我方，我方假装与对方签订劳务合同，聘任合同，日期填写以前的。我们这些管理人员全部成了大公司的经理，工程管理人员。反正，里面一波三折的，最后咱们的施工队伍就在新区大坝前驻扎下来了。

　　谁知施工中出了岔子。

　　一些当地的村民带着一些老头、老太和卡车堵住了施工道路，围住了施工队临时工棚，说我们施工队的车辆把路压坏了，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严重影响了大家的出行，甚至有的说把庄稼压着了，有老人滑倒，有车辆掉沟，摩托车摔坏，要求修路，要求无灰，无泥浆，要求赔偿。

　　阵势不小，人员众多，黑压压的一片。
　　怎么办？工程队和蓝玛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关闭大门，在办公室里面紧张得发抖，有的甚至也抄起了工地上的家伙，准备自卫。

　　紧急时刻蓝玛瓶只得搬救兵，连忙打电话，叫干哥哥出面想办法。

　　他先找到新区的公安局长，局长找到应红派出所指导员房和璧。

　　房和璧遇到这种事，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出面。带着一帮人马，提着枪，响着警笛，还通报武警待命。

　　来到现场一看，知道怎么回事了，因为他见得太多了。

　　怎么又是这几个泼皮！里面好几个他都认识，是凡三、牛四、马五之流。
　　这些人都是蚂蟥手下的干将。

　　房和璧立即给蚂蟥打了个电话，叫他把他们的人立即撤了。其他的事都好商量，由自己来摆平。

　　房和璧立即拿起了警用喇叭，叫不明真相的群众离去。有人看到，那几个蚂蟥手下的一个小头目，接了一个电话，听到喇叭声后，说了一声“撤”。黑压压的人群就慢慢离去了。

　　蓝玛瓶和工程队里面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新区发展快，施工单位多，而施工单位多是外地的，人生地不熟，或者不知道给当地的地头蛇交保护费。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当地的一些类似□□的人比如蚂蟥等人，各占据一块地盘，邀约了一些人，采用类似方法，获取他们的利益。

　　一是要赔偿；二是要求做些临工，承包平场、挖掘壕沟等工程，找些工钱；三是要求供应砂石建材等大宗原材料。这些砂石建材也是当地蚂蟥等人垄断了的。

　　派出所采用的办法一般是也给施工队伍施压，叫拿钱出来适当赔点；反正施工的也要招人，那就招点当地的，放些工程出来，造福一方百姓；砂石反正要用，把原来的供应商撤了，就用当地的呗。派出所把这些事情搁平后，逢年过节，蚂蝗他们也以工程队甚至村民的名义，慰问一下派出所，也给教导员意思意思。

　　施工单位一般没有办法，只得照办。还得不停地感谢派出所出面调停。

　　不然工程不能正常施工，耽误了工期，保证金要受影响，罚款也受不了，光是延期所带来的资金利息，租赁塔吊、挖掘机、装载机等大型设备的租金损失都承担不了。

　　蓝玛瓶就这样跟派出所房和璧指导员认识了。

　　为了感谢派出所帮助，把村民包围工程队的事情摆平。蓝玛瓶这时给房和璧送上红包，但是房和璧执意不收。听说是米点佑打的招呼。

　　听说他喜欢喝酒。蓝玛瓶送了几大箱名酒毛太酒，推辞一会后，房和璧仅收下了一箱。

　　谁知他收下后，叫住了蓝玛瓶，跟她谈起，警员工资低，生活艰苦。反正你们做工程的，都清楚时常要找人借高利贷，反正都是借，那不如找自己和警员借，这样你们解决了燃眉之急，我们呢也小有收获，这样双赢的事，请你们考虑一下。

　　还有，你们那里有余钱也可交我这里生高息。是银行同期利率的几倍，是理财利率的三到五倍，最高可达月息百分之二。有我在，绝对保证你资金的安全。谁还敢打我们的主意？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假设真的遇见了欠债不还这种情况。一个电话，叫蚂蝗他们带人去，就可以把事情摆平。

　　派出所还办这事？毕竟涉及金钱，那得侧面打听打听。

　　听说，房和璧指导员在红黑两道都吃得开。在他的一亩三分地的地盘上，只要他打点招呼，什么都能摆平。到雾昌新区这边，地域广，人口稀，又是新区，捞油水的机会相对较少。

　　为了自己和手下的利益，得想办法多捞钱。不然靠这几个死工资，抽好烟、开好车、媳妇背名包和穿时装、子女读好学校、出国留学、还完购房按揭这些家庭任务，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蓝玛瓶偶尔听到派出所特别是房和璧指导员放高利贷的好些事。那看来给些钱拿他放贷赚取差价或者找他借高利贷就能与他拉近关系了。

　　一天还听到自己的合伙人聊天说出来的一件事，他说是他的律师朋友的朋友讲出来的。是房和璧指导员与一个□□老板打官司的事。这人也是听那个老板的律师聊出来的。当时在雾昌法院是当着笑话在传播。大家都觉得这个老板是不是不活腻味了，居然借公/安官员的高利贷不还，这官员也扯，一个党/员，还是警界官员，暗地里放高利贷就罢了，还生怕人家不知道，居然公然跑到法院来打公开审判的官司，要对方还本和还高利贷，还有他那些个工资，怎么能一下子借出好几十万的钱？好些人还知道他刚按揭了一大套新房，看样子平时油水捞得不少！

　　新区要发展，有的商人嗅到了商机，想起到新区的人都寂寞，外地人多，夫妻一起的少，首先想到来新区开夜总会、卡拉OK、洗脚城。

　　办这些娱乐行业，没有强硬的后台是不行的。都得千方百计，通过种种关系联系到应红派出所，希望所里面的人员入股，他们再给当头的一些干股，到时分红。只有这样才能及时得到消息，好避开扫/黄检查的风头。

　　现在有严格规定，干/警不得参与这些活动了。那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参股不行，那咱们就借钱给这些个老板，老板支付高利息，这样就不违反规定了。

　　情况大致是：这个老板找房和璧指导员借一大笔钱开□□，答应半年归还，支付高利息。房和璧心想谁也不会赖他的账。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新区人气不旺，招的妹儿多，客人来的少，才开张，免费的多，付款的少，半年来没有赚到什么钱，自然不能到期归还借款和利息。

　　致电过去叫还钱，老板先是推说没有赚到钱，现在还不出来。教导员就，叫蚂蝗，他们去打闹一下，恐吓一下，但是老板还是拿不出钱来。房和璧亲自上门一看，看到经营惨淡，与老板协商延长期限到一年归还，利息月息百分之五。房和璧这次不太相信老板，也有点翻脸了，要求提供抵押物，老板还拿家里房产证作抵押。

　　结果随时间的延长，老板亏损更厉害，到期不能还债还息，拿不到钱，要收房子的话，必须要有法院判决书，房管局才能办理相应的手续。

　　房和璧不得已，起诉到法院，房产是老板的唯一住房，法院不支持房产抵押，也不支持高利贷百分之五，只判决老板按当年国家银行贷款利息的四倍，年息大约百分之二十四支付借款利息并归还本金。

　　通过这事还有其他传说，蓝玛瓶更证实了指导员喜欢钱，还放起了高利贷。他只要有软肋就好办。

　　哦，他真的还有放高利贷这个套路，蓝玛瓶就把情况跟自己的几个合伙人说了。一番吵闹，合伙人最后一致同意按股份一人承担一点高利贷，来和派出所、房和璧搞好关系，保证施工的正常进行，工程有点儿大，工期有点长。不然停工的话，损失承担不起。蓝玛瓶就找房和璧借了些款，约定高月息。然后把这些钱立即按股份分配给了合伙人。由他们分别承担自己那一部分借款的本息，并负责偿还。

　　通过摆平围堵之事，借高利贷，与房和璧熟悉后，那这是真菩萨，那平时要多烧香。

　　平常在工地没有事的时候，就热情邀请指导员到指定的农家乐打打牌，喝喝茶，吃吃从各地收集来的山珍海味，品尝中外美酒。晚上叫他出去玩，他推说家里老婆看得严，下班必须回家。看情况，有时房和璧也邀请新区局长开普通车牌的车，穿便衣来打打牌，每次输赢都成千上万。蓝玛瓶也懂得起，与他们打牌，自然是她输钱。

　　有次局长来打牌，蓝玛瓶的钱输光了，最后还欠局长五百元，房和璧要替他付，蓝玛瓶坚决不同意，非找局长要了银行账号，说回家就转账，回家立即转账了伍佰元。她心想，有了账号，遇年、节，也得给局长孝敬、孝敬，过年找人困难，转账更方便。

　　他们敢这样做，是因为新区这边，天高皇帝远，离老城远，上面领导来检查工作的次数极少。在有其他经济管理部门。都在捞油水，咱们也是不捞白不捞。

　　通过这些交往，加上年龄也差不多，都有生意头脑，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说他俩走在一起像是天生的一对儿。

　　蓝玛瓶希望他保自己平安，房和璧想通过专员这条线向前发展，希望能挪个官阶更高、油水更厚的职位。现在经常请局长吃饭，也有美女老板陪同了，也有人抢着买单了，何乐而不为呢？一来二去，两人为此就相当熟悉了。

　　蓝玛瓶想到转移自己的资金，就想到了指导员，对，现在看起来，把自己的钱转到他那里，是最安全，最可靠的。

　　自己的这些钱，就给指导员拿出去放高利贷，自己只跟房和璧要百分十到十五的年息，至于指导员拿出去放多少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听他打官司中的说法，都是月息百分之五以上。

　　自己要用钱呢，只要没有超过我放他那里的钱，就从他那里转，双方都不计利息。

　　上次坐出租，有个包掉车上了，车牌号也没有记清楚，失去了一千多块钱没有找到。看样子带太多的现金在身上不安全。那方便时，能见面时就把钱直接给他。不方便的时候，还是通过银行转账吧。

　　龙极菲现在有了症状，看起来和脑袋有问题人，和脑出血的人，和精神病人也差不多，要不要立即告诉他的子女呢？自己和他只能算是露水夫妻，本来就没有想跟他过一辈子，要是房子早日完成拆迁，自己可能早把他的钱财弄到手了，也早就远走高飞了，“飞鸽”之计也就放成功了。

　　蓝玛瓶边想边查看日历。

　　哎哟，马上十一黄金周了。

　　这个时候跟他的子女说他老汉病了，神戳戳的，傻不拉几的，不管是在家还是住院，他的一儿一女就有长达七天七夜的时间来照看他，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一长了，万一龙老头某个时间段稍微清醒点，看到自己不行了，给他们写遗嘱，悄悄找些人来做代书遗嘱，把房子全部留给他们的话，自己又要前功尽弃，自己没有那么倒霉吧！

　　龙极菲现在不正常的消息，自己这时候千万不能告诉他的子女。对！随便怎么也要拖过十一黄金周，等到他们上班了，再把他父亲现在的症状告诉龙大妹和龙二娃。

　　我现在把钱都转给房和璧了，自己身上没有几个钱了。

　　如果龙极菲住院检查、治疗。龙老头有心脏病史，肾病史，高血压，再有可能怀疑是脑袋有问题，或者精神有问题，进个三甲医院，不说治疗，就是做各种检查，看样子，肯定要花一大笔钱。

　　自己这个时候说没有钱了，要他的子女拿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蓝玛瓶一推演，感觉大事不妙。

　　不禁想起之前耳闻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老头，死了老婆，平时比较强势。他子女突然看到父亲又娶了一个没有工作，一天就知道打牌、不务正业、吃前天留下点老本的小寡妇，子女们知道这个小寡妇不怀好意，来就是想谋老头房产、股票的，想把小寡妇赶走，但有老头的庇护，子女们敢怒不敢言。

　　当老头病重后，子女一看老爸不能作主了，这时就胆大了。

　　几个子女一商量，一是老爸有较高的退休金，有医保，单位又好，又有大病统筹，治疗应该花不了几个钱。二是多余的费用，比如护理费，可以轮流来人照看或者请护理照看，大家商议可以共同承担，就决定一起撵后妈走。

　　开始给小寡妇好言说这事，老头你就不要管了，愿意再嫁，找男票就尽快。

　　结果小寡妇还不走，又哭又闹。最后子女一看，只得先礼后兵了，就开始骂，说她嫁老头，就是来摘桃子，捡胜利果实的，说她就是来骗自己老爹的钱、骗房子的，最后光骂还不解气，有情绪激动的子女就开始对小寡妇动手了，小寡妇见势不对，立马撤退，好汉都还不吃眼前亏呢，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这些子女公开说，他们是扯了结婚证的，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法定继承部份该她得的就该她得，但是想骗走本该属于我们的财产和房产，那是没门！

　　我如果这时不付钱给龙极菲治疗，是不是有可能跟那个小寡妇的下场是一样的？

　　自己想在他病后做点手脚的机会就没有了，那自己前面所为，就是瞎子点灯，白费焟了。何况自己还听说龙二娃认识几个操社会的人物，如果他找人来整我，如何是好？

　　自己出钱给龙极菲治病，还照顾他，那得白天黑夜守在他身边，把病人服侍好点，说话甜点、温柔点、肉麻点、恩爱点，本来平时接触也不是非常多，那龙大妹和龙二娃一看，极有可能认为我真是富婆，是真喜欢他老爸，是真爱情，是崇高的黄昏恋！不光不想分他们的财产和房产，还根本瞧不上他这点可怜的房产水财产，可能就不好和我撕破脸皮了吧。

　　万一有人说你说的这么好听，那你为什么不另外去买一幢好的房子你们两人住进去，为什么还住在这老屋里呢？我怎么说呢？嗯，我就说，一个传统民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有，老龙说这个房子他住惯了，特别是我停车非常方便，那我就陪他在这住呗。

　　那从这个角度看，自己还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说所有的治疗费用自己出，自己是老板，治个病花这点钱不算个事。

　　你们都在上班，是五十七的民族，打工一族。而自己呢，是老板，时间都自己掌握，或者经常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就把工作做成了，那平时你们就不要来了，有我在，下班之后来看望下就可以了。

　　看样子现在还得寸步不能离龙老头左右，得想办法弄个遗嘱，把房产全部划拉过来。

　　这段时间，龙极菲有点类似日本电影追捕里，那个服用了精神病药后痴呆了的横路近二了。他比较听话了，叫他做啥就做啥，也没有啥脾气了，有时就头疼，头晕，叫他服药，端起药碗就喝。

　　叫他写字，惨了，写不大出来字了。不然可能遗嘱就写好了。

　　十一黄金周漫长的假日终于过去了。

　　十月九日，龙极菲生日庆典过后四十天，现在他的精神病症状更明显了。

　　时机终于到了，蓝玛瓶略整理下思路，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着急地给龙大妹和龙二娃打了电话。

　　你老汉现在出状况了，完全像是疯了，你们赶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