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黑白污点

177、私人侦探

　　177私人侦探
　　这天，一向睡眠不错的王达睡得不踏实，凌晨三点多，他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摸索着按亮手机，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他骂了一句：“特么的，又喝多了！”一看手机的电也差不多了，他忙把充电插头插上。
　　关闭了手机屏幕，他伸出双手，枕在脑后，睁眼望着天花板，窗帘透过些模糊的光影，有时仿佛是在演电影，哎……外地工作好孤单啊！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可刚一合眼，眼前就浮现出几天前在夜间艳遇的那个美女来了……

　　上周五，王达在给夫人致电时说自己这周还有些重要事没有处理完，就不回去了。听到夫人不满意地“嗯”了一声，挂断手机后，王达兴奋得跳了起来。这天，他借了辆车，悄悄开到Z国大都市－三江省城陪督市逍遥去了。王达喜欢在省城嗨皮是因为城市太大，自己在那里面完全是纳米级别，没有人关注他。蓝玛瓶这天给他又介绍了一个她的小“表妹”。

　　这下一代的妞真不赖啊……长发飘飘、雪肤花貌、玉体骄柔、波浪起伏、松紧有度……正回想着销魂的那一刻时，象突然听到“查房”声一般，烦恼之事象一头丑陋万分、张着血盆大嘴的大头怪兽冷不丁地冲了出来，他的鬼头大刀一抡，刺目、蓝白的电光一闪，就把两个如饥似渴、强胶粘贴在一起的男女活生生地分裂开来，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在耳内回荡……

　　一惊之后，荣国黑红的笑脸这时却在王达的脑海中出现了。王达一阵恶心，大脑中一下子就充满烦恼事了：我叫产业园区把复工通知下达下去，用履带式液压潜孔钻机施工，孔桩还要加深，荣国一定十分不满。

　　荣国如果找县长给我施加压力，县长给我准备小鞋，我怎么办呢？我还在这里升县长不，升输机不？是给他加点工钱还是继续按中标文件上的价格执行？王达想到这里，他有点左右为难，他再也睡不着了，他披上衣裳坐了起来，喝了一口矿泉水后，他用力按下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了一支香烟。

　　缥缈的烟雾使他平静了一点。他开始回想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

　　对了！荣国好像还没有和产业园区签订正式合同。正式合同都没有签订，他为什么就心急火燎地冲到工地，开始大张旗鼓的施工了呢？如果没签正式合同，假设没有按时完工，延期的责任在产业园，又不是他公司的责任。

　　垫资修建每天的利息真的是很高吗？我可听说现在只垫出的是挖掘孔桩的资金，算起来没有多少嘛。这一阶段一干完，验收合格，产业园马上要支付这部分工程款的。

　　那天到工地去，按理说每个孔桩的上面应该有卷扬筒和雨篷，他们怎么就提前叫工人撤场了，就不施工了呢？就是挖到稀泥，也不可能每个孔桩里面都有稀泥，如果是那样的话，勘探肯定要说这个工地完全不能施工的。这会不会是荣国耍的什么花招，目的就是为了让产业园区给他们加钱，他好多赚，难怪他给我的手提袋分量不轻喽。

　　这里面有问题！从那里着手呢？得从源头开始！我先去拿孔桩的勘探资料。要说产业园区里面有，不行，我是外来的，我去找他们要这些资料，他们一定有所警觉。小县城人不多，多年了，都或多或少沾点亲带点故。万一知道我在暗中调查，他们假戏真做，到时证据就不好找了。

　　第二天，王达来到办公室。他叫来了秘书，叫他到勘探公司去把科技大楼工地钻探钻芯的照片给我找来。不好借走的话，你多照些照片给我。

　　你跟我时间也不短了，你一定保密，你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

　　秘书把照片都发给了他，王达一张张的认真查看。怎么全是土、碎石、硬石、青石、沙石、土夹卵石……。呃……看起来地质条件还行呀，没有什么稀泥层、含水层啦。

　　还有，这些钻探孔的位置离图纸上正式的孔桩孔的位置也很近呀。为什么每个孔桩里面和低洼地都有水？那几天没有下雨嘛。王达又出门召了辆出租车，开到工地旁边的高处，他认真的查看了一下，这个工地的西边是有一条河沟，但是水量很小，而且根据经验，有明河沟的地方，要说一般应该不会有暗河。从地貌看，这个地方的石质不是石灰岩，钻芯也显示出来，里面不是石灰岩，那么就应该不容易形成溶洞、暗河。

　　虽然工地南边有条沙溪河，它只是一条小河，流量也不大，河床也不深。还有工地的地面离河面还有近六十米的高差呢。

　　不对！里面有问题！那找三水县的人看样子不保险。我得找找我外面的朋友。不知怎么的，王达一下子就想起蓝玛瓶来了。

　　“喂，蓝同学，蓝大美女……”两人亲昵地聊了一会后，王达说道：“美女，你不是跟房和璧关系很好吗？这样，我有一件要事，你一定得帮我完成一下。要他找一位雾昌市的刑侦高手，你叫他到三水县来帮我侦破一个案子。你可以告诉他，吃住、差旅费、活动经费都由我来出。你看怎么样？”

　　蓝玛瓶答应试试。

　　接到蓝玛瓶的电话，房和璧教导员想，我一个搞正工的肯定不行，派出所里面也没有符合这种要求的高手，这事得找搞刑侦的警察才行。不错，他认识搞刑侦和负责扫/黑的印渝仁大队长。但是他和他并没有那种十分熟悉的关系，仅在工作中打过一些交道。他打听了一下，严怀安律师的兄弟严怀生和印渝仁大队长的父亲都是法院的同事，关系好着呢。通过严怀生的牵线，房和璧和印渝仁几人聚在一起喝了一顿酒。印渝仁、房和璧两人原本就是同事，有了这层关系后，自然很快就熟悉了。听到房和璧的求助，印渝仁大队长爽快地答应了。

　　听说是三水县的常务副县长交待之事，印大队深思了一会后，给房和璧介绍了一个人。这个人叫柯北，原来就是雾昌市刑警大队的高手，一次执行任务，不慎失手打死一人，受到处分，看到升迁无望，他后来就辞职跑到陪督市干起了私人侦探。柯北接到电话，一听是老上级印大队介绍的业务，他二话不说，就欣然应下了。

　　私人侦探柯北来到三水县。夜晚，他和王达常务副县长接上头，了解大致情况后，他就独自开始了秘密调查。

　　柯北拿着下载的卫星图，来到高处，拿出望远镜，认真查看了工地。工地的南面是条河，叫沙溪河。西面有条不知名的河沟。这条河沟看起来沟不深，平常的水量一定不大，估计山洪爆发的时候，水量可能大点。如果要把这个水引到工地上去，应该比较方便，但是这段时间里，水量明显不够。

　　如果要从沙溪河抽水上去，一是需要大流量的水泵，一般一级水泵还抽不上来，还要两个水泵接力抽水才行，还要修一个中间池子。另外一个，用这种办法抽水需要长、粗的管道，很容易被其他人看见。白天施工的话，参与的人、看见和听见的人一多，这计划就败露了，谁吃饱了无事往挖好的孔桩里面灌水呀？那我先去问问周边住户，夜间有没有听见什么持续不断的机器轰鸣声。

　　柯北装作是钓鱼爱好者，借问路、添点开水、一起抽支烟等机会，和工地周围住户聊了起来。他谎称他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钓夜鱼，就怕夜里有机器噪声影响他钓鱼。住户都说夜间没有听到什么连续不断的机器噪声。

　　他又装作背包客，沿着那条小河沟行进。他看见在工地上面一点有筑坝取水的痕迹。但是这段时间，正逢冬季，雨量很少，河沟基本干涸。从这里拉管道到工地，是能接到一点水，但是要把孔桩孔灌满，看起来水量明显不足，再有就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在回宾馆的路上，柯北看到了两辆消防车闪着警灯，“呜呜呜”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对了，他们会不会用消防车或者洒水车装水呢？这样一车也能装不少的水。这个怎么查呢，对，摄像头。

　　柯北租了辆出租车，在产业园区公路上乱窜，结果发现，好几个十字路口，还是有视频监控。科平找到他分配到三水县的同班同学，以自己朋友的车在产业园区一带出了车祸，他当时有点糊涂，而肇事车逃逸了，他想追查到真凶为由，调取科技大楼工地淹水那一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查阅了半天，没有看见什么洒水车，但是有一辆多次往返工地的篷布车给他留下了较深的印象。

　　工地用板墙做围墙，板墙上贴有各式安全警示和公司宣传图画。还有一个画面给柯北的印象很深。板墙外面，一堆男女用小四轮货车在装载挖掘孔桩用的杂七杂八的工具，他从视频当中截了几张清晰的人脸图。他在自己的手提电脑上用了些软件，对这几个人进行了人脸识别，找到了他们的姓名、身份证。花钱到图文店打印了几张搁在兜里，他租了辆车，到有孔桩施工的工地，打听照片上的人在没有在这里施工。

　　“师傅，抽支烟。呃……我跟你打听个人，他叫……是我三爸，听说他们专门是打孔桩的，我想问一下，我三爸和三婶他们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上班，我找他们有点要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柯北终于找到了其中两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个孔桩打了不到八米，项目经理就来说，接到通知，也许大楼高度要降低，现在施工图要修改，暂时一两个月改不下来，施工暂停了。这个荣老板还不错，给他们多发了两天的工资，就叫他们拿起家伙走人了。

　　柯北问他们孔桩孔洞底下的情况时，两位工人都说土质还行，孔壁还算干燥，没有含水层和稀泥。

　　柯北白天升起无人机，升到工地之上去侦查了一番。工地里面，大门紧闭，一片荒凉，空无一人。柯北查看大门，发现有个小东西在移动，放大画面，“我超！”柯北叫出声来，他看到大门的门房边，还养得有一条狗。他有点慌乱，是因为他这次带出来的无人机不是查打一体机，只有侦查功能。

　　工地的东北角，有一个山包，上面长得有一棵树龄二三十年的黄桷树，枝繁叶茂，有几根树枝还伸到了工地的上空。这树可能是科技大楼用来装点门面的，不然早被挖掘机挖去卖钱了。

　　在街道上购了夜间准备行动的物品后，柯北回到宾馆，将晕狗饵料配好后，用浸湿的纸搓成吊绳反复试验起吊重量和持续吊物时间后，他取下了无人机上的摄像机。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制作了三根纸绳和三团饵料。

　　当天晚上，柯北开车到了工地附近，他避开工地大门前十字路口那个摄像头，来到无人处，他启动手中的无人机，在固定摄像机的位置固定了两根铁丝，下面吊纸绳，纸绳下面固定晕狗饵料，借着夜光和点点星光，柯北目视操作无人机飞到大门后，在门房的上空，纸绳刚好断开，饵料掉了下来。

　　看门的这条大狗被从天而降的东西吓了一天，吠叫了两声，跑步上前闻了一闻，它前脚往下一蹲，撅起屁股，狼吞虎咽的就开始啃咬起来，不一会，大狗就睡眼惺忪起来。柯北听到了狗吠声后，心中一阵暗喜。他回收了无人机，然后钻进了车内。

　　柯北脱掉了外衣和毛衣，脱掉裤子，露出了里面的潜水服，他穿上底部带齿的潜水鞋，他提起一个长长的黑包，向黄桷树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