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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今后怎么办? ...

  •   113章今后怎么办?

      蓝玛瓶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了。

      她如果继续和袁仁、年成表合伙搞建筑工程,分析起来,这两人不仅有可能吃里扒外。而且为了要拿到工程,几个都得给挂靠单位的、招标的、评标的、监理的、验收的头头脑脑们和甲方官员塞包袱。

      万一受其他案子牵连,或者某人口风不严或者胆小怕事,最后我向多人行贿之事被揭露出来,那可如何是好?现在已经开始追究行贿的刑责了,袁仁就是前车之鉴,那自己就有可能进“鸡圈”、坐班房。

      蓝玛瓶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一哆嗦,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老专员是我干爹,副主任是我好朋友,我关系网中的官员级别,在三人中是最高的。这俩小子,遇到事后,会不会把什么事都推到我的头上?说我是主谋,他们只是跟班,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责?

      那样的话,再继续做工程承包就太不合算了。而且说不一定,还有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的后台老板干哥哥、人/大副主任等等等等牵扯出来。

      这次人/大副主任犯事被双规,尽管可能是因为他在三水县上当政时出的事,但也不排除他调回雾昌之后出的事。他回来后,担任虚职,后来他兼了某个开发区管工委的主任,开发区里可尽是些大项目,大工程,难道他没有捞点油水?

      当年我也听说,他在三江整顿煤矿多头销售,把当地煤炭的销售权让一两个大老板垄断,是严重影响市场经济的行为,不少人在网上揭发他是和少数商人打成一片,借整顿秩序之事,行保护少数人利益之实。这事当时传得是沸沸扬扬。后来还听说他在水电站的产权交易中,亦有人把他举报。

      副主任被双规之事,小道消息了那么多天了,现在没人来调查我,那说明我和他之间的那些事,暂时或许无人知晓。不过我还是得想点办法出去躲避一下风头。

      要是有“人“来问我,那我绝对要像电影中的正面人物一样,打死我都不说,我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好朋友。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副主任自己坚持不住,主动交待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又怎么办?

      看来只有见风使舵了。那样的话,我是算自首,还是算我主动交待问题,我会不会被法办?会不会锒铛入狱呢?

      要是入狱,我原来谋划把女儿弄成少数民族,就是准备让她在高考和考公务员时,占得先机。

      我们这样家庭,要是能出一个当官的公务员就好了,那可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那不知要得到多少的实惠,动动嘴就有人送钱上门,这事我见得多。

      如果我入狱的话,估计她考公务员,就是成绩再好,就算是少数民族,估计政审时就通不过,随便怎么我也不能害我那可怜的女儿。那么从这个角度说,我也不能继续搞建筑工程了。

      干脆我说我和他就是有点男女之间那点事,我是她的情妇,早在上中专时,就有感情了。我就说我做工程有钱,送炮/友一点钱、卡等等,那应该算是生活作风问题吧,应该不会上纲上线,扯到什么贪腐吧!这样或许对他是一种保护吧。

      我听说很多被双规了的人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大错。但愿神佛保佑,副主任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听到的传闻说他的问题,大的很。说他贪的钱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我们费心费力,没有捞到几个钱,还是当官好,有了权,送钱的人都排着队。

      哎!副主任真是可惜了。他可是当年毕业的中专生中,最璀璨耀眼的一颗政治明星。当然了,光是中专学历那可不行。他后来在党/校取得了研究生学历。

      他弄了多少钱?像他们这个级别,没弄个千万以上,都完全辱没了贪官的名号。还好咱们是老同学,老相识,他从三水县能调回雾昌,我干爹的关系网功不可没。不然自己拿给她的这点儿钱,也许他瞄都不会瞄上一眼。

      建筑行业有个潜/规则,送钱、行贿之事,圈内人士谁都在做。若行贿之人把受贿之人吐露了出来,此事一旦被业内人仕所知晓,那这个行贿之人就别再想在这个行业混了。因为这人会被圈内人看成是人品极差、素质极低之人。到时,这人可是谁见谁倒霉,谁也不想粘上,谁也不愿意再向他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了。

      袁仁现在到外地去开新公司,开拓与建筑行业不相关的业务,看来还是一个明智之举。

      雾昌市科委的梁科长退休后赚大钱的想法更多了,他觉得在雾昌干起不过瘾,想到外地去碰碰运气。

      他现在看中了雾昌市昌江下游的奎县市,奎县市离江峡工程大坝更近些,淹没的建筑、厂矿、道路等更多,各种巧立名目设立的所谓项目比雾昌市的多。

      他为何要到那里去呢?原来米专员有一个侄子辈的老乡,说是他什么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算是个神童,年纪轻轻就从县师范毕业了,他舟车劳顿几天后,专程找到米专员。

      米专员看到老家出了个文化人,非常高兴,就给他指了一条路,就是要他千方百计地向档靠拢,最好从基层做起,力争早日从政。

      他听进去了,先进了事业单位,在小学里面教书育人。他求上进,后又入了档,他慢慢就进了官场。

      有了这个基础,通过小河帮米专员的运作和雾昌帮的帮忙,他边工作边取学历,不长的时间,就从档校拿到了专科、本科甚至研究生的本本了。

      有了这些比较容易得到的红色通行证,再通过小河帮、震湖帮、雾昌帮的一番神操作,他走位飘浮,他不停的在各县、市里调动,变动了无数的官位和职位,好些人都摸不清他的底细了。现在他居然都官至地厅级奎县市的常委和组织部长了。

      他有老师的功底,能说会道,抬笔成章,一次神侃之后,与一个股份公司的大老板一拍即合,两人打起了干亲家,大老板瞬间就成了部长女儿的干爹。

      亦工亦农,辈子不穷。亦官亦商,相得益彰。两亲家相互“帮助”,一个有了钱,更方便请客送礼,左右逢源,官运亨通。另一个的药物也顺利进入了奎县市的各家公立医院。两人事业正增长的势头明显。

      梁科长不知从哪里听到蓝玛瓶还有这层关系,就要她让米点佑出面给奎县市的副书计打个招呼,他要去奎县市发展。蓝玛瓶把这事跟米点佑说了,米点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后来蓝玛瓶听说梁科长在奎县市干得不错,事业发展了,需要融资,问她要不要又入点股份。蓝玛瓶不想亲自参与项目操作了,但是觉得这种方式还不错。

      项目赚钱了算自己的,出事了就说自己没参与经营,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她从银行给梁科长转了点钱,让他拿去折腾。她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两人有过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感情。

      自己还能干点什么?蓝玛瓶陷入沉思。

      几天来她茶饭不思,把自己过去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认真回忆了下,最后她认为,

      搞建筑工程承包,不光容易发生农民工伤亡事故,存在安全风险;

      还有垫资容易、收账难,部分工程款项还有永远也收不回来的经营风险;

      况且还有为了获得工程不得不送钱,带来牢狱之灾的刑事风险。

      看来再搞建筑工程承包,可能是得不偿失了,还是就此罢手吧。

      蓝玛瓶又想到:和高个同床共寝的时间不短了,甚至有时还有点两情相悦,恨不能重新组建新家庭的感觉。

      但是一到紧要关头,找他融点资,他就吞吞吐吐,说假话来搪塞我。不仅如此,他直到现在,连面都不见。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特么简直是个渣男!

      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他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感情骗子吧。

      蓝玛瓶不知道高个知道了她的底细,她现在真的后悔当初开口找他借钱,别说男女朋友,现在连炮/友都做不成了。

      这个高个也是,前不久还和自己柔情蜜意,现在他已经另寻新欢,找了个漂亮小妞,移情别恋了。看来自己和他的“情缘”真的是走到了尽头了。

      男人真不靠谱呀!

      前夫现在当个守夜人,现在更是不忍直视了。自己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享尽了人间美味,想到再和前夫睡一屋,万一他问起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和老头做事感觉怎么样?那将有多尴尬!那滋味绝对不好受。女儿当时想我俩复婚,现在看来真的是不可能了……

      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蓝玛瓶这时也就五十来岁,还未绝经,荷尔蒙正滋滋地往外分泌,正是生理上容易出现饥渴时期,她觉得还是得另外去找个男人来填补空缺。不然,空房守起来,是多么的孤单、寂寞、凄凉。

      蓝玛瓶从看到龙极菲那天起,就一心想得到他的房子,付出点钱后,房子现在终于算是到手了,住宿问题算是解决了,退休手续也办好了,今后的日子怎么安排才好呢?

      本来承包建筑工程,大收大支,看起来、听起来很是风光。但是去除给这个的、给那个的提成等额外的支出,加上合伙人从中“贪污”吃钱,所剩无几的利润,还要三个人按投资多寡、关系软硬、贡献大小等来进行分配,真正到手的钱财也不多。

      蓝玛瓶的这些收入,还得拿出相当部分,支付原来开农场、办公司、打麻将、拉关系所欠的一屁股烂账。本想欠钱不还,但一想到追债人一口想把她吞掉,不还钱就想绑人甚至可能被他们找人做掉的凶狠目光,蓝玛瓶心虚了,不得不按约按时还钱。

      原来有次跑到三水县躲避债务,刚住了一天,就被几个人堵在屋里了。明晃晃的尖刀在我眼前晃,自己尿都差点流出来了。他们哪来的消息?

      有次在雾昌新区搞水库的时候,被几个小子用刀威逼。后来两人按住我,那个小头目甚至还掏出他腰下那细小、肮脏的那家伙在我的面前晃动,不光要我归还欠他们的本钱,还要支付他们利滚利产生的高息,真的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教导员带领公安人员及时赶到,自己恐怕还要受到什么非人的羞辱。

      蓝玛瓶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定了主意,等该得的工程尾款到手后,立即鸣金收兵,再也不搞建筑工程了。反正现在已经有了写着蓝玛瓶几个大字的新房产证,有了退休金,吃穿用度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才50多岁算什么老?当地有个老头,60多岁才开始搞摩托车起步,现在可成了上市公司的亿万富翁。我得向他学习学习。

      雾昌当地的一个小包工头,也是四五十岁,一番打拼,现在可是全国20强之一的房地产老板。通过上市,现在是富可敌国。

      都说要搞钱,得从自己最熟悉的行业或者事情做起。原来以为农业、畜牧是自己强项,现在看来,完全是自我剖析上的严重失误。

      蓝玛瓶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最大的本钱就是尽管人至中年,但却风韵犹成。自己随机应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巧,特别是和男人套近乎的口才那是非常不错。另外自己还能歌善舞,几人都夸自己女子功夫一流,有了这点功夫,要搞定老男人,那是手到擒来。

      现在作为基地的房子有了,退休金也有了,条件比过去更优越了,生活经验、床上经验比过去更成熟了,更可以有进一步的作为了。从龙极菲的事上,她尝到了甜头。她决定,还是故伎重演,得再寻觅个老头儿结婚,然后……

      侍探查到老头真实的资产情况后,首先想办法在短时间内把他的“米米”弄走,油水捞得差不多时,就让老头“安心”地“上路“。

      这种事,一人包办,精心设计,细心操作,不仅不容易暴露,就是暴露了,后面利用自己前面遗嘱官司时新结成的关系网,把老头儿的遗产弄到手,那是易如反掌......

      主意打定,蓝玛瓶振作精神,一番精心装扮,涂脂抹粉。她重新开始出入歌厅,舞厅,再次杀入广场坝坝舞,寻觅合适的猎物去了。

      都说要多条腿走路。除了这种方式,蓝玛瓶又委托熟人帮她介绍“男朋友”。重点要求就是条件优越,有住房,年龄大点无所谓。有人问她,稍微年轻的要不要。她摇头说:现在的男人,年龄小点的,靠不住,自己前面为此已经伤透了心。她说:根据她的经验,年岁大点的,自知时日不多,更知道来之不易的黄昏恋。

      这段时间,蓝玛瓶感到生活十分空虚,没有工地可去了,没有什么活干了,而且她身边暂时还没有了男人。

      蓝玛瓶此时又强烈地想起她的女儿来了。她试着致电她女儿,可听筒传来的是:“你呼叫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看来女儿厌烦了她,已经更换了手机号了。

      蓝玛瓶心里非常失落。想到当年,为了使女儿有个照应,今后好安排个好工作。她千方百计打听到辅导员的账号和住址。这些年来,没有少给学校辅导员红包和各地土特产。有钱能使鬼推磨,后来知道女儿还得到老师的照顾,在班上当了个小官,蓝玛瓶为此还非常激动,当时是逢人便讲。

      当从辅导员那里知道女儿、“女婿”毕业时,专业太滥,毕业人数太多,工作分配一时没有着落,没找到就业的接受单位。蓝玛瓶没少费心思,最后让年成表托人帮忙,蓝玛瓶“女婿”、女儿的档案才被他朋友的储运公司和水务公司所接收,算是找到个“饭碗”。

      一到夜间,蓝玛瓶翡翠衾寒,一人独眠。想起此前好事,她辗转反侧,欲/火焚心。那时她和高个打得火热时,就冷落了她的其他几位哥哥。

      这时,在蓝玛瓶身上发生的故事,不知何故,悄悄地在朋友圈内流传开来。熟悉她的人和舞场常客们现在都十分小心地与蓝玛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东方不亮西方亮,蓝玛瓶还是勾搭上了两三个“嫩狗崽崽“,她闻听到近来社会上男人行为异常者居多、对女性施加暴力的情况有增无减,加上的近来扫黄、反腐、扫黑力度加大。

      蓝玛瓶没敢和“嫩狗崽崽”在外面开房或到男方家中过夜,她把“嫩狗崽崽“引入了自己“家”中,她虽然有了安全感,但是引来周围邻居的侧目。

      闻听人/大副主任被双规,她害怕有人找她麻烦,仓促与三两个中老年退休婆婆组队外出,在港澳等地游玩了很长一段时间,听到风声已过,才回到家中。

      寻觅中意老头之事暂时没有进展。

      注:嫩狗崽崽-刚入舞场不久之人,或者年轻人,小鲜肉。

      米米-钱财

  • 作者有话要说:  待审中:出现这种情况,通过晋江APP阅读好像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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