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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出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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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眼睛眯了一下,但是没说什么,只是一把把汪小媛扛了起来,然后对胖子说:“你和这位藏族同胞一起把他处理掉赶紧埋了吧,我们小木屋汇合。”
随后大步向刘大爷的小木屋走去,几人愣了一下,很默契地服从了林言的指挥。
于是老周父子两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几乎腐烂干净的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父子两齐刷刷哆嗦了一下,立马磕头如捣蒜:“老刘!你别怨我!那事儿怪不了我啊!是阎王啊!”“刘叔,您快安息吧!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呀!”
“老刘让我问你,你还有两个儿子呢?”林言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老周整个人像是触电般一颤,旋即整个人垮了下来:“老刘,你说的对啊!人啊,不能贪心啊!”随后嚎啕大哭起来,那个汉子也悲怆地落泪,少不得还要安慰自己的父亲一番。
“老刘说,你有一个儿子,还活着。”林言继续自己擅长的心理战,毫无人性地继续摧毁着一个弱者的心灵。
老周的哭声戛然而止,睁大浑浊的眼睛,挂着眼泪激动地抓住林言的裤腿:“老三?!老刘说老三还活着?!”
林言没有挣脱溺死者般抓住的自己的裤腿,依旧淡漠:“我不知道,他没说。但是他说,他这辈子,膝下无子,你的几个孩子喊了他几十年的干爹,他求我救救那个还活着的孩子。”
老周灰色的脸庞重新爬上了一种叫做希翼的亮色:“姑娘,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我当年犯的错,不要再让我的孩子去偿还了!”闻言,旁边的汉子黯然地低下了头。
林言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六角铃铛,此刻正无风自动,却悄无声息:“我有新的生意了,你最好快一点。我等你两天,你回忆好你那两个失踪的孩子的失踪路上的一切信息和路线以及老刘对你有过的叮嘱包括老刘遇险的过程,出发后我不想听到什么‘忘了’、‘记错了’,我只会在里面十天,十天内能不能找到你的孩子,都看命。两天后,这间屋子,你带好家伙,我跟你进山。”
老周父子两道谢不迭,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林言一行人。“爸,真听她的?老二是我们看着掉下去的,老三是我们面前失踪的……”林言走后,那个汉子小声对老周嘀咕道。
老周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先看看,二伢子或者三伢子能活着最好,但是不管活没活,绝不能让他们这十天里面活着出来!”此刻的他,面目狰狞,宛如恶鬼,与之前怕死悔过、苦苦求救的样子宛若两人。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些东西是我老周家用生命摸索出来的,谁也别想带走!
林言……自然不知道这些,可是……有怕鬼的罗刹女吗?
林言一行人回到旅馆的时候正好赶上午饭,一群人狼吞虎咽,包括汪小媛。醒来看到黎簇她很是平静,但是看到林言,准确说是看到她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饕餮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出现了惊恐的敬畏和顺从。
众人看得很是心痒,很想知道究竟为何,可是林言虽然不是小哥那种闷闷的性子和失忆的状况,但是,她不想说的,还真没人有能耐问出来。
倒是在房间见到汪小媛后的汪灿震惊许久,最后对林言行了一个复杂的大礼,林言没有不受这一礼,但是这一礼代表的意义同样无人知晓。兄妹相见,还是对着一个不知道自己有哥哥的妹妹,汪灿有很多话要说,林言把位置腾了出来,转而带领众人收拾起东西。黎簇的腿已经可以勉强站起,对于这一点,黎簇甚是满意,不用踢残奥会总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儿。林言有过带着黎簇以防万一的念头,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黎簇的行动力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弊大于利。
但是这两天里,林言做了一件只有他和黑眼镜知道的大事。
黑眼镜的房间,林言躺在桌子上有点嘲讽:“吴邪在你那儿做完手术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还行,”黑眼睛耸耸肩,“至少,没有对着青蛙流口水,你不开心吗?”
“是啊,真不开心。如果我没有这种天赋,啧,我是做出了多么巨大又没有意义的牺牲。”林言最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是挺惨,十大悲剧人物该有你。”黑眼镜拿着手术刀为自己拥有一个新的手术对象感到开心。
“你上吧,我念完一段大悲咒和般罗密多心经了。”林言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上天,总要帮吴邪实现这唯一的愿望。
“嘿,我发现一个秘密。”黑眼镜特别开心,“你也是那种驱蚊血耶!”
“哦,是吗?想要老娘的血啊,那有点难,你怕是得去厕所偷卫生巾。”林言闭着眼睛毫无波动。
“比起性命,这也是种好主意。”黑眼镜居然点了点头。
“你废话真多,他居然忍得了你。”林言叹了口气。
“我话是多,所幸都在点子上。”黑眼镜笑眯眯地做完了他的手术。